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千里映红妆
不曾想过,有一天通过你的视角穿过瞳孔看世界,灵魂与肢体又如此巧夺天工的结合着…。,眼睛猛地睁开,强烈的阳光刺到眼睛,叫过了门口守夜的花砾之后,就开始梳洗,昏昏沉沉的月色朦胧清风悠扬沐浴千间风景,自己心性这么坚定至今都还有点被昨天晚上的美色所倾倒,毕竟经历过一些事情了在这个世界,眉眼间散发的聪颖略带了一丝英气,对环境适应更胜从前,由眼神的轮廓由内而外散发着不屈于内亦不张扬,听说今天要去宫里皇后说今天有客人来,所以所有的人都要出行,她有预感这恐怕和她有关,说不定能知道些意外的东西,花砾帮秋橙拿了件简单大方的衣服,花砾兴冲冲的走了过来,“郡主。”
突然,想起了什么?昨日喝酒风莲说…,“花砾,等下先去别院,是,郡主。”
秋橙想,也许…,自己是可以尝试去问一问他,信与不信是其次,多听些试一试总是好的吧,那盖过世间众人风华却唯独隐忍在此,目的一定不简单,如果他知道的话,事情就好办了,只不过他会不会帮自己,就另说了,反正决定的是自己。
穿过了林中一角仿佛是见过世间风华,先入眼的一片桃林,如若春天全部绽放一定很美丽到极致,林下种了各种药材虽已枯黄,桃林间透着清雅微风,药草香徐徐而来,令人瞬间清醒备至,来到门前才发现,房子的周围很干净,虽然隐蔽,但却好找,有一些还没长起来的带来点缀,其余的还有些艳丽的已经无叶的桃枝,抬头一看,依旧白衣翩翩,坐在桃枝下品茶等待着,即使已经猜到依枝是他身边的人,但这样明目张胆的做法,站在他旁边还是为之一愣,从容却又不知收敛是有多自信,风莲就像平常一样,微微的似笑非笑,却如三月春风一样使人迷失了本心,仿佛是把世间最冷清的一角,剪裁为衣,双眼含着水雾,迷茫又似深渊,拥有着它的内涵,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令人看不透摸不到,知己之味全无,当然,正是知道此人极为隐忍深沉,所以无论什么样的景致何时何地秋橙都能理智自是会提防他,身边的依枝说是本来就在他身边,给人的感觉却倒像是不请自来的,但不管是什么样都不会影响秋橙,还没走到洁白的石桌前,他微微含笑道说,“郡主请进屋来坐吧。”这人只要一眼,他的一思一笑都能牵动人心,不落纤尘,却又仿佛不存在抓不住,欲拒迷离的感觉,让一些人沉醉迷恋致死,因为上一次被他夜闯,所以这一次来到他的园子与他共处一室还是不免有些不自在,就算昨日偶尔谈心可那终究不是真的,不是吗,不要怪她戒备心强。
秋橙漫不经心的走着没有表现出来,身体阴柔纤弱的倚在门前纤尘不染,秋橙想她是不敢进的吧,别人想什么风莲好像永远都知道他说,“上一次的事情是风莲太过唐突,还请郡主不要记挂在心上,”
秋橙睇睇地回答了他一声,“好,我知道了。”现在她有求于他又怎么了提其他的事。
淡淡月夜水香才由内置外散发而来,大概扫了一眼后,这里陈设简单却又清新雅致,东西摆放整齐,给人感觉不出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如果不是昨晚见到他本人她会觉得,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在这里,也许从未存在,跟在国春楼那次一样这种空隙间渗透的水香不是长时间在小屋里是不会有的,如果不是此时此刻见到他人在这里,她都会觉得真的有在这里生活过吗?秋橙也不愿耽误时间,直接和他面对面说话,大家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直接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东西,“你可知今天皇后叫人往宫里去是来干什么的?”
他仍旧云淡风轻的含笑,但显而易见的是他知道他要问的是这件事情,郡主且附耳过来,秋橙皱眉最终还是听了他的,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尤为暧昧,“据说来的人是要向郡主和亲的。”
秋橙惊讶了一下,但这件事情,她是明白的,皇帝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把她认回来的,现在听到还是稍稍震惊了一下,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现在她能做的事情就是冷静下来,想想有什么办法?或者说,可以拖延一下时间。现在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帮手,所以只能乞求他人,想想她开口抱着试试问“你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或是可以拖延时间,”既然他知道自己回来找他那他就有办法,他仿佛就是在等自己问他,又不像是,没有露出任何希望,及认真深邃的瞳孔不知晓他在想些什么,“郡主如果相信风莲,倒是可以拖延一些时间的。”现在没有信与不信,自己的根基还未稳,突然去别的地方,想逃或是什么都属空谈,而且还是嫁予他人,不说自己愿意与不愿意,成为一个政治的牺牲品,其境遇也可想而知,他从不是一个不会为自己留下退路的人,那你觉得大约可以拖延多长时间?对方看不出任何表情,“五年已是极限。”
“五年…。”这样也好,五年她可以做很多事情了,风莲细微的交代了一些……,想了想,就这样笃定了,“那好,今天晚上就按你说的办法来。”
秋橙走后,门外的依枝持剑,“你既然知道她会来,昨晚对她说的那些话岂不多余。”
“我也只是稍加暗示,她心思细腻怎会听不懂我的话,这次她是走投无路才会想到来找我,换做平常她大概会自己想办法,她…还未信我。”
晚上月色饶人,清明的月光下所透露的喜悦中无不预示着来客的尊贵,红色灯笼,将皇城上的阁楼以及小路装饰的极其唯美又不失大气,正殿里所有的宫女都忙碌着,上传着各种小菜及精美的水果,因为自己的要求,花砾帮着梳了一些简单的头饰,根据长幼尊卑的位置,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后排,而风莲就坐在她左边正身后,来的大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终于…见到了哪位传说中太子殿下,看到他和人说了几句话找了地方坐下了,见他坐的位置离自己远就没有仔细端详,谁知他竟然看了这边,转眼间又好似没看,他能来说明他一早就知道此事更说明皇帝对他的宠信,宫里的药材无论贵贱都可以任意取用,他们之间怎样自己都不感兴趣只是别把自己算挤进去。看着果盘中一些不知名的水果,稍微有点好奇,轻咬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的,平时别人送的东西花砾吃得最多就问,花砾你知道这是些什么水果吗?有些甜甜的,花砾弱弱的说郡主我也没吃过,这是些什么水果?她差点忘了,连花砾这么贪吃也不知道什么水果,看来皇帝此给人的待遇是最高的尊贵,宴会开始的时候,正中央上来了一群歌女,在寒风中裸露迎着风,跳起了舞,皇帝和那人边说边笑着谈论一些事情,她知道,是该行动的时候了,和身后的风莲使了一下眼色,照他所说这个举动非但不会引起皇帝不满还会让他觉得愧疚,这个时候皇帝和那人也聊得正高兴,目不转睛的盯着秋橙,秋橙把水果分成两半偷偷的塞给身旁的花砾说等下再吃,“现在先藏起来,等到没人的时候在偷偷吃掉,”花砾听闻赶紧拿着手上的水果塞进袖子里,开心的望着秋橙。
等到人都快散的时候,皇帝果然把她留下来了,秋橙只能上前行了个礼跟着去了大殿,象征性的咳嗽了几下让人听起来觉得很严重,皇帝果然如预期中一样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此刻的他褪去了皇帝本身的威严,倒像是个普通人一位苍老的父亲。
秋橙诧异着,“回皇上,这是在外面生活久了身体上留下了一些顽疾,”皇帝听闻只是免了一些担忧,“继续追问她什么时候能好?”
秋橙定了定神,皱眉心虚道,“五年…。”
皇帝听了也没多说,让人找了个太医。
那太医看了看她,说确是要调理五年之久。
秋橙在门外听到里面说的…关于迎娶的事,皇帝的脸上听闻后松了口气,脸上有对自己的担忧也有对这次和亲的担忧,秋橙不知皇帝为何简单的放过了她,甚至为什么问她,让她调理五年之久,但这与她无关,不会伤害自己便是无关之事,秋橙没必要了解的那么深刻,说她自私也好,当然秋橙不会伤害不相干的人,五年…足够她离开了,见事情过去了秋橙马上服下另一颗药,幸好这件事情并未张扬,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多,要知道刚才她让人打听过这个皇帝没几个女儿儿子倒是挺多,后面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心里也有些担心,不过…他连这些事情都能预料到,以后还是更慎重为妙,这时从暗处,侧边走出来一人,“郡主事情可办妥了。”
秋橙看了看脸庞上扬,“如你所说,不会可能办不好,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你,没有你的话,我现在恐怕早就不在这里了。”
郡主过谦了,“是郡主肯对自己下手,能得此结果全凭郡主,风莲并未做什么。”
这人还真是会夸奖人,明明全都像他预料的一样自己听他的话服了药虽然自己找了个大夫验了药,可他却说自己什么都没做。“既然没什么事情了,还是都离开吧。想想留在这里恐怕人多会引人思议。”
“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