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中元节初遇
细碎的雪花静静的堆积,染白这整个冬天,接落飘零的雪花在指尖,它好似这个世界的自己,逐渐与手心的温度相融,化作掌心的温度守护自己……。
时间来的有点仓促,对于秋橙来说没有什么,如梦似离客,漂泊似远方,就算有偶尔小小的惊讶也只是惊讶于皇宫生活的奢华糜烂挥霍无度,时间过得很快,天气有点回温了,空气中充满了生长素的味道缓冷中有着温暖阅人脸颊充塑了诱惑的味道,…皇城的天气就像一个爱哭闹的孩子般善变,哭闹着转眼间又恢复了晴朗,…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又好像那么遥远渺小,在秋橙还不清楚身边发生的事情之前,所有的事情正在发生着,秋天秋意盎然总是给人那么无限的遐思,却更像是欲望的增长,和往常一样闲来无事,坐在了长长的藤椅上发呆,每日懒散,后来秋橙得知皇帝病重,煮药必须要使用吏阴山的水,秋橙就让管家去寻了砂石把水沥的更干净了,想借此讨好皇帝,就算不喜欢可终归要有个靠山总是好过的,这个道理秋橙是明白的,皇帝得知了,甚为欣喜,于是秋橙每日就有了事做,把水过滤的水送到皇帝身边,方法很简单用沙子和石头过滤,但每次做的时候秋橙都让人关上门就连花砾都不知道,而她因此特许可以引用其中一条小流作为饮水,秋橙突发奇想把庭院改造了下,将水引导了院子里,水流很近不过几日就建成了,这样既省了灌溉夏日也可凉快些,那些官员们见她受了宠每日送来些珍馐异物给她,虽说没有用,但也没有便宜了“别人”,秋橙想皇帝意在要她和亲,那么至少她还有五年的时间,可以为自己谋划,再加上之前在流云轩已经和周彦邦碰过面了却了心事,他把画送去了自己就匆忙的离去了,好在他没有再说些上次的话,否则秋橙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留下副丹青给秋橙,说是下次邀秋橙去诗会,再找个机会告知秋橙,他的态度与之前大不一样,秋橙想下次见面的也许时候就清楚了。秋橙单手支着下巴在窗前遥望正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突然花砾拉扯着她,说今天要去中元节,秋橙想反正现在想不出来,于是就和花砾换了男装离开了郡主府。
…。
“ 郡主,去吃些东西吧”
看来我是不该叫你去了。”
秋橙执扇点了点花砾,“你该叫我什么?”脸色严肃。
“是…。公子。”
“嗯,这就对了,走吧。”
“公子咱们为什么要换上男装出来?”
花砾你还不明白,人在江湖有很多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作为男儿身比作为女儿要方便得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你们这个时代,看你听我说的这么认真,你的小脑袋瓜怕是想不出来,“这样做总归会回避些不必要的麻烦…,”花砾听得似懂非懂,秋橙见状,“好了,走吧,去买些你最喜欢吃的,然后再到这里来找我。”
花砾听闻,飞快的跑了出去,红色的灯光明晃晃地照亮着厅堂和市街,转眼,花砾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红色的灯光照耀着来来去去的人海,秋橙随意的看了看,边走边观看着路边街摊上那些精致的手工小东西,走了很久到前面,有一家画舫,店主是位看些有些苍老白了发的长者,对着当天过往的来人说,只要谁能画出他想要的鬼,里面的那只羊笔就归谁,画的难度就在于只能听他口述,却不能看到真正的实物,仅凭他的一些口述特征和自己的想象。秋橙听了后,霎时有些兴趣,想想自己既然是变装出来的,大约也就不会有人认识的自己,如此一来,就算是斩露些随性些也无妨,她坐在了及其隐蔽的一处角落,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量用月扇的扇面遮挡自己的脸面,白衣翩翩的少女她给人的感觉是恬淡安静的不会有那么多令人看不到的深邃,殊不知,背后幽远处,一双在黑夜里宛如蓝天深邃的眸子正注视着她,那种黑却美得极尽诱惑人心像要把人吸进去看不到彼岸的的深渊目光深锁,雪白的侧颜极为显眼,随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数增加,没有人注意到两道身影,悄然的离去,只作过客而去,老先生一点点地说出人的外貌,秋橙用碳条,在宣纸上勾勒,忽然一阵风扫落发梢,心里感应到人投来的视线正要回过头来扫了眼人群,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月下的冷香落在了雪白的纸上,却随风被吹得黯然消逝,黑亮的墨色在宣纸上渲染开来相间绮丽清雅,这个季节虽说不算寒冷了,但要等到完全冷下来还有些日子,恐怕还需要半月有余,趁现在可以多走动些也好,她很认真的,最后用白色的笔勾勒,在画面勾线,最后总归还是觉得眼睛那里不对的,于是只得大胆做了半点想象。老店主看到的时候不免惊讶了一下,他在此卖画也有十多年,至今还没有看到有人用这种木炭条画画的,看了眼眼前的少年,落落白衣面如冠玉眼神中带着坚定,心里不免觉得后生可畏呀!他稍稍凑近了秋橙,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姑娘的画,真是令老朽大开眼界呀!”
秋橙听了稍有些惊讶,原来一早老店主就知道她是女儿身。细微的观察才能看出事物的本真,“先生过奖了,在下不过是雕虫小技。”
“姑娘过于谦逊了,以姑娘的画技若是换作男儿身,加以学习,不出十日必成名家。”
“是先生过于看重在下了。既然姑娘画出了画,那么这支笔也就归姑娘。”
秋橙老先生的眼里看出了些许不舍。“多谢先生,不必了,我就要先生挂在左边的那幅红梅画,这支笔想必先生带在身边也有十几年了吧。盒子上有些许磨砂的痕迹说明先生是来时常拿来把玩,不曾使用过,一定是先生对重要的东西吧,这样我又何能夺人所爱,这支笔本来就不属于我,若是强行在我这里也发挥不出它本来的价值。先生的红梅画得甚好,我就要这幅红梅便画好了。”
老先生听了以后稍微有些感动,把左边的红梅解下来送给了秋橙。
于是秋橙,左手执画,继续往前走着,其间有些姑娘见到她不时地回过头来,走到人多的地方,她猛地停了下来,总感觉刚才有人在看她,看来她是被人跟踪了。路旁不时有人说,今天国春楼新来的花魁会来游街,据说那花魁美若天仙,有清丽动人,怎么这么久都没找到花砾,看来只能自己先想办法把这些人摆脱了,到了一家卖铜镜的小店,自己假意一看这铜镜,从镜子里面反照出来的人影,看来自己的感觉没错,果然身后有几个人跟着她,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初来乍到,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秋橙仔细想了想那日宫里的事情皇帝答应的那么快,难道是他?怕自己逃跑,还是说另他人…。又在人群中故意逗留了几圈,只见前方人声鼎沸,马匹上驾着花车,中间的路被侍从强行退开,秋橙见机立刻跑去了另一侧,人太多被挤的站在了两边,那几个跟踪她的人在另一边。
回头间,看见了那香车上的女子,确如传言般清丽没有半点淫靡气息,身上的线条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可妩媚可妖娆可英气,周身的装饰虽艳丽却不俗气,手如柔夷,肤若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话声温柔婉转,神态妩媚,加之明眸皓齿,引人神魂,一颦一笑深入人心…,让秋橙注意,不敢移不开眼,惊讶世上竟有女子的可以如此,将各种气质融为一体却又不影响任何一种感觉…,怕是连她也会心动吧,知道此刻自己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便将想法扼杀,不自觉的制止在自己在半空中回头去看,突然间仿佛心有灵犀不自觉的对上了她的眼睛,她仿佛是注意到了自己在看她一样,她朝着秋橙用只有两人的眼神惊艳的媚笑,因为天色稍有些暗,所以并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回过头脸色微红掩于人群中,能够让女人脸红的女人看来不是一般的女子,也难怪这么多人在不经意的看那花魁,终于等到了人群慢慢的散去,她在对面的小摊上看到了花砾,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对面的人就要追了过来,秋橙只能不停的往前走,过了一会,前面是座小阁楼后面有梯子,如果往上爬的话,说不定能甩掉他们,这么想着,秋橙就爬了上去,等到了快要翻过去的时候秋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国春楼的后院,把梯子藏了起来,院子里有好多洗衣服的丫鬟,秋橙见有干了的衣服,便随意取了件拿在手上,跨过了后院,来到了正中间的阁楼,前面接客的地方是她熟悉的,走起来自然就比那些人要快,平时也没有觉得这里冷清,只是今天更热闹了,大抵都是为了来看那花魁的,走到了次楼,看着快走到了墙角,秋橙只能找一间屋子先躲进去,那些人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所以,大抵不敢随便进这种地方,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不想惊动任何人,看了看红色灯笼上挂的牌子,〝寻香〞,走进来随便找了支类似棍子的东西,躲在门后,如果那些人敢进来这样还可以防身,万一真的被抓在做安排。
过了一会儿,果然不出所料,有人要进房门,作势,她拿起棍子,只是当那人进了门之后她就猛的,手僵在了半空,是名女子…,还是刚才与她对视的…,进来的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显示着刚才惊讶,“公子寻香怎么寻到了这里,”看清楚了说话的人正是刚才那香车上的女子,没有了刚才的惊讶,平淡的问着,秋橙想了想,“佯装着男子的口气,姑娘想多了,在下不过是为了是想一睹姑娘芳容”,顺着窗子上的影子看着渐近的人影,只能装作是这里的客人兴许能躲过这一次,她用扇子轻挑起了那的脸颊,粉红的轻纱飘扬,由不知名的风浮动着,她的脚下没有站稳,也不知有意无意,一下子,秋橙不知所措只能用手搂住了花魁的腰间,扑倒在秋橙怀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魅生盯着秋橙的脸颊看得稍有些发痴,倩影伊人唇间微微隐笑,她的身上很香,清淡而浓郁,清秀的眉眼浮动如果她不是女子一定会被诱惑到,秋橙试想若她是男子一定会同风莲般出色,松了手上的棍子,本以为她会拒绝却没想还会配合自己,秋橙见门外的几人看到了窗户上的背影,以为只是这里的客人,看着他们走远,秋橙才敢放下手。
叹了口气,“姑娘,刚才多有得罪,是在下太轻率了。”
那女子听了不怒反喜,没有大叫也没气她轻率,声音温柔婉转,“奴家名叫寻香,公子可要记下莫要忘了。”淡笑道,“今天对奴家来说可是个特别的日子,还望公子留下才是。”
秋橙听了一惊,不好,现在应该先找花砾要是过多纠缠就麻烦了,那些人找不到他会不会去找花砾,想了想手里的画也许有用确是她无理在先只能尽快解决再去找花砾,姑娘言重了,把手上的红梅画,拿了出来,“这是在下刚才所得如果姑娘不嫌弃,就收下它。改日我在来找姑娘”
领秋橙吃惊的是那女子立刻知会了她的用意没有拒绝只是失望道,“公子言重了,既然是公子所赠,奴家一定视作珍宝。”
我还有急事,那在下就先多谢姑娘了。秋橙想也许这样的人大抵都会察言观色吧。
出了国春楼,看那红纱里的人渐渐远离,阁楼里的女子远望显得温情,秋橙背离没有注意到,在街上走了一大圈,还有叫卖汤圆的商贩,街上到处都是人,找不到花砾,为了避免再遇到刚才那些人,秋橙先回了郡主府找人,回到了郡主府,令人吃惊的是花砾靠在了门口等着她,花砾上前,“郡主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找了老半天了。”
“你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是风公子,他说他让管家出去找了,让我先回来再不要添乱…”
花砾略有委屈的看着秋橙,“好了,你先回来就好,那风莲呢?”
“风,风公子在,院里。”
“你先回去吧!”
“是,郡主。”
她的心里一直有疑问,上一次,他已经知道了,这样穿着男装去找他,也没有多大关系,穿越丛林间,已经干枯的树木仿佛在秋日里又有了生机呈现另一番景色,树上的干花已经结了冰苞,这样看上去稍微有些仙,只是震惊了一嗅儿,以此人的能力要让事物改变成另一种模样又有何难,秋橙四处看了看,没有人,我这里也没有掌灯,伸手推开了房门,屋里寒气刺骨冰冷,月光照进来,仿佛都可以看到寒气,那一身月夜的水乡弥漫在了世间,好像所有的生物都透着这气息滋养着,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又好像湛蓝的天空深邃不见底,定定心神稍微上前,极具威严的问,“告诉我你刚才去了哪里?”他还是笑了笑,平淡的没有痕迹问道,“郡主在说什么,郡主既然认定了风莲想所为,又何必多问呢!”
“真的不是你吗?”
风莲含笑道,“若是我所为,我绝不会不承认。”虽说满心的疑问,但是这次,她感觉不像是他做的,那么会是谁呢。“还请郡主答应风莲上次说过的事情。”
“那件事情我一直记着,既然你帮了我,我承诺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天色已经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黑暗中倒映着走了过去的依枝在风莲的身旁,既然这次不是你干的,那又是谁会动这里?寒夜的冰冷弥漫,仔细看与方才不同,眸子里幽深不见底的深渊海水可怕汹涌自黑洞吸引摧毁吞噬,好像所有最黑暗的东西都溢涌而出,沉寂的没有边际,风莲并未出声,静静的审视着一切。
“你刚才不必亲自去,我去就行了,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笑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