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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饺子

    小半仙见莫言突然变得这么严肃,问道:“什么事?”

    莫言道:“今夜我替你叔叔算了命格。”

    小半仙道:“他的命格怎么说?”

    莫言道:“这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我曾经为你叔叔算过一卦,与现在所算的不一样。”

    小半仙一怔,“你说什么?”

    莫言道:“你叔叔当年的命格虽然也有诸多不顺与障碍,但却是善终。”

    小半仙沉声道:“那现在呢。”

    莫言道:“只有前半生,后半生是一片空白。”

    小半仙怔住,“一个人怎么只有半生的命格?”

    莫言道:“不错,虽然我算不出你的命格,那是因为你祖父用秘术将其封印了,一个人不可能只有半生命格。”

    小半仙已经听出莫言话中之音,他的手抖了抖,差点连酒坛都拿不稳。

    小半仙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或许他的命格也是被秘术掩住了。”

    莫言道:“没有任何一种秘术可以只掩盖半生命格。”

    小半仙闷头灌起酒来,莫言一把拿下他的酒坛,“好了,多喝伤身。”

    小半仙的心在抖,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跟着抖了起来,莫言的话明明白白,跟着莫言厮混这么久,他很清楚莫言话里的意思,为什么只有半生命格,因为半仙仁信前半生是人,而这后半生,已经成了六道轮回之外的东西。

    小半仙想起那可怕的心魔,难怪他从未听说过人的心魔可以具体成型的事。

    小半仙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件事告诉楚潇然和半仙瑶,尤其是楚潇然,若是知道了,还能硬撑下去吗,小半仙不敢想象,那会家破人亡吧。

    莫言似看透小半仙的心思,淡淡道:“他们总会知道。”

    小半仙只觉很累,道:“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小半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只觉得脚步甚是沉重。

    终于来到自己所住之处,远远就看到窝在门外的莫流年,小半仙忙快步走过去。

    莫流年披着厚厚的披风,怀中捂着一个食盒,见到小半仙,立刻露出灿若星辰的笑容。

    “回来啦!”莫流年说。

    小半仙摸摸莫流年的脸庞,冰凉凉的,他忙接过她怀里的食盒将莫流年拉进房间。

    “傻啊,不知道自己进去等。”小半仙将莫流年的手揣在自己怀里。

    莫流年笑的贼兮兮,“其实我是故意的。”

    小半仙道:“故意什么?”

    “既然心疼,以后就别让我等你了。”莫流年笑眯眯的。

    小半仙感觉怀里的小手慢慢有了些热气,“我去了莫言那。”

    莫流年抽回手,揭开食盒,木制的食盒里是一层陶瓷,陶瓷里装着一个小锅,小锅外面用热水保温着。

    当莫流年将那锅还冒着热气的饺子端出来时,小半仙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嘴馋了吧,来,吃点,过年估计是吃不上了。”莫流年道。

    不,这不是一阵阴风,新娘,不要惊惶,若是你害羞就不必和他说话,你迎接他的时候只须站在门边,他若问你话,若是你愿意这样做,你就沉默地低眸。不要让你的手镯作响,当你提着灯,带他进来的时候,不必同他说话,如果你害羞。

    红衣如花,依偎在这相思的蓝色上,后面的绿也显得安静许多,风似乎停了下来,怕吹得旁边偷看的青竹发出声音,惊扰了这二人的柔情。风似乎又吹了起来,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吹醉,只留下这二人的心声。

    秦敬与他互望,见那目光中并无恳求搭救之意,亦无倔强不甘之色,只如千尺寒潭,既冷且静,映出自己的影子——半躬着身,一手执伞,一手挠头,认认真真地瞅着对方,一副犯傻的德性。

    管修文站在殿中,默不作声地沉着脸,盯着归晚的眼眸里闪动着某些情愫,既深沉又执着,刚才憋着的怒,似乎无处发泄,而使面色变了又变。殿门半开,月光漏了进来,从他脚下延出影子,如水之人明明应该淡然清澈,可是他的影子却是漆黑如夜,修长错影的一抹黑,孤独而又遗世。

    “呼!”一声风中的呼啸,那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义庄之内,随即看到了站在废屋门口的田不易与陆雪琪,似也是怔了一下,却并无惊惧之意,片刻之后,反而是发出了「啧啧」的怪笑之声。

    江枫眉峰一耸,戾气森然。郭从虎笑的愈发憨厚,一口白牙闪着亮光。陈思然不放心,上前几步,欲要将郭从虎给拉开,她脚下刚动,郭从虎也是动了。

    秦敬先头还笑着,任他环着自己缓慢摇摆,心说越是这种平日看着严肃正经的主儿,偶然浪漫起来才越让人招架不住。但笑着笑着,却也蓦然觉得有些恍惚,跟自己也喝醉了似的,面上的笑意便逐渐褪去了。

    群豪心神上已得到了安定,蒙着双耳的人放下了手掌,栽倒在地的三个人,又爬起来坐回座位上。渐渐地,董卓英已听出,青玄道人如强弩之末,他不过拚却十二层楼的一股真气,硬和别人拚至最后。

    寒冷静寂的屋内的空气压在他的头上肩上身上,他回头看看屋里,只有壁上的他那扩大的影子在那里动着,除了屋顶上一声两声的鼠斗声之外,更无别的音响振动着空气。火钵里的火也消了,坐在屋里,觉得难受,他便轻轻的开了门,拖了草履,走下院子里去,初**的上弦的半月,已经斜在西天,快落山去了。

    声才脱口,猛听玱的一声,双剑交错,两条人影就这架隔之间各带起一道寒光,往小山上飞去,再看两老剑已归鞘,相对问立在一棵梧桐树下,除衣角袍袖微微扬起外,直似清谈初罢,相对微笑,态甚安详,任何一些儿地方都看不出比斗形迹。

    对方是东北汉子,喝酒比喝水还容易。小嫣平日也算得海量,此刻只喝得脸泛桃花,目若熵星。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几分哀怨,有意无意间只往我身上绕。

    脚酸了,找把椅子坐下来,旁边是一棵倾斜的黄槐,被不远处的路灯照得鬼里鬼气。暗夜阒寂,眼前的黑暗因掺了路灯的幽光而显示出层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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