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世人并不孤单,它们就在身边,时时刻刻觊觎着这个世界……
魔族和猎魔饶争斗,已经持续了一万年,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切真相被掩埋在历史长河中,化作微尘,不为人知。
欧洲某处……
一位老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抬头仰望着,超过十米高的圆顶,由彩绘玻璃构成一幅巨大的图画,是以梵蒂冈西斯廷教堂圆穹上,那副举世闻名的《创世纪》为蓝本制作的,虽是仿制品,却真实地还原了原着中九副连续的壁画,工艺精湛,力度非凡,再加上玻璃的通透,更显气势磅礴。
老人满头银发,一身银色西装,轻轻椅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酒液随着杯壁不住转动,散发出一抹淡淡的氤氲。
办公室的大门缓缓开启,来者同样是位老人,体型消瘦,头发花白,穿着一件破旧的白大褂,戴着一副复古眼镜,面无表情,自顾走到办公桌旁坐下,开口道:“什么事?”
银发老人放下酒杯,露出一抹微笑,道:“别总是板着一张脸,约翰,我的老伙计,让你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事快,我没那么多时间!”老约翰皱眉道。
“莉亚,调出编号为X02的档案。”银发老人吩咐道。
“是,校长。”一道甜美的合成女声响起,随即,一束光线自屋顶某处射来,迅速形成一幅投影画面。
画面中,一个大男孩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地走着,神情落寞,身影孤单;背景里,一栋栋红砖房和灰色水泥外墙房鳞次栉比,散布在一大片缓坡之上,像是一个破败的社区;画面定格,是大男孩儿的面部特写,黑头发黄皮肤,典型的东方人,长相普普通通,除了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睛,再无其它独特之处,细细看去,少年的眼神清澈,却浮现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迷茫,双眉微皱,眉宇之间,似有一丝化不开的郁结。
“他是?”老约翰瞬间站起身来,紧盯着画面,开口问道。
“不错,就是那个男孩。”校长点头道。
“你找到他了?”老约翰追问道。
“嗯,十八年了,自从得到那个消息之后,我就动用学院的力量一直暗中寻找,”校长端起酒杯,浅尝一口,道:“直到不久之前,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按照信上的线索,终于找到了。”
“你确定?”
“当然,你看看他的血液检测结果就明白了,”校长接着道:“莉亚。”
“是,校长。”合成女声答应道,投影画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数据图。
数据图上其实只有一个指标,一个醒目的数字——49%。
“49%?”老约翰的声音有些颤抖,吼叫道:“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我重复检查了三次!”校长淡淡道。
老约翰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和校长相识超过六十年,他笃定,在这个领域中,没人能比校长更有发言权。
老约翰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魔抗因子含量49%,几乎是趋于‘完美平衡’,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如此高的含量,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抱歉,老伙计,我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魔抗因子造就了魔族和猎魔人,它在细胞中的含量,决定了自身的潜力,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哪怕我们之中的最优秀者,也从未有人拥有过这么高的含量,而且正如你所,趋于‘完美平衡’!”校长道:“还记得教廷先知的预言吗?”
“你是……”
“一万年前,魔族和猎魔人之间的第一次大战发生在亚特兰蒂斯;五千年前,第二次大战发生在涿鹿。猎魔人先后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只是年代久远,真相被时间掩埋,已不可考。两支魔族从此一蹶不振,只能暗中潜伏,伺机而动。一百年前的第三次大战,猎魔人付出了惨痛代价,三大魔族之一的阿古拉斯魔族遭受重创,几已濒临崩溃。”校长道:“而就在第三次大战之后,教廷先知预言,将会有人能够平衡魔抗因子,永远终结魔族和猎魔人之间的争斗。”
“我记得先知的预言,”老约翰问道:“所以你认为,预言中的人,就是这个少年?”
“我了解先知,也相信他,如果他的预言应验,那么……”校长若有所思道:“只有可能是这个少年!”
老约翰怔怔地站在原地,喃喃道:“是啊,血液检测结果不会谎!可是,为什么是49%而不是50%呢?为什么是趋于而不是真正的‘完美平衡’呢?为什么会有这1%的差别呢?”
“1%的差别,意味着未知,也意味着无限可能。”校长道。
“这个少年在哪里?”老约翰急切地问道:“我现在就要见他,现在!”
“现在?老伙计,你的这个愿望恐怕无法实现了,”校长笑道:“他还在遥远的东方。”
“你打算怎么做?”老约翰问道。
“当然是带回学院。”校长道。
“你打算怎么让他来学院?”老约翰又问道:“他应该什么也不知道吧?”
“这不是问题,总有办法让他来的。”校长答道。
“你想骗他?”老约翰皱眉问道:“他早晚会知道一切的,到那时……”
“这也不是问题,”校长摆手道:“人都来了,很多事就好办了,无论如何先让他来学院再。”
“可是……”老约翰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校长出言打断了老约翰,斩钉截铁道:“我知道他或许是个未知数,但我们必须要有信心引导他,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老约翰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得不错,让他来学院,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对他来同样如此。”
“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非常好。”校长道。
老约翰离开了,校长独自伫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良久……
“这是一场赌博,赌注是一切!”校长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在自言自语:“你对吗?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