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沦为人质
第四章沦为人质
“他妈的,小兔崽子,想跑啊,没那么容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贵和王富。叶春暗暗叫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李贵堵住门口喝道:“小东西上哪儿去?”叶春想骗他们说道:“家里没烧的了,上山打柴禾去。”
李贵说道:“不用了,跟着我们到县衙去,那里暖和。”
叶春说道:“我为什么到县衙去?我爹不是和你们讲好了吗?半个月的时间,还差好几天哪。你们这么早来,我拿什么给你们?”
李贵狞笑道:“拿你呀,只要你在我们手里,和你爹要什么他敢不给呀。走吧,上路
这一路上李、王二人也是争吵不休,原因就是那十两狼银。只听王富说道:“李哥,那十两银子总不能你一个人独吞吧?少说也得给我一少半儿吧。”
李贵说道:“王富,这是狼银,怎么能够分那?”
“得了吧,李哥,你哪一回不这么忽悠我?结果钱都叫你私下吞了。”
“王富,你急什么,这银子丢不了,还在我这儿哪。你也不想想,施老爷子那么好唬吗?如果一点儿不交咱俩怎么过关?
“李哥,那依你咋办?”
“我寻思着,叶箫声那小子真要是手气顺的话,按咱俩的那个数交上来,那咱哥俩不就发了?那时咱俩就不在乎这十两银子了,交上去。一旦他手气不顺交不上罚银的话,那咱俩就把这十两银子分了,不至于两手空空。把责任一股脑的推到姓叶的那个小子身上。”
王富眈心地说道:“万一那姓叶的把咱俩的事儿给抖搂出来咋办?”
“他敢。”李贵敲着叶春的头说道:“咱俩手里攥着他,他爹有多大的胆儿敢不听咱的。
“这么说,这小子咱还不能把他带到县衙去
“你以为呢,把他带到县衙去,这小子在大堂上胡嘞,还不把咱俩的如意算盘儿扒拉个稀哩哗啦、到时候有你我好瞧的了。”
“那把他关在哪儿?”
“你就别操哪份心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叶春听到这里恨得咬牙切齿。但是面子上没露,而是哭哭啼啼似乎被吓傻了。李贵呵斥着,:“哭什么哭,你爹妈死了?”
快到县镇了,对面不远处来了一顶轿子,李、王二人急忙拥着叶春藏在就近的一个矮墙后面。李贵用手捂住他的嘴,唯恐他出声。轿子越来越近。在轿子前面有一小卒敲着锣,这是快进镇子了,是在鸣锣开道。在他的后面有两个官差各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各书着回避、肃静四个字,轿子的前后左右跟着四五个佩刀卫士。叶春明白,这是一顶官轿子,里面肯定坐着管事的老爷,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李、王二人为什么要躲开这顶轿子哪?都是为官办差,各走各的路,谁也没奈着谁,有什么好怕的。忽然他联想了一下他们一路的谈话和目前的行为,他似乎明白了。
轿子颤悠颤悠地正好来到矮墙的前面,叶春的头猛地一晃,摆脱了李贵那捂嘴的手,趁势死死咬住了他的手,疼得李贵杀猪般嚎叫。叶春挣脱他们的控制几步便蹿到轿子面前,跪地高呼:“老爷,冤枉。”叶春估计的没错,这是顶官轿子,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峪南县县令施凤来。他正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声嚎叫,接着又有人在轿子前喊冤,他慢慢撩开轿帘一看,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跪在矫子前,喊冤的就是他了。施凤来问手下是怎么回事?从矮墙后面走出来李贵和王富来。李贵攥着滴血的手来到轿前施礼道:“施大人,这是在下抓来的抗交狼银的不法刁民,正想解往县衙,未曾想这小子竞做此状。”施凤来看着李贵的手还在冒血,他估计到了那杀猪般的嚎叫想必是出自他之口了。显然孩子正是从他手里挣脱后跑来喊冤的。而令他奇怪的是,他们本是他手下的差役,出外办差,既然是不期而遇就应该主动前来拜见或禀报,为什么还要躲在矮墙后面?看到孝子来到轿前求救,施风来觉得很奇怪。他们在小墙后面想干什么?难道他们想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或者是-----?施凤来老奸巨猾,什么场面没见过?一看今天这事便猜出了十之八九。他的手下背着他不知要做什么,但是,他没露声色,说道:“二位辛苦了,既然他们是抗交狼银的不法刁民,那就带回县衙,待本官亲自发落。起轿。”李贵和王富懊丧已极。明日大堂上叶春这小子不知会说出什么来。眈心把他们俩的计划当着施凤来的面合盘托出,那就糟透了,但是又一想,只要他们死不认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施大人就不会轻信于他。
第二天,施凤来高坐大堂,喝道:“把抗交狼银的罪犯给我带上来.”这是他升堂开审抗交交狼银一案。叶春在差役王恒、赵久的押解下来到大堂。施凤来惊堂木一拍喝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春道;“小的叫叶春”
“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
“十五了?”施凤来惊讶地重复着叶春的话,又说道:“还是个孩子,胆子倒不小,还敢抗交狼银”.
叶春争辩道:“大人,我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敢不交狼银?”
“那你们交了吗?”
“交了。”
“交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抓你呀?”
“大人,是这么一回事,按着公文上说的数,我们交了十两”
“这对呀”
“可是,两位差爷说不够。还要我们负担那些走、死、逃、亡的。还要交失职费
“失职费?”施风来感到莫名其妙,问道:“什么叫失职费?”
叶春答道:“所说的失职费就是罚银,说狼害未除,是我们猎户失职,必须交罚银,也就是所说的失职费。”
施凤来问道:“那你们还应该交多少?”
叶春道:“两位差爷说了,多也是它,少也是它。这就要看怎么答对我门了。”
施凤来急道:“到底是多少?”
“让我们再交一份狼银。”
“十两?”
“不,是五十七俩”
“怎么会是五十七两?”
“因为我们还要负担那些走、死、逃、亡的”
施凤来心里基本有数了,说道:“交了吗?”
“没交”
“为什么不交啊?”
“家里再也拿不出银子了。”
施凤来回过头来问李贵和王富,说道:“两位,这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王富开口,李贵抢先跪在地上,颤颤微微地大喊冤枉:
“老爷,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只要他们交狼银,并没有向他们索要负担费和失职费。全是这小子平空捏造,血口喷人------。”说着说着李贵抽出了剑奔向叶春,他想灭口。边刺边吼道:“我杀了你这个狗娘养的.”
施风来看情况不妙便大喝一声:“住手,李贵,你要干什么?”
听到施凤来的吼喝,李贵犹豫了。又听到他的吼声:“还不给我退下。”
李贵无奈,只好退在一旁说道:“大人,我李贵对您是忠诚的,您可千万别听信一个山村野娃的信口胡说呀。”
施凤来一改怒容,微微一笑,说道:“李贵,你和王富是本县的左膀右臂,量你们不会做出对不起本县的事来。可是本县审案最忌有人咆哮公堂,肆意胡闹,这分明是在藐视本县,我岂能容他。”李贵颇觉尴尬,不得不自找台阶,说道:“施大人说的对,叶春这小子就是这号人。”
施凤来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暂且退在一旁,待本县要你回话,你再说不迟。”李贵无聊的退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