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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奈的选择

    叶箫声就是其中知道的人之一,但是他不是被骗去的,是狩猎时被人抓去的。后来莫名其妙的被人救出,并赠他盘缠,这个人是谁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叶箫声明知道这条道的凶险,能舍得儿子吗?李贵见叶箫声屡屡不入套,非常生气的说道:“我说老叶呀,你这个人死脑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狼银你交不起。非得麻烦我动手吗?”

    动手?叶箫声不怕,怕只怕惊动了官府,把事情张扬出去,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不利。因此,他不得不想一个拖延的办法。说道:“两位官爷,宽限我一个月,我进山打猎如果手气顺的话,也许还能交的起你的银子。如果手气不顺你再捆我也不晚哪。”李、王二人觉得在这爷俩身上暂时挤不出来什么。既然他有这句话搁在前头,也可以一试。偷鸡也得舍把米吧,到时多捞不了也不少弄点儿吗。如果把姓叶的捆到县衙大堂经施凤来的手,他们俩可就一文不铭了。权衡再三,李贵说道:“按你说得也行,就是时间长了点儿,快进腊月了,大过年的谁总追你要账啊?再说上头追的也紧,容不到那时候。这样吧,给你半个月时间,这是最长期限了。”叶箫声为的是拖延,在时间上没敢力争

    第三章    无奈的选择

    送走了两位官差,爷儿俩大眼瞪小眼。半个月后怎么办?

    叶春说道:“爹,咱也跑吧,跑的远远地。”

    叶箫声摇了摇头说道:“咱以前没跑过吗?就是命大,要不死也死几回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个背静地方想安下心来过日子"

    “可是他们不让咱们过呀?”

    “说的也是,这些人想黑吃咱们。这十两狼银可能是公文上要的,其实这本来就不合理,那咱们也认了,不过那额外的五十七两肯定是李贵他们出的损招,想卡咱们的油,要不那罚银说增就增,说削就削,如果是上头定的数,他们敢吗?他们是能挤多少就挤多少。我寻思着,多少打点点儿他们,我们实在空了,他们也就没辙了,所以我想出去转转”.

    “爹,那你想去哪儿?”

    “进峪去”.

    “野狼峪?”

    “对, 野狼峪,只有那里才有货”.

    “不行啊,爹,您没听说是凡进峪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峪外的都在往别处跑,您还进峪”。

    “没事的,我是一个老猎人,如何进退我心里有数。你好好看家,不管成与不成,我总得去试,如果不行,就依你说的,跑。”

    叶春担心爹的安危,进野狼峪实在太危险了。可是爹下的决心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他替爹准备着那些打狼时用的狼闸、钢叉、绳索之类的用具,说道:“爹,您一定要去,咱一块去”。

    “不行,你还是个孩子,不能去。”

    “爹,您一个人进峪我不放心。我也不小了,都十五了。我和黑虎好歹也是您的伴儿啊,遇到事好帮您”.黑虎是他们家养的一条狗。叶箫声看见儿子早已整束停当,只等他一句话拔腿要走的架势,心里十分难过。他知道此去野狼峪的凶险。他已经对不起儿子了,再也不能让他涉险,即使天塌下来也要自己顶着,因为他是爹。看来不狠狠心是难以阻止这孩子了。便 吼道:“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叶春看见爹真的动怒了,茫然不知所措,委屈的眼泪盈满眼眶。爹又大声地训斥着。“你哭什么哭,一点也不像个男人的样子”。以前娘走的时候爹也是这么吼过,而后,一直是疯疯颠颠了好些日子。他好害怕,怕爹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敢再争了。叶箫声双手摁着儿子的双肩,脸上现出了难以形容的苦笑,说道:“春儿,听爹的话,咱们老叶家就剩下你这根独苗了,以后好多的事情都要你去办,明白嘛?”叶春抹着眼泪点了点头。叶箫声又说道:“你和黑虎在家等着,等着爹打来好多的猎物,咱爷俩好好过个年”说着叶箫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宛如匕首的短刀来,这是他平时用来剥兽皮用的,他把它交给叶春说道:“拿着这个,如果十天之内还不见我回来,你就别等了,但是千万别去找我。你去长白山二道沟去找林担山你林叔叔。他见了这把短刀会收留你的。”叶春听了这话似有生离死别的感觉,内心有说不出的痛苦。有心伴爹爹左右,生死与共,却有拗不过爹。眼睁睁地看着爹拿着狼闸、抗着钢叉走了出去,黑虎则一步不拉地跟在他的身后。叶箫声回过头来呵斥道:“回去,给小主人作伴去”.黑虎怔怔地站在那里,摇着尾巴不肯走。叶箫声举起郎闸要砸它,黑虎却闭上眼睛,双爪捂着头,缩着脖子,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准备挨砸。叶箫声终不忍心。这是一条多好的狗啊。多少年来的狩猎生涯,它一直没离开过他。它是一个好伙伴儿,又是一个得利力的助手,它对他一直是忠心耿耿,可是这一次他不能带它去,因为儿子更需要它。叶箫声蹲下来,抚摸着它黑段子般的毛说道:“黑虎,乖,听话”。叶箫声看了一眼儿子,叶春明白,用发颤的声音招呼道:“黑虎,过来。”黑虎方站了起来,围着叶箫声转着,用头蹭着叶箫声的身子,而后乖乖的回到叶春的身边,用舌头甜着他的手。它就差个不会说话了,却用肢体语言表达出了对主人的深厚的感情。

    爹走了,叶春和黑虎目送着他。叶箫声那魁梧的身躯在空旷的野地里孤零零的显得那么渺小,渐渐的缩成了一个汹点儿,一阵狂风刮过,一颗野蒿在它的裹挟下像球、像车轮越埂跨壕滚向远方,不知它的归宿在哪里。叶春终于忍不装了声:“爹”,和黑虎一齐追了过去。叶箫声听见儿子的喊声不得不回过头来问道:“春儿,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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