第三十三章 血色酷刑
三人到了的时候李四海已经做好了隔间，里面放置了相应的桌椅茶水，但同时李四海也向几人很委婉的说明了一点：“启禀君上，这次押进来的都是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朝廷高官，审讯时如果不动用刑具根本震慑不住他们，但只要一动刑，血肉横飞、声嘶哀嚎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了，君上若是怕污了尊耳。。。”
李四海后半句话没说出来，意思就是审讯的过程会很惨，如果你们受不了这份惨叫那不如就回避一下。
但齐瑜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按你的想法做就可以了，寡人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
“小人遵命！”李四海领命后走了出去，然而出去之后他也终于知道了常祉悔口中的“热闹”是什么意思了，说实话自从他担任此职务以来，还从没看到过堂堂六部之一的所有官员被同时带进来的情景。
这些官员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想必一路上御林军也没少折磨他们，至于其他不知情的狱卒，早在见到五千御林军的那一刻就吓得腿哆嗦了，只是当这些兵部官员们被带着经过吴方的牢房时，全都投去了满怀恨意的目光。
李四海站在一旁逐个审视着，他要通过他们身上的穿戴和一些细节来寻找自己的目标，准确的说不单单只是寻找目标，更是寻找那个送他往上爬的天梯！
方才在隔间中常祉悔已经对他下达了命令，“杀鸡儆猴！”赶在三法司会审之前将罪证坐实！
李四海暗自笑了，笑的含辛泪水都在眼窝里打转，想他一介平民出身，能走到今天本来不再祈求会爬的更高，没想到，老天竟然给了他一次在当今君上面前表现的机会，他知道，自己的一生也许就这么一次了，所以他必须全力以赴，以期做出齐瑜最想看到的样子！
终于，一个略显怯懦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李四海冷笑着看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双眼间的鄙夷一览无余，他在这牢里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什么样的人在受刑时能抗到什么程度李四海一上眼就看的出来，有些人打死都不会屈服，但是有些人看到刑具都会被吓尿，很显然，这个人就是后者。
此人名叫沈治，在兵部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官，在这一群“阶下囚”里可以说绝对是最不起眼的人物，甚至低微到了就算三法司协同会审，他都没资格被提审的程度，不过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阿谀奉承，为了巴结吴方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夫人送到吴方的床上，而他又是一个特别贪生怕死的人，这一点对于李四海来说正好可以用在此时的牢里。
若是问李四海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底细，当然要感谢銮礼司暗中送来的情报了。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高官们都被关进去之后才发现这两间牢房居然是新建成的，而且就建在审讯间的旁边，虽然从牢房里看不到审讯间，可是一旦里面开始审讯，整个过程所有人都听的到，这在大夏开朝以来还是从未有过的，因为审讯的过程中势必会问到很多敏感问题，同时也不方便施展“逐一击破”的审讯原则。
这些朝臣都是在宦海沉浮中摸爬滚打走过来的人，他们开始感觉到整件事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就拿这两间特意为他们临时建造的牢房来说，似乎他们今日的遭遇早已是被人安排好的一般。
终于，那个以残暴、冷血而且视他人惨叫为乐趣的豫州第一大酷吏李四海登场了，当他在这些人面前隆重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这些之前还权动朝野的大臣们开始动容了，他们当中甚至有人宁愿现在跪地求饶也不愿意面对此人，因为，他的名讳真的可以把犯人吓死。
李四海看着这些大臣们惊慌失措的神态，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这些都是他平日里得罪不起的存在，甚至当自己笑着对他们卑躬屈膝时，这些人也根本不会拿正眼看自己，而此时，他们却全都在屏息凝视着他，凝视着他戏谑的眼神和慢慢抬起的右手。
李四海伸出了右手食指，随意指向牢里的一众大臣们，这些衣冠楚楚的当朝显贵马上像见到择人而噬的幽魂一般，惊慌躲避着他的炼狱挑选。
而这只幽魂在看到他们狼狈的丑态时，却咧开嘴微微发笑，这种左右他人生死的快感让他的内心不停的澎湃着，这就是权力的力量，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虚荣和满足！
他的指尖还在左右椅，每指到一处，被指上的大臣都心惊胆战的躲闪，最终，他的手不偏不倚却又“非常无心”的指向了一个角落，中间的大臣们迅速退让，而蜷缩在角落里以为可以躲过一劫的沈治就这样暴露在李四海指前。
刹那间沈治吓的脸色惨白，他急忙回头张望，却看到了李四海正对着自己阴笑的脸。
沈治开始惊慌起来，他像其他大臣一样左右躲闪，想逃开这幽魂的选择，结果却悲催的发现李四海已经盯上了自己，不管他钻到哪，对方的手指都随着他的乱窜而移动着，整个指尖也始终指在他身上。
终于，他钻不动了，因为当其他大臣们也发现他成为了李四海的目标时，便不约而同的把他挤了出来，让他彻底一动不动的站在了李四海面前。
沈治开始玩命的呼喊，他多么希望这些平日里被自己像亲爹一样供着的上官们能为他说句话。
但是可惜，在李四海恶名昭着的刑具面前，这些人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尊严，他们可以丝毫不念旧情的把身边任何一个同僚推出去，更何况大家心照不宣推出来的，还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而已。
“就他！”
李四海终于失去了耐心，冷哼一声便走进了审讯间，两个满脸横肉的狱卒几步上前将惨嚎的沈治拽了出来，像待宰的牲畜一样拖了进去。
其他的大臣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至少眼下，自己不会先去承受皮肉之苦了。
可此时的沈治早已被吓的双腿发软，整个人也几乎是被狱卒们驾进来的，关键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四海选来选去会首先选上自己！
然而当他进入审讯间时，看到的却是李四海坐在一张小方桌前，桌上放着烧鸡、炖肉和烫好的酒。
“还好。”沈治心怀侥幸的幻想着：“看来李四海不打算动用重刑，只要他问的话我老实回答，也许不会像想象中那么严重。”
可是旁边的狱卒们却不这么想，因为他们都知道李四海的一个怪癖，就是每次他打算往死里废一个人时，都会一边欣赏着血腥残暴的刑罚场面，一边配上鲜美的炖肉和热酒。。。
没有言语，李四海甚至都没多看沈治一眼，更没打算审问什么，两名狱卒直接把他上身的衣服扒光，背对李四海绑在了受刑柱上，受刑柱旁边则摆放着各类刑具，一个炭火炉在旁边“腾腾”的冒着白眼，早已烧红的烙铁在其中狰狞毕露。
沈治或许已经感觉到了即将发生什么，但是他没有做一丝一毫的反抗，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反抗都抵不过这些狱卒，还不如乖乖的配合，只要自己知无不言，李四海纵然再残暴也不会为难自己。
而且奸猾如沈治一般的头脑，也早已在进来的一刻就想好了怎么多招供一些吴方的罪状，反正这个人也要死了，自己多说一些少说一些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然而出乎沈治意料之外的是，李四海根本没打算问他，而是稍稍抬了一下头，旁边一个狱卒应声而出，走到撕扯烧鸡的李四海面前微微一欠身，便随手在旁边的刑具架上“哗啦”一声将硬皮衬里外裹铁片的长鞭拽了出来。
内侧隔间的章钪眉头一皱，很显然是为刑鞭抖动的声音赶到疑惑了。
“他不打算审问便直接用刑吗？”章钪在心里一边想一边看向了常祉悔，却发现后者的脸上并未有丝毫动容，好像一切都顺利成章一样，甚至连齐瑜也饶有兴致的闭目倾听着，仿佛是即将要欣赏到悦耳的弹奏一般惬意闲暇。
“啪！啊~”
随着长鞭劲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骤然铺满了整座牢狱，旁边牢房里的兵部朝臣们心头猛然一惊，脸色瞬间吓得惨白。
可是狱卒却并未就此停手，相反，常年跟着李四海动刑的他们，早已在无形中将这种事当成了心里的一种变态享受，他们享受犯人肝胆俱裂的惨叫，尤其是当这个犯人是平日里雍容华贵的高官大吏时。
钢鞭一下下的抽打在沈治身上，每一次击打，尖锐的铁片都会刮下他身上的一层皮肉，这种挖骨掏心般的疼痛让他连求饶都来不及喊出来，旁边的官员们更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整个审讯间开始弥漫起浓烈的血腥味。
反观李四海，却像没事人一样还在一边喝着烫酒一边吃着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