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面
我终于感觉到了那种死亡的滋味。
我的头骨碎裂开来,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最折磨人的远不止这样。
你只是头骨裂开,而内部的结构好没有被破坏,那很想睡过去,但是每当你意识逐渐断开的时候,那种疼痛袭来,你又会清醒过来。
接着,你在想谁,然后又醒,睡,醒,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终于解脱了。
眼前出现了一条远远的路,看不见尽头,周围看不见任何东西,天空?大地?树木?抱歉!你都看不见,全都是吾蒙蒙的一片,唯一能看见的,只有脚下这条路。
这是那里?
我往周围看了看,路上还有很多人,他们和我的神态一样,都是满脸茫然。
我想开口说话,但是却发现不能开口。
于是,我用意念打开了系统的界面,发布指令:
“系统!看看这是那里?”
叮!
检测中……
叮!
检测成功!此地名为:地府。
我嘞个去!那我这脚底下的,是……黄泉路!
也不对!
这是虚拟世界啊!哪里来的地府?
难不成……这虚拟世界还有一个地府机制?可是……建立这个地府机制的目的是什么?这里的所有人,不都是数据吗?
我正思考着,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声。
“又是这样!你们真是要气死我!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远处的那个声音是愤怒的,那声音传来,我只感觉心神不宁,情绪陷入到了一种很烦躁的状态中。
我揪住头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然后我听见了怯懦的声音。
“大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啊!刚才来了一批,那批还没送走,这有紧跟着来了,咱们人手不足啊……”
“唉!算了吧!这时候也是非常时期,下回动手麻利点儿。”
“谢大哥原谅!”
“去吧去吧,别让那批在跑了!”
接着,路的尽头里走出几个穿着西服,青面獠牙的“人”,他们手拿着一串锁链,另一只手拿着武器,至于是什么武器,那基本就是什么都有,狼牙棒,斧头,砍刀……等等。
那批人,赶紧走吧,你们已经死了,这里是地府,阳间现在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我叹了一口气迈步往前走,想必这就是鬼差了,而至于为什么虚拟世界还要成立地府机制,我就不懂了,当然,也没必要懂了。
我抬起头,迈起了大步向前走,防佛面前的地府,就是自己的家。
没走几步,我就发现我可以开口说话了,那几个鬼差看见我走的样子那么自信,脸上稍稍的差异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对我说到:
“你这人好真实奇怪,这两年来的人都是一副回头土脸的样子,现在你这抬头挺胸的,那来的自信?”
我听着钱半句话觉得说的不错,但是突然的,当着鬼差把剩下等我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了,什么叫我那来的自信?怎么着地府的规矩难道是走路不能抬头吗?
然后,另一个鬼差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就明白了。
“算了,估计又是个可怜的家伙,家里连个给烧衣服的都没有!算了,老三,你不刚才才买一身衣服吗?给他,回头钱我给报。”
“二哥,这……”
“行了,教你给你就给。
你直接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会看到鬼门关,鬼门关之前会有专门接应你的鬼差,到时候他就会告诉你做什么。”
“好,我知道了。”
我尴尬的把那一身一副给接过来,然后跑远了,就把衣服往身上套,别说,这间衣服质量也是没得说,刚才发现不论怎么扯,就是撕不开,以我现在的力量,想开死开一块布,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
穿好衣服,为了掩饰之前自己的尴尬,我继续走出了那种自信的步伐。
虽然我面对死亡现实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感受到一股子自信的感觉,但是有人就不是了。
只见刚才与我一同出现在路上的几个鬼魂中,有一个转手就往回跑,他的眼神里全是疯狂,同时也尽是不舍。
“放我回去!我要回去!我的女儿还在医院啊!我不能放下她……”
这个人四十几岁,身穿着一身小衫,上面是某快递的标志,脚上的鞋子是地毯货,二三十块钱的那种,显然,这是一个穷人的家庭的成员。
他的面容上还带着泥土,又充满了焦急,然而那几个鬼差可不能惯着他。
我看了一眼,一共是四个鬼差,这时看见四把铁钩齐齐飞出去,锁向了那人,而那人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被铁链锁住,之后倒在地上,也没能在站起来。
“不!我的女儿还等着用钱啊!我还没给她送过去,她母亲在前天刚……”
那男人眼神变得无光,最后,几个鬼差冲上去,对着那男人就是一顿打。
我转身继续走,然后,那些鬼魂也跟着我往前走,但是他们就没有我脸上那么坦然了,都低着头,仿佛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关注。
迷雾翻滚,十分的浓密,视野不足一百米,你唯一可以看见的,只有脚下的路。
有不知过去多久,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一个大门的轮廓,这个大门看起来就是一片的纯黑色,完全没有什么其他的颜色,在走进一段,才完全看清了这大门的全貌。
只见这大门大概三层楼的高度,全都是由方木搭建,中间没有任何的一根钉子。
方木之间纵横交错,横的平,竖的直,庄严肃穆,又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在走进一些,在终于看见这大门上有一个宽大的牌匾,上面是三个大字:鬼门关。
我走上前去,那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鬼差,手里拿着一串令牌,同样的的另一只手是一串铁链,看来这铁链是整个地府的标配了。
我走上前去,那鬼差递给我一块令牌,上面有个“阴”字,然后那鬼差说到:
“进去之后,找半步多客栈,领取鬼心,你才能在地府生活,否则就容易被一些残魂视为敌人,他们会把你撕碎,那些东西,我们鬼差都不愿意招惹。”
“好的,谢谢。”
我做了一个揖,然后那好令牌往大门里面走,目测大门十米宽,走过之后,我忍不住在回头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那城门上站着一个人,一个披着黑袍的人,他站在城头上,身后跟着两个鬼差,那两个鬼差低着头,一副胆小的样子,不,应该说:在这个黑袍人的面前,没有任何人敢抬头。
因为我即便离着这么远,也感受到一股扑面袭来的气势,凌驾于九天之上,无视所有生命。
我看见他只感觉大气都不敢喘,我摇摇头,然后转过头,算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一直盯着他看,简直太压抑了。
我转过头,发现前面就有一个告示牌,上面详细的标注着地府每一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嗯……半步多,前走六百尺后到达路口,之后向东走九百六十尺,到达半步多客栈北侧。”
我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上面的文字,旁边一些跟着我过来的鬼魂也抬头看着,只不过他们不说话,跟我有所不同,他们的脸上写满失落,都默默地看着,一副张嘴怕冻牙的模样。
我转身向指路牌指定的方向走,刚走了大概十几步,周围豁然开朗,雾气散去,周围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城市,街道,汽车,都出现在眼前,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每三百米左右就会出现一个指路牌,估计不会有人在这里迷路。
我刚开始还会再心里数行走的米数,但是现在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有指路牌的存在,而我则开始观看这地府的风景。
地府的世界大概只有两个颜色,黑,白,连灰色都很少出现,至于我的这身鬼差给的白衬衫,则成为了地府很鲜艳的风景,因为这一身衣服,是深蓝色的。
一路上有很多人往我这边看,我有些发毛,后来实在忍不住拉住一个大妈,问道:
“大妈,那个我新来的,我问问你们一直看着我干嘛?就算是我这衣服是鲜艳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啊……”
“酗子我一看你这反应就是新来的,大妈告诉你:这地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只有鬼差才能穿出了黑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衣服,小子,大妈也提醒你一下,最后赶紧把这身衣服换掉,要不然,怕是会热火上身!”
我笑了,最后说到。
“大妈,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练过!”
我虽然是笑了,但是心里是真的想哭,我穿着这身衣服原来这么危险的?看来那两个鬼差是真的狗啊,况且,我也想换啊……
一没钱,二也没人烧衣服,我想换也行不通啊。
算了,就是不知道我这身本事能不能防尊,现在我的处境也是很不乐观,这身衣服,估计有不了多久就会把人引过来。
但是没办法,我没钱买衣服。
我继续往半步多的方向走,果然,没过多久,只见一个大汉堵在我的面前,身上纹着纹身,看样子是一些字,但是那些字实在有些复杂,又是繁体字,实在是没看清是什么。
但是据说古代的人会在罪犯的脸上会刻上一些字,以做惩罚,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把越王勾践剑拿了出来。
“小子,识相的跟我走,我想你应该了解这里的规矩,跟我到了衙门,爷爷我能得到不少银两,你也能改过自新!”
“那倒不用,我还是跟大哥您换一下衣服的好。”
“不知好歹!”
那大汉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说到:
“我们这里也是将规矩的,报一下名号,我是擎天帮,梁权。”
“散修,陈风。”
“一介散修,竟然也敢如此这般猖狂_,接招!”
大汉从背后拿下一把剑,这把剑看起来十分的笨重,甚至于秦时中的巨阙有几分相似,只见那梁权像是一头牛似得冲过来,剑尖落在地上拖出一连串的火花。
我提起越王勾践剑,迎着梁权也往上冲,手上凝聚内力,灌注在越王勾践剑上,最后两个人同手挥动剑,两个剑刃相互碰撞在一起。
砰!
我和大汉的剑碰撞在一起,在那一瞬间,我就肯定:必须要退,扛不住。
于是,我把身法放轻,然后借着大汉手中剑的冲击力,向后倒退出去。
梁权知道看起来我落了下风,而其实我已经成功的把他的力量给卸开了,这一剑,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怪不得敢穿这身衣服,还真是有些本事!”
梁权把剑插在地上,往连个手掌间吐了两口唾沫,两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然后又把剑拎了起来。
我再次拿起越王勾践剑,剑尖指向梁权,脚下施展七星步,快速的向梁权靠近。
我发现,我成了鬼魂之后,身体变得轻了好多,现在最快速施展七星步,身后竟可以出现残影。
我冲上前,神经紧绷,梁权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战意,再一次,两把剑相互碰撞,而下一个瞬间,我直接把越王勾践剑松开,然后脚步一挪,闪到了梁权的侧面。
然后,我掏出天龙。
“滚吧。”
梁权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同时握紧拳头,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你不敢开枪,阴间的律法中平民没有杀人的权利。”
“是吗?”
我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放低狙击枪到梁权的大腿上,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扳机。
枪响了,周围围观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我接着说:
“我穿什么衣服的事情阴间律法恐怕就没有什么规定了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
我顿了一下,嘴上的笑意更甚,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说到:
“这样的后果,就是阴司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要不杀人,把你怎么样都可以,对吧?”。
鬼,再死一次就是魂飞魄散了,那就是再也不能轮回,是阴间最严厉的惩罚。
道理很简单,听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