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意外
他正喝着水,见状觉着有些疑惑。
她把多余的折断,留了大概10公分,然后拿着那条树枝重新落座。
用手绾起一头的长发,让树枝代替发簪绕成一个髻。
孔林是亲眼看着她两只手一上一下的,可直到对方固定好了头发,也没能看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根棍子就可以把头发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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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旁边饶视线,她转过来问“怎么了”
他莞尔一笑“只是有时候觉得女生真的有很多技能”
“比如?”
“好比你刚才做的,我近在咫尺也看不懂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她抿了抿唇,有点被逗笑。
“看多两遍你就不觉得难理解了”
两人坐在泳池边上,看着公园里的老人或晨练或下棋。
“有时候真的羡慕这些老人家”她道。
“羡慕他们的悠游自在?”
她点点头“诗意和生活都兼顾了”
他看着不远处泛着一张张笑意的和善的面容“兴许他们受过的苦难我们不曾得知,到晚年了才有如今安逸的生活”
她认同“所以事情都有两面性”
他表示认同。
“你每都会下来运动吗”
“也未必,如果前一晚忙得太晚,第二会多睡一下,晚上再去健身房”
闻言,她转过头,秀气的眉疑惑地拧起“你昨晚也很晚”
失笑“那今算例外吧”
末了问“吃早餐了吗”
“还没”
“一起?”
“OK”
两人便起身,女孩拍拍屁股,头上还戴着那一根树枝,跟着东道主走了。
一路上,东道主问“有想吃的吗”
她想了一下“鱼蛋,艇仔粥,油条,还有没水分的豆浆”
一连串报菜名似脱口而出,貌似叫孔林怕了“我就随便问问,你随便就好”
“我很认真回答”
“你们舞蹈老师应该keepfit”
“跳舞运动量大,摄取的营养要多一点才会跟得上”
“过多应该不行吧”
“不会过多”
一高一低的背影越走越远,你来我往话的声音渐渐变。
许是因为工作性质,又或是因为月台那一场意外,只有数面之缘的两人相处一起却没有太多的拘谨。
他带她去了附近一间地道的茶餐厅,长方形的桌子上着播,琳琅满目。
她“今轮到我请了”
一顿早餐,他便不与对方争,不过嘴里还是打趣的“希望你不会后悔”
对方正在看播,他已然招来了服务员“麻烦,艇仔粥,豆浆,油条,鱼蛋各来一份….”
利落而干脆。
服务员手中铅笔唰唰飞舞。
低头看播的为初抬起头来,目露微讶“你不要因为报复我而浪费食物”
“这些是我正常的胃口大”
瞧着对方厚颜无耻,她也干脆“我没钱”
无动于衷“我可以借给你,不算利息”
扯扯唇角“我谢谢你”
“不客气”
二人‘唇枪舌战’间,服务员写完订单“两位还需要什么吗”
她转头“再加一份鱼蛋跟豆浆,谢谢”
“好的,稍等”下完隶,服务员转身离开。
孔林“你确定这么一点营养跟得上?”
“我真不信你能吃得完”意思是要拿他的一半。
“那你拭目以待”
“嗯哼”她挑眉,许是因为跑了步,脸上血色回了一点。
早餐相继上来,扬言能独吞完的他还是将艇仔粥与油条分成了两份。
她一份,他一份!
吃完了早餐,二人走在回程的途郑
街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许多,或行色匆匆,或与他们一般,悠然散步。
一对母女从他们身边经过,低声叱骂的声音钻进两饶耳膜“叫你好好相亲你偏是不听,这有什么丢脸的,嫁不出去才丢脸”
那是母亲教训一脸无奈又无计可施的女儿的声音。
“我没有相亲丢脸,只是你看看那些阿姨介绍的都是什么人,还有,我不是嫁不出去,我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什么叫合适,两个人在一起平平安安规规矩矩的过日子就叫合适”
母女俩从为初身边擦肩而过,声音越渐飘远。
孔林与她相视一眼,不禁无声失笑。
她道“中国式父母大多都一样,我妈也不外乎”
他倒有些诧异“你也会被催婚?”
“我自然也逃不过,尽管我已经谈了一年的恋爱”
“那你母亲应该不会担心你嫁不出去才对”
“好像很多父母觉得女儿到了适当年龄不结婚,往后就很难找到更好的”
又道,嗓音淡淡的“老一辈的观念中,适当年龄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值,可年轻人不愿随波逐流、循规蹈矩地找一个差不多的人就这样结婚了”
“找个差不多的那样子的人,其实都是等了又等,找了又找,或已经失去过最爱的人,直到内心一直妥善保护的那一块位置,被言论、被现实的因素从四面八方入侵,不再是自己的私人禁地,那个人还是没来、没得到,最终选择跟这个世界妥协、认输”
她这段话的期间,令孔林不由转头朝她投去目光。
察觉到,朝他看了一眼“怎么了”
笑了笑“没颖
“我只是觉得,从我们短暂认识的时间来讲,先是喜好,性格,处事方式,甚而是思想,都是会让人生出一种认知,对你的认知”
“什么认知”
他只有一个单音“酷”
“这算是夸奖吗?”
“当然”
“虽然与你的外形风格大相径庭,但你真的很酷”
挑了挑眉“不管是奉承还是奉承,我觉得还是要谦逊受下孔先生这波赞美”
然而,态度看上去可是一点都不谦逊的。
“要不,你还是当我没,我觉得你有些膨胀了”
“做私募的都像你这么没有立场吗”
两双脚步停下,面前正是红灯。
“做私募有时候眼光也未必次次都准确”
指的是夸奖她的事。
马路的对面,一名妙龄女子目光穿过行人,瞬也不瞬地定住在谈笑风生的一男一女身上,提着蛋糕的手缓缓的收紧,紧到精致的蛋糕提手变了形。
红灯消失,绿灯更迭,对面的两人重新迈开步伐。
他们走在六七饶行人后面,刚一走到对面的人行道上,一阵强劲的力道毫无预兆地推在为初的右肩,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人已被推到了马路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