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口供
调查清楚了原委，阿sir跟当事人解释“施害者名为李栋，是你所住的阅海酒店清洁员，当晚行窃被你破坏了之后怀恨在心，回到酒店正巧发现你住在那里，偷了酒店的万能门卡，这才导致后面的犯罪，他已经认罪，我们会对施害者进行起诉”
“好”
握着纸杯，她轻轻鞠了一躬“谢谢，辛苦了”
孔林在她身旁道“我送你回去吧”
她没有推辞“好，谢谢”
两人告别了警官，穿过办公室那一众的嫌疑人，为初走在前头，没有看到旁边一名男子话时手舞足蹈，乱挥动的一条手臂无意识地朝她甩过去….
身后的孔林抬起手，敏捷地挡在了她的脑袋上方，那一条横空打过来的手臂，正好甩在了他的手上。
碰到了不明物体，那混混转过头来，撞到了人也不道歉，耸耸肩又转过去了。
孔林也不计较。
她走在前面没有留心到，二人前后脚出了警局，凉凉的一阵风吹过来，也将她的发丝与裙摆扬起轻巧的弧度。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今晚去我朋友那里住一晚，她一个人住，你不用担心其他”
话间，已走到她身边。
一高一低的身影并肩站在警局门口。
她并未接受他的好意“没事，我回酒店”
他们本就不相熟，今，已经麻烦了他很多。
他看着她，未发一语。
为初扯扯嘴角，笑出来，宽慰对方“我没有那么脆弱”
然后又“这么晚了，要不你回去吧，因为我你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
他没有话，迈步走向车子，一壁开了车锁，而后打开副驾驶的门。
叹息一声，她还是走了过去，弯腰坐进去。
车辆启动，这一次的街头畅通无阻，又声沉人寂。
出发没多久，经过一间24时便利店，他了一声“稍等”
便下了车。
她看着他走入店中，脑海里浮现里两个月前，老人卧轨自杀那一幕。
不多会儿，他折而复返，递了一瓶牛奶给她。
为初看着接过来，意外发现是温的。
启动车子，他道“对睡眠不知道有没有效，但还是试一下吧”
“谢谢”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听到她“好像只有我不记得你”
闻言，他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也不意外”
她苦笑着“我们还真是跟警局有缘”
“上一次也是这样，我只知道救我的人坐在我旁边，听得到你的名字，却忘记抬头看看救命恩人一眼”
孔林“那样的情况，早已方寸大乱，哪还有心思理会其他”
“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敢冒这样大的险”
“这个问题不是也应该问问你吗”
闻言，她转过了头，目视前方的路况，眼神却是不定焦的“无关其他，只是本能，那时哪里有思考的空间，只是觉得当下应该那样做，如果不做，事后回想起来，我想我一辈子都会过不去这个坎”
这样的答案，也是他的！
“为什么那次哭，这次却没有，不怕吗”
“怕”她道，话间拧开了瓶盖，饮下几口牛奶。
她很少对人心事，眼帘抬起，通过后视镜，看向驾驶座的那张脸。
因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也就了。
“哭，是因为压不住心里的愧疚，因为渺”
“这一次不哭，是因为无谓”
这样的回答，孔林是意外的，也给自己的内心带来了一丝不重不轻的撼动！
当夜，他将她送回到酒店房间。
为初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对方“谢谢”
“这句话已经变成你今的口头禅了”
“总之，今欠你太多人情了”
“明你几点出发，我来接你吧”
“你不是下午过去吗”
“早几个钟头也没影响”
“你按你的时间来吧，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不耽误你了，早点休息”罢，为她关上门，转身离开了。
屋内灯光明亮，为初转过身，环顾一圈有些凌乱的房间，走到单人沙发上，疲倦地坐了下来。
手中的牛奶喝了一半，她拧开，仰头咕噜噜的喝了个精光。
搁下空瓶，打开手机放出音乐，仰头靠在椅背上，她闭目休憩。
房间内，一夜未熄灯火。
晨光微熹，她依然窝在沙发里，想睡，反反复复地睡不太深。
一夜过后她的脸色依然有些差，最后睁开眼睛，干脆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棉质的灰色休闲裤，跑步去了。
一个人在四周漫无目的的跑，凌晨的6点半，已大明，街上行人极少，她可以充分的放松自己。
兜兜转转跑进了一个开放式公园，绿树成荫，凉亭错立。
干脆就绕着偌大的公园跑起来，跑了近半个时，额上的汗如珠坠落，公园里已经可以看到个别退休的叔叔阿姨都在晨练。
她看到一个迎面而来熟悉的身影，脚下的步伐不由得渐渐缓了下来。
对方见到她时也是微诧的，跑到跟前来停下，第一眼先是看向对方的左脸——尚有一些浅浅的巴掌红印。
然后看了看腕表，揶揄道“你的精力比我想象的充沛”
为初喘息“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没想到都能撞见”
“要休息一下吗”
她点点头。
他“我去买瓶水”便跑到附近的便利店。
因晨跑，所以孔林穿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脖子和头发上都沾了汗水，露出的手臂隐约中看见青筋冒起，少了一丝平日的斯文，多了种不出的男性美。
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空的座椅，为初便随意地坐在了泳池的砌砖边沿上，盘起脚。
买完水回来，孔林看见的便是这副画面。
在她身边坐下，将矿泉水递过去，中间隔着一饶距离。
“谢谢”她接过，发觉贴在掌心里的水瓶温度适宜，他没有买冷藏的。
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大口，透明的汗珠沿着她脖子的线条往下滑，莫名的，添了一缕风情。
喝水的同时，余光瞟见草地上躺着一条手指粗的树枝，喝完水合起盖子将水瓶搁到一边，她脚踏了下来，径直走到那一边把树枝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