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金莲
忙活了大半夜,大伙都够累的,各自休息。
迎接晨曦,不仅仅是感官愉悦,更是精神体验,不仅仅是人对自然的欣赏,更是大自然以其神奇力量作用于生命的一轮撞击。它意味着一场相遇,让我们有机会和生命完成一次对视,有机会认真地打量自己,获得对个体更细腻,清新的感受。它意味着一次洗礼,,给予生命以新的索引,新的知觉,新的闪念,启示与发现……。
登风手抚船舷,双目注视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心中无限感慨,深呼吸,把自己融入到这天地中,难得有这个机会自省,透过那橘红色晨曦,登风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仿佛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自己真的变成了自然的一部分,感觉到了刚刚睡醒的树木,略带甜味的风,玻璃般的草叶,清脆的雀鸣,充满果香的空气,……。还有远处闪光的河带,岸边的薄雾,怒放的凌霄,绛紫或淡蓝的牵牛花,隐隐颤动的荆棘……。
登风的心情格外舒畅,不知不觉地修为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身后响起脚步声打破了这蛋壳般的静,回头一看是黄药师。
经过一夜的休息,黄药师的气色好多了,表面看跟没事人似的,走到登风近前道:“小子,你的心情不错啊,还起早看日出,难得!难得!”
登风笑道:“我还以为前辈得躺个十天半月呢,没想到你这么经揍,骨头够硬啊!”
黄药师凭栏远望半晌道:“景色真是不错,近秋了,过些时候就萧杀了!”
登风心房一颤道:“天道循环,前辈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黄药师一笑道:“人老了,就会有各种想法。”
登风点点头道:“前辈,你那弹指神通是什么功夫啊,怎么如此厉害,连封不平暗中都不知觉?”
黄药师道:“这叫料敌先机,我和封不平没有交过手,但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实不敢托大,但一招一式着来,难免两败俱伤,耗心费力,所以一上来就制定了先败后胜的策略,至于弹指神通,乃老夫不传之秘,恕难奉告。”
登风道:“有什么了不起,最后还不是我把封不平干到水里了,臭屁什么呀!”
黄药师道:“小子说的不错,你那两下子,挺唬人的,当时把我都吓了一跳,聚气成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惜外强中干,不实用!”
谈到对武功的感悟,登风知道自己拍马也赶不上黄药师,可说是大学士与稚童相比,所以谦虚受教道:“怎么说?”
黄药师道:“这叫当局者迷,如我所说不差,你当时定感天地之力集于一身,有君临天下之受,但你要知道天地之力不可借也,此乃武学之大忌,人所能做的不过是融入其中,千万别以为自己是天地的主人,我在旁边看的清楚,你那招虽然集天地之气于一身,可惜并不具备杀伤力,如果昨夜我没有暗使回龙劲,你死的岂不冤死了!那招根本是好看但却是要命的!”
如果登风没有刚才迎日那番感受,对黄药师这话定是不好理解,对上乘武学他略窥门径,听了大点其头道:“对极,前辈说的一点不错!”
黄药师道:“其实以你的年纪有这个修为,不容易,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如你呢,不过我看你并不能完全掌握体内的内力,以至于不能完全发挥应有的作用,看来是疏于练习,习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小子有好资本,别荒废了!”
登风笑道道::“前辈说的对,我这些日子是疏于修炼,没了姐姐的督导,我竟变的懒惰了,真是该死。”
黄药师笑道:“你那个姐姐也不错啊,美貌出众,珠圆玉润的,你还能有心思下苦功啊!”
登风脸色一红道:“老头为老不尊,老不羞。你想找那样的姐姐还找不到呢!”
黄药师道:“还姐姐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那个女娃娃的眼神,明明是情人之间的眼神,她真的是你姐姐?”
登风的心突地一跳,这些时日他熟读诗书,深知名教之礼,江湖儿女虽然豪放,但叔嫂不相亲,长幼不并立的规矩还是得守着,象姐弟不伦这种事还不得被指脊梁骨点死啊!不由得在那里发愣。
黄药师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就让登风愁眉不展,道:“小子,花儿香就自己采,我想说什么你也知道,由心而去吧!”
登风笑了道:“你呀,里外都是理!”
吃过早饭,登风回到房中,陪月儿说了会话。
这时有人来找他,正是左定方陈文豹两少年,昨天晚上登风与他俩谈的也十分愉快,今早二人又来找他来了!
月儿有些晕船,登风不想打扰月儿休息,三人便到甲板上去了。
这陈左二人年纪也就在十四五岁,但他们自幼生于书香门第,知书答礼,比之年龄要略显成熟。登风很少与与之相若的孩子在一起,不一会,三人就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你们不要在这完,风大,小心着凉!”左金莲出来见他们游跑做乐,提醒他们,三人见她如此说就不跑闹了,围做一团休息。
左金莲不由多看了登风两眼,心想自家的两个孩子就够标致的了,可站在人家边上就成了陪衬,这小哥可真俊的可以,给个大姑娘都不换!
登风是练武之人,心生感应,迎上左金莲的目光。
左金莲就觉得登风那两条眼光射进了自己的心里,心突突不争气地一阵乱跳,脸上飞起淡霞,心下对自己的反应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被一个与自己儿子同年的人看一眼就成这德行了,真是变态,更是对不住那块贞洁牌坊。
登风当然不可能知道左金莲在想些什么,但他从左金莲的目光中看到了善良的本真,他对她一笑,算是回礼。
那笑容就象阳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左金莲就象小偷被当场捉住了似的,红云烧耳,头也低下去了,心想自己真是有病,这么多年的寡算是白守了吗!左金莲十四岁嫁入陈家,十六岁守寡,今年正二十八岁整,中上之姿,容貌娇媚,正当年华,但眼角眉梢隐隐透着幽怨,这是多年寡居造成的,这次父亲辞官,她家里也没什么人就随父亲一道走了,也算有个依靠,孤儿寡母也有个庇护之所,今次遇险,本以为命不长久,没想到死中得活,虚惊一场。
左金莲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待下去了,叮嘱三人别乱跑,便回去了。可能是心情紧张的缘故,没走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横着摔了出去。
登风眼疾手快,脚下一点,飞扑出去,揽住左金莲的柳腰在空中打了个旋飘落下来。
“阿姨没事吧!”登风怕她受惊,问道。
左金莲被登风揽住腰枝,就感觉一道热力从那里窜到全身,顿时神魂颠倒,使不出半分力气,人摊在登风怀里,嗅着登风的发丝散发着淡雅的清香,她突然感觉登风不再是个少年,而是个强有力的男人,在保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恰恰就是自己,左金莲如坠云里雾中,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套一句俗话,连北都找不着了。
登风又问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也回到了现实,顿感万分失落,道:“我……没……没事!”说着强提力气溜走了。
陈左两少年见登风飞起救人,都看傻了,这两个小书呆子哪见过这个,把登风疑为神人,连亲娘,姑姑怎么样都没问,上前把登风抱住,争口问登风是怎么回事。
登风耐心做了解释,直听的二小向往不已。
再说左金莲,被登风一句阿姨打回原形,整个人象三魂丢了两魄,回到自己的房里暗自垂泪,根本讲她不至于出现这个反应,缘由是节妇这座大山压了她十几年,内心的压抑多重就甭提了,她是人,健康的女人,多少也有些深闺欲怨,往日都被她压下去了,今日一见登风那惹人喜爱的样子,便联想到了不该想的事,又被登风揽腰相依,嗅着他的发香,更是想到了男女之事,幻想与现实,寒热交迭,可以说深受煎熬。
接近中午的时候下起稀稀漓漓的小雨,登风刚回到屋里,雨势就大了起来,如倾盆而降,水流也跟着湍急起来,船也不好走了,就停船以避急流。
听着外面雨打船板的声音,凉爽的空气在登风身边缓缓流动,想起了这么多天也没好好练功,就上床盘腿打坐,关闭六识。
熟悉的寒灵冰魄慢慢升腾起来,丹田气息如涓涓溪流流向各道经脉,丹田中的金石之气与寒灵冰魄相辅相成,几同一体,身体隐隐透出一丝丝,一缕缕晶莹剔透的灵气,将自己裹住,直透肌肤而入,三十六大穴,七十二**,穿经过脉,越流越快,灵气也越来越强,渐渐的连周身上每一丝毛孔都成了一个晶莹剔透急速滚动的球体,整个人如同回旋于虚无飘渺的虚空中,世界仿佛静止了。
突然,头顶一道火热急流飞速循环,逐渐凝成一股极热的洪流,凶猛剧烈地自面门飞窜狂奔而下,直冲全身血脉,猛闯五脏六腑,疼痛如箭穿心,毒蛇噬肺,直疼的钢牙咬碎,浑身打颤,呼吸也变的越来越困难,渐渐的变的窒息,这道热流正是金丹真气,经不桩灵冰魄和金石之气的挑衅,自行催气,仿佛有生命似的攻经掠脉,穿络过穴,与寒金二气斗在一处,可苦了登风,只得任由体内气流横行乱窜,任由嘴角的殷殷鲜血源源不断凝聚成线下流,苦苦的,拼命的,咬紧粒粒银牙,忍住那万蛇噬心的痛苦,与五岳压胸的难受。
三股气息可不管这些,你争我夺,各不相让,但还是有强有弱,寒金二气占尽上风,控制了身体的大部分,但金丹真气也不是省油的灯,守住几大要穴不退让,寒金二气倒也奈何它不得。
三气大战搅动体内澎湃汹涌产生的痛苦与难受,体内爆发出如山洪海涛般之气击拍内脏,人象要炸裂开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眉心处突然开了窍,激射出一股清凉之气,锐利无匹,当者披靡,正是慧剑凝心真气,犹如一把利剑,把三气分开,登风略感轻松,可惜好景不长,三气又迅速把慧剑凝心卷了进来,又是一番大乱。
可这次乱中有序。慧剑凝心可说是万应灵丹,可刚可柔,可寒可热,有时与寒金二气合为一体大战金丹,有时与金丹合伙回攻寒金二气,或和或战,间接地起到了融合的作用。
经历过人所能经受痛苦的极限后,登风感觉一切都好起来了,那股清凉之气把另三股气流拧成了一股大的气流,间杂着白黄青黑四色的气流重新在体内运转。收功后,登风似从太虚梦境中归来,但觉浑身舒泰无比,四肢百骸全身肌肉都蕴藏着无穷无尽永不衰竭的力量。
全身经络此时都畅通无阻,内力狂奔急流,仿佛浩瀚的大海无穷无尽,四气各归其所在,但寒金二气让出了左手连接膻中的一条经脉给闹阳花真气,这也算慧剑凝心的功劳。
恢复了识觉,就感觉浑身湿漉漉的就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睁开双眼,就吓了一跳。
只见眼前站了好几个人,有月儿、黄药师,左家的几个人,都脸怀忧色,此刻见他醒了,都松了口气。
黄药师笑道:“行,真了不起,了不起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奇象,百年难得一见啊!”
程瑛等人也点点头,齐声称是,登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问。
原来,登风运功的时候身体溢出四色奇光,蔚为奇观,旁人也不知道是走火入魔,还是其特有的练功法门,一时紧张非常,这会见登风没事了,心都放下了。
登风见屋里点着烛火道:“怎么,天黑了吗?”
程瑛道:“小兄弟这一坐可是四五个时辰啊,我们也跟着守了四五个时辰,都没吃饭呢!一块吃吧。”
登风忙道了声罪。
程瑛出去吩咐人准备饭菜。
登风找了套衣服换上,就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胸口有个如花状的黑色花纹,分出一条黑线直通左手分支到五指,吓了他一跳。心一紧就见分出的那条黑线不见了,只剩胸口那黑色的花纹,登风又是一放功,那条黑线又出现了,反之就不会出现。
登风看着那黑色花纹眼熟,猛然记起自己曾在一个山洞中吃过的那朵花,心中释然。原来消化到这来了。
融合四气的登风本质地发生了改变,迈进了一个新的境界,虽然刚刚起步,但前景无限广阔,映象到身上,观之更轻灵飘逸,宛若神人了。坐到饭桌上众人无不交口称赞登风仪表非凡,前途不可限量,让登风面红耳赤。
登风的体力消耗也很大,吃饭的时候多吃了几碗,惹的黄药师好一顿笑话。
由于登风神功初成,兴奋的睡不着觉,在屋里陪了月儿一会就到甲板上观赏月景去了。
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夜空如洗,空气格外清新,弯月如钩,发散着淡黄色的光辉,星星也很亮,漫天星斗映衬的这平凡的夜色竟也变的观之如画,令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登风边观赏夜色,边绕着甲板散步。走到船尾的时候,发现那也有个人,看背影是个女人,正抬头仰望星空,站立不语。
登风见是左金莲,到了她身后道:“阿姨,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夜里寒气重呢!”
左金莲见是登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显是把情感平复好了,道:“你不也没睡吗!”
登风道:“阿姨的脚没有扭伤吧?”
左金莲的脸色微红,心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上道:“没事,多谢你了,晚了,你还在这看吗。我先回去了。”
登风道:“阿姨慢走!”
也不知道谁干活不利索,船尾摆了几条拇指粗的绳子没有收拾,刚巧把左金莲绊住,向前倒去,脚踝处疼痛非常,惊呼一声趴在那里。
登风光顾着望天,指挥想救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刚才还问她脚有没有受伤,这会倒应验了。
左金莲就感觉脚脖子象断了一样。疼的她眼泪直流。想要站起来已经办不到了。
登风见她如此模样,也着急的很道:“阿姨先不要动,我先把绳子挪开,绊着呢!”
待登风把绳子挪开了道:“阿姨,你不能走了,我扶你回屋吧,待会让姐姐给你看看!”
左金莲本不想让登风扶着回去,可又没有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二人一歪一斜地回到左金莲屋里。
房间分里外两间,外屋的陈文豹已经睡了。登风把左金莲放到床上,不料落的急了点,碰到左金莲的伤处道:“很疼啊!”
登风只把她当成个长辈,尤其她是陈文豹的母亲,更让他觉得陈文豹真幸福,有母亲在身边照顾着,自己真是羡慕死了,这会见左金莲呼痛,忙道:“阿姨,我帮你把鞋子脱了吧。”
那个年代的女人大多裹脚,官宦人家的女儿更是如此。左金莲的一双小脚不愧为三寸金莲,握不逾手。
登风把她的绣鞋脱去,褪下袜子,见她的脚面红肿老高,微微有些淤青。
左金莲可傻眼了,那时候女人的脚可不是随便让人碰的,除了自己的丈夫外旁人连看都看不到,说白了被人看到脚与同男人上床没什么太大的分别。
左金莲的脸臊的通红,连疼都忘了,可又指不出登风的错来,一来人家不比成年,还是个孩子,二来人家毕竟是帮了自己,谁让自己走路不小心呢,虽然觉得不对,不合乎礼法,但也没说什么,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般看待。
登风见她脚面肿了,也没有多想,双手运功,替她活血,慢慢抚摸着。
这个滋味左金莲可受不了了,首先就觉得这么做不合适啊,自己的脚被个男子如此抚弄成什么了,今后还怎么做人呢,其次,那玉足上传来的感觉让她害怕。
经登风这么一抚弄,完全感觉不到疼了,阵阵酥麻由下而上直冲脑际,,就好象在做那种事。左金莲身子阵颤,,等她想制止登风的时候已经晚了。
登风倒不觉得如何,眼见红肿处已经消下去了,还很高兴呢。可苦了左金莲。
左金莲刚想说话,就觉得一道热流进入体内,整个身体如遭电击,都空了。再也抑制不住,“啊!”“呀!”“啊!”。双手抓住登风,双眼紧闭,,在床上扭动,,钗斜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