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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给我,我会小心

    此时,只要沈醉的刀子稍动,便是一刀割喉的风险。

    习武之人,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攸关之处这样交到别人手中。

    可风涟澈不在乎,他更喜欢她捧着他的脸,细细修饰他时的认真模样。

    就为了这样的亲近,她若是想要他的命,他也愿意给。

    “风涟澈,我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正正经经地回答我。”

    “叫弦儿。”

    “……”沈醉狠狠瞪了他一眼,“弦儿!”靠!

    “嗯,乖,就是不怎么甜,下次唤得甜一点。”风涟澈两眼笑眯眯的,“你问吧。”

    “你混进天璇皇宫,到底要干什么?”

    “找你呀。”

    “说谎!”沈醉手一抖,锋利的小刀片,在风涟澈下颌上留下一道小口子。

    “嘶!谋杀亲夫啊!”风涟澈嘴上喊疼,脸上却依然嬉皮笑脸。

    沈醉双手一收,不刮了,“你说,你是不是想趁此机会,将十年前北高山上的杀师之仇,还有过去三年的囹圄之苦,一次全部讨回?”

    风涟澈神色稍微凝了凝,双手轻轻落在她腰间,一半儿是占她便宜,一半儿是怕她跑了,“那些人本就该死。”

    “你真的要杀人?不行啊!”沈醉急得直跳,“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现在跟楚云城尚且只是平手,就算打得过龙倚天,打得过楚云锦,你打得过玉隐王吗?你打得过他们几个联手吗?还有太庸,东诏,也来了那么多高手!”

    她喘了口气,“好!就算他们都不动手,只需要秋雁回和墨少商手底下的一内一外两支大军,就可以蚂蚁吃大象……”

    “好了好了……”风涟澈仰面,笑眯眯打断她,“谁说我要去打群架了?若是武力可以解决问题,何须等到现在。”

    他在她腰间的手,稍微摸了两下,可惜沈醉正想着正经事,根本没注意。

    “那你想干什么?”

    他弯了弯眼睛,看她急火火的脸,分外有趣,答非所问,“我想要的……有点多。”

    他越是什么都不说,越是从容,沈醉就越是心里没底。

    她手里攥着刮刀,忽地叫道:“天啊,我知道了,你有那么多破军子,该不会是是想把那些人聚在一起,然后轰——!”

    她双手那么一比划,做了个大爆炸的姿势。

    风涟澈端坐在椅子上,笑吟吟望着她“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多谢提点。”

    “你疯了啊!不行啊!你会把整个珞珈城炸上天啊!”

    风涟澈的头微微一偏,“原来你喜欢珞珈城?那好吧,不炸了,留给你。”

    又在戏耍她!

    沈醉嘟了嘴

    不过现在总算知道,他并没有要炸城的打算,心中稍安,可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怕是这样问下去,也是问不出来了。

    她重新拿起刮刀,替他将剩下的胡茬细细刮干净,手法比前几天熟练了许多,“总之呢,我明白你师父的仇对你来说很重要,三年的无间大狱的耻辱,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但是你要记得,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后路。”

    “原来你也在乎后路?”风涟澈偏了偏下颌,配合她手中的刀刃角度,十年前,你可曾给自己留过后路?

    他在她腰间的手悄悄向上挪了挪,那腰细得不盈一握,“你这是在劝我?建议我?还是在命令我?”

    沈醉发现自己沉迷于给这个男人刮胡子无法自拔,而且觉得他的下巴特别好看,摸了许久,还摸不够,还想捏一捏。

    于是她就真的捏了一下,再用布巾沾了水,替他最后再仔细擦拭一遍,随口问道:“有什么分别?”

    “我说过,我喜欢你命令我,但是你要先有能够命令我的资格。”风涟澈在她腰间的手忽地用力一拉,将她拉进怀中,飞快在唇上印了一下,“比如,你是我什么人?”

    “你真贱!”沈醉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风涟澈笑,“贱得刚好讨你喜欢!”

    这徐楼,是按照新婚夫妻的洞房装典的,满堂红纱帐层层叠叠,分外旖旎。

    这时,窗口一阵春风吹入,一抹红纱被风轻卷,撩过两人头顶,刚好如一只红盖头,将两人半掩其中。

    她的脸上,即便受了伤,贴着纱布,依然难掩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中,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药鼎的香气在红纱中弥散,撩人心魄。

    风涟澈眼光动了动,“醉儿……”

    他银白的发,红纱之下,如同云霞,眼帘掀动之间,凤稍轻挑。

    妩媚凛冽的容颜下,机锋暗藏,美到了极致,便成了一尊妖艳的魔。

    他只看着她,却不知在她眼中,自己已是人间最美的风景。

    “小畜生!”沈醉恨恨地牙缝中崩字,咬唇,抬膝,爬上他的腿,掰平他的脸,学着他的样子,撬开他的唇齿,狠狠的吻他,狠狠地咬他!

    风涟澈仰头承接她的吻,双手扶着她的腰,纵容她跪在自己膝头肆虐。

    他被她咬了,居然都不吭声,也不躲,还很享受地迎合她,沈醉不服气,就更加使劲儿!

    然而,再凶的奶猫,也是只奶猫,就算故作侵略,也没有威慑力。

    她不得法,他不解恨,索性反攻。

    “沈醉,今天是你主动的,你要记住!”

    “那又怎样?”她累得吭哧吭哧地,倒是认账。

    风涟澈不回应她,多情的吻倾覆而下,两人滚下红木椅,长长的红纱被嗤啦一声从画栋上扯下,纠缠满身。

    他将她娇小的身子抱紧在怀中,抚住她的后脑,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用吻给她。

    不会怎样,只是有朝一日,你若想起了一切,在杀我之前,要记得我的好!

    他抬手,撕开红纱,缓缓抽开她腰带的结。

    手指轻轻解开她的衣领,扣子,一颗,又一颗。

    两人的唇,紧紧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有种被死死束缚的东西,在体内叫嚣奔腾,欲挣脱而出。

    她揽上他的脖颈,衣衫从肩头滑落,雪白的臂膀,还有几道暗红的伤痕尚未结痂。

    沈醉桃红的诃子,覆着不大却很玲珑的鼓溜溜,贴合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她想离他近一些,更近一些,近到浑然天成,合二为……

    嗯?

    为什么这么硌得慌?

    沈醉迷离的眼瞬间睁地雪亮,“什么东西?”

    风涟澈抬手用掌心将她的眼蒙住,“你别管。”说着,想用唇舌堵住她的嘴。

    他的吻是有些凉的,他的唇是薄薄的,软软的。

    他小心又温柔地待她,试探她的喜好,选她最爱的方式。

    他可真好。

    沈醉喘息有些迫切,如在云端。

    嗯?

    到底是什么东西!硌死了!

    “你腰上带了什么?”

    沈醉推他,很不舒服,极力想避开那东西。

    可她退开一分,风涟澈就迫近一分。

    有种侵略占有的气息,咄咄逼人,笼罩在她周身。

    他捉住她的小手,向下游移,隔着薄薄的衣袍,碰到那个硌死人的东西,在她耳边低语,“给我……,我会小心……”

    给什么?

    小心什么?

    那玩意是特么什么?

    这厅堂不大,沈醉此时已被风涟澈逼迫到房间一角,身子窝在角落,指尖被他的手引着,在那东西上由上而下,轻轻抚过。

    卧槽!

    她心中一记炸雷!

    那个该不会是……

    如果真的是,那用沈焕的话说就是好大,好恐怖!

    他不是胭脂烫的余毒未清吗?哪儿来的这么大玩意?

    骗子!

    之前碰到的是软的,她就只当这是男女之间的不同。

    谁特么知道这东西变身后这么恐怖!

    她忽然想到,以前经常听四个女官说起,自己被楚云城捡回去的时候,下半身全是血,该不会就是被它……

    我的!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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