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少之乐
明明边上站着人，外面还有人，可老太太就是一个人面对着桌子吃，这种自虐的规矩黄依依还真是无语。
黄家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仆人都很少，还这样，那些真正的高门大户又什么样，她简直无法想象。
又过了几日，老太太吩咐早上也叫黄依依过去吃饭，识字写字就在她那里学吧，大概是也觉得冷清了？
黄依依是个喜欢人多热闹的人，得到吩咐就乐颠颠地过去了。
这叫柳夫人知道更是咬牙切齿，这才几的功夫，就这么亲了，那崽子心机还真是深啊！
柳妈妈怎么还不回来！柳夫人觉得这日子太煎熬了。
“祖母祖母你看，我写的好吗？”
练了一个月的字，终于写的整齐了，黄依依忙显摆。
老太太看了一眼，点点头。
“进步了，不要骄傲，还要继续努力。”
“祖母，我累了，我想出去玩一会。”
这具身体太差了，她必须以锻炼为主，写字什么的慢慢来就是了。
“这才半个时辰你就坐不住了。”老太太摇摇头，无奈地摆手叫她去了。
“谢谢祖母！”
黄依依简单收拾了下纸笔，就跳下炕跑到外面不是追蝴蝶，就是扑蜜蜂，总之一刻也不闲着。
如意看了眼笑道。
“姐变了，以前没这么好动。”
“你也看出来姐和以前不一样了？”老太太靠在那看着黄依依在树下来回蹦跳着转圈，淡淡地问道。
如意微怔，姐和以前不一样谁都能看出来吧？
“忘了过去的事，性子都变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太太的意思？”如意有些拿不准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就怕有人有意思。”
如意还是有些困惑。
“你上次，柳妈妈出了城，去了水月庵？”
“是，我叫人跟着，柳妈妈确实是去了水月庵，只是在那里呆了没多久就走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按也该回来了。”老太太像是在自言自语，“水月庵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的？”如意不解，什么是特别的？
“你叫人打听一下水月庵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如意满心疑惑，但还是应了一声，下炕去了。
老太太神情阴郁，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黄依依又蹦又跳地痛快玩了一会，身上微微出汗了，才进屋，平大妈妈吩咐春花秋月伺候她洗了手擦了脸才进屋。
“玩够了？”老太太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她。
“玩够了，我回来认字了！”黄依依大声嚷嚷道。
平大妈妈进来笑道。
“姐来了，老太太这院子里可热闹多了。”
“是啊，就这么一个，就顶上我们好几个。”老太太道，“以前这里每日都是安安静静的，没一点声响。”
“祖母，我吵到你了吗？”黄依依立刻狗腿地凑上去，“祖母，你不要赶我走，我不吵你就是了。”
老太太逗笑了，点着她的脑门道。
“你这丫头，还赖在我这里不走了呢！”
“祖母这里有好吃的，两个人吃饭吃的香吃的也多，你看看，我都胖了，祖母你也胖了！”
老太太再次笑起来。
平大妈妈一边跟着笑，一边想，自从姐过来，老太太笑容一比一多，心情看上去也一比一好，果然人老了，身边还是需要个孩子的。
“祖母，你答应我，不要赶我走！”黄依依搂着老太太的脖子椅着。
老太太被摇的头晕眼花，忙道。
“好好，不赶你，不赶你，快放手，一会把祖母摇晕了！”
黄依依这才放手。
“快写字吧！”老太故意板着脸教训道。
黄依依吐了吐舌头，端坐在那开始写字。
到了中午，功课结束，黄依依开心地道。
“祖母，我去厨房看看她们做什么好吃的呢！”然后跳下地，一阵风去了。
“慢点，别摔着，春花秋月跟着姐点！”平大妈妈喊着。
这时候如意进来，对着老太太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老太太道。
“你去厨房叫她们给姐加个菜。”
如意笑着屈膝。
“是。”转身去了。
“老太太真疼姐。”平大妈妈道。
老太太点点自己的身边，示意她坐过来，嘴上道。
“这不正是你要的吗？”
平大妈妈忙道。
“老太太，我……”
老太太摆摆手。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看了看她，又加了一句，“也是为她好。”
平大妈妈低下头，坐在老太太身边，轻声道。
“自从大姐出嫁后，这院子里越发地没人气了。”
老太太没话。
“太太在的时候，还带着姐过来陪老太太用饭，可太太走了……”
“姐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老太太打断她的话。
平大妈妈怔了下。
“没有，我提了太太过来陪老太太用饭，她也只她也要和母亲一样，陪老太太用饭，显然她什么也没想起来。”
“你也照顾姐了好几个月了，你觉得姐如何？”
“姐心地善良。”平大妈妈毫不犹豫地道。
老太太笑了下。
“这可不算什么好事，人善被人欺啊。”
“那也总比心术不正的要好。”平大妈妈声辩解了一下。
“你啊，这性子还是没改。”老太太叹了口气，“可是，你看看她，除了心地善良可还有其他长处吗？”
平大妈妈张了张口，苦笑了。
老太太淡淡地道。
“她来我这里也差不多一个月了，看看这功课，读书识字就不了，女儿家不靠这个。可其他呢，针线到现在还能扎到自己。厨艺，厨房改造好了，可她认真学吗？还有你教她那些后宅的东西，我问了问，发现她根本就不懂，更别靠那些自保。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开窍。她母亲去了，她还吓得失忆，后来又差点掉进池塘，可她还是没有懂一点事。”
言下之意，这孩子就是个傻的。
“可姐知道孝敬老太太。”平大妈妈劝道，“老太太，姐还，心思单纯，慢慢教就是了。”
“那位会叫你慢慢教吗？”
平大妈妈神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