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抢亲、感动、温暖
从身份上来讲,他真的非常配不上夜翩燃,所以,他现在很纠结,很痛苦,想追,没勇气,想放,又放不下。
今天他本应去办一个大案子的,可却不知不觉神情恍惚地走到了夜家门口。
夜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客也都请了,人潮汹涌,出出进进,济济一堂,热闹气氛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他看到那墙上的大红喜字,觉得格外刺眼,极为心痛。
他是不是做错了,错过了这辈子对自己最好的心动女孩儿?
夜君临派了大量兵力,兵分四路去找丁沐泽,家里和警察局又找了一遍,警员同事口中的办案现场,夜君临都亲自去了,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还能消失了不成?
夜君临越找越气,一方面气丁沐泽不识好歹,他妹妹怎么配不上他了?另一方面气自己妹妹,非得一棵树吊死是吧!
他就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非柳凝梅不可的。
气归气,真找不到人,夜君临也只能无奈带兵回来了,他还得处理这边的事。
要是丁沐泽真不出现,那今天他还得替妹妹和父亲向各位宾客解释啊,谁让她有一个任性的妹妹呢。
正一肚子气的夜君临,坐车刚回到夜家门口时,就看到门口那颗百年古树后有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正朝着院子里东张西望。
他本还以为是什么偷鸡摸狗的小人,结果车开近了一看,那身影是那么熟悉,可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丁沐泽吗?
他再看见丁沐泽那一脸要哭又悲伤的样子,差点被气笑了,也总算明白了些什么。
他一脸坏笑地对身边的士兵小声下了一道命令,今天他没让杨潇来,所以,跟着的是一位不知名小士兵。
小士兵领了命令,立刻凶猛地下了车,走到丁沐泽身后,二话没说,一掌就劈到了他的后脖颈。
亏得丁沐泽还是刑警队长,竟然因为心绪太过走神,没感觉到背后危险,跟本连反抗都没有,就直接晕倒了。
“沐泽,沐泽,你怎么了?哥,你把他怎么了?要死了,你抓他来就抓他来,谁让你把他打晕了啊?”
夜翩燃一边心疼丁沐泽,一边嘟囔着怪夜君临下手太重。
夜君临费力没讨好,自然是不悦,“我给你把人带来了你还敢怪我,我不打晕他,他能跟我来吗?”
“可……万一你把他打坏了怎么办?那我到时候还不是没有丈夫了。”夜翩燃泪流满面,心疼得直摸丁沐泽的脸。
“你怎么就没有丈夫了?要是他真死了,你这辈子还不嫁人了?”
夜君临真是快被这个宝妹气死了,怎么一点他们夜家人的志气都没有呢?
这话令夜翩燃更加难过了,捂着胸口,像个柔弱的小女人一般,无奈又委屈地“呜呜”哭了出来。
“哥,你别说丁沐泽死的话,我受不了,我这辈子,就只想嫁给他,我嫁别人不行的,我不行的,呜……”。
“你说什么呢?说什么不行呢?我告诉你夜翩燃,以后你出门别说是夜家的女儿,别说是我夜君临的妹妹,我真是没你这没出息的妹妹。”
夜君临就是觉得心里不平衡,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妹妹,怎么就为了别的男人要死要活了呢?
“呜……”夜翩燃被训了,哭得更伤心了,声音百转千回,委屈至极,“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妹妹的心呢?为了嫁给丁沐泽,做局圈他这种事,我都干出来了,绑架他的事我也干了,你说,我要不是非他不可,我能做得这么绝吗?呜……”。
越想越觉得自己干得这些事啊,真是丢脸,好丢脸,最重要脸丢干净了,还不一定能得到丁沐泽,她就越发觉得憋屈,然后她就哭。
她那哭声啊,即便声音不大,穿透力也够强的,直把昏沉过去的丁沐泽给哭醒了。
刚开始,他听见夜翩燃的声音,没睁眼,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后来听到夜翩燃诉说的话语,他就觉得,他肯定是在做梦。
可再后来,他感受到掉在他脸上的热泪,他想继续装睡都不行了。
他猛然睁开眼时,看到夜翩燃正用自己的金丝绣帕掩面哭泣,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美人绝色,也非常的伤心欲绝,好像不能嫁给他,她整个人生都毁了一般。
“我就要嫁给丁沐泽,我就要嫁给丁沐泽,我就要嫁给丁沐泽,呜……”。
一想到她可能嫁不成丁沐泽,她就特别难过。
“我娶你,我娶你,你别再哭了,我心都要碎了,你怎么那么能磨人呢!”
丁沐泽的内心非常复杂,酸酸暖暖,感动得也想哭。
而丁沐泽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然间打破了这屋里的气氛,夜翩燃一下站了起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丁沐泽,手指激动得有点颤抖,指着丁沐泽说,“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听到了,我告诉你我听到了,你不能耍赖,你不能反悔,你说了,你要娶我……”
她激动得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
夜君临蹙着眉头,一身冷然挺立在一旁,这时他身边的柳凝梅扯了扯他的衣襟,笑着将他拉出了门去。
要不是柳凝梅强行拉他,他还有点不爱走。
到了门口,夜君临嘟囔着,“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还能没出息到什么程度?”
柳凝梅被他逗得合不拢嘴,“你还非得要在那当电灯泡啊!”
“我……”
“呜……嗯……”
夜君临的话还没说出来,屋内就又传出夜翩燃委屈地哭声,只是,这一次她的哭声似乎是被堵回去了。
柳凝梅和夜君临彼此看了一眼,过来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面色略微尴尬一下,随即柳凝梅“噗嗤”一声笑了,而后拉住夜君临的手赶紧跑了。
屋内果然有了异样情况,开始丁沐泽是哄了夜翩燃几句的。
“你别哭了,我不是答应娶你了嘛?”
平时一个气度不凡,强势硬汉的丁沐泽,此刻他蹙着眉头,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就好像被逼无奈,显得是被夜翩燃逼良为娼一般。
她就越发想哭,“呜……”。
只是这一次,丁沐泽没让她哭出来,直接站起身,一把将她按到墙上,低头,强势、霸气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张柔软的红唇,他其实早就想吻了,在她还是胖子的时候,他就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了,只是那时候,他觉得他有那种想法就是对柳凝梅的不忠,。
等到她减肥成功又来撩拨他,,只是,她却跟他说,她放弃他了,那他还哪有勇气对她做什么,所以……
今天听到她说出了心里最真实的话,他开始是不敢相信的,等反应过来,明白了一切都是夜翩燃想圈住他,想嫁给他的阴谋,他内心里便被满满的激动、感动、愧疚、不敢置信,酸酸暖暖的复杂情绪所占满了。
到了这一刻,他若不做点什么,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至少,他要给夜翩燃一个肯定答案,让她心里踏踏实实的,别再为了自己活得委委屈屈,备受屈辱。
所以,他用行动告诉了夜翩燃,他有多喜欢她。
他的强势令夜翩燃震惊,她曾经是幻想过丁沐泽这个男人,接起吻来会是什么样子,今天真的是震撼到她了,最重要,她没想到他的激情会燃烧在她身上,而且烧得那样猛烈。
她也不拒绝他,确切地说,她也没有机会拒绝,因为丁沐泽吻得近乎疯狂,从床栏上,猛然间,两人摔在了床上。
丁沐泽气喘吁吁地,在两人身子下坠的,他的唇离开了她的,他就如饿狼一般再次扑上去。
“呜……你等,等等!”
夜翩燃秋水明眸如同染了一层朦胧星光,一眨不眨看着丁沐泽近在咫尺的俊脸,眼圈渐渐上了一层湿气。
她双手捧住丁沐泽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抚摸,“让我看看你的脸,让我知道,这不是做梦,嗯……”。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丁沐泽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并且带了些力道!
他含着她饱满的唇瓣问,“疼吗?”
夜翩燃眼泪倏然滑下,“疼了!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就对我那样、这样了……不会是有其他难言之隐吧?对了,是不是我哥他强迫你了?”
心里猛然升腾起一丝愧疚之情,瞧瞧他都把她伤成什么样了,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了,他得好好补偿她一下。
他趴在她身上,伸手给她擦去眼泪,轻轻地吻她的唇,当成宝贝一样珍视着。
“翩燃,夜翩燃,你要知道,我是那种被威胁就会妥协的男人吗?如果不是你诱惑得我整日精神恍惚,连案子都查不了了,如果不是你像个磨人的妖精一样,磨得我整天心痒难耐,总想让你知道知道,男人的野性一旦被发掘出来,会是多么可怕的心境吗?”
夜翩燃小脸泛起桃红,脸颊羞涩的发烫。
“你,你不用说了,我现在知道了,简直跟平时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判若两人。”
没错,他一句话,颠覆了他原本在她心里的单纯硬汉形象。
“翩燃,你不知道吗?我本来是君子的,可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硬生生把我磨成了伪君子,我装的好难受啊!”
夜翩燃无法形容自己心里有多欢喜,就是那种久旱逢甘露的幸福感,快要从她的心窝里满溢出来了。
她撇撇嘴,娇红着圆圆的小肉脸,抿唇笑着娇嗔地说,“那你就别装了,给我看真实的你。”
这话无疑是在解除男人的封印,丁沐泽倒吸了一口凉气,“翩燃,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瞬间,他的头低下,打算来一场生平第一次的旷世狂吻。
“停!”
他的唇即将要碰到她的唇瓣时,夜翩燃突然捂住了嘴巴。
丁沐泽眉头微蹙,显然对她这样的举动很不满,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她给他来个强制性戛然而止,他能不难受吗?
“什么事,翩燃?”他耐着性子,但心里已经起火。
夜翩燃垂着眸,犹豫了片刻后,问,“如果我没有减肥成功,你会喜欢我吗?”
明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的,可突然就变得很在意。
丁沐泽深深叹了口气,内心的愧疚之情更甚,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温声软语,“其实,我想这样对你,已经有半年了。”
夜翩燃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应该是“喜欢”或“不喜欢”吗?跟时间有什么关系,可当她脑子转过来的时候,内心便一阵欣喜若狂,因为她终于想明白,半年前,她还没有减肥呢。
她激动得一把搂住了丁沐泽的脖子,“沐泽,谢谢你!”
“不,应该是我丁沐泽谢谢你夜翩燃才对,谢谢你无论我对你说了多坏多狠的话,你却依然对我不离不弃,我丁沐泽何德何能,被夜大小姐如此珍视,我不配!”
肉呼呼的小手倏然捂住他妄自菲薄的唇,夜翩燃娇羞又霸道地说,“我说你配得你就配得,我喜欢你,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丁沐泽的眼圈终是湿了,“谢谢你!宝贝!”
你真的是这世上唯一的宝贝!是独属于我丁沐泽一个人的宝贝。
炙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身下绝色的小脸,丁沐泽再一次低头,这下如愿吻上了他期待已久的香唇,缠绵悱恻,羡煞那窗外枝头“喳喳”闹叫的雀鸟。
两人正吻得如火如荼,房外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夜翩燃将丁沐泽推开,气喘吁吁地说,“沐泽,我们该拜天地了!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就做个现成的新郎官就好!”
丁沐泽一怔,眼圈再次泛湿,他还能说什么呢?千万句谢谢也回报不了夜翩燃对他的真心,他想,他得用一辈子的宠爱和入股疼惜,才能配得上她的痴情一片!
“能不能先入洞房,后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