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不要太过分
陆晚拼命地挣扎，手脚都在用力地抗争，甚至牙齿咬破了他探进她嘴里的舌。口腔里被血腥的味道充满，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反而报复地狠狠一口咬破了她的嘴唇，合着唾液将血吞下。
陆晚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却无奈怎么都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压在身下，狂风骤雨地肆虐。
“唐庭衍，你混蛋！”陆晚哭着骂道，手指抓破了他的脸。
唐庭衍皱了下眉头，抓起她的手便桎梏在了头顶，一双阴晴不定的眼眸看下来，盯着她盛怒的脸，微微眯着眸子，“身体这么大的反应，还在口是心非？”
陆晚攥紧手指，冷笑一声，“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和你有什么关系？”
唐庭衍眸色暗了暗，抬起头凝视着她。
“可是我只对你有生理反应。”
他俯身，嘴上更加蛮横。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毫不费力就挑起了她身体里的火苗，陆晚害怕自己会沉沦在其中，而全身唯一能动的只有她的嘴，于是她更加激动地吼道，“唐庭衍，你给我滚开！我要告你婚内施暴ｌ蛋！流氓，我要跟你离婚！”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他，唐庭衍突然停住了，翻身躺在她身侧喘息。
陆晚也在大口地喘息，身体里终于有了新鲜的空气，她调整好呼吸，转身嫌恶地看向唐庭衍，“我睡客房！”
说完，她整理着早已遮挡不住身体的衣服起身，走进了浴室。
……
等她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没人了。
陆晚走出去，忍不住在楼梯上望了望，客厅里也没有人，他大概是走了。
心里莫名有一股失落，陆晚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疯了吗，她在失落什么？
这一夜，陆晚没有睡好，第一次，她开始审视和唐庭衍的婚姻。
本来没有感情，她是不会介意和在乎这么多的，可是喜欢上他之后，她想要的很多，介意的也很多。而她也渐渐发现唐庭衍根本不是他以往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亲和，他的内心是一个霸道专横，强势得不可一世的男人。
强势的他和不够柔软的她，真的合适吗？难道他俩的婚姻今后都要如此，永无休止地争吵吗？
唐老太太和唐庭衍的爸妈出去旅行了，特意将家里留给他俩，可是他俩却并没有如她们所如愿的努力……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陆晚看着镜中一脸倦色黑眼圈深重的自己，苦笑地扯了扯嘴角。
她拉开窗帘，让阳光充满了房间，决定不再去想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无能为力，所以只好顺其自然！
和上官骁约好的时间是下午，早上，陆晚先去了一趟医院，处理了一些工作，在员工食堂和同事们一起吃午餐，女生间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八卦。
“我昨晚看新闻，林检察官真漂亮！”一女生兴奋地说，“我见到过她的真人，真人比上镜还好看！”
“她简直比明星还红。”另一人也在一旁搭腔道。
陆晚低头默默地吃饭，没人注意到她握着勺子的手指骤然用力。
“我听说林检察官最近和唐诗集团的唐总走得很近……”女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猛然打住。
在座的几个女孩都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看向陆晚，她却只是在听闻的瞬间，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便面色如常地抬起头冲她们笑道，“你们继续聊啊，我不介意。”
她一脸轻松的笑容，似乎真的没有生气，那说话的女生这才松了口气，给自己打圆场，“我就想陆姐肯定知道这事嘛，唐先生和林检察官是朋友吧？”
陆晚笑眯眯地，没有说话，手机在这时响了，她去接听，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汗水，按了半天才按准了接听键。
“我在你医院门口等你。”上官骁说道。
陆晚抬腕看了眼时间，皱了下眉头。不是约好的三点在医院门口见吗？不过他竟然已经来了，她只好说，“好，我马上出来。”
她一挂了电话，便有人立马八卦地凑上去问，“唐先生来啦？”
陆晚笑了一下，这群同事已经和她混熟了，也不拘谨了，会缠着她追问八卦了。她懒得跟她们解释，便默认了下来，“你们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上官骁的车停在大门口，豪车总是很扎眼的。陆晚上车的时候，好几个出入医院的人都在看她。
“周婶喜欢喝茶，我在陶然居看了两套茶具。”上官骁说道，“你帮我选一套吧。”
陆晚抿了抿嘴角，点头。她曾经有段时间研究过茶具和茶艺，因为父亲也喜欢饮茶。她还记得那一年父亲的生日，她特意托上官骁买来了上好的金骏眉和紫砂壶，可惜还没送到父亲手中，就在家里丢失了。生日当天，她看见林小茉拿着她买的茶叶和茶具做贺礼送给了父亲。
那时候太沉不住气，做事冲动，当场就激动地揭穿了林小茉，可是楚楚可怜的林小茉，几乎骗的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回想起往事，陆晚陷入了沉默。
一直到下了车，走进茶具店里，陆晚整个人都是失神的。
上官骁握紧了她的手，炙热的温度，她这才愣愣地转头看向他。
“别想了，都过去了。”他轻声说。
陆晚抿了抿唇，想要回以一个微笑，嘴角却像是挂着千斤重的铁，怎么也扬不起来。她不再勉强自己，将头埋得低低的，任由眼中的悲哀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肆意散开。
上官骁说得对，都已经过去了，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无法再改变什么，虽然当时大家都不相信是林小茉偷了她的生日礼物，但她相信父亲和弟弟心里始终是更爱她的。
茶具店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了，风铃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一个高挑清瘦的女子走了进来，巴掌大的小脸上架着一副墨镜，口罩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帽檐压得很低，整张脸全副武装，根本看不到她的长相，可是身上散发的气质却是十分出众的。陆晚只下意识看了一眼，便毫无兴趣地想要转移视线，可就在此时，女子的身后接着走进来一个男人。
“早就听说B市的陶然居，茶具是国内顶级的。我在国外都没找到过好的茶具。”女子上前亲昵地冲那男人笑，欲上前挽他的手臂，男人却往旁边走了两步，从架子上取下一个茶壶拿在手中，“这个茶壶还不错。”
“我们再多看看吧。”女子取下墨镜，开始认真地挑淹研究架子上一排一排的茶具。
陆晚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大脑也是嗡嗡作响。
之前见到林小茉两次，她虽然惊讶，迷茫，各种情绪，但绝不是现在的这种情绪，说不上来，仿佛胸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喘不过气。
她怎么会和唐庭衍在一起？她刚刚是想要去挽他的手臂？他俩认识？
一时间，大脑里电光火石想到了很多东西，陆晚突然就明白了，之前看到齐茉，长得像谁。
林小茉，是林小茉，齐茉的举手投足简直就是林小茉的翻版。
原来唐庭衍这么多年一直放在心里的人，不是齐茉，而是林小茉。
陆晚突然什么都想通了，但又仿佛有很多的不明白，手上力道一重，陆晚收回目光，这才看见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上官骁握在了手中。
陆晚一怔，随即立马抽出了自己的手，不自在地背过身，掩饰脸上的尴尬，“你要我帮你看哪两套茶具？”
她只想快点买完茶具，最好是在唐庭衍没有发现她之前离开这里，从他走进这家店开始，她就觉得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越来越喘不过气。
唐庭衍抬眼，正好看到她从上官骁手里抽出手的瞬间。
“庭衍，你在看什么？”林小茉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唐庭衍抿了抿嘴角，平静地将手中的茶具放回了架子上，“没什么。”
林小茉却觉得他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冷了许多，好奇地顺着他刚才的目光望过去，便看见了陆晚面前的两个茶壶，其中一个是冰裂壶，另一个是紫砂的，做工精细，色泽明亮，一看就是上好的茶具。
林小茉惊喜地走过去，拿起那个紫砂的茶壶在手中爱不释手，“诶呀，我那位朋友一定会喜欢这套茶具的！”
她当机立断准备买下，正要掏钱，身边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不好意思，这套茶具是我先衙的。”
林小茉一愣，转头看去。
陆晚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浑身都透着疏离的气息。
林小茉笑容一僵，很快就敛去了眼中的诧异，和善地笑了笑，温柔说道，“听说陶然居的茶具每种都只有一套，这位小姐可以割爱让给我吗？”
她装作和陆晚不认识，刚好陆晚也想假装不认识她，听到割爱两个字，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我也非常喜欢这套茶具，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割爱的。”
听了陆晚的话，林小茉的眼眸暗淡了下去，依依不舍地看着手中的茶具，“既然如此，君子不夺人所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中的茶具便被人拿了过去。
唐庭衍握着茶壶，垂眸瞥了一眼，嘴角荡漾着意味不明的轻笑。
“你喜欢，买就是了。”
说完，他转头对一旁正在为难的店员说道，“记在我的账上。”
店员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承，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唐庭衍，毫不犹豫地将茶具包装好递给了他。
陆晚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拉住了女店员的手，“是我先说好要这套茶具的，你们店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非常抱歉小姐，这套茶具是唐先生早就订好了的，我刚才忘了告诉您……”店员都要急哭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别人值班的时候风平浪静，自己值班就碰上这么大的难题。 “好，你把他一早订好的订单或者收据拿出来我看看，我就不要这套茶具了。”陆晚今天铁了心要跟唐庭衍杠到底，就连林小茉也察觉到他俩之间气氛的微妙。
“算了，我还是另外选一套吧。”林小茉将手中的购物袋递给陆晚，却被唐庭衍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要定了。”他的话虽是在对林小茉说，眼睛却是看着陆晚。
他赤.裸裸的挑衅终于激怒了她，陆晚冷冷望着他，“唐庭衍，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明明就是因为她想要这套茶具，才非要抢走的！
唐庭衍不怒反笑，“到底谁比谁更过分？”
“我——”
“走吧小晚，”上官骁打断了陆晚的话，抬腕看了眼时间，“要迟到了。”
陆晚握紧了拳头，咬牙冷冷地看着唐庭衍。最后只是深呼吸一口气，提着上官骁付了钱的冰裂壶转身大步走出了陶然居。
坐在车里，她始终将头扭向车窗的方向，不想让上官骁看见自己红红的眼眶。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两个人太草率地结婚，或许对彼此都还不够了解。”
陆晚揪紧衣摆，用强装淡定的声线语气平平地回答，“婚姻本来就是一个互相磨合的过程，再了解的两个人也避免不了争吵。”
“那磨合之后，发现对方和自己不合适呢？”
陆晚避开上官骁灼热的目光，也避开了他的问题，“快走吧，不是要迟到了吗？”
她的逃避让上官骁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再逼她。不管她怎么逃避，她和唐庭衍之间的问题依旧摆在那里，是她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上官骁和陆晚的到来，让周婶非常高兴。躺在床上和他俩说了一会儿话，护士便敲门进来，告诉她吃药休息的时间到了。
周婶依依不舍地拉着上官骁的手，“今天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到你们了，看到你们两个还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陆晚张了张嘴，周婶欣慰的目光让她怎么也开不了口解释，她和上官骁从来都没在一起过。
“下次啊，如果你们还会到我的墓前看看我，希望是带着你们的孩子了。”周婶说着，拉着陆晚和上官骁的手放在了一起，眼角有些湿润，“你们俩，一定要幸福啊。”
上官骁轻轻揽住了陆晚的肩，陆晚没有抗拒，含着泪望着周婶白纸一样的脸，心里很不好受。
“周婶，您一定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我们还等着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周婶无奈地摇摇头，“等不到那天了，不过，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祝福你们的……”
陆晚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被上官骁安抚地搂着后脑勺将她的脸埋在了颈窝里。
病房外，唐宁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走了，没有推门进去让陆晚难堪。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老公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地就抱怨，“我刚看见小二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地在一起……”
今天是唐家家庭聚会的日子，唐老太太等人终于回来了B市。
唐宁要值班，钱森一个人开车回去。
大门口便遇见了唐庭衍，看见他那辆车牌号招摇的宝马，嘴角抽搐了一下，停下来打了两下喇叭。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在院子里停了，钱森一下车，就大步走过去将唐庭衍拉到一边。
“你和小陆怎么了？这几天成天都是你和齐茉的报道，新闻上甚至说你们在谈恋爱！你姨今天还看到她跟一个男的搂在一起！”
唐庭衍勾起嘴角，神情淡淡的笑道，“您觉得我是不是那种人？我会和齐茉在一起？”
钱森原本就压根没相信那些新闻，皱起眉头，“你又在算计些什么？”
唐庭衍眼眸黯了黯。
“那宁宁亲眼看见小陆和一个男的搂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婚内出轨了吧？这事你得向她问清楚，是误会最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瑶和唐明便到了，唐明老远的就背着书包兴奋地奔跑过来，“二舅！”
钱森拍了拍唐庭衍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唐老太太一早便和阿姨去买了很多菜回来，还特意叮嘱了唐庭衍父母今天要早点回来，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
可是陆晚却没回来。
“晚晚的工作就这么忙吗？一家人连在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要不要我改天给她重新找一个轻松点的工作……”
“她在外地办事了，我忘了告诉您。”唐庭衍面不改色地吃着饭。钱森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诶，好吧。”唐老太太讪讪地，“我们的环球旅行还没结束呢，明天就要飞新加坡。”
“一家人，以后见面的日子还长。”唐庭衍适时给唐老太太夹了一筷子虾仁。
饭后，唐庭衍和钱森陪着唐庭衍父亲小酌几杯，就连唐宁也喝了不少，自然只能在这边留宿一晚。
唐宁刚在院子里打了电话，正准备进屋，就看见唐庭衍的车灯亮一下，然后是发动引擎的声音。
“小二你这是上哪去啊？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车子就已经扬长而去，留给她一串尾烟。
唐庭衍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觉得喝了酒，心里有些烦闷，想开车出来转一圈，吹吹风。
不知不觉，竟开车来到了和陆晚在外面买的公寓楼下，他看见属于他家的那扇窗亮着灯，陆晚已经回来了。
唐庭衍将车停在路边，点了支烟，望着那窗口默默地抽完，然后又点了一支，指间的红光一闪一闪的。
钱森说，唐宁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那个男人应该是上官骁。
唐庭衍眯了眯眼，心头涌起一阵烦躁，他将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举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
可是走了两步，他又黯然地停了下来，站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颓然地坐回了车里。
他很想她，可他不能去见她，怕两人一见面又是吵架，怕一看到她的脸，脑海中就立马浮现出她和上官骁抱在一起的画面，牵手的画面，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画面。
她说，他不必说对不起，因为他说得对，她的确喜欢上官骁。
唐庭衍自嘲地笑了笑，闭上眼，脸色被夜晚的冷风吹得苍白。
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就算她说的气话，难道真一点感情都没有？
渐渐的，唐庭衍手边的烟灰缸里堆积了越来越多的烟头，车窗外的夜色也越来越浓。
唐庭衍倦怠地摁了摁眉心，在关乎她的事情上，他似乎很难理智冷静，控制不住自己嫉妒和愤怒的心。明知道这会将她推得更远，可他沉郁不安的情绪，却只能这样找到发泄口和短暂的快感。这个和平常大相径庭的自己，让他陌生和无力。
…………
陆晚一夜都没有睡着。
被子和枕头明明早就换过，可她却还是感觉到唐庭衍的味道。满屋子都是唐庭衍的东西，浴室的牙膏牙刷须后水，衣柜里的衬衫西服，客厅里的水杯，玄关处的拖鞋，她不管走到哪里，满眼满脑子都是他。
这场冷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从一开始的有心求和，想要解释，日子久了，渐渐的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便也无力去改变现状，一天比一天变得心寒和意冷。
接到上官骁的电话时，她正准备出门上班，一接通，上官骁便在那头急急地说，“陆晚，我外婆生病了，我们回去看看她吧！”
陆晚一愣，前几天她才和老人家打了电话，老人家说自己身体很好啊。
陆晚的外婆很早就去世了，从小到大，上官骁的外婆都对她很好，她也将老人家当自己的亲人一般，后来去了国外，国内唯一联系的人，也只有外婆。
“前天晚上我打给她，她有些咳嗽，不让我告诉你，骗我是小感冒，我刚打给她想问问她感冒好些没，却是外婆的邻居接的，说外婆现在在医院！”
陆晚连忙拎包匆匆地往外走，“我马上去车站！”
“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上官骁说，“快下来吧。”
四年以来，唐庭衍第一次梦见那一个晚上。
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在黑暗里缠着他，他撩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想要看看她的脸，却被两声敲击的声音惊醒了。
睁开眼，看见上官骁站在车窗外，清晨的阳光在他的发梢跳动，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矜贵优雅。
“在这里睡了一夜，很累吧。”他淡淡地笑着，将手中提着的热豆浆和烧麦递给了他一份，“陆晚叫我买给你的早餐。”
唐庭衍冷然看着他毛衣袖口里探出来的手指，而后缓缓地抬眼看向他温和的笑脸。
“不用了。”唐庭衍淡淡地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从烟盒里掏出了最后一支烟。
上官骁勾起嘴角，不予置否，“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说完，他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前走去，正好看见陆晚急匆匆地跑过来，上官骁不露声色地挡在她面前，挡住了身后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