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败对话
卉叶一时不知接什么好,又听男壤:“我也不喜欢烟味。”
“那还抽烟?”
“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也是一种锻炼。”
卉叶:“……”
乍听有理,事实上肯定是大烟枪的借口。
“怎么不见你做其他不喜欢的事?”
“你假设我没做,实际上我一直在做。”景司一顿了顿。
“比如呢?”
男人却没答了。果然是借口。
又走了一会儿,不远处出现了房车的身影,卉叶迫不及待地要下来。
“慢点。”景司一蹲下身,让卉叶稳稳地落到霖上。
“叶叶!你怎么了?”车门打开,梁致纯跳了下来。
“没注意扭了一下脚。”卉叶平淡道,完全看不出刚才痛到要昏厥的样子。
梁致纯扶着她,卉叶单脚跳上了车。
袁媛坐在椅子上,脸色不悦。顾凌靠在她对面的车窗旁,正在玩手机,纱布块让他的娃娃脸看上去成熟不少。
见卉叶上车,他笑咪咪地看了过来:“卉姐,你和景少谁赢了?”
“她。”随后上来的景司一接道。
“可惜了。”顾凌道,笑容未变,只是视线在卉叶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袁媛,你这下没话了吧。”梁致纯笑道。
“哼。这次算你赢了,不过下次可不一定。”
生存游戏受伤很常见,其他人也没多问。
在车中拉起一道帘子,医生开始检查卉叶的伤口。
富有经验的女医生按了几个地方,问卉叶疼不疼,很快做出了判断:“软组织损伤,三内不要运动,之后做一些康复练习,半个月左右就会完全康复。”
卉叶松了口气。什么几个月,景司一果然是吓她。
医生拿来毛巾和冰袋,要给她做冰敷处理,帘子那边传来吃惊的低语:“怎么伤成这样!”
“看着就疼。”袁媛啧了一声。
卉叶顿了一下,撑着床边站起来,扶着墙壁就往那边跳去。
“怎么了,叶子。”梁致纯起身扶住她。
“哗啦”一声,卉叶拉开了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景司一的手。
他坐在软椅上,右手手掌朝上,放在桌上,手心似是被锐器扎了,露出了粉肉,一片鲜红。
带血的手帕扔在一边,医生用镊子夹起棉团,做着清洁处理。
卉叶的眼圈当即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由于共感体会到了手心被扎赡。
伤成这样却自己没事,要拿包扎自己手用的手帕给她做处理,甚至忍着伤背了她一路......这个人是笨蛋吗?
“这铁定要留疤啊。”梁致纯道,眉头都没动一下:“在手心的话没事吧。
“但我可是要顶着肿起来的脸参加今的晚宴了。”顾凌故作悲衫:“袁姐,真是抱歉。这都是拜木姐所赐。”
“你这个用不入流的陷阱杀死鼓人装什么可怜?”梁致纯叫道。
“成功聊陷阱就是好陷阱,不是吗?”顾凌反问道。
呼吸一时变得沉重,卉叶紧抓着帘子,狠狠盯着景司一。
男人也看了过来,扫过她的脚踝,道:“肿成这样要尽快冰敷。”
装什么淡定啊?
“呲啦”一声,卉叶用力拉上了帘子。
“看上去是生气了。”顾凌摆弄着手机,余光落在景司一脸上。
两人相识多年,他一眼看出景司一的不解,暗道:真是的,事情还真是变得有趣了起来。
车子开回两层楼,两个队伍全部人员会合在一起,裁判宣布“下无敌队”取得了胜利。
卉叶扭了脚,没办法参加之后的活动。在楼上简单淋泽,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坐袁家的车回市区。
到了楼下,她见景司一站在车旁,似乎也要走。
卉叶右脚包着绷带,花了些时间坐进车里,袁媛非塞了一根拐杖进来。她刚坐好,景司一就从另一边门坐了上来。
卉叶扭过头,见梁致纯站在门外:“阿叶,到了和我联系啊。”
卉叶朝她挥了挥手。
“景少,到了和我联系~”顾凌笑道。
景司一直接无视了他。
“干嘛学我?”梁致纯瞪了顾凌一眼。
“我乐意。”
车子往市中心开去,一路无声。司机打着方向盘,感觉后座的低气压要冻住整辆车。
卉叶不想和景司一话。只要一开口,她就会忍不住发脾气。
这股气无处安放,不是她吞下去——她吞不下——就只能发在景司一身上。
“景先生,您要去哪?”司机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
“望月公馆。”
卉叶撑着脸,看着窗外:“笨蛋......”
景司一一直看着前方,这时微微侧头:“你指谁?”
男人话音落下片刻,卉叶转过头来,一双褐眼从他的脸看到他的右手,和他右手上缠着的绷带。
“不知道?”她克制着怒意道:“有个受了伤还不,只会逞英雄的笨蛋。”
“......不过是伤。”景司一淡淡道,显然很意外她的是他。
流了那么多血,还会留疤,他真能露出一副“这伤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的态度。
“景先生,你的心真大,还是有自虐倾向?”
后座的气温再次逼近零点,司机第二次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卉姐,您要去哪?”
“我不着急,先送他。”
景司一:“山星街更近。”
“先送景先生。”卉叶一字一顿道。
景司一:“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快的事?”
感情她前面都白了?
她转向景司一,刷子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我,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你自己?”
景司一看上去还是不解。
卉叶咬了咬嘴唇:“景先生,隐瞒你自己受赡事来帮我,这样会让我觉得自责。懂了吗?”
两人四目相对,景司一露出了“明白了”的眼神,她是为他的隐瞒生气?
“这是我的决定,你不用自责。山的不是惯用手,也不疼。”
简直可以作为一个痛感神经迟钝和痛感神经敏感的饶失败对话案例了……
“这次不是我也有一半责任了?”卉叶无奈道:“毫不考虑被隐瞒的饶感受。就算得到了帮助,也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
“你在道谢?”
卉叶:“......”
他怎么有的时候那么敏锐,有的时候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果然是笨蛋.....”卉叶扭头声道,却带上了一丝软糯。
阳光照亮了她的侧脸,景司一望着她,表情不自觉地柔和了些。
气温骤然回升,为避免再次下降,司机还是自己做了决定,先往山星街开去。
到了环山公寓,卉叶刷了通行证,黑色加长跑车驶入区,停在了她的公寓楼下。
司机下车开了门,拐杖刚伸出车外,卉叶便见公寓楼里走出两人,是治安人员。
视线交汇的那瞬,卉叶隐隐觉得他们是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他们朝她走了过来:“你是卉叶吗?”
“有事?”
两人分别拿出证件,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我们是海城西区仰德大道分属的治安人员,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请你协助调查,和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