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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深得圣恩

    偏偏她还说自己杀了东方瑜也是为了斧正,斧正!

    他死在了东方瑜逼宫之下,再回到这个世界,杀了东方瑜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以绝后患,偏偏她一个斧正把自己的心都说乱了,不杀东方瑜,难道他还会再逼宫不成?

    “你知道曹余凡?”

    “知道,只怕燕都没人不知道了,赤炎国的炼丹半仙人,深得圣恩。 ”温若兰抬眸:“可,如果皇上知道这个人是谁,也就明白其心可诛了。”

    “好,那就试试。”东方宇宏起身。

    温若兰倒退半步侧身:“还请皇上稍等片刻移驾凤德宫。“

    凤德宫中,温若兰看着冷之君和听风。

    “可以了吗?”

    冷之君点头,难得眼里流露出疼惜的样子看向了听风,听风双膝一软跪倒:“师父,徒弟不孝,给您磕头谢养育之恩了。”

    “起来吧。不准你死,你死一个给我看看!”冷之君伸手提着听风起来,回头:“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温若兰点头,全都准备好了之后,东方宇宏便来到了凤德宫。

    如今的凤德宫犹如冷宫一般,荒草重生不说,到处都透着凄凉,窗子上的床帘也褪了颜色,破旧不堪,没有丝毫人气。

    自从萧玉瑶死了之后,这里便再没有一个人涉足了。

    坐在屏风后面,东方宇宏的脸色就没好过,直到听见了人皮小鼓的声音,他神色凝重了几分。

    听风盘膝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门口,浑身青筋浮现都浑然不觉一般,眼神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惶恐也有恨意。

    冷之君坐在旁边,手里的鼓点犹如催命符一般急促,并且越来越急,听风眼底浮现红色,血管都像是要破了一般鼓胀。

    温若兰立在屏风一侧,看得身上寒毛都立起来了,原来这就是蛊的作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把听雨给逼出来。

    与此同时,听雨正在密室里,疯了一般连连用zhēn ci手臂上的黑色梅花,那梅花如蜘蛛网一般四散开,几条黑线直往心口冲。

    “你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一声哀嚎之后,听雨起身,也没工夫摘掉曹余凡的人皮面具了,直接出了密室,在院子里如陀螺一般四处转悠,最终抬头看向了凤德宫的方向,一咬牙飞身而去。

    曹余凡在宫里身份尊贵,即便是有侍卫、宫女和太监见他飞檐走壁也都不敢吭声,权当没看到。

    片刻功夫他就来到了凤德宫门前,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冲了进去。

    就在他冲进来的刹那,冷之君飘身拉着温若兰一并到了屏风后面。

    听风手里抚摸着人皮小鼓,看着进来的曹余凡,纵然他改型换貌,在高明,也瞒不过听风,毕竟两个人太熟悉,熟悉到一个眼神都能认出对方,只是听风知道,纵然自己认出来他这个人,却也从来都没了解过这个人的心。

    “你,真的在这里。”曹余凡迈步进来,气息紊乱的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听风把人皮小鼓放在怀里,点了点头:“专门为了等你。”

    “何必?听风,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何必要如此苦苦相逼?难道过去的情意还不能让你放手吗?”曹余凡走到听风面前,抬手揭下面具,骨节一阵响动之后,恢复了本来面目。

    屏风后面,别说东方宇宏,就是冷之君都大吃一惊,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竟有这么一手!

    听风看着他,眼里的情绪变得不再平静,起了波澜的心便一阵阵刺痛,蛊虫,绝情蛊的蛊虫最见不得的就是动情,一旦动情便如噬魂啃体般的疼痛席卷而来。

    “你又何曾放过我。”听风说着,别开脸不看他,她不能动情,至少不是现在,纵然眼前的男人可以让他一死而随之去黄泉,也绝不是现在!

    “你身上的蛊母没什么用了,我这就取走如何?”听雨说着伸手就过来要抓听风,听风一抖手,手里多了一把bi shou,bi shou刃口都泛着青紫色的光,染有剧毒的bi shou让听雨瞬间脸色大变,急急收回手:“风儿,我不会伤害你。”

    “你不会伤害我?”听风笑了,这是她停过最不好笑的笑话,笑容冷的要结了冰碴一般,眼睛直直的盯着听雨:“你利用我接近萧玉瑶,成为她豢养的杀手,结果呢?刺杀丽妃回来,她要杀我和你苟且,你如何对我的?”

    听雨脸色一下就黑了,冷哼一声:“我救了你!是我给你一条生路,听风,当时我发誓一定为你报仇,结果我报仇了!萧玉瑶死了!这个你知道!”

    “我知道她死了,我也知道你们在一起翻云覆雨,更知道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必死无疑,就像是我一样,你怕我不死,蛊母都放进了我的身体里,你的心肠为何如此歹毒?”

    温若兰眼角余光看东方宇宏,他竟面色沉静的很,显然萧玉瑶到底是和太监苟且还是和听雨,他早就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能一网打尽才会如此不吭声罢了。

    “你投靠了东方翊和温若兰!”听雨突然蹲下来,伸出手却不敢触碰听风:“乖,过来,此间事了之后,我带你回赤炎完婚。”

    终于,东方宇宏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知道曹余凡是赤炎国的人,但听雨是赤炎国的人就不同了,这个人在燕国长大,到底赤炎国预谋了多久?又留下多少棋子?细思极恐。

    “我不回去了。”听风站起身,突然摇动了手里的人皮小鼓,眼角眉梢笑意凄惨的盯着听雨:“非但不回去了,我也不会让你回去的。”

    听雨整个人暴起,犹如老鹰一般扑向了听风,嘴里说出的话温柔极了:“乖,风儿,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啊,来,让为夫送你一程!”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哪里还见得到半分温柔。

    听风手里人皮小鼓鼓点戛然而止,bi shou还不及拿在手里,整个人就被捏住了喉咙。

    “别杀我。”听风说。

    听雨眼底血红一片:“晚了!”

    “取走你的蛊母,我自己就去死了。”听风闭上了眼睛。

    听雨咬牙:“有什么用?不过就剩下一个萧子佩,废物一个,蛊母一死她也不用活了,刚好干净利索。”

    一滴眼泪从听风的眼角滚落,她直直的看着听雨,那眼神犹如两把剑一般直指听雨的心口,陈年往事涌入心头,他手微微颤抖,最终一咬牙,手上用了力气要拧断了听风的脖子。

    “杀了她,你必死无疑。”冷之君突然出现,伸手拿过来人皮小鼓,嘭的一声响,干裂的声音ci ji着人们的耳膜,此时,人皮小鼓已经裂开了一条口子。

    听雨没想到冷之君在这里,只是一愣的功夫,心口一凉。

    “不杀了我,你一样必死无疑。”听风的声音没有了任何感情,剧毒的bi shou刺入了他的心口。

    屏风后面,东方宇宏站起身。

    温若兰立刻横跨一步,示意东方宇宏再等等。

    此时,听雨突然仰天长啸:“你是个蠢货!我已经设计好了,逼疯了东方宇宏,他的江山就是我们赤炎国的!听风,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毒药发作起来的速度比温若兰想象的要慢许多,听雨倒退好几步跌坐在地上,靠在桌角上看着听风:“满意了吧?”

    听风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听雨一个字也说不出的,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这个男人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现过一般,她坐下来,和他相对。

    冷之君过去直接从听雨手腕处割开一条口子,鲜血滴入茶盏中,期间,她看了一眼听雨,轻轻的叹了口气。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哪里能不难过?只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听风,你知道吗?我如果抓到了三王的骨肉,然后让东方宇宏亲手斩杀,并且眼看着那些孩子血流成河之后,就会告诉东方宇宏,他自己断送了大燕的江山,自己断送了东方一门的血脉。”听雨闭着眼睛靠在桌腿上:“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只可惜我不够心狠手辣,为了不让你死,宁可留下今日祸患,听风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人说话,冷之君用听雨的血为引,引出听风体内的蛊母,如此才能救萧子佩。

    听风看着蛊母破体而出,盘在血碗里,眼底竟是绝望。

    听雨自言自语:“我是赤炎国的十九皇子,也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你该是一国之后,听风,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听风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那里,低着头。

    “死了也好,死了就死了吧。”听雨说着,竟满是温柔的看向了听风,半天才笑了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让我一个人上黄泉路的,也罢,当年和我一起来大燕,如今和我一起共赴黄泉,来生吧,来生在一起长相厮守。”

    冷之君手一抖,急忙去捏听风的脉门,只是一切都晚了,听风断绝了自己的生机,早已经没了呼吸。

    “你是皇位继承人?”冷之君抬头看着听雨:“一个弃子也敢这么说?襁褓之中尚且不能让你安枕无忧,处心积虑送到我冷之君手里,你死你活除了我之外,谁会在意?”

    听雨眼神涣散的看着冷之君,嘴唇掀动有血涌出:“师、师父。”

    “师父?你这么多年真正的师父哪里是我?听雨,你也好,檀俊彦也罢,哪一个不是赤炎国野心的牺牲品,我冷之君纵然恨透了这江山,却也不可能让燕国百姓落入赤炎人的手里,弹丸之地的刁民,还敢觊觎我大燕的万里河山?听雨啊听雨,你就是个蠢人!”

    “我?蠢嘛。”听雨怪异的笑容慢慢散去,人便没了生机。

    屏风后面,东方宇宏已经震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了,他看向了温若兰。

    赤炎国多年筹谋,这不过就是冰山一角而已,而他却一步一步都踩在了别人的圈套上。

    冷之君看着一起殒命的两个徒弟,良久才起身:“瑞王妃,接下来你自己来吧。”

    温若兰急忙走出来,伸手扶着冷之君:“冷夫人,我差人送他们出去。”

    “好。”冷之君颓败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几岁那样。

    温若兰回到屏风后面。

    东方宇宏已经收了心情,沉声:“来人啊,送到西郊,通知荣国公府。”

    有侍卫进来。

    温若兰看着还在血里蠕动的蛊母,用人皮鼓轻轻敲击,蛊母便如同受到了蛊惑一般,在血里反转身体。

    这时候,萧子佩如听雨一般疯癫的跑来,一进门就扑向了温若兰。

    温若兰抬头:“坐下。”

    萧子佩楞了一下,急忙坐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血盏。

    温若兰来到萧子佩面前,与她对坐,手里的人皮小鼓鼓点清脆,眼看着许多细小的蛊虫从萧子佩的身体里爬出来,与此同时,萧子佩后背的衣衫湿透了,有血腥味。

    “萧子佩。”温若兰出声。

    萧子佩抬眸,因为过于痛苦,整个人的五官都扭曲了,却不敢动一动。

    “你该回去萧家,萧隆佑在宫门外等你。”温若兰说着,看着蛊母把那些蛊虫系数都聚集在血盏里,松了口气,快速的封住了血盏的盖子,抬眸:“去吧,别耽搁了,身上的伤不碍事。”

    萧子佩突然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扑簌簌的滚落:“温若兰,我记得你,是你救了我。”

    她现在想起来了偏殿的一切。

    温若兰抬了抬手:“告诉萧隆佑,利息我会找他收回来的,不过能有这样一个人甘心为你做这么多,也是你的福分。”

    萧子佩起身,郑重其事的给温若兰行礼,然后才转身离开了。

    点了一把火把血盏里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才松了口气,来到屏风后面,微微俯身:“皇上。”

    “走吧,回御书房。”东方宇宏起身,率先离开了凤德宫。

    温若兰跟在身后,几次想要说话都忍住了,东方宇宏此时的心情一定是不平静,至于丹毒到底能不能解,还要看造化,毕竟这也是棋行险着。

    御书房门前,温若兰还不等进去就看到安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她停下脚步的时候,东方宇宏也偏头看了一眼,竟没有任何表情的进去了。

    温若兰迎过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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