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试探
何智摇头，“不喜欢吃醋，我喜欢喝醋。”
见张遥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点头，何智笑得更深，“是啦，我喜欢吃醋，酸酸的，你不喜欢？”
张遥点头，“一般。”
饺子已经吃完了，还剩下一小碗粥，何智这才想起来问张遥，“你吃过了吗？”
“恩。”
张遥盯着她的伤看了好半天，见她活动自如，还有说有笑，猜这伤并不严重。
当时局长对他委以重任，说什么智尔的何老板受伤了，还TM的又是枪伤！由于公职人员对外形象，所以局长骂的那句话，传到张遥耳里时，已经自动消了音。随后局长换上那张憨笑的脸，对张遥说得有些意味深长，这局里传遍了，你跟何智是男女朋友关系嘛。肥水不流外人田，看望何智的肥差就交给张遥同志你了！
说着，局长还不忘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下，以示组织对他寄予的厚望。
不过张遥的注意力只放在前半段。
何智，又受伤了？很严重吗？
不过张遥同志，为什么你自动加了一个“又”？
没等他开口，局长宽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两的谈话，由于在CBIB办公室内进行，天然无隔离的环境，所以在座的近十位同志都听到了。
“原来，头儿真的跟何总好上啦？”
“迟早的事，迟早的事。”
“那是不是份子钱得准备了？”
“嘿嘿，我早就准备好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火花带闪电，都是目光在空中交战的声音，那叫一个热闹。
“头儿，”秦濑拿着一本资料，轻轻碰了一下张遥，“这个资料给你。”
张遥这才从沉思中出来，微微点头，“嗯。”
李庆托着腮，看着张遥和秦濑，皱眉，为什么他觉得今天小濑姐心情特别不好？
下班后，张遥意外的没有加班。直接开车回了家，一个小时后，带着粥和蒸饺出了门。
张遥还在盯着何智包裹严实的肩膀，开口，“严重？”
“还好。”何智说，“现在比上午好多了。”
子弹刺入皮肤的那种灼热的疼痛，是真的痛。别看何智在外面气场一米八，但有趣的是她的疼点特别低，是他们之中最低的。别说抽血，都得要人安抚半天。有时候穿短袖，别人不小心碰到她胳膊，何智都得捂着胳膊疼半天。
她自己也查过，这种情况属于皮肤过于敏感。不是过敏炎症的敏感，是对外界的碰触特别的敏感。它会最大化的放大痛觉。最严重的时候，稍微的抚摸都不行。当然了，何智花了好几年在这上面，读了很多专业书。可喜的是，现在正常碰触，与普通人没两样。但是这种射击造成的贯穿伤，伤本身不会要她命，但是痛觉会成倍的上涨。
这也是cheery看到她倒地，会这么失措的原因。当时何智真的像是濒临死亡的人，脸色白得可怕，蜷缩在地上。这完全不像是中了枪，反而像瘾君子犯了毒|瘾。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可怕。
“知道是什么人吗？”张遥一边收拾饭盒，一边很是平淡的问道。
何智知道，他来这，主要目的就是来问话的。
何智微微摇头，“不知道。”
“说也好笑。”何智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得很开心，“我跟苏锦来J市5年，五年前，一直很平静，也很顺利。但自从遇见了你，先是他再是我，接一连二的中了枪。你说，我们是不是命里犯你？”
张遥被她这个逻辑给说笑了，他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
“那我们两不是得分开？”
“你可以跟苏锦分开。”
“恩？”何智疑惑，“为什么？”
“你们两命里都犯我，分开的话，差运气就一人各带走一半，多少比现在要强一点。”
张遥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话虽然绕，但是何智还能理解。
“你说得有些道理。”何智点头，“我会考虑。”
知道她是开玩笑，张遥也不拘泥在这个话题上，还是将之前进行到一半的问题，扯了回来。
“你在圈子里上树敌很多？”
“没有吧。”何智这句话说得毫无底气，“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挺懂礼貌的，礼数也齐全，应该没人这么恨我吧。要真说恨，估计把整个J市的女生的嫉妒全部加在一起的话，估计就是‘恨之入骨’了。”
“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何智摇头，打趣道，“也许是你们组的秦濑呢？她不也喜欢你吗？看我们两好了，或许出于嫉妒，然后对我痛恨杀手。”
何智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事实，说得极其随意。
张遥给她一个眼神，以回应她胡说八道。
何智耸肩，“那些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吗？女二各种陷害女一，然后女一跟男一各种误会，各种和好，各种各种的。”
“你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何智明显误会了张遥的意思。
“如果你是女一，在你主演的剧本里，还有女二的存在吗？”
张遥，你真是个人才！
这话毫无奉承的痕迹，却能从360度环形方位对何智的所有能力进行了含蓄却又直接的赞赏，说的滴水不漏。
何智差点就要给他鼓掌了。
“你这种一本正经的夸人家的样子，最帅！”
何智的激动，并未激起张遥的情绪，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见问不出什么，张遥也就先放弃了。问她，“你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
“几点？”
“中午吧。”何智说，“我也不确定，得看苏锦什么时候来接我。”
张遥微微皱眉，“几点出院，我来接你。”
何智本想一口回绝的，因为她要跟苏锦一起去机场接方回。但抬头看到张遥越发阴冷的表情，她连忙改了口，“好啊。”
听到这声好，张遥才满意的点头。
何智见他要走，便提了个要求。
“明天能不能再带点蒸饺过来？”
“你很喜欢吃？”
何智使劲点头。
“你等着我接你，我带你亲自去那儿吃。”
“好！”何智笑着点头，对明天的期待，似乎又多了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