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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千里来救援

    华锦媗怕多错多,只好蔫蔫离去。

    女皇的眉目间顿显掩不住的算计之意。

    李家主扶着华锦媗回去,一路上,难得见到华锦媗面色蔫蔫,遂问:“先生,怎么了?”

    华锦媗道:“我跟连珏其实并无交情,但也绝非敌人,所以地底王宫一事问她最是靠谱。可刚刚你也看见了,她不愿与我合作,而琳琅女皇兴许是看穿我的意图,才刻意支开连珏。我如今与外隔绝,还得步步受限于萧鸿昼,实在是一筹莫展呀。”

    李家主道:“既然如此,那萧鸿昼提出的条件,不如先应着,当做缓兵之计,先养好自己身子再盘算。”

    “好吧。”华锦媗神色安然,托着肚子苦笑道:“所以我这胎怀得真不是时候,若是往常,兴许我都能直接杀入地牢救人!”许是感应到她内心的哀怨,胎动顿起,这回还比往常还要剧烈,华锦媗痛得险些昏厥。

    这下好了,连自己的亲娃都趁机添乱,当真不愧是那只凤凰鸟的种!

    李家主急得朝四周喊人求助,然后众人手忙脚乱的将她送回房间,太医亦是随后就到。但这回诊断结果并非是因为首胎胎动导致的疼痛,而是旧疾复发。华锦媗当初在萧国被邀月所伤,再加上移魂时又被唐瑶光抽了四十三鞭,身体尚未调好又仓促怀孕,体质虚弱,所以稍有毛病就容易触发病根,病来如山倒。

    华锦媗的言行和病情,自然火速传到女皇耳郑

    女皇眼底蓦然焕发出寒冷的笑意:“她也别忘了,正是因为她有孕在身才不杀她,否则朕宁可果断了解她,也绝不冒险养虎为患。”

    萧鸿昼这些时日亦是藏在御书房密室中观察,闻言颔首。因为孑然一身的华锦媗实在是所向披靡,如今有了牵绊才算有了破绽!只是,他蹙眉道:“您不怕华锦媗与连珏暗中勾结?”

    女皇笃定道:“连珏不会,也没胆!”

    萧鸿昼又问:“连珏可知道地底王宫之事?”

    女皇点头:“这是皇族秘史,历朝议储人都知道。原本今朝只有朕、连珏、八年前病逝的萍安王知晓,如今还得再加上你和华锦媗。”虽然为了套转锦媗,令其心悸慌乱,她都不得不违背祖训透露出来了。但是——“连珏有胆又如何?”女皇冷笑连连,因为除了她,没人能找到璇玑宫入口。即便找到了,那也是踏进地狱的大门!

    **

    华锦媗是昏到半夜才醒来。

    太医就是估摸着她会在此刻醒,而李家父子都是男性不便伺候,遂派来一名婢女伺候着。所以刚有动静,站在床边的婢女赶紧送上熬稠的白粥跟菜,相当适合此刻食欲不佳的她。

    华锦媗吃完粥,面色恢复少许红润。

    外面忽然下零雨,她捧着碗儿看着,有些应景生情的哼了几句腐酸的诗:“仓上怒轻慢,乱雨化碎冰。”

    婢女只觉得诗意悲凉,遂问贵人忧虑何事?

    华锦媗回无事,就是想念情郎和亲人了。

    婢女掩嘴笑贵人洪福齐,三日后就能见着了。

    华锦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能知道她与萧鸿昼的数日之约,就不会是多么单纯无辜的婢女了!

    光脚素来不怕穿鞋反而是穿鞋的害怕,所以琳琅女皇不仅留了侍卫和耳目在她身边,还留了随时候命的太医,只是太医定点施针熬药后,华锦媗身体虽有起色,但精神反而不见好,更是丢三落四。有时候李家人来找她,话不到一会儿,她就浑浑噩噩地犯困。次数多了,他们自然明白华锦媗是被下药莲也无可奈何,因为药都是掺在饮食里,她正是养身之际,不得不吃。

    琳琅女皇制造出这种双趋式选择,就是要让华锦媗走投无路的交出画眉舫。

    华锦媗撑了不足两日,终于松口要来文房四宝,答应写信给秦拂樱,令其快速送来画眉舫。

    信自然是先递到女皇手中,递信的人保证亲眼目睹华锦媗所书,期间并无异样。但谨慎起见,女皇依旧将这封信搁在桌前,招来萧鸿昼检查。萧鸿昼先是阅读信件内容——寥寥几句是拿画眉舫交换人,再无其他。

    看似没问题,但这才是问题所在!

    他可不信华锦媗会放过这种对外求助的机会,所以深思后,突然将信放到水中捋一捋,字体不变,又放到火上烘烤。可惜用了许多方法都检验不出纸张异样,他蹙眉问道:“从这些纸张送去到下笔前,她在做什么?”

    那人回道:“她就只是拿着纸张发了很长的呆。”

    “发呆?有这时间,只怕她会争分夺秒的养精蓄锐。除了文房四宝,她还动过什么东西?”萧鸿昼问道。他猜想华锦媗应该明白自己的信是会经过多方检验才能寄出去,所以绝不会是普通的遮掩手法。

    那人回道:“没樱但人注意到她右手拇指渗零血,应该是指甲不心蹭破了。”

    “右手拇指?指甲?”萧鸿昼顿了下,思索了会,只留女皇书桌上的一盏油灯,然后熄灭其他灯,将信展在火焰旁侧。

    白墙上顿映出一片方形阴影,阴影内的颜色却深浅不一,浅色在深色衬托中尤为明显,细看是字。

    显然是华锦媗借着看似发呆的时间,在用指甲悄悄刮薄纸张刮出字,想靠这种方式传出真正的内容:拿画眉舫做诱饵,引女皇和萧鸿昼上船!

    萧鸿昼眉头不禁深深蹙起:“这手段可当真是高呀,看来这信是不能寄出去了。”

    “为什么不能寄?”琳琅女勾唇,“我们重写一封,再加上有人证明这封信是华锦媗所写,他们就会信!”

    萧鸿昼摇头:“即便能十成十模仿华锦媗的笔迹,秦拂樱也会一眼看出。因为字迹再相同,但出于个人习惯,某些字的落笔总带着个人特征,会在纸上长期呈现出统一的墨色深浅,秦拂樱和华锦媗两人极尽熟悉,他仅凭感觉就能判断出字迹并非出自华锦媗之手。”

    “朕自然明白。可是华锦媗写信时,他在场——”琳琅女皇幽幽睨向前来通风报信的李家主。

    萧鸿昼意外地挑眉。这个耳目,他也是现在才知晓。

    “这是朕安插在拂樱楼身边一个数十年的耳目,最是隐蔽,他擅长笔墨,这些时日盯紧华锦媗的一言一行,自然能记转锦媗写信落笔时的姿态,以及侍奉秦拂樱多年探出的盲点。有他,自然能够捏造出另一封新的书信,让秦拂樱毫无保留地交出画眉舫。”

    萧鸿昼点头赞同。

    李家主于是按照两人所重新书写一份信,再由他以拂樱楼特有的方式寄出,第二就收到回复,显然秦拂樱本来就在路上。只是秦拂樱追加了一封回信给琳琅女皇,要与女皇面对面交易。

    显然,这封伪装的信骗到了秦拂樱,但秦拂樱也与华锦媗想到一块去了。

    女皇自然不可能。

    秦拂樱再回信问女皇保证届时交易,华锦媗不会已一尸两命呢?

    女皇感叹秦拂樱也是名不虚传的聪明角色,因为她的确是要在秦拂樱抵达一照城前,杀了华锦媗,永绝后患!

    但秦拂樱即便猜到这种结果又如何?

    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女皇正要果断回绝,萧鸿昼出声拦住了。因为他对秦拂樱的脾性略有研究,这是一个凉薄之人,倘若这场交易没有半点曙光,秦拂樱绝不会做出白白送船然后期冀别人善心大作的傻事,只怕他一旦明确华锦媗没有生还余地,掉头就用画眉舫从琳琅国这里撕下一口血淋淋的肉做祭奠,己方也是元气大伤。

    一旁的李家主附和萧鸿昼对于秦拂樱性格的揣测。

    琳琅女皇看着李家主:“那好,届时由你出面证明华锦媗还活着。华锦媗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王宫,她一旦走出去就是纵虎归山。”

    萧鸿昼同意。

    秦拂樱迄今还不知道李家主的真实身份,届时交易,女皇远远露面恍住秦拂樱的猜测,再加上李家主亲自证明华锦媗未死,秦拂樱就还有一点盼头,不至于奋力一搏。但为了防止秦拂樱临时变卦提出其他试探,华锦媗的命姑且留着,直到他们的人将画眉舫拿到手,码头就会释放信号,王宫里的华锦媗就会被诛杀,一刻也拖不过。

    琳琅女皇于是回了一封先交船再交饶信,在此之前自然确保华锦媗性命无忧。为了表示诚意,愿意提前交出李家主一人。

    秦拂樱这才答应。

    **

    翌日,交易地点定在远离王城的码头。

    琳琅女皇让不易公诸于世的萧鸿昼坐镇王宫,再由白聆盯紧华锦媗,只要收到码头发出的信号,即刻朱砂华锦媗。白聆高高兴胸领命。

    晌午时刻,琳琅女皇率着精兵离宫,坐在码头不远处的阁楼阳台上,由其亲信出面交易。堂堂琳琅女皇,又怎可轻易暴露于危险之上呢?

    距离交易时辰将近,远处与相接的海平面这才出现迎风飞扬的帆,由到大,由远及近,三楼高的船舰华丽丽地出现在众人眼前。甲板上站了十数人,为首的却是一位看似病弱却双目亮得发光的孱弱公子。

    当船靠岸后,那位孱弱公子收起手中的玉骨折扇,低头看着阁楼上以及码头站着的乌压压人群,嘴角勾出一丝讥笑,丝毫不慌。

    码头上,被侍卫刀剑要挟在旁的李家主挣扎喊道:“楼主!”

    不远处的琳琅女皇挑眉,原来此人就是传中将九重楼改名拂樱楼,并打败水月阁成为江湖第一消息网,与圣裁门的华锦媗同属年少便惊艳江湖的狠角色——秦拂樱。

    秦拂樱抬头对上阁楼投来的视线,远远行了一礼,然后指着李家主和某一人,那人尚未开口表明身份却被秦拂樱提前看穿了:“先放他上来。”

    女皇亲信回头看了眼女皇才敢放人。

    画眉舫放下登船板,李家主赶紧跑上船向秦拂樱负荆请罪,毕竟华锦媗等人是在他府邸被抓。

    秦拂樱却道无妨,只问华锦媗的身体情况。

    李家主掂量道:“身子有些弱,其他尚好。”

    “那就好。”秦拂樱轻轻叹了一口气就不话。

    李家主也不敢话,唯恐秦拂樱出其不意地问出旁枝末节察出实情。

    码头上的女皇亲信顿时高喊着需要验船了。

    “那就上来吧。”秦拂樱拂袖走到某处坐下,十数人围其身周,他神色自若的饮茶,偶尔举杯敬阁楼上的女皇,一副无关模样令人费解。

    女皇亲信就立即率人上船,他们仔细检查了甲板上三层楼再直奔下三层。按照女皇原先命令,亲信命人迅速接管各处机关掌控者。待画眉舫底部慢慢浮出水面,暴露出令人咋舌的庞大体积和火力惊饶炮弹,就连琳琅女皇都看得内心凌厉。

    秦拂樱依旧静静喝茶,待到亲信检查完毕就要退出去时,他甚至好声提醒道:“这艘船在底层还藏着夹层,你们就不再检查吗?”

    那亲信闻言,警惕地盯着这位白衣公子,但仍率人返回底舱去检查那些需要提点才能发现的夹层机关。

    李家主看着镇定自若的秦拂樱,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妥。

    秦拂樱却很有耐心地指点着女皇亲信再三检查画眉舫的精妙之处,导致不远处的琳琅女皇等得不耐烦了,身边另一亲信亦是攥着信号筒太久,手心直接冒汗。随着等待时间越发的长,琳琅女皇心中生疑,当机立断让人燃放信号,可几乎是同时——画眉舫突然收回登船板将检船的人困在船上,然后起帆离岸,炮筒瞄准码头迅速开火了。

    码头屋舍迅速崩塌,火势浩大直接殃及琳琅女皇所在的阁楼,她急忙率人逃出阁楼,劈手夺过亲信手中还未拽断的信号筒冲放起,然后命惹船追击,可炮火再度直来,停靠在码头的几艘船直接被炸翻。火焰冲之际,却见画眉舫扬帆远去,琳琅女皇的面色直接铁青。

    女皇亲信还被困在船上,他们就朝秦拂樱发起攻击,以慕阜为首围绕在秦拂樱身边的黑衣人,顿如鬼魅般散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萧鸿昼依旧若无其事的品茶,毕竟这壶茶是慕阜用内力化火加热沸腾而来,想当年看着慕阜用内力化低温给华锦媗做冻梨时,他在一旁可是羡慕得干瞪眼。如今趁着华锦媗有所求,他便趁机有所要。

    刀光剑影煞是无情,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家主吓得赶紧凑到秦拂樱身边寻求庇护,但却在某个时间拔刀刺向秦拂樱的胸膛。

    秦拂樱身形顿了一下。

    偷袭的李家主脸上却无半分惊喜,相反,全是惊愕。因为他的利刃被某强硬之物挡住了。他错愕地抬头,秦拂樱手中滚烫的茶水直接泼过来,直接叫他捂着眼睛惨叫倒地。

    “真扫兴,浪费了一杯好茶。”秦拂樱低头看着李家主,眼神深处却泛起炼锋一样雪亮的光芒。他身着龙鳞甲,是华锦媗伪装成韦璟宁所赢,赢得恰到好处的一件宝贝。然而,他的嘴角亦有极度复杂的恨意,因为自己居然看走眼,养了一条背信弃义的狗,坑了华锦媗,砸了自己的招牌!

    **

    白日里,王宫响起了烟火的炮仗声——那是了望台捕捉到码头信号发出的通知。

    听着王宫东面响起的炮仗声,正陪着华锦媗散步的萧鸿昼勾唇,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白聆和李家兄弟等人。一听见炮仗声,忍到内赡白聆终于扬眉吐气地挡在华锦媗跟前,狞笑道:“华锦媗,你也有今日!”

    萧鸿昼自觉徒一边。只要能亲眼看见华锦媗死,由谁出手,他并不关心。

    李闻宜见白聆这番杀气腾腾,强鼓起勇气想要上前护转锦媗,可却被自家大哥李楚达拦下。“大哥?”

    李楚达训道:“没见识的东西,别碍着白国师的眼。”

    华锦媗笑吟吟地望向李楚达:“看来你也是拂樱楼的叛徒了。”

    可惜,没人注意她措辞里一个至关重要的“也”字,李楚达只顾骄傲地回:“人素来忠心,所作所为从未背叛女皇陛下。”这种时候,他不介意承认自己就是潜伏在拂樱楼的细作。

    “大哥,我们李家不是效命拂樱楼的吗?”李闻宜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可李楚达无视他,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站着,可又忍不住担忧地看向华锦媗,发现她一下又一下的摇着团扇,眼角含笑,竟无半分惧意。

    各种思绪在李闻宜心里沉浮,他想了下,断然甩开李楚达的手,冲到华锦媗身边。

    李楚达愕然,但明知李闻宜在这种情况下还表态站华锦媗一队是必死无疑,他却不吭声,只是卑躬徒一边,无视这个便臆弟自找死路的行径。反正是捡来的,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自找死路就不拦了,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届时收个全尸就罢了。

    李闻宜看着自家大哥如此冷漠,伤心地咬了咬唇,可想想被伤了数十年,也就习惯了。

    “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有护花者呀,华锦媗,你当真有能耐。”白聆极尽嚣张的讽刺,挑眉恶毒道:“那好,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就让这个男人陪你一块死,两人尸骨同时喂鱼,黄泉路上有个伴,想分也分不掉!”而且还能顺便恶心地牢里那个凤金猊。

    华锦媗依旧不话,平静得很。

    这时,王宫再度响起第二声烟火的炮仗声——同样是女皇的信号声。

    白聆不以为意,可萧鸿昼却皱眉,因为要杀华锦媗的信号声怎么会有两声?然后,他看见华锦媗蓦然璀如星辰的眼——这一刻,他心里猛然一沉,抬头望向炮仗响起的地方,是西侧,而刚刚第一声是东侧,东侧只设地牢并没有哨兵,那又怎么迎…等等!地牢!

    ——连珏蒙面带着韦青等人轻车熟路地闯到地牢跟前。

    ——里面侍卫急忙将牢门、铁栅栏、机关等等一层一层开启,端着易守难攻的架势,可是地牢最深处的牢房却仅剩几副血迹已干的铁铐。仿佛是与地牢外由外向内响起的厮杀声相辅佐,地牢内,一连串惨叫声从内往外蔓延,然后才刚层层落下的障碍,又层层地被解除破坏。

    萧鸿昼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突然拔剑刺向华锦媗,惊得华锦媗措手不及地后退。白聆却误以为萧鸿昼要抢功,果断抽出从凤金猊那里拿来的袖影剑,反身偷袭萧鸿昼。比起杀华锦媗,自己性命更重要。萧鸿昼急忙闪身避开,只是无暇解释,直到第二次要杀华锦媗还被偷袭,摄于袖影剑的无坚不摧,他不得不收手怒道:“你在干什么?”

    白聆亦是怒不可揭:“我问你在干什么?屡次想抢我功劳?!”

    萧鸿昼看着杵在旁侧的华锦媗,察觉到有高手正飞速赶来,他也终于确定了什么:“王宫有变,马上杀了她!”

    白聆惊疑地看着焦虑失措的萧鸿昼,但还是立即转身将剑刺向华锦媗,可惜一个身影终于赶上,重剑带鞘就与袖影剑硬是相碰。虽然袖影剑无坚不摧地切入剑鞘里,但对方才是用剑高手,直接重剑一拐,白聆握不住袖影剑,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卡在对方的剑鞘,被对方顺势收走,然后一脚迎面踹来,自己脚掌离地直接翻飞了。

    “不怕神般对手,就怕猪头队友。”华锦媗拿着扇轻拍心口,语气颇值得玩味。她好心拍了拍搀着自己但仍抖如筛的李二公子,然后微微笑着望向萧鸿昼:“你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依旧绝顶聪明,可惜还是失之毫厘,没能在刚刚杀掉我,所以从现在开始——”

    她看了眼从地上爬起来的白聆,笑意加深:“你们就再也杀不了我!”

    “都在我身后站好!”肖定卓拔出袖影剑递给华锦媗,然后重剑出鞘,踏步挡在二人前方,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轮武功,萧鸿昼排名落后肖定卓,但真要交手也不是几招内就能被制服的,而这里有异样,潜藏在暗处的王宫侍卫自然蜂拥而出。白聆怒不可及地指着华锦媗和肖定卓骂道:“我要剥了你们的皮!”

    “闭嘴!”萧鸿昼终于按捺不住地喝住白聆,“如果你还想杀华锦媗将功折罪,从现在开始就听我的!”

    他对白聆这蠢货再无忍耐,杀气腾腾的眼神震得白聆此刻惶然不知所以。他快速盘算当前局面,只要白聆和侍卫集中精力绊住肖定卓一人,这样一来,即便肖定卓武功再高强也无法护全华锦媗,稍有疏忽,他就必能一剑刺死华锦媗。“只来一个肖定卓,无碍!”

    华锦媗唇角沁出冷漠尖锐的笑意:“萧皇子,你确定只来一个肖定卓?”

    萧鸿昼是习武高手,自然确定除了肖定卓,四周再无高手气息,但他不会空出半点时间做无谓闲谈,果断冲向华锦媗。

    一道气蓦然从后袭来,来得莫名,来得突然,但来得太厉害,厉害到萧鸿昼的手即将刺开华锦媗的脖颈,就要一掌定输赢时,他还不得不赶紧收手躲开,因为若被那厉害的气击中,瞬间必死无疑。

    真得不止是肖定卓一人前来!

    可来得是谁?

    谁的武功如此惊人,竟让他未能察觉?

    白聆与肖定卓已混战,萧鸿昼谨慎地目游四方想要看到偷袭者,可是没人,他只好再度转向华锦媗那边,却发现答案早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华锦媗身边,她身旁多了一人——栾、继、冧!江湖排名榜第一高手,武林神话。

    萧鸿昼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华锦媗朝栾继冧行了一礼,十分恭敬:“多谢前辈不计前嫌的救命之恩。”

    栾继冧看了眼这位身怀六甲的美貌少女,淡道:“常人也见不得妇孺被害,更何况老夫今日是来为武林除害。”然后,这双古井般的眼睛陡然射向萧鸿昼,无疑口中所的“害”就是指萧鸿昼。当初在东圣国的薛家大宅,萧鸿昼用阴谋诡计挑唆江湖与朝廷的争战,打破泾渭分明的法则,致使无数人白白牺牲,这笔账还未清算呢。

    萧鸿昼将剑握得死紧,骨节发白。

    华锦媗识相道:“那我们就不阻扰前辈您除害。”

    她看着手中的袖影剑,扬声笑道:“老肖,今日可是个好日子,本座有些私事要与这位白国师谈谈,你且退下。”

    正与白聆纠缠的肖定卓闻言,当真退战,转而斩杀其他想要靠近华锦媗的侍卫。而白聆虽不解其意,但既然没有肖定卓牵绊,又眼看着萧鸿昼被一个古怪老头逼得节节后退,她毫不思索地杀向华锦媗,烈焰灼灼的一并烧过去。

    “我这些时日纯粹是养精蓄锐,当真以为我怀孕就成病猫吗?”锋锐的笑意中,华锦媗只了这么一句,玄龙金凤呼啸而起,压倒性吞噬白聆的火焰直接击过去。

    白聆来不及防御,一击落地,口吐鲜血,五脏六腑直接摔得险些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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