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交手

    烟草是个怪东西，第一次吃，觉得味道难闻极了，可接触的时间多了，自然而然的就会上瘾。它就像一个外表普通内涵丰富的女人，只要你愿意忽略她的外表，进入内心时，就会被其所吸引。

    苏锦抽烟，但远没到上瘾的地步。他们小时候在这方便有过专业培训，通过一定手段提高神经系统的兴奋点。所以烟草于苏锦来说，如口香糖一般，只是偶会想闻它的味道。

    他打开车窗，将烟灰抖落到外面，偶尔一阵微风吹进来，清爽凉快。这周围安静得很，也没什么人，远处看苏锦的车子，就只见到一点星火在空中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苏锦很少独处在这样既黑暗又安静的环境，他不喜欢，总感觉压制的什么东西快要夺门而出。

    现在是晚上11点，秦濑还在办公室，没下班。

    他在等秦濑，等着跟踪她。

    苏锦已经查到，今晚秦濑会约余洋。不过一个专业杀手的素养，似乎后者并不会真的出现。他只是想知道，秦濑究竟是谁，余洋真的会为了见她而出现？

    等他抽到第三根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警局门口。紧接着秦濑出来了，上了出租车。苏锦将抽到一半的烟搁在嘴上，发动车子，跟在出租车后不远处。

    要么是苏锦的跟踪技巧和开车技术都一流，要么是秦濑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外面，所以前者跟的异常顺利。

    苏锦以平均80码的速度，开了近半个多小时。出租车才缓缓停在一栋烂尾楼前棉，秦濑在里面磨蹭了许久，才从车里出来，快步奔向那栋漆黑的楼房。

    苏锦将车子停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也跟着她进了建筑。就见秦濑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熟练的东转西转，上了楼梯。因为烂尾，这栋楼的楼梯连个扶手栏杆都没有。苏锦上到一半，将手机电筒往下面照了一眼。这掉下去，不粉身也得碎骨。他靠着一边墙壁走的谨慎。

    楼层不高，顶多七八楼的样子，苏锦没数，不过凭感觉，应该差不了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被电视迫害，只要是约身份见不得光的人见面，那一定是在某栋大厦的顶楼。苏锦躲在角落叹气，什么时候他们也有点创意。这么老套的情节，观众会很乏味的。

    “你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一道很低沉的声音传进苏锦的耳朵，这声音不仅低沉还很喑哑，感觉像是抽烟多了的烟嗓。不过这烟嗓发出的声音可不好听，活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划过，既恐怖又抓心。

    苏锦淘淘耳朵，这声音没错，可以确定是余洋。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银色“钢笔”，一看质地便觉价值不菲。这并非是普通的钢笔，苏锦轻轻的旋转了下笔帽，它便切换到录音模式。除此之外，在它笔盖还备有一个摄像头，很小，但像素极高。除了文用，这只小小的钢笔武力值也不小，这里暂不表述。

    “临时多了任务。”

    “有人跟着吗？”

    “放心，我很小心。”秦濑似乎是不想多解释，直入主题，“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例无虚发的吗？我看她还好好活着。”

    她是谁，不言而喻。

    秦濑的话让苏锦不太愉悦，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她想置何智于死地这点毫无疑问。

    “呵。”余洋冷哼一声，“我的规矩不比你少，帮你射那一枪是看在朱老板的面子上，东西带来了吗？”

    “给你，你就能帮我除掉后顾之忧是吗？”

    “我先确定东西是不是真的。”

    “这个你放心。”秦濑说，“它的真实性，我可以保证。”

    说着，秦濑便递给余洋一个U盘一样的物件。

    余洋将它收好，说，“如果是真的的，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那是自然，毕竟道上都知道你余洋出任务从不落空。”秦濑话里带着点笑意，“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此时天台上只剩余洋跟苏锦二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出来吧。”

    余洋话音刚落，几乎是在同时，一掌带风，夹着浓浓的杀气，直直劈向他后脑勺。余洋毕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除了远距离杀人，他的近身格斗之术也不容小觑。可对于苏锦，那还是小巫见大巫。

    他偏头往后退了两步躲开那一掌。苏锦反手又是一拳，逼了过来。后无退路，余洋接招。不到三招，苏锦已经擒住了余洋的脖子。余洋脚下一扫，苏锦往后躲过他的进攻，余洋也趁机从他的束缚中逃了出来。

    在这几招里，余洋深知他不是苏锦的对手，两个他加起来才可能打得过苏锦。他眸中露出寒光，盯着苏锦，手上的动作却并未放慢。苏锦并未看他，一拳又狠又重地砸在余洋小腹上。他背抵阳台，前面是暴力而血腥的苏锦，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苏锦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狭长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在余洋的左肩上。他用力的旋转匕首，像是用圆规画个圆。

    余洋吃痛，感觉这条胳膊是废了。

    苏锦在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异常满意，“你为谁办事，你们在智尔有人？”

    一连抛出两个问题，可余洋根本就没准备回答。

    他捂着伤口，中气不足的跟苏锦打招呼，“J，几年不见，你身手依然这么好。”

    “问你话，别转移话题。”

    “你们这么厉害，不会自己查？”

    苏锦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瞬间，周围的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走到一旁，拿到那支一直处在录像功能的钢笔。

    “你说我要是把这个视频传到网上，你这什么无敌杀手的噱头还能留住吗？”

    余洋似乎不在意，声音依旧喑哑和难听，“被你秒杀不很正常，谁不都知道J的格斗在道上排名第一？我能跟你过这么几招，指不定多少人在羡慕我呢。”

    “我知道，除非你死，否则是不会说出一个字的。”苏锦笑道，“放心，我还不会让你死。只不过这个我得拿走。”

    说着他手上突然多了一个U盘。

    余洋大惊失色，方才他明明一直在阻挡苏锦的进攻，他什么时候将U盘拿走的？！

    “余洋，我得声明，J市是我的地盘，想撒野？让那姓朱的先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余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苏锦大摇大摆的从自己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