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季霄峥牌肉垫
接下来的七日,藕生过的真是快哉。
柔瑾师姐全方位的服侍,那叫一个用心!
每每自己想亲手,悉数被她拦下,这种被照顾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了!
经过七天的相处,藕生下了一个决心!
与柔瑾的相处不能仅仅靠受伤来维持!
必须将她拐到清风派去!
对!清风派独缺一个温柔体贴的师娘了!
想到这,藕生心中甚美!
七日后,藕生腰间新肉生齐,前往浮雪堂报道!
浮雪堂位于缥缈仙山山腰之东侧,迎阳而立,地势极佳!
藕生踏入,便有一女弟子走上前来!
二人走近,藕生瞄了一眼,施礼道:“师姐安好!”
女弟子报以微笑,轻声细语道:“我叫渡晚晚,藕生师弟安好!”说完,面色一红,垂下头去!
藕生顿觉有趣,眼前之人,性格内敛,腼腆羞涩,她不过是看了一眼。
接着,渡晚晚领着藕生四处介绍起来:“浮雪堂的主殿住着雪掌门与秋掌门,副殿住着妙济大师姐,东西二侧两排厢房住着一百三十九位弟子,四人为一舍”。
藕生望去,两侧厢房,房门齐齐开敞,室内厅堂不大,陈设却是一应俱全,字画高低错落,雅致有方!
这比起清风派随时随地掉皮的陋室不能再好了!
渡晚晚脚步未缓,直奔殿后,走过殿后偌大的花园,又见一高墙,高墙之下,留有一门。
藕生明白,那里将是自己的容身之地!
果然,一墙高隔之后,有两间陋室,渡晚晚递过钥匙道:“藕生师弟,左侧是你的房间,原本。。原本是放些杂物的,不过杂物清除,我已收拾妥当,你将就住下吧!毕竟。。。”
藕生笑道:“毕竟男女有别!晚晚师姐,我藕生脸皮向来厚实,你不必怕我难堪,对我隐瞒什么,尽管实话实说,我也落个爽快!”
渡晚晚红着脸只道了个好,便转身急走!
走了几步复又停下,转身又道:“差点忘了,你若无事,天黑以后不能夸过高墙!若有事,需进主殿向雪掌门请示!”
藕生冲她挥手道:“嗯!师姐放心,女人堆我可没兴趣!”
渡晚晚怯生生的瞥了一眼,绞着衣袖,疾步离开。
藕生大步跨入左侧矮室,环顾四周,室内没几样摆设,不过胜在干净清爽,没了累赘,空旷宁神,很符合她的风格,直来直去,了无牵挂。
东侧墙上,开了扇小窗,藕生走近,轻轻推开,得了满目的枫叶!
藕生趴在窗口,托起下巴道:“到了清秋时节,我这屋子凭谁我都不换!”
藕生呆看了好一会,才直起身来,走出室外,朝着后山的操练场走去!
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想必雪掌门早已对自己恭候多时了!
一路,藕生走的甚是轻快,没了病痛,又重拾气登步穿林、惬意随性的感觉!
走近操练台,人声渐沸,藕生停下脚步,挺起腰脊,深深作吸了一口,平静的大步跨入!
虽她脚步声不大,动作亦不明显,可在场数百人,一个传十十个传百,皆停下来观看起她!
藕生默想:何时,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被当做稀有动物一般?!
藕生抬起下巴,直径走到操练台上,那里雪掌门,已久坐,走至雪初隐面前,藕生跪下,脆生生道:“掌门,弟子伤已痊愈,从今日起正式拜入浮雪堂!掌门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完,重重的一个叩首。
雪初隐端着白露茶,不为所动,细细抿了几口,眼神并未落下跪在她脚下的人!
四下,无不热闹!七嘴八舌起来。。
“看这架势,雪掌门有心调教这个新来的了!”
“送上门的作死鬼!有他好看啦~”
“清风派的脸面此刻正匍匐在地呢!”
。。
在这个人奇妙的大陆,看热闹从不嫌事大!
不远处,燕莫辞拿着胳膊捣了捣季霄峥的腰道:“快看,你在意的人正跪伏着呢,看来雪掌门那杯白露茶要喝上一个时辰,你说。。。我要不要去给她续杯?说不准我这个举动能一举赢下她的好感!登堂入室,拥搂妙济,吹灯下幔,那就指日可待拉~”
说完,燕莫辞真的欲转身拿壶献媚,季霄峥一个巴掌招呼过来!
燕莫辞吃痛,跺脚道:“哎呦,霄峥你干什么?难不成你真想护他与他搞基啊!”
季霄峥不语,直直望向一坐一跪的师徒。
议论声逐渐沸腾,不止浮雪堂的弟子诅咒谩骂,连数百米之外的轰雷堂,亦看起她的笑话,肆意诋毁起清风派!
各自难听的话语不断涌进藕生的耳际,她并不进心,这些污蔑、取笑、打击的言语不能伤及她半分,反而越发助长她的斗志!
藕生伏在雪初隐的脚下片刻,却不得一丝反应,知秋妙济的脸伤未愈,她心中之气怎可消除,忽的,一双绣兰湖色锦履跃进藕生的眼眸,藕生随即提高嗓门,响亮道:“弟子藕生,鸿运当头,能入浮雪堂,浮雪万千,如歌如篇,红尘难觅;弟子亦三生有幸,能遇恩师掌门,掌门宽厚,如松如兰,韵质无双!”
话落,雪初隐端着茶水的双手微微一颤,好在及时将盖子盖严,未曾失手失态!
燕莫辞鼓起掌来,嬉笑道:“我去~这小子嘴里生蜜吧!这样的话竟能恬不知耻、镇定自若的说不来??!不过,真的是无可挑剔啊!他怎么知道雪掌门喜欢兰花的呢!这样一通夸赞,是个女人都能动摇吧!”
季霄峥道:“落辞,这样一个口舌生花之人,放在浮雪堂,我相信你又多了个劲敌!”
燕莫辞即刻反应过来,大喊不妙!
长久下来,这雪初隐迟早被他夸的团团转,说不准真成了他藕生的丈母娘!
在乌泱泱的人群之央,雪初隐从未被人如此夸赞,平日里她威严有度,没人敢溜须拍马,弟子见她都是低头绕着走,很少能与之对上话的人,更别谈光明正大的夸她!
自己的掌中宝,一向骄纵,有秋丞罩着,每每不将她这个娘放在眼里,嘴里尽是些母夜叉、母老虎之类的俗话,更加不得一句贴心温暖的言语!
虽秋丞时常与她玩笑,赞她貌美,却远不及眼前的小子用词精准得体,深入人心!
雪初隐面色缓和起来,放下茶水,悠悠道:“起来吧!”
藕生得令麻溜的站起身来,垂手静立。
雪初隐看下台去,台下瞬时一片安静,又转脸道:“我既收了你,也是看在月窥人的面子上,日后你当规矩行事,不可惹是生非,犯了是非,你同台下众人无二!”
藕生道:“是!”
雪初隐站立起来,细细端望起来,就是这个臭小子使下流招数,胜了妙济,害得她母女二人颜面尽失!无论如何,这口气她要出尽!
雪初隐缓步,眼波流转,得了计策,温和看下台去,道:“你的本事,众师姐无缘得见,眼下你入了浮雪堂,不展示点什么,说不过去!你腰伤刚好,直接动武有落人口实之嫌,这样吧,给你个轻松点的任务!”
藕生点头应和:“尽听掌门吩咐!”
雪初隐微微一笑道:“我缥缈派山峰顶、悬崖侧,有神鸟栖息,但凡有灵徒诞生,神鸟盘旋九日才散,我身为掌门一直无缘得见此番胜景,你若有心当我是你师父,一展你的本事,引来与我见,了却我的心结,我便倾心交你,别无二话!”
藕生琢磨起来,引来神鸟?就凭自己烂泥扶不上墙的资质?何况悬崖峭壁一个不小心粉身碎骨,月窥人再怎么厉害也拼凑不起自己的遗骸!
但雪初隐既然想出这个恶招,自己不应也不行,退缩总不是办法,那就姑且试一试吧,说不定碰见只瞎了眼的神鸟!
“弟子愿意一试,博师父一笑!”藕生道
雪初隐补充道:“好!你如此信誓旦旦,我对你有信心,不过,你若引不来神鸟,则说明你迂腐笨拙,那以后浮雪堂的污池则有你打扫!”
藕生暗叹,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引神鸟是个幌子罢了,归根结底还是要罚她!往脏臭里罚。。。
台下数百女弟子捂嘴偷笑!
“一个男弟子要去洗女弟子的污池?!这怕是剑圣开山立派以来最大的笑话吧”
燕莫辞忍不住笑起,冲着季霄峥低声道:“你可听说过灵徒引神鸟的故事?”
季霄峥道:“这只是个传说!”
燕莫辞笑的岔气,好一会才舒缓下来,道:“山上的神鸟是存在的,不过却是一群恶鸟,逢人便琢,见人便泄粪,想靠近?门都没有!雪掌门这翻来覆去是将他往“屎”里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霄峥冷面寒眸,道:“你怎么就知道他引不来神鸟,好歹“渡情鸟”是我派的吉祥物,灵性斐然,说不准就看上了他!”
燕莫辞看向季霄峥,尬笑了笑,他不知季霄峥哪来的蜜汁自信,于是伸手一弯,搂住他的肩膀,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季霄峥:“如何?”
燕莫辞:“若他能引来神鸟,我帮你洗七天的袜子!”
季霄峥:“反之呢?”
燕莫辞:“反之。。。七天内我要和你睡一张床榻!”
季霄峥转过头,面对起冲他嬉笑的薄唇:“嗯?”
燕莫辞:“你别多想了,我取向比你明了,是我睡觉喜欢翘着东西睡,如今想换换口味,既然试不到妙济牌肉垫,换成季霄峥牌的应该也不差!”
季霄峥白了一眼回过头去:“不!”
斩钉截铁般的语气不容置否,燕莫辞立刻沮丧道:“怎么,对你未来的基友没信心啊!”
季霄峥望着远处的那个人,淡然道:“期限太短,为时一年!”
燕莫辞差点呛出了身,忙稳住身躯,双眸急欲闯出眼眶,道:“你。。。你确定?!”
“嗯!”
燕莫辞注视起一脸认真像的季霄峥,道:“我。。。我似乎说错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