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宿命

    半仙又转向马，“你这是要和我一起出门吗？”

    马打了个响鼻，半仙道：“好，那我们便一起去。”

    马又低鸣一声，众人都惊奇于这一幕，楚潇然道：“既然无事，我们也走吧。”

    楚潇然带着众人离开，只留下半仙和马，半仙忽然想起半仙问曾经过，昆仑马血脉最是古老，是上古时的神物。

    半仙轻抚马的鬃毛，低声问：“马，你可能带我寻到黄泉碧落海？”

    马晃了晃脑袋，似在回应半仙。

    半仙道：“你寻不到吗？”

    马低鸣一声。

    半仙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有些失望。

    莫言回到房中像往常一样推演命书，没一会就听到敲门声，莫言抬头道：“进来吧，门没栓。”

    房门被推开，半仙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坛酒。

    莫言接过半仙递来的酒，“你这伤还未大好就喝酒，不想好了吗？”

    半仙揭开酒封喝了一口，“你我兄弟好久没有对饮了。”

    莫言道：“我又不同你，想喝醉就喝醉。”

    半仙撇嘴道：“你这人就是太过冷静，反而失了情趣。”

    莫言道：“，你来这究竟做什么？”莫言嘴里着不喝，却还是揭开酒封，喝了一口。

    半仙：“你可冲破压制你的力量了？”

    莫言又喝了口酒，半仙问：“是谁？”

    莫言冷眼看他，“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莫心？”半仙问。

    莫言道：“我为自己算了一卦。”莫言又仰头喝了口酒。

    半仙一惊，问一门最忌算己，因为算己等于算死，最是折寿，莫言道：“我父亲也无法破莫心加注在我身上的封印，为破封印，我只能如此。”

    半仙不想问莫言究竟算到什么，因为他注意到莫言的一缕白发，平日里他梳着发髻白发被遮盖住，现在头发散开，一仰头那缕白发就很明显了。

    莫言道：“虽然这招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但莫心再也无法控制住我，他自己也会被反噬。”

    半仙盯着莫言，眼睛越瞪越大，道：“你…….你…….”

    莫言微笑道：“如此惊讶作甚，这本就是我的宿命，况且你了解我的，我不会被人控制。”顿了顿，继续道：“不得不莫心真的是才，在造诣修为上我比不上他，不过我可以借书之力，这却是他做不到的。”

    是啊，这就是宿命，就如莫言是书选定之人，无论怎么抗拒，终逃不过以魂魄相祭的宿命，也如自己，无论自己怎么逃避，该来的终会来。

    都莫言是书的主人，其实应该反过来才对，被书选中的人，若要真的使用书，就需已自己的魂魄相祭，死后元神会被书吸收，永远不得入轮回。

    而且使用书最是消耗精气，普通人一生最多能看三次书。

    半仙嘴唇动了动，终于只是举起酒坛，莫言和他碰了碰，两人都灌下一口烈酒。

    莫言道：“再给我时间，我就能算到莫心的命格。”到这莫言顿了顿，正色道：“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她的嘴忽然张开，一团赤红跳动的妖族内丹被吐出来，悬在半空不停打转，她用牙咬住内丹，狠狠一口将其咬碎，霎时间飓风肆卷，如无形海潮般的破碎妖力汹涌而至，吹起了诸神的长衣。

    摩诃接二连三受阻，而且还受阻在黄鼠狼这样的低等妖怪手里，不由恼火的微微眯起眼睛，浓密纤长的眼睫几乎像鸦翅一样，在鼻翼边留下了两排扇形的阴影。他脸色极其白，黑色的长发上沾的都是血，衬着衣袍上密密麻麻的血腥禁咒，给人一种美艳和妖异交织在一起惊心动魄的感觉。

    此马母子三匹，均能日行千里，能够踏波而渡，颇有灵性，乃昔年偶在四川深山中无心巧遇。本是一匹野马，经愚父子两年心力方始训练成功，赌机警非常。这虽是匹马，因它年纪较轻，性更灵巧，此去途中无须拘束，到店后领往槽上，万一走开，自会找寻主人。它名红玉，一呼即至。

    马不停蹄，仿佛脱离牢笼的飞鸟，展翅翱翔在空。风，在耳畔，我清亮吆喝着，‘驾，驾。’执缰的手，仿佛在驾驭着翼龙，带着我飞向自由的国度。却猛然间扯紧缰绳，马儿一声长嘶高抬起前蹄。怅惘凝望前方，两条驿道，左边去往洛阳城，右边是则是去往长安。

    白羽金冠雕从高空俯冲而下，贴着湖面飞来。相柳跃下了坐骑，踏着碧波，向夭走来。他是九曲红尘世外客，白衣如雪、白发如云，不沾半点烟尘，纵然一步步踏下的是十万里战火、百万百姓的性命，都不能令他动容。

    果然，片刻后，他听到了马蹄声，褚桓惊异地抬头望去，只见远方跑来了三匹马，整齐地停在了南山面前，撒欢似的绕着他仰头嘶鸣，领头的那只还撒娇似的把大长脸垂了下来，让南山抚摸它的鼻子。

    见各种攻击全然无效，这下剩余人总算肯听魏无羡的话了，蜂拥而出，四下散开。人多头杂，魏无羡越急越是找不到金凌，骑着驴子跑跑找找奔入一片竹林，回头撞见追上来的蓝家辈，魏无羡喊他们：“孩儿们！“

    青鸾本就是上古神兽，对于九头鸟这等妖物，向来不屑，并不打算理会，只朝他低低嘶鸣几声算作警告，一俯身，朝下界直冲而去。忆年双眸紧闭，衣带飘扬，耳边风声呼啸，青鸾已骄傲地冲出云层向归墟密林冲去。

    息栈不由自主地追上那一匹青色骏马，揽住头颅细细端详。这马龙头高昂，脸颊如削，耳而锐，状似竹叶，双目炯炯，大如垂铃，瞳仁中闪烁两抹宝蓝色光芒。颈厚而长，脊平而广，腹部充裕，四腿颀长。巧的是，四条腿竟也裹着充盈的白色皮毛，飘逸灵秀。

    同时遥望侧面路旁边也有两团狮睛闪动，果是新近起名追风的那只雄狮由树后轻悄悄闪出，也不回顾，径朝前面一转，沿溪走去，脚底甚轻，走也不快，和平日出猎掩扑野兽神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