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恐怖与疯狂】
他的大儿子凌志俊利欲熏心,明里暗里地在挖空公司,打算另起炉灶;他的二儿子凌志逸私自勾结兰盟,借助外力荣登市长之位,却也在背后勾引他的宠妻,甚至差点弄出一个私生子;他的小儿子凌志勋,向来与他意向不合,公司出现危机,他心里想的就是怎么夺权,彻底推倒他这个父亲……
凌季帆严肃的老脸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命运却是如此捉弄人,要他众叛亲离,无法安享晚年。
心脏处的抽痛猛然袭来,凌季帆惊喘一口粗气,慌乱中拉开柜子,摸出几颗止疼的药片吞服了两粒。当他吞完药,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平复骤然乱跳的心脏时,却发现身体各处更加不对劲,感觉好像有一股乱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从手脚四肢慢慢地朝心脏聚集。
凌季帆大概怎么也料不到,他误食了止疼药,他慌乱中吞服的两粒药片,正是他为了掩人耳目换下的壮阳药,这药吃了,只会加重心脏负担。
清早的阳光透过幔纱照射进房间,闫漓漓在刺目的阳光中清醒过来,她浑身都是被虐待留下的淤青,微微移动残败的身子,她想到浴室清洗这身狼狈,颤抖着从床上坐起来,她看见凌季帆坐在办公桌前,低垂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闫漓漓没有忘记这个老男人在黑暗中有多恐怖与疯狂,她不敢弄出声音,她怕吵醒这个畜生遭受非人的折磨,双脚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老男人身边!闫漓漓咬牙吞泪,轻轻打开衣橱的门,随便找了一件外套,包住赤裸的身体,一双美腿仍在微微打颤,没有坐下来,根本穿不上裤子。
啪嗒!衣橱里的水晶腰带掉了下来,发出一声足以吓破人心的巨响,闫漓漓瞪大了眼睛,望向办公桌前的老男人,心里万分紧张,就怕那个老男人醒来之后继续凌辱她。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凌季帆却没有一点动静,闫漓漓不由有些疑惑,感觉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不安,她怕是怕,却也想过逃出这个房间后,她能躲到何处,凌志逸仍然护不了她。
闫漓漓冷静想清楚后,鼓起勇气,走到凌季帆身边,可当她靠近时,才发现办公桌前有一张白纸,那白纸黑字虽然歪歪斜斜,但是看得出是有关财产分配的修改条例!
闫漓漓知道凌季帆肯定不会让她和凌志逸好受的,他定然要改财产分配书,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想要抽走被凌季帆手臂压住的草拟纸,就在她的手刚好碰到凌季帆的手臂之际,他整个身躯忽然栽倒,整张老脸呈现出中毒的人才会有的乌青色。
闫漓漓被吓的尖叫了一声,这老爷子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他还活着么?
闫漓漓伸出手指,试探地靠近凌季帆的鼻子,她触不到他的呼吸,屋子陡然间阴冷了下来,闫漓漓害怕地剧烈喘息,惊恐的泪水不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咬了咬牙,她有了决定,颤抖的双手将办公桌那张草拟书揉碎之后,她第一时间通知了凌志逸。
……
“志勋哥哥,这是我亲自做的爱心饭盒,你多少尝一口嘛。”
许若彤身穿秘书室的职业套装,黑白互相映衬,白色衬衣凸显出傲人的上围,只包裹住臀部的黑色膝裙下,是一双引人遐想的白皙长腿。
“放着吧,我饿了会吃。”
凌志勋显然对于她这身打扮并无感觉,径自处理他的事务,严谨的神色中带着不容打扰的威严,许若彤难掩失落,这个男人虽然让她陪在了身边,但她从未走进他的心里。
骄纵任性是天之骄女的天性,她不满凌志勋的冷淡,亦不信自己吸引不了男人的目光,偏要施展她的女性魅力,大胆地坐在男人怀里,她撒娇道:“你就吃一口,就吃一口,好不好?你清早只喝了咖啡,现在都快中午了,没吃东西会饿坏胃的,你瞧我的手指,就是为了准备这份爱心饭盒弄伤的,你就当为了我,吃一口……”
凌志勋面色铁青,忍耐力在崩溃的边缘,许若彤浑然不知,径自移开他桌前的文件,打开饭盒,引入眼帘的是一块爱心牛排,她开心一笑,屁股挪了挪,蹭了蹭,暗示凌志勋这是她对他的心意。
想来许若彤是特地观看了梁星星的访谈节目,听说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觉得梁星星做到的,她肯定能做到,于是才想到这一招,硬是强迫凌志勋吃东西。
“许若彤!”凌志勋终于是受不了此女的矫揉做作,大手一挥,推开女人的手,他开口怒斥,“我说过我饿了会吃,你已经打扰到我的工作了,现在马上给我出去!”
许若彤显然从未这样不招人待见过,手里夹的牛排掉在地上,她眼中迅速地泛起泪花,委屈地哭了出来。
这样的女人实在太烦了,凌志勋头疼地扶额,推开坐在他怀里的女人,站了起来,像一只暴走的狮子。
“志勋哥哥,志勋哥哥,你不要生气……”
许若彤不死心地跟在凌志勋身后,浑然不知自己踩到了地雷,对她,凌志勋已经心生厌恶。凌志勋走到办公室门口后骤然停步,许若彤亦哭哭啼啼地停了下来,下一秒,她的自己的手臂被男人拽住,凌志勋打开门,不由分说地将许若彤赶了出去,关门前中气之足地吼了声。
“以后有什么事,秘书室长亲自进来报告!”
许若彤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凌志勋赶出了总裁办,周围的同事忍俊不禁地望着她狼狈的模样,要笑却不敢笑的,憋的辛苦。
许若彤从未受过这种羞辱,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气愤地跺了跺脚,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躲进了洗手间。
凌志勋关上门后,将办公桌上的爱心饭盒丢进了垃圾桶,感觉房间里飘着一股食物的怪味,他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高空冷冽的空气,怒气才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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