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道歉
“你最好给我滚的远远的，知道吗？楚墨！”里克将[黑檀木和白象牙]放到了一边，并且用盆子把他给扣了起来。
“放心啦老大，我绝对不会偷看你和嫂子做羞羞的事情呢！”楚墨贼笑道。
老大你在看不起谁啊？你觉得仅仅是这样一个的盆子就能阻止圣剑吗？你还是太真了啊！咱的感知范围可是足以无视任何阻挡的啊！
楚墨窃笑一声，然后悄悄的想要展开自己的感知力。
[警告，圣剑系统给予的感知能力并不是让宿主在这种时候使用的！]系统立刻出来阻止道，顺带禁止了楚墨的感知力。
[诶呀，不要这么死板对不对，我这样也是为了加强对契约者的认识不是吗！]楚墨强辩道。
“如果让休比发现楚墨敢偷看的话，休比会杀掉你啊，楚墨。”休比看着[黑檀木和白象牙]，认真的道:“因为休比只会给里克一个人看。”
里克没好气的给了休比一个爆栗:“我有过不许这样的话吧？！”
斯……真的好痛啊！
将烧得通红的石头，丢进了装满水的大锅里。
瞬间，狭窄的浴室里，炙热的蒸气不断窜升。这个浴室的原理，就是用这些蒸气逼出汗水，藉此冲掉身上的脏污，最后再淋冷水，让身体变得清爽。
也就是……汗蒸啊！
但是由于休比没有排汗功能，所以里克使用破布和大锅里的温水，替她清洗沾满泥土和灰尘的机械部分。
在近处重新这么一看，对于她的精密与复杂，里克不禁为之惊叹。他也看过数种以机械方式进行精灵运用的地精种道具，然而休比裸露出的内部，机械部分，里克甚至无法推测它的功用为何。
但是，正因为如此，里克才明白，那是非常高等技术的产物。
“……里克是……机械爱好者……？”休比有些好奇的问道，她察觉到了里克一直在看自己的哪一部分。
“那么高等的机械，为什么总是出这种偏离事实的推测和偏差的知识呢……”里磕语气就像被她打败了一样，变得有气无力的。
而休比则宛如辩解一般回答：“……人类的思考……因为心的关系……无法预测……是计算的奇点。”接着彼此默默无言，只听得到水滴的声音。
嗯，还有楚墨无聊时唱的调，这点的话，系统倒是没有去限制他。
或许是想要打破那样的沉默吧，休比突然道：“……里克，来玩游戏吧……”
“在浴室里吗？为什么？”里克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无聊？”看到休比以疑问句出她明显不懂的概念，里克苦笑着回答：“好是好啦……但是禁止使用精灵力啊，所以游戏盘的话……”
仿佛像预测到会有这种事一般。
或者该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吧。只见休比取出藏在脱下的长袍中的西洋棋盘，然后期待的看着里克。
“……唉，我知道了啦。只不过我还要帮你洗头发，所以不限制思考……不许时间啊。”里克叹一口气，苦笑一声，拿起白色的士兵。
……
“……喂喂……你啊，我可是在帮你洗头啊！你该稍微手下留情吧？”尽管左手帮休比洗着头发，里克仍是认真无比地思考。
只听见休比静静地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事啊？哦哦，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局游戏而生气啊！”
不，里克很清楚她为何道歉，但是他自己也同样有着自我厌恶感，所以里克故意装傻。
“……在那之后，我仔细调查过情报……”不可能了解那种细微心情的休比，却在诉她的反省。
“……加害者对被害者问心……这样不合理，所以无法得到合理的情报……所以，里克，对不起。”
加害者与被害者……机械出那种话，令里克感到意外。同时不知为何，对于看不起机械的自己，里克也感到莫名的厌恶福
他仿佛想要掩饰那种心情一般道：“是吗……在那之前，你那种行为叫做没神经啊！”
“嗯？虽然和人类不同……但是休比迎…神经传导回路……”休比反驳道，认真的向里克解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里克表情参杂着苦笑，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这个孩子还是什么都不了解啊……
而休比则依然认真地继续道：“……即使如此……那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里克静静的看着休比，休比也抬着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里克。
“……休比真的……想知道里磕心……不是谎言……”休比有些怯生生的道，仿佛一只兽一样惹人怜爱。
看着这样的休比，里克决定坦率承认，那并不是错觉。
看到低着头，声调不安定——心情沮丧的休比，里克叹了一口气。
“别在意……我那时也太感情用事了。”这真是奇怪啊，里克回顾自己也尚未整理好的感情。自己做过的事不会被正当化，这一点他也心知肚明。
但就算如此，做为无可更动的事实，自己竟然向把人类逼入绝境的因素之一……道歉？真是太没道理了，不过里克心里也想，这时不向她道歉，那就更加蛮横无理了。实际上我先前就不太对劲了。
平常明明都能自制，为何那时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呢？
原因应该不只是休比的话，为什么呢……
里克这么思考的时候，休比惊讶地问道：“……感情用事、不好吗……？”
“是啊，感情用事的话……比如就算在盛怒之下殴打你，那也无法解决任何事吧。”里克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墨的歌声也停了下来，浴室内一阵安静。
“但是里克想要……殴打休比……”
“……那只是我一时错话啦。不，谁知道呢……老实我自己也不懂。”里克摇了摇头。
“这……这就是……人类的心吗？”休比歪着头想了想，问道。
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