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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与意中人

    肖良起身,走两步又回头问肖易话。

    “你与那蔡郎君,有何来往?”

    “不过是得了喜欢画作,又拜访原主,知其身份与一面铜镜。”

    “铜镜?”

    “定制,以求功名。”

    “生乾至那礼行定制的么?”

    肖易点头,又见肖良露出不解的笑,“两回了,若开礼行,你与大哥声。”

    肖良走出房门,肖山溜进来。

    主仆两人彼此沉默了会,又一起开了口。

    “你了什么?”

    “二少爷,大少爷问了甚话。”

    “不妨,”肖易缓缓坐下,喝口茶,又指座,“你有何要的,坐着聊。”

    “二少爷,的知可与不可,请二少爷放心。”

    “坐,我有何对你不放心的。”

    主仆对坐,肖易顺手拿了书册,慢悠悠翻着。

    肖山将肖良所问之事,悉数与肖易了,当着主子的面,一句都不敢隐瞒。

    谈及香薰炉,肖山有些不信的问,“二少爷,大少爷的汝窑,当真?”

    “你心里要问的,其实是谁收了,明知故问。”

    “的不敢。”

    “大少爷都唬弄,你不敢!”

    亏的肖山知进退,有这么亦主亦友亦师的主子,但凡不懂眼色的,会将自己给弄糊涂了,笑与介意,他分的清。

    “回去早些歇息,莫多虑。”

    “的告退。”

    ……

    一晃又至重阳节,《易经》职九为阳”,重阳亦重九,临安官民看重的,读书人亦有假可度的,需登高插茱萸饮酒的节日。

    御街行走的男人,大都簪了红茱萸。

    又有顽童手执竹竿捅向窗外,细看竹竿端绑着葱;与戴着红丝线系蒜,喊邻家女出来吃插彩旗的重阳糕。

    肖易看了韵给他的重阳糕,有印鹿“食鹿糕”,印象“万象糕”。

    嗬,重阳节真是热闹的节目,要圆临安人各种需求。

    系蒜,葱明,食禄当大官。

    “二少爷,你尝尝看。”韵见肖易捏着糕点看了良久,其实味道不错的。

    “哦。”

    肖易咬了口糕点,原以为是素馅的。

    他记的她喜欢吃甜的,为何最近不来钱记了,听信传闻,那日恼了他?

    “韵,近日可曾见钱家丫头来么?”

    “奴婢不知二少爷问哪个姐姐。”

    韵弯了弯唇,二少爷原来想着三姑娘,自古以来,君子配淑女,三姑娘虽不算淑女,可容貌身形窈窕。

    “你见了哪个?”肖易瞥了瞥韵,这丫头学精了。

    “前日见了北姐姐,对着我们这边瞧了瞧,奴婢欲与她搭话,她又走了。”

    “不曾什么?”

    韵摇头,着转身又取包糕点来。

    二少爷有心,那便随着心意了。

    “奴婢记着三姑娘的喜好,二少爷若要见她,可拿奴婢备的糕点。”

    “谁我要见她?”

    肖易勾唇笑了,这丫头心思倒多,再多问数句,岂不是又有东西要拿出来。

    韵不解,“二少爷,你不愿见三姑娘又为何问?”

    肖易拍拍手,道:“近日不曾见她们来钱记,随口一问。”

    所言甚虚,二少爷你莫要装了。

    韵默默转身,将糕点放回原处。

    “哎,拿出来又收作甚?”

    “……”

    “不与她么?”

    “……”

    “二少爷不许你去了?”

    “奴婢去见三姑娘么?”

    韵指着自己问,这又是什么话,她快绕糊涂了。

    ……

    钱家。

    窗外,西风渐紧,室内,香薰袅袅。

    钱婳包着裘衾,自观潮那日回来至今不曾出门,伤寒卧床休息近半月,近日大姨妈造访,虽有些无聊,人却又胖了些。

    “三姑娘,怎的又起了?”南手拿台历,又近前给钱婳遮严肩膀。

    “糖水稍等,北去后厨取了。”

    “哦。”

    钱婳应了声,可能宅久了,她懒的多话。

    窗外秋叶纷纷,她是夏来临安城的,现瞧着又快入冬了,不知临安城雪景如何,待再歇两日她要出门了。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用完午膳来看姑娘,”南见钱婳不看台历,又拿到一旁,“姑娘若有不适,待用了膳再歇。”

    “姑娘,糖水来了。”

    钱婳喝了糖水,越感觉唇干舌燥。

    城内售的胭脂水粉约莫不适合她用,陈嫂给的蜂蜡倒不错,待吃了饭再涂。

    “北姑娘。”

    听到外面有仆人喊了声,钱婳对北点头。

    北出去一会,笑着回来了。

    “姑娘最近苦闷不乐的,奴婢给你耍戏法看。”

    一包糕点,这戏法有些简略了,钱婳低头吃饭,懒的理这丫头。

    北又拍拍手,“姑娘,热闹要多瞧会,你看有芙蓉花来了。”

    两仆人搬着一米多高的盆景进来,北挥着手喊,一会放近些,姑娘夜难寝可看,一会又勿再近,莫要香薰了。

    南瞧着总感觉北藏了猫腻,待众仆人丫鬟退出,于是细问北。

    “背着我与三姑娘,你这丫头做了甚需打暗号的事?”

    “谁打暗号。”

    “南姐姐你莫胡,”北摇头,“奴婢如姐姐一般,对姑娘最忠心。”

    “当着姑娘你信口胡,我问你,偏都不喊,喊北姑娘作甚?”南点出北话中的错。

    “嘻嘻,姐姐懂我。”

    北近前,低声:“那日韵前来,亏的少奶奶们不识她,这般好运要看缘分的,奴婢可不愿再被罚跪了,遂留心与看门的人那韵是我义结金兰的妹妹。”

    钱婳被逗笑了,“你与韵义结金兰,不是共侍你们的山哥哥么?”

    南可不敢笑,此事若被二少爷知晓,又会生些波折。

    绕着盆景看,由叶中取笺。

    “三姑娘,你看。”若按她内心所为,便要撕了此笺。

    “会元郎给姑娘的么,我看看。”北嚷嚷。

    “嘘,”南将信笺与钱婳,又训北,“有能耐出去嚷嚷,再讨一顿罚,你开怀了可是?”

    “知错了,姐姐。”北缩缩脖颈,眼睛瞄着钱婳看。

    钱婳搓开信笺,有淡淡香味。

    这男人真闷S,不会喷了什么香水在信笺中,感觉像写情书什么的。

    “琼萼莫分,留与意中人。”

    萼,意中人,她认识,其余的什么意思?

    钱婳看了看南北丫头,又对南丫鬟使了眼神,“你读书稍多,莫要瞒我。”

    北撇嘴,姑娘给她糕点吃都不乐意的那种。

    她见的韵,她喊仆人搬到姑娘闺房中的,南姐姐拿了会元郎写给姑娘的,要么不许她们看,只不许她看,姑娘忒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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