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下山
雪寄诡异地笑了一声,又化为一阵云雾看似轻松地落在了山颠上,同样被拍进山崖墙壁的湛准却一阵吃疼,在地上翻滚了一阵捂着胳膊才站起来了。
这是狐族战斗术中一种并不长剑的格斗技巧,触发条件极为苛刻,简单来,就是借力打力,却又有些不同。
因为这个借力打力的力是需要先将力传到自己身上,也就是只有自己感受到疼痛之后才能将这位带给自己疼痛的抛出去,从而达到对敌人造成伤害的结果。
而之所以苛刻呢,是因为,这种战斗方法不能将力传回到进攻者的身上,只能精细约,将其从身体一端传输到另一端,然后再挥击出去。
也就是,只有在被两人围攻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这个战斗方法,用一种靠着自己身体强撑来借助敌人攻击自己敌饶方法。
和先前对阎盛等人使用的幻术一样,这招同样不是什么常用的术,但这时用来,却显得极为恰当。
“怎么回事?”
刚刚受到冲击的那一刹那,湛准便大概能想到是这样一种战斗技巧才让他受到了如此强大的伤害,但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雪寄自己却看上去显得无事。
“嘿。”
那狐妖插着腰,显得极为嚣张,“这是我狐族的特殊战斗技巧,可通过化云术来规避掉任何的伤害,你们完全没有胜算的。”
“哦?”
湛准有些疑惑,“是吗?”
“是……当然如此。”
“那便是了。”
湛准突然也诡异一笑,但他对于那只阴阳毛色狐妖的观察却从未停止。第一次询问可能还带有一丝不确定性,可到了之后听到雪寄的回答,湛准是完全确定自己心中想法了。
首先,化云术是什么湛准特别清楚,这也是狐族的一种特殊术法,但并非战斗技能,可熟练运用者的确可以使他来躲避对方的攻击,可看雪寄刚刚那副样子,伤害是实打实灌到他身上聊。
而且,那山崖墙壁上的两个洞难道是摆设吗?
其中一个是湛准撞出来的,可另一个,若是雪寄没受到伤害,那是怎样显现出来的?
幻术吗?
怎么可能?
这样的幻术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由此,也就可以判断,雪寄在谎。结合他此时的灵力与灵力对比的悬殊,就可以得出结论,这只狐妖在强撑。
他想虚张声势,从而找到可以获胜的机会。
但这一点,被湛准轻易地抓住了,并且,湛准也大约知晓了对方刚刚使用的是什么战斗技巧,于是他对嗷呜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出手,只要照看好现在并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王定等人就好。
而刚刚受到看似是雪寄造成的,实则是来自嗷呜的全力一击之后。
疼,的确是疼。
这是湛准的直观感受。
但疼不止是一个人,雪寄也疼,而且,就他身上的那一丁点儿灵力,所形成的灵力防护是肯定没有自己厚实的。也就是,雪寄实质上受到的伤害,一定比湛准受到的更多。
所以,只要是一对一,在对方无法借助嗷呜的力量来与湛准战斗的情况下,这场战斗湛准几乎是稳赢的。
湛晴岚晃了晃身子,松了松骨头,以一种诡异地眼神瞅上了那位狐族才,看得对方心底直虚。
而他又立刻拾起了刚刚被轰飞出去时掉落出去的那柄白玉符剑,集合灵力与剑尖朝着雪寄冲了过去。
言论未果,面对这谈话过程中突如其来的一击,雪寄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但也只得硬着头皮挥着拳头与尾巴一起迎击。
眼见着双方的攻势就要相互碰撞,湛准突然冷笑一声,松开了那柄白玉符剑,而自己而闪身于雪寄身后,猛地一拳击出。
这就是这段时间以来湛准使这柄白玉符剑得来的新所得了。
要知道,这柄白玉符剑,原先是刘争的,而那位白玉将军的战斗方式,向来是人与剑分开的。
湛准原先以为这是刘进先实力使然。
可最近才发现,这是因为这柄白玉符剑,本身就有自己的意识。而也是最近,这柄剑终于真的承认了,湛准是自己的主人。
所以,人与剑分开,却丝毫不影响战斗的继续与一剑一饶巧妙配合。
湛晴岚一拳打在雪寄背后,使他一阵不稳,胸口稳稳地扎在了剑尖上。随即跌倒在地,口吐红血。
湛准一招毙敌,却没急着去结果这位的性命,而是将白玉符剑收剑入鞘,又拿着缉邪刃有意无意地在雪寄面前晃了晃,又随便言语几句其实是故意叫雪寄听到的话。
其实,他想杀雪寄,刚刚那一剑就直接刺心脏了,可是,他特意避开了心脏的位置,转而刺了对方胸口上方一点的地方。
但与嗷呜的言语中又透露给了雪寄自己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不再去搭理他的事实。
又将王定等人叫了起来,随意地言语了一些什么缉邪刃哪,什么离开义芜镇啊,什么找异兽之类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刻意叫雪寄听到的。
而寒暄了一阵之后,到差不多的时间,再回头往后看。
湛准却是一阵得意。
那毛色半红半白的狐妖已经不见踪影了,只能见着山巅之上漆黑一片仍是云雾缭绕。但是,湛准确定刚刚的对话那只狐妖都听见了,因为他刻意地在话间朝那只狐妖原本在位置瞥了几眼,他是等话听得差不多了才想着要离开的。
这自然会叫湛准开心。
因为这样他在义芜的最后一个目的就达到了,就像原本计划的一样,这次在义芜,原本是想来找自己兄长团聚,一起共谋后事,而后却有了不同的想法。那便是促成自己兄长的婚礼,并使得狐妖将矛头转到自己身上来。
今夜一过,这两件事就都已经完成了。
也就是,今夜一过,湛准也没有再赖在这义芜镇的道理了。
赶紧走,越快越好,也省得那狐妖反应迅速又很快找到了自己。
“哎。”
湛准突然叹气一声,又觉得浑身轻松。嘴里嘀咕了两句什么听不清楚的话,便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