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女帝的造人计划
小小女孩犹豫了一下,“那么,等会儿,你可以抱着朕吗?”
江照晚眼底划过一抹不忍,更加温和向她笑着道:“好。”
两个被身负的责任推向这个王朝顶端,又被迫被捆在一起的人,就这样小心地拥抱在一起。
有些事,今晚势在必行。
他们心里都有数。
小女帝小心地窝在江照晚的怀中,身子不停地发抖,“江照晚,朕可以相信你吗?”
江照晚的手掌小心抚住她的后脑,掌心是她柔软的发丝。
他第一次这样与女子亲近,有些手足无措。
如何才能让她相信他?
凭什么?
如今才知,比起在朝堂上摆弄风云,要哄一个被吓坏的女孩子放下戒备,实在是太难!
明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权世界,龙雀皇朝历来对妇德诸多苛刻,尤其看重女子贞洁,从一而终几乎是不可逆行的铁律!
可就在这样的皇朝下,天璇女帝却要广纳男妃,这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讽刺。
楚云城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老皇帝不想自己的女儿沦落在八王之间,受人凌辱,以一只丹书铁券限制了他一生的姻缘,他就要将这一切,百倍千倍地从小女帝身上讨回来!
今晚,江照晚只是第一个。
后面很快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
小女孩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她在向他求助,既然第一个男人没得选,那就认定这一个,死死抓住,向他求得庇护,也好过夜夜受辱!
“陛下,尽可放心,臣侍既然入了宫,便生死都只交付陛下一人,这一生,陛下荣,则臣荣,陛下辱,则臣辱,从此休戚相关,不离不弃!”
“真的?”她仰头认真将他的脸看了看,用力记在心里,之后,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又尽了最大努力,才怯怯道:“那么,江照晚,朕要与你生个孩子!”
江照晚有些愣,她这句话,直白到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期!
女帝小小的脸上,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决绝,又有些急切,却全无羞涩,“朕已经偷偷查过了,这个月,只有这几天最容易受孕,你帮帮朕,让朕怀上孩子,有了孩子,朕就可以解脱了!”
她抓进他两肩的衣袖,“朕跟你的孩子!这宫中的大皇子!只要他活得足够长,说不定,可以成为未来的储君!”
原来小小的女孩,所思所想,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她从头到尾,都不是在求他怜惜,而是将他当做一样工具!
江照晚抱着她的手臂,有些放松了下来,可旋即,又是一紧,将小小的人直接打横抱起,大步向御床走去。
她在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
他们都是在为自己而活!
既然没有了怜悯,那就无需愧疚,无需仁慈。
她达到她的目的。
他完成他的任务。
然而,决绝只是转眼间。
当他的唇碰到她柔软如花瓣的肌肤,她的指甲用力地在他脊背上抓过时,他觉得,这一辈子,都再也放不下她了!
她的身子绷直收紧,她的脸庞毅然决然,小小年纪,反而令人莫名心痛!
“陛下若是不愿,臣侍可以明日去向王爷解释一切。”江照晚温柔道。
“不!”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柔软纤细的手臂将他抱住,“不行,朕若是不听话,他会杀了朕的!你救朕!你一定要救朕!”
她慌乱地抓着他,默默忍着,一声不吭,眼角的泪,无声滑落。
江照晚不忍,草草结束,可她却咬着牙、红了眼,命令道:“再来!”
如此,一次,两次,三次,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甜蜜,也没有任何激情,只有近似于痛苦的折磨。
一直到小女帝体力不支,浑浑噩噩昏睡过去,漫长的一夜才宣告结束。
御床之上,两人凌乱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江照晚看着她疲累的脸,布满泪痕,咬破的唇,还有尚未长开的眉眼,心中有说不清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来替女帝梳洗的女官中,多了两个老嬷嬷,美其名曰为陛下保养身子,实际上就是奉命检查她是不是真的见了红!
这一次,两个人的表现,楚云城甚是满意,然而,这一夜,并无战果,女帝并未怀孕。
接着,按照摄政王的意思,后宫纳了太宰,远远只是个开始!
很快,墨少商、秋雁回、慕水苏等二十六男妃陆续入宫,小女帝安静乖顺地按照他的意思,一一临幸。
只不过,每个夜晚,都是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跪在地上。
女帝与除江照晚之外的每个人都只说了一句同样的话,“要么,按朕的意思去做,要么,你的九族陪着朕一起死!朕说到做到!”
没有人愿意在这种事儿上强暴女帝陛下,也没人愿意出去跟别人说他熬了一个月,就只换来在御床前跪了一晚上,于是各个守口如瓶。
就算偶尔有个别风吹草动,也由江照晚出面摆平,所以,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后宫之中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女帝本人,起初只是在每个月召见江照晚时,闭眼努力造人。
后来,渐渐地,她坐在朝堂上,开始莫名地望着下面一身白衣的男人发呆。
再后来,两人相见时,目光交汇,即便没什么言语,也会会心一笑。
这样的情形,大概维持了半年,直到有一日,女帝突然在上朝时当众宣布,她怀孕了"子是江侍君的!
……
江照晚淡淡叙述着过去的事,眉眼低垂,似是在说给沈醉听,也似是在说给自己。
他怕有些事,过的太久,会被忘了。
抬眼间,沈醉已不知何时抱着沈焕睡着了。
他们的故事,她就当个故事听,到底听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可是,他还是想给她讲完。
“你有了焕儿后,雨露均沾的制度暂时废止,我们就有了很多在一起的时光。你笑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美。”
“你经常静静地看着我,听我说外面的人和事,让我带外面的小玩意给你。你什么都没见过,也没玩过,对什么都好奇,不管我送你什么,都会喜欢地如得了宝贝一样,每一样都媳地说要留给我们的孩子。”
他越说声音越轻,越来越温柔,“你年纪小,身子弱,焕儿又生得大,七八个月的时候,肚子大得走路都已经不稳。”
他缓缓起身,坐在床边,牵过沈醉抱在沈焕小屁屁上的手,“你的手和脚,都肿得厉害,还怕我会不喜,为此哭了好几次。”
他说到这里,神情一滞,她的手,为何与记忆中不同了?
也是小小的,柔滑的,却不知为何,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
或许是真的分开太久,他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吧……
他看着她的睡颜,即便半边脸粘了纱布,也没有半点颓丧。
从前那种连梦中都会流露出来的委屈再也看不到了,“醉儿,你可知道,你生焕儿时,九死一生,受尽人间至苦。当时我在外面便已下定决心,你若是有何不测,我定不会独活了。可你若是熬过那一关,我必倾尽所有,护你一世周全!”
他紧了紧掌中的小手,“还好,你总算无恙,而且,比从前更坚强!”
江照晚深深一息,无限惆怅,“臣侍,很开心。”
窗外,一抹人影,透过薄薄的窗纱,看着他洁白无瑕的身影,坐在床边,牵着别人的手,说着贴心的情话,已是泪流满面。
她强行捂住自己的嘴,不让痛哭发出半点声音,浑身颤抖。
终于,另一只手中端着的茶杯,因抖动发出一声轻碰。
江照晚惊觉起身,“谁?”
外面,哗啦一声,一盘茶壶茶杯被打落在地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