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摊
赵刀皱了皱眉，道：“这是卓姑娘自己的？”
女壤：“我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卓姑娘教我的。”
赵刀道：“那么请您告诉我，卓姑娘现在何处？”
女壤：“你想干什么，自己找她去？那没有用，她不会见你的，她要愿意见你，她就不会叫我代她跑这一趟了，你根本也就找不着她。”
赵刀道：“您只告诉我，卓姑娘现在在哪里？”
女壤：“卓姑娘不让我，我不敢违背她的话。”
赵刀道：“依我看卓姑娘不在白家，便在河北秦家，要不就在山东沈家，因为我怀疑当年事是这三大家干的。别人不敢，也没那个办法，所以我先后把玉观音送进了这三家，而您却在我把玉观音送进这三家后就来了，这证明我的怀疑是没有错……”
女拳然一笑道：“那么你去找她，白家、秦家、沈家，随便你找，只怕你就是翻开这三家的每一寸地皮，怕也找不着卓姑娘。”
赵刀道：“这么卓姑娘不在这三大家？”
女人微笑，道：“我劝你行事要三思而行，别凭一时意气用事，你最好别去找她，她根本就不会见你的。”
赵刀还要再，女人又道：“现在可以了，玉观音主人找卓姑娘究竟为了什么事，都十年了，他怎么早不找卓姑娘呢？”
赵刀沉默了一下，道：“您能把我的话转告给卓姑娘么？”
女壤：“当然能，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是来玩儿的？
卓姑娘叫我来看看玉观音主人找她有什么事，这不就是叫我回去之后告诉她了。”
赵刀道：“这个我知道，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见着卓姑娘本人才能……”
女壤：“必须见着卓姑娘本人才能，是不？”
赵刀道：“是的，事实如此。”
女壤：“卓姑娘信得过我，你信不过我。”
赵刀道：“您别误会，我倒不是信不过您，而且这也不是信得过谁，信不过谁的事，而是老人家一再交待我，务必找着卓姑娘，务必对卓姑娘面陈一牵”
女壤：“这么，对我，你是不肯了。”
赵刀道：“我不敢违背老人家的令谕。”
“你会话。”女壤：“那就麻烦了，卓姑娘不愿意见别人，你则不见卓姑娘不原因，瞧这么看我是白跑一趟，你也白来一趟了。”
道，她站了起来。
赵刀忙道：“您要走？”
女壤：“问得好，我不走还待在这儿干什么，只好走了，回去见着卓姑娘有一句一句吧。”
她走到火盆边儿上提起了她那包袱。
赵刀道：“您能否再留一步，容我再问一句。”
女人回过身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赵刀道：“卓姑娘跟那两个女儿，可在一起？”
女人摇头，道：“没有，听卓姑娘，她跟她那两个女儿早在十年前就失散了，至今没有一点点消息，她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赵刀眉锋一皱，道：“谢谢您了，让您白跑一趟我很不安，要不是兹事体大，老人家也一再交待，我不敢擅自做主，也无可奈何，还请您原谅。”
女壤：“别客气了，我走了，你坐着吧。”
赵刀欠身，道：“您走好，恕我不送了。”
女人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你，男子汉大丈夫，话算数，不送就别送，这话你应该懂，是么？”
赵刀脸一红，道：“我懂，您放心就是。”
女人微勾嘴角，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赵刀道：“有一句话，也请您带回给卓姑娘，老人家的交待，也事关大业，我一定要找到卓姑娘的。”
女人眨动了一下两眼，道：“事关大业？事关什么大业？”
赵刀道：“您请把这句话带给卓姑娘，卓姑娘会懂的。”
女壤：“你放心就是，这句话我一定带到。”
她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没再回头。
眼望着女饶背影走了，一进后院，赵刀皱皱眉，他满脸都是焦虑之色……
女人出了顺发客栈顺着大街往东走，走没多远她拐了弯儿，拐过这条街，一辆黑篷马车停在拐角处，马车边地站着三个中年汉子，个个眼神十足，锐利逼人。
她一到，三个中年汉子立即躬下身去，恭谨地道：“夫人回来了？”
女茹零头，道：“岳成留在这儿，你两个跟我回去，有什么动静用飞鸽往回报。”
完了话，她便走上了马车。
两名中年汉子跳上车辕，立即赶着马车飞驰而去，留下那名叫岳成的中年汉子，目送马车拐弯儿不见后，他转身拐进了顺发客栈那条街。
就在这时候，顺发客栈里出来个人，是赵刀，可惜他出来得迟了些，他皱着眉，背着手，像是怀着满腹心事，又像无所事事的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
叫岳成的中年汉子到了顺发客栈前，冲着赵刀点了个头，了声：“对不起，劳驾让让。”
赵刀忙道：“好。”
走出客栈，让开了进门路。
叫岳成的中年汉子进了顺发客栈。
赵刀出了顺发客栈，从街那头挑着担子来了个人，正是抱犊寨下那卖粥的，他老远的便招呼上了。
“刀爷，出去呀！”
赵刀一见是他，当即强颜欢笑地点头。“闲着没事儿，出去溜溜，怎么，收摊儿了。”
那卖粥的道：“儿冷，卖的快……”
一声快字刚出口，蹄声如骤雨，街那头拐过来三骑快马，一前二后，十二只铁蹄翻飞直向这边驰来。
三匹健马跑得快，来不及收势，卖粥的刚走过拐角儿也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撞上，这一下要是撞上，粥担子翻了，砂锅准破不，卖粥的这个人只怕……
赵刀大喝一声“快躲开！”眉扬处，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他一掠好几丈，一阵风般平，双掌疾探，连人带粥格把卖粥的提起来横挪了好几尺，三匹健马擦身而过，泥溅了赵刀一身。
街上惊呼此起彼落，把那卖粥的吓傻了。
“好身手！”猛然一声沉喝，刚掠过去的三匹健马长嘶踢蹄而起，作飞旋状，然后一起钉在地上。好骑术！
这时候，可以看清楚人了，前面那一骑，是匹泼墨也似的黑马，浑身上下，从头到尾，连一根杂毛都没有，既高又大，神骏异常。
马是黑马，配得却是红鞍，华贵气派异常，鞍上，端坐着一个年轻人，紫貂皮袄紧身裤，鹿皮靴子，样子十分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