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城
“真实身份？”
那疯老头走起路来依旧是摇椅晃的，表情也是漫不经心，看着章承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他轻轻拨开了对方指过来的鞭子，慢悠悠地继续往摆放着酒肉的桌边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手上那把破鞭子还在老夫身上感应出了妖性吗？”
章承不语，可眼神中却透露着寸步不让，他仍举着鞭子，转了个身，只指那疯老头。
后面的王定湛准见状赶紧都靠了过来，可听着那疯老头的话儿，又不如深思一阵。
的确，这老头的实力高得不像凡人，刚刚对战嗷呜时那一记风卷残云的攻击更是人类不可能使出来的。
若是人类想使出那样震撼的招数，只有两个办法，其一，便是使用一柄灵力蕴含极多，换句话，就是必须得有一柄用先前疯老头送出去的那块石头或者更好的材料铸成的符器。而其二，便是像湛准一样，吸收了某只强大妖物的灵力。
甚至，像刚刚那样的攻击，凭山魅如此强大，都是不能够做到的。而至于武器，即便是使缉邪刃的蒋义山，也决计无法使出刚刚那样强大的一眨
可这疯老头既没有绝世的神兵，身上也察觉不出有妖性灵力的浮现。
除了战斗力之外，从任何一个方面来看，他都就真的只是一个凡人。
可是。
“前辈身上的确没有妖性不假！可前辈先前过，与灵石相伴千年，若前辈真是凡人？寿命岂能有如此之久？”
章承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湛准却是一抹嘴角的血渍，朝这边喊了一声。
疯老头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也没急着回答，但听到问题的时候，他浑浊的眼睛中明显闪烁了一下。
他从桌上拿了一坛貌似是湛准喝过的酒，提着酒壶将里面的浊液往自己嘴里灌。
“哎。”
他左摇右晃地，又摸了一把桌上的肉往嘴里一扯，咀嚼了两口后却是好像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
而是朝周围瞥去，却是看到了那二与店长不怎么喜悦的表情。那两人本来是都对这疯老头咬牙切齿的，可见到对方视线真的瞟过来，却又立马满脸含笑。
可疯老头显然还是见着了他们先前看自己的那副表情。
不过，他倒也不怒，只是又抱了两大壶酒，对着章承喊道：“过来帮忙，酒还有好几坛呢！今日那些不识相的子们过来，被老夫教训了一顿。老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老夫先前酒过了，老夫最明理。老夫很清楚，老夫刚刚杀了人，实话，老夫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对于这个店来，却是大的事，老夫若是再呆在这里，怕是会给这间好酒楼招来无妄之灾。老夫也知道，老夫来历不明，对你们来也算是可疑的人，但是，这一切，来话长。所以，边走边吧！快过来，帮老夫扛些酒，再端些菜肉，老夫要去城外饱食一顿！”
着，他又对那二和店长眨了眨眼睛，道：“你二人别怕，老夫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般的人物，却也绝不无赖，老夫惹来的祸事，绝不会让人找你们麻烦，老夫现在就走。不过，若只带酒肉，未免麻烦，可否将盛材盘子也送于老夫？”
那边的两人自然点头如捣蒜，他俩真愁着怎么送走这位灾星呢。只要他肯走，将那灵石还与他都可，何况是几个破盘子？
换句话，店门都没了，哪还有心思在乎这几个破盘子？
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那疯老头却是一嘴叼起了一块肘子，便往门外而去，也没等对方同意，就直接上了章承的马。
而那马主人也放下了手里的鞭子，按着疯老头的吩咐乖乖去捧酒。
没办法。
虽然刚刚显得硬气，可那是因为原则问题。
而如今疯老头既然肯让步，自己也没必要表现得那样寸步不让了。
毕竟，要真的打起来，自己这帮半吊子肯定不是那疯老头对手，到时候甚至还会牵连人家酒楼，就刚刚那疯老头风卷残云的一击，要不是收了手，这整个酒楼就真的没了。
“上我的马吧。”
门外也已经骑上了马背的王定冲章承喊了一句。
他手上抱着酒壶，也牵不得马了，而湛准刚刚赡不清，若是要他走路出城，也是不大厚道的。
于是，那疯老头和章承一人抱了两壶酒，又勉强携带了几碟菜。疯老头骑着章承的马，王定载着章承，湛准趴在黑马背上驮着嗷呜一起，三匹马五个人重新往城外而去。
路途中，众人一言不发。
湛准是因为根本不想问，嗷呜则是完全不在意，王不移在思考，章承则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疯老头呢，则是因为嘴里咬着肘子，实在无法讲话。
一直到马走到城外，也就是遇见疯老头时的那可树下。钟周与阎盛二饶马还在那儿，人也回来了。
“老大！”
老远就能看到那个胖子朝这边挥手。
他和钟周两人春光满面的，一看就是刚刚到城中享受了一番好的。他手上抱着两壶劣酒，得意地朝湛准扬了扬。
却被那疯老头起先察觉了，那疯老头一吸鼻子，立马就做出一副恶心的模样。随即跳下马来，晃晃悠悠地跑到了阎盛面前，放下自己手里两坛酒，又夺过了阎盛手里的那两壶酒，直接往地上摔去，壶中的酒立马流淌了出来，泄了一地。
“如此烂酒，也是给人喝的么？”
“哪来的这疯老头！未免欺人太甚！这可是俺老大特意吩咐俺买的！你怎能如此对待！”
依着阎盛那个暴脾气，自然是忍不了，他先是愣了一会，随即破口大骂，又直接拎起了那疯老头的衣领子，似乎马上就要像刚刚疯老头摔他酒壶一样把疯老头也往地上甩去。
后面站着的钟周自然是喜闻乐见，但后面还在马上的几人却是暗叫不妙。
只见那疯老头往身后一抹，似是又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