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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谁的芙蓉渡

    芙蓉渡口,那些把随身携带的本钱都输在赌桌上的客商们连回家的盘缠都没了,三三俩俩地蹲在江边上,看着滚滚的江水发呆——————。

    “不好了!有人投江了,快救人啊!——————”凄厉的呼喊声唤醒了人们,都纷纷站起来一看,江水裹挟着年轻的母女俩向远方漂去,岸上有一名男子边跑边喊:“老少爷们儿,看看咱们还是老邻旧居的份儿上,救救我的女人和孩子吧”无奈江水湍急,谁敢去救?男子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人们纷纷摇头叹息,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有位知情人说道:“咳!不怪这娘俩走绝路,她那个爷们儿不仅把家当都输光了,连房子和宅基地都押上了,结果都输进去了。这不为了翻本儿,最后把老婆和孩子也都押上了,也不知道手臭还是技不如人,反正把她们娘俩也折进去了。这娘俩还有活路吗?也就只好—————”

    有个叫酸枣儿的孝儿说道:“啥手气臭啊,啥技不如人啊,这是个什么地儿?只要你一上桌那还有个不输的?”

    “小兔崽子,会嚼舌根子了,你说这是什么地儿?给我说清楚”有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揪住了酸枣的衣领。酸枣抬头一看是个彪形大汉,知道他是渡口的武管头赖广,即刻便吓傻了,

    求道:“小的没说什么,求赖爷饶了我吧”

    赖广嘿嘿冷笑道:“没说什么?刚才你放屁了?码头上的事也是你随便说的吗?你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要坏大爷的事儿,天底下还有你这么没良心的?你知道我应该怎么惩罚  你”

    这时,有一位年轻姑娘跑过来给赖广跪下求道:“赖爷,我弟弟他不懂事,我在这儿给您赔罪了,您就原谅了他吧!”

    赖广回过头来瞧了瞧这位姑娘,便说道:“噢,这不是酸杏姑娘吗?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姑娘方才说什么?”

    酸杏求道:“赖爷,我求您放了我弟弟吧,”

    赖广放了酸枣,却来到酸杏面前*地笑道:“本爷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放了他,可是姑娘拿什么谢我呢?

    酸杏道:“我给您端茶、倒水、抹桌子、扫地,不要工钱”

    赖广道:“不!不!不!,我哪能让你干那些粗活呢,晚上我一个人睡觉太没意思了,只要你陪陪我就行了,这活不累,还挺舒服,白天不用干活。就晚上把大爷我伺候好了,保你们姐俩今后吃穿不愁”

    酸杏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赖爷,这事我做不来”

    赖广道:“那有啥做不来的,怯开面子就行了,上屋来大爷教你咋做”

    酸杏岂敢跟着他呀,只听酸枣喊道:“姐!你别求他,他不是人是牲口”

    赖广见酸杏没动大为恼火,说道:“你弟弟说我是什么?是牲口?,我就是他妈牲口了”赖广说着猛地抱起酸杏便径直往屋走。

    酸杏拼命地挣扎哭喊着:“叔叔,婶婶快来救救我”酸枣看到姐姐将要遭到*急红了眼,冲上去朝着赖广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这一口积攒了酸枣多少天来对这些人的仇恨,咬得狠,咬得深,咬得赖广哇哇嚎叫,他放开酸杏,想使劲甩开酸枣,却没能成功。一个彪形大汉若想要专心对付一个孩子还是手到擒来的,赖广的大手用力掐紧了酸枣的双腮,使其不得不松口,赖广顺势绰起酸枣的双腿,象抡小猫小狗一样,抡圆了一松手,酸枣像被抛出的一个包袱一样,“扑通”一声被抛入江心。

    赖广哈哈大笑道:“小狗崽子,还敢咬人,不给你灌点儿汤,不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可怜的酸枣只在江心露了两下头,叫了两声姐姐,再也没浮上来,江水依旧翻滚着流向远方。

    酸杏像疯了一样跑向江边哭着,喊着:“酸枣,酸枣——————”

    不叫大家拦着,这个姑娘也随着她弟弟去了。要说这姐弟俩也够苦的了,从小就死了爹

    娘,酸枣是在姐姐拉扯下长大的,本来他们靠讨饭生活,后来发现芙蓉渡来往客商较多他们靠给客人提提箱子,搬搬东西挣点小钱儿,来往客商都是有钱的主儿,随手赏他们一些碎银子也就够他们姐俩活一些日子的,总比讨饭强。可是就这点儿钱他们也得向码头上上贡,而留给他们姐俩的就所剩无几了。他们非常痛恨这些人而感谢那些异乡客人,当这些客人遭到码头上的人算计时他心里便气愤。可是自己是个看着别人的脸子活着的人又能如何?方才,他看到了投江的母女俩,便想起了自己的娘。她也是这么死的,他恨透了芙蓉渡上的这帮黑心人,他没有别的能力,唯有一点,就是提醒人们不要上他们的当。结果遭到了残忍的报复。乡亲们同情这姐弟俩,对赖广这个家伙的冷漠与残忍充满了愤怒,纷纷向他围拢过来,喊道:“杀人偿命!”“打死他!”有的客商还说道:“我们出钱,你们去告他。”赖广看到这些人围拢过来害怕啦,他很奇怪,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呗!这么多人替他抱不平,今天这个事要麻烦!便吼道:“怎么,要造反吗?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儿。

    人堆里有人说道:“你说这是谁的地儿?”

    赖广威胁到:“告诉你们,这是宫里魏公公的地儿!”

    忽然,从屋里匆匆跑出来一个人,啪啪给了赖广两记耳光,吼道:“你瞎说些什么,回去!”真是一物降一物,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赖广挨了两记耳光,乖乖的回到屋里。

    人堆里有人喊道,“不能让他就这么走,要他出来!对孩子的事有个交代!”

    打赖广的那个人说道,“对不起了乡亲们,我们的人给您惹下了祸,我给你们赔罪了!”说着这个人抱起双拳作揖。

    有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说道:“我叫倪文焕,是朝廷派我来平事的!”

    有人喊道;“不行,杀死了人,说声对不起,作揖就算完事啦?今天他必须偿命!”

    倪文焕道;“那是自然,是得让他偿命。但我需把它交给肃宁县衙,审出个头绪,还要上报刑部核准,才能定罪,不能说你们要杀他,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人命关天不能随便说杀就杀,这不合乎程序,这的需要一个审判过程!”

    有人说道:“那你们的人,杀人走什么程序了吗?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了吗?”

    “自打你们来到芙蓉渡,坑了多少人,我们不要你们那些什么鸟程序,赶紧卷起铺盖从芙蓉渡滚出去!”

    “对,你们早就该滚啦,别忘了把赖广留下,他欠我们芙蓉村好几条命呢!”

    倪文焕道:“乡亲们不要误会,鉴于芙蓉渡无人管理,朝廷不得已才出面接管!”

    “放屁,谁说无人管理了,你们硬从我手里抢走芙蓉渡,还说不得已。今天我来就是想要回芙蓉渡!”

    倪文焕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说道:“我是芙蓉渡的主人雪融江。”

    倪文焕眯起眼睛看了一下雪融江,以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不对呀,我记得芙蓉渡的真正主人是雪芙蓉呀,到没听说是什么雪融江。”

    雪融江道:“不错,原主人是雪芙蓉,她是我姐姐,是她把芙蓉渡交给了我!”

    倪文焕道:“什么,她把芙蓉渡交给了你?凭据呢?”

    “我就是凭据”“倪文焕话音刚落,就有人站出来给雪融江出证,

    倪文焕一看,说话的人是一位俊俏的年轻人,便问道,“你是什么人,别在这搅场,我们在谈论正事。”

    年轻人说道:“我和你说的也是正事。”

    倪文焕道:“芙蓉渡的原主人雪芙蓉已经失踪一年有余,你出来做什么证?”

    年轻人笑道,倪大人对芙蓉渡不甚了解,这也难怪,可是你连我都不认识,还谈什么接管呢?

    “倪文焕道:“你一个陌路人在此出伪证无非是想和雪融江合伙,想从他那分到一杯半羹吧?”

    年轻人摘下头巾,露出那乌黑的飘逸秀发,来到倪文焕面前说道:“我只想要回我自己的东西,从未想过和别人争食分羹!”

    倪文焕道:“你是芙蓉渡的什么人?”

    年轻人说道:“我就是它的原主人——雪芙蓉:”

    倪文焕吃惊道,你不是——?

    雪芙蓉道,“我怎么了,你没想到吧?”

    倪文焕道:“我不认识你,等等,”他把目光转向了侯三,侯三羞愧的低下了头,

    乡亲们却做证道,“对,她就是雪芙蓉”

    “她就是芙蓉渡的主人。”

    倪文焕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噢,原来是芙蓉渡的主人回来了,失迎失迎!”

    雪芙蓉道:“迎不迎倒不必了,请你把芙蓉渡立即还给我!”

    倪文焕道:“怎么?还给你?没那么简单吧?”

    雪芙蓉道:“怎么?还想耍赖?”

    倪文焕道:“不是耍赖,这个事还得向朝廷申奏,看上边怎么定夺”

    雪芙蓉道:“我要回自己的东西,还要什么朝廷定夺,如果十年八年定夺不下来,难道你们十年八年都不还了吗?”

    倪文焕干笑道:“哪能呢,就算还给你还不走一定的程序吗?”

    雪芙蓉道:“一关系到你们的利益,你们就搬出什么程序。”

    倪文焕道:“芙蓉夫人,本官也有为难之处,岂敢擅自做主,要等朝中有关大员来此,立下官方文书,正式移交给夫人,岂不是更好吗:”

    雪芙蓉道:“我知道倪大人拖延时间,那没用,我不管你官方来不来人,我今天必须进驻芙蓉渡,你带你那些无赖马上从芙蓉渡滚出去!”雪芙蓉回头向乡亲们招手道:“乡亲们,动手!把他们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一个别剰。我嫌他脏!”那可真是一声号令,乡亲们都听雪芙蓉的,把倪文焕、侯三他们连人带物都清除出芙蓉渡。倪文焕的人马毕竟没有相亲们人多势众,而且那些当差的也自觉无理,只不过在上司严令之下,干那些与理不容的勾当,因此也就不那么十分卖力,自然都乖乖的撤出了!

    时隔不久,朝廷果真派了大员,带领人马来到了芙蓉渡,是镇压吗?还是接管?当地的百姓们和官兵对峙着,

    雪芙蓉态度坚决,说道:“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休想霸我芙蓉渡?”

    人马分开,抬出了一顶轿子,轿帘未掀,声自先出:“雪芙蓉,我想的你好苦呀,原来你躲在这,你的心该有多狠,你就不念咱俩的情分?”

    雪芙蓉听得出这是魏进忠的声音,即刻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色魔果然找到这里来了,他进宫当了太监,还不放过我们母女俩?便说道:“听说你高升了?怎么当了太监,不老老实实的在宫里侍奉皇上,还管民间的事?”

    “我现在到这里来不是太监的身份。”

    “那你是什么身份?”

    “我以一个丈夫的身份,来找那失散的眷属!”

    “这么说你不是为芙蓉渡的事儿来的?”

    魏进忠狡黠地笑道:“不能那么说,你是我的人,所以由我来解决这个问题自然是顺理成章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羊肉能贴到狗肉上吗?”

    “不管你怎么骂我毕竟咱们共同生活了那么一段时间,没感情总还有一点儿赖情吧。”

    “你以为有了赖情就能赖在我身上吗?”

    “怎么不能,你我毕竟有了夫妻之实,这是你赖不掉的,良岐便是人证”

    “不错,你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占有了我,结果怎样?你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只好去当太监了”

    “是,我得到了报应,你解恨,但是我不在乎,你总该念情,咱们还有个良岐吧”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以为良岐——————”

    “怎么?良岐不是我女儿?难道他是叶箫声撒下的野种?”

    雪芙蓉恨魏进忠无耻,但此刻有一个问题她必须正视,对魏进忠的质问她不能否认,因为魏进忠一直以为良岐是他的亲骨肉,所以对她还是爱护的,他一旦知道良岐是叶箫声的女儿,那良岐的处境便危险了,他这个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一个母亲,不能为了自己的名声而不顾女儿的安危。便说道:“亏你还说得出口,那你怎么对待良岐的?你拿我们去堵赌债,你配做良岐的爹吗?”

    魏进忠放下心来笑道:“所以今天我来是向你们母女俩道歉的”

    “道歉?我们不需要,你是宫里来的人,我们是平头百姓,你我走的不是一条道上的车”“芙蓉,别这么绝情。自打你们母女俩失踪之后,我四处打听,你也知道,当时我是什  么处境。顾得上你们娘俩了吗?”

    “我们没用你顾我们,但也没用你卖了我们去堵债吧?

    “那不是不得已吗,现在好了,咱们也有钱有势了,再也用不着为生计犯愁了,我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给你们买了一套宅子,就是没人住。我此次来就是接你们母女进京的。”

    “恐怕不是这个目的吧?”

    “那我还能有别的什么目地”

    “你是来抢我的芙蓉渡来了,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芙蓉,到了我那儿你就是贵夫人了,有花不完的银子,吃香的喝辣的,手下还有使唤的丫头,支使的伙计”

    “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就想要回我的芙蓉渡,不能再让你们霸占了”

    “芙蓉,芙蓉渡是你的,你是我的人,芙蓉渡归我是属物归原主,怎么能说成是霸占呢?我带这些人马干什么来了?”

    “那你这不是霸占是什么?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是想人地两得,你以为我会依你吗?”

    “芙蓉,你别想不开,你不去能办的到吗?只要我一声令下,不容你不从,我把你捆也得捆回去”

    “这个我信,你对我一向用强,但是你困进城里的只是一俱没有灵魂的躯壳,如果你真那么做我们母女俩以死谢你咋样?”

    这一点魏进忠倒很害怕,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失去哪一个他都会心疼的。便说道:“芙蓉,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为了得到你的心我不都在尽力去做呢吗?”

    “为了得到我的心?你都做了些什么?”

    “攒银子、置豪宅都不是为了你么娘俩吗?”

    “还有什么?别拉下,都说出来”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就这些?你不说,我替你说出来,你拿我做幌子霸占芙蓉渡。在这儿捞黑银子,你知道你的人在这里害死了多少人吗?”

    “那都是危言耸听,谁见着了?”

    “我看见了,就在你到来之前,有一对母女,因丈夫不仅把家业输光了还把妻子和女儿也输了进去,她们母女俩不得已投江自尽”

    “那是他们自己愿意死,我们没有逼他们”

    “我知道你这个人,连禽兽都不如,对别人的苦难麻木不仁,好,就算如你所说,这一对母女愿意去死。那方才你的人把一个讨饭的孩子活活地投入江中,这也是他自己愿意去死吗?”

    酸杏哭道:“方才我弟弟只不过说了句实话,你们便把他投入江中,难道你们不是爹娘养的么?今天你们必须给我弟弟偿命——————“

    雪芙蓉道:“魏进忠你听见了吗?你把芙蓉渡搞成这个样子,我能把它交给你吗?”

    魏进忠道:“让与不让都是一回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只要你跟我回去,芙蓉渡的事还不好办?”

    “好办?咋个好办?”

    “改一改渡口的规矩,善待过往的客商,优惠本地的百姓——————”

    “你说的话我能信吗?,我算把你看透了,你就不想把芙蓉渡还给我,那好,我们母女俩被你逼得走投无路,那我们只有去死”说着雪芙蓉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吓得良岐拦住了娘,说道:“娘你别死,你要是死了,那我也死”

    魏进忠慌道:“芙蓉,可千万别,我依你就是了”

    雪芙蓉道:“魏进忠,你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没什么可怕的,既然你不肯归还我的芙蓉渡,我们母女俩有一死就够了”魏进忠声音颤抖,说道:“芙蓉有话好说,你先把刀子撂下”

    雪芙蓉道:“你们的兵马立刻滚出芙蓉渡,滚的远远的,以后不许沾芙蓉渡的边儿。还有把杀害酸枣的凶手交出莱,由乡亲们处置”

    魏进忠道:“这个——————”

    “怎么?心疼了,做不到是吧,那我做到了”雪芙蓉再次横刀向脖颈抹去,良岐哭着攥住雪芙蓉拿刀的手说道:“娘,你想死先把我杀了,我不愿看到你死”

    魏进忠见雪芙蓉想死是真的,并非是威胁他,便劝道:“芙蓉,别这样,让我想想”

    “你什么也别想了,我死了以后,芙蓉渡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占领”

    “芙蓉,话说得别那么绝,赖广我可以交个你们,这我已经退一步了,芙蓉渡的事情你也是否退一步?”

    “你以为你在让步呢吗?赖广杀人理应偿命,而芙蓉渡是芙蓉村乡亲们的,不是我雪芙蓉一个人的,你硬要霸占那就把我们先杀了”

    “芙蓉,你听我说,芙蓉渡正处黄金水道,每日进银数百两计,就你们那个经营法一年能进几个子儿,还给你们那不太可惜了吗?你说芙蓉渡是芙蓉村乡亲们的,那我也是芙蓉村的人,你把它交给我有啥不放心的?”

    “交给你?”

    “对,交给我,会有大量的金银就像芙蓉江水一样涌进芙蓉渡。我会让芙蓉渡变成一个金银渡,让黄金水道名副其实,你看咋样?”

    “够了,狼改不了吃肉,狗改不了吃屎。芙蓉渡如果成了你的金银渡,那就成了乡亲们的血泪度,肥的是你一个人,亏的是乡亲们。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你的人马到底走不走?如果不走,我们母女俩就在此地,就在此刻血溅芙蓉渡”说着雪芙蓉拿出匕首,挽起女儿欲自杀状。魏进忠见状,大惊。雪芙蓉道;‘‘只有你撤出了芙蓉渡,把杀人凶手赖广交给乡亲们或者当着相亲们的面由你们处置,我们才肯信你”魏进忠寻思了半天对手下人悄声说道:“你们把赖广给我捆来,告诉你们,想法别让他说话”不一刻,赖广被捆的结结实实。嘴里塞紧了破絮,被推到了魏进忠面前,魏进忠看着赖广说道:“赖广,别怪我狠心,要缓解今天这个矛盾得需要你去死,放心地去吧,你的妻儿老小我会好好照顾的,有啥冤屈到阎王爷那儿说去,别在人间乱嚼舌根子”随即命手下人道:“把他扔进江里”赖广一听到这个话,想喊,可是嘴里塞满了破絮,有话也说不出,只是呜呜地叫着,双膀子连扭带挣的,拼命地反抗着,押他的两个人摁他都摁不住,魏进忠道:“赖广,我知道你想说点什么,我都明白,别说了,只要你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你就是有功了”说完,魏进忠手一挥,又有两条大汉过来将他摁住,装进口袋,被活活地投入江中,临死竟没有说出一句话。这也是他对自己的恶行所应付出的代价,可也省去了魏进忠的诸多麻烦。有他在,说不定会道出许多魏进忠霸占芙蓉渡的内幕。此举虽说缓和了和乡亲们的矛盾,却加深了雪芙蓉对他的认识。这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曾为他卖过命的人。可见其心肠之狠毒远胜于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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