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有作为（十二）

    天将黑时，坐在门槛上卫国终于看到一身灰土明海走近西窑，卫国起身把明海拉进屋，简要说了找阮部长前后经过，让明海帮忙找他二姨办审批手续，本想快言快语明海会立即拒绝或答应，却见明海后退两步，用力拍拍前襟尘土，从裤袋里掏出恒大烟抽出一根檫火柴潇洒点上，摇头摆腿朝卫国呵呵冷笑吐烟圈，卫国看着明海吸掉半根烟笑道：

    “你倒是说句痛快话呀，到底愿意不愿意，是不是又在琢磨提条件，条件可以提，只要提的合理我可以考虑。”

    明海猛吸两口烟，把烟摔地上狠狠踩脚下朝卫国冷笑道：

    “呵呵！真会放长线呀！我说你那么痛快要我入党当秘书，原来是要榨干我的资源为你所用呀，先是用我的钱购化肥大树你威信当上支书，后又让我学化学办夜校制炸药树你政绩，现又下工夫把我最隐秘关系挖出来为你办最难办的事，为你远大前程，我出钱出力又要出关系，出钱出力你让我当官入组织算抹平了，现在要用我最不想用的最有用关系，你是该给我点好处，该给我点承诺，不然我可没动力拉下脸皮为你办最难办的事，我说的不过分吧，有道理吧，呵，呵呵，呵呵呵。”

    明海又点上一根烟，微仰头晃左脚斜眼朝卫国吹烟圈，卫国笑道：

    “相处这么久了，你咋还这样看我，力所能及为社员办好事不好吗，咋动不动就谈条件，你这思想要不得，看了不少样板戏，你该时刻记住那句词，‘干革命哪能挑肥拣瘦讲价钱’，否则你会栽跟头，不说了，不然你又说我给你上政治课了，我已答应你条件可以提，说说你的条件吧，公事免谈，私事只要合理我尽量满足你。”

    明海抖抖烟灰笑道：

    “逗你玩呢，人人都像你**早就实现了，你自己都不占公家一丝便宜，我哪敢提公事让你帮忙，我提的当然是私事，你现在已是公社大红人，路修成后你的名字定会全县皆知，这几年推荐的工农兵大学名额逐年增加，路修好后我们大队因你必分名额，明年没有，后年一定有，我的心思你知道，到时你可要优先考虑我呀。”

    卫国接道：

    “你说这个呀，只要有名额，只要你符合条件，到时就是一个名额我也推荐你。”

    明海激动道：

    “此话当真？你真舍得让给我？”

    卫国斩钉截铁道：

    “不改变王家窝面貌我绝不离开王家窝，我说到做到，你的条件我已答应，明天我们去找你二姨吧！”

    “不去，去也没用，二姨从小就看不起我，莫说公事，私事都不会给我办。”

    卫国急道：

    “那咋办？那我们说了半天不等于白说了，你可不能耍我呀！”

    “你别急呀，我不行还有我妈，你也知道我妈最疼我，我的话对她就是圣旨，算你运气好，我妈因向着我大姨出国和我二姨闹翻，十几年不来往，二姨现成了搭接两国往来爱国华侨，三姐妹重归于好，只要我们地方手续齐全，趁热打铁让我妈出面办手续应该不是难事，走，去大队给我妈打电话，电话不行发加急电报，再不行让我妈亲自来，你是少有一言九鼎君子，这事关系我的前途命运，为了我尽快上大学，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卫国明海来到大队部，用了半个多小时转了几个中转站要通明海家电话，双方喊半天谁也没听清对方说的啥，第二天一大早明海来到坡起邮政所，给妈发加急电报，电报写‘速来中原找我二姨替我办事，这事关系我能否尽快上大学，切记！切记！’。

    第三天八点多守在电话旁明海终于等来老妈从二姨家打来电话，卫国装好阮起章办好地方手续，和明海小跑下山，来到花香汽车站，坐上开往中原市长途汽车。

    在明海二姨贴满最高指示宽大办公室内，明海妈哀求说情好一会，明海二姨终于接过明海妈举了半天几张地方审批手续，明海二姨一张张仔细看过，一一打电话核实后，走进隔壁会议室，和手下讨论协商，太阳落山时在审批单上签上名字盖上大红印章，返回办公室，把审批单递给等的心焦三妹，如释重负明海妈笑意满面，姐妹俩有说有笑恢复到姊妹间应有常态，二人出军分区大院找到蹲门口卫国明海，二姨请三人在分区宾馆吃了顿鸡鸭鱼肉大餐，安排三人住进宾馆上等客房，四人拉会家常后明海二姨回到后院最宽敞二层小院。

    第二天早上卫国明海来到中原汽车站坐上开往封开市公共汽车，转车走进封开化肥厂，向厂长预定了三吨高纯度硝酸铵化肥，返回中原汽车站坐上开往花香县班车，第二天卫国原意明海装上购化肥硫磺雷管牛皮纸一沓现金，来到武装部阮起章办公室，卫国递上军分区写有自造五吨硝铵炸药审批单，长出一口气阮起章带三人来到财务室交1500多元大团结办完手续，叫上办公室主任来到戒备森严装备库，抬出00斤硫磺一千个雷管00斤牛皮纸百米长导火索，阮起章开军用吉普把东西拉到关帝庙，办公室主任开走吉普车，阮起章卫国原意明海和来接应占义英明晓亮一人背一百多斤宝贝走向王家窝，到大队部时天已黑透，为保障安全，七人在卫生所吃过白面条稍事休息，由喜旺槐珍玉茹提马灯照明，七人和华宇背起硫磺雷管牛皮纸爬向狼帐崖，一小时后来到狼帐深沟，把硫磺雷管牛皮纸小心放进山洞，送走槐珍华宇玉茹，七人和七排长张为有即刻躺草铺合衣睡下，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第一次试制起爆炸药。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草草喝两碗红薯糊涂，在阮起章指挥下，张为有七排长将木屑放入大锅加热炒焦成黑色,倒在硝酸铵里拌匀,手推石磨磨细,再将硫磺单独碾碎倒入,用手拌匀，制成三斤炸药，占义英明晓亮明海由原意指导，,用近两米铁制掏药勺掏净石抹，倒进炸药，炸药填一半时放入安导火索雷管，再继续填炸药至炮眼口，用木棍小心把炸药捣实，阮启章一声命令，其余人跑进山洞藏好，张为有点一根金稻烟，猛吸两口，弯腰点燃炮眼外1米多长导火索，火星丝丝疾燃，张为有起身跑向山洞，刚躲好，百米外响起惊天动地炸响，伴随隆仑声，浓浓炸药味飘进山洞，洞内响起阵阵拍掌呼喊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