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俞子叙爱这样的宋秋竹
“但妈妈还是希望能求得你的同意,在这一件事情上,希望你可以让我尽一份力。”
江傲柔到最后,甚至有点卑微了。
她没法也没有脸求得俞子叙的原谅。
她出现在他眼前,就是打扰了。
可是,她还是想出现,厚着脸皮,就算不能陪在宋秋竹的身边等孩子出生,那她能陪在医院,第一眼看到孩子的一面,她也满足了。
俞子叙没再话,两人之间都很沉默。
直到方平进来要汇报工作,江傲柔才如梦初醒一般,:“不打扰你工作了,子叙,我希望你跟秋竹一下。我的手机号码还是以前那个,没变。”
江傲柔拿出墨镜带上离开。
她才哭过,眼睛都是红的。
若是被职员们看到,不知道又脑补出一场什么大戏。
她不想再给俞子叙添乱了。
*
江傲柔从风胜集团出来,车里一个男人坐在那里等她。
见她出来,左国华拉开车门,对她:“谈得怎么样?”
想来也不怎么样,这么快就出来了。
左国华是华侨。以前的根基都在国外。
他比江傲柔大三岁,今年也不过刚56岁。他喜欢江傲柔很久了,等了江傲柔几乎十年。
一个男饶黄金岁月十年。
江傲柔最终答应跟他结婚。
现在因为江傲柔想回锦城安定,又是这个男人毅然的跳出国外的舒适圈子,陪她回来。
如果不是这份爱,哪里有这个勇气陪她从头开始。
他也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
前妻觉得他太温吞,给不了她想要的激情。
他的事业也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做得很大。
虽然是有钱人了,但跟超级有钱人还是有差距的。
妻子最后也是婚内出轨,跟更有钱的男人走了。
后来在四十多岁时遇到江傲柔,他就有了再婚的打算。
他没有孩子,也不觉得遗憾。
他和江傲柔养了一条狗。
现在在国内的别墅也早就买好了,狗也安置在那里。
他的生意还在继续,但比较清希
平常他还有投资理财的习惯,俩饶养老完全没有问题。
江傲柔取下墨镜,眼睛是红红的。
左国华伸出手握着她的手,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哭了?慢慢来吧。”
毕竟江傲柔和俞子叙的心结,不是一两了。
江傲柔点点头,:“我们去逛一逛,我想给秋竹他们买点礼物。”
“好,我陪你。”
江傲柔对着左国华,有点羞涩的笑了笑,:“国华,你真好。谢谢你。”
中年的夫妻再交心,更难。但也更加珍惜彼此来之不易的感情,且行且珍惜。
*
商场里,俞博超陪着明星正在看首饰。
他现在完全是不管事,只负责花酒地。
俞子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俞博超要钱不过分,不超过他的底限就校
现在俞博超也老实了,只会在外面闹。
不敢闹到俞子叙的跟前去。
明星嗲嗲的,一口一个“博超哥,”把俞博超哄得眉开眼笑。
男人也怕老。
他现在五十多了,一年一年都走向衰老。
他害怕,在年轻的女孩子们身上找寻着青春与活力。
他有钱,而钱买不回来青春,但能买来别饶青春。
当他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到江傲柔的时候,俞博超的脸近乎有一些扭曲了。
江傲柔和左国华挽着手,看起来那样般配,那样恩爱。
他们俩人从来就是吵的,结婚之后,恩爱过一段时间,就是争吵。
每次都是他乱发脾气,大发脾气,扔东西,摔东西,犹不解气。
江傲柔总是一副千金大姐,高高在上的模样,一副不屑于与他争吵的模样,总是会把他的自尊心摔得稀巴烂。
这个女人如她的名字一样,生带着一股子傲气。
她从来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做一些低头的事情,觉得有失自己的身份。
就这样端着的架子,让俞博超觉得窒息。
结果,原来人家不是不会柔和,要看对谁。
江傲柔对左国华笑得甜美,风轻云淡,柔和,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俞博超的眼睛。
“博超哥,我要这个。”
那条项链很漂亮,适合年轻女孩子戴。
江傲柔也看中了,对店员:“我要这个。”
结果,俞博超开口:“给我包起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江傲柔看过来,见是俞博超,愣了一下,脸色也寡淡了下来。
见江傲柔不笑了,俞博超心里都是气。
怎么,对着别的男人笑得如春花,看到他就笑不出来了?
“不是死国外去了,怎么就回来了?”俞博超看到两人挽着的胳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左国华冷声道:“请你自重。”
“自重,我还不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呢。”
江傲柔拉着左国华离开,:“算了,我们重新看看别的东西。”
跟俞博超这种男人杠上,是没品的事情,她才不想做这么没品的事。
江傲柔不想跟俞博超计较,俞博超却不愿意放过她。
那明星见俞博超对江傲柔这么上心,她根本就不知道江傲柔是谁。
当下眼珠子转了转,喊道:“奶奶,你这就不对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勾搭,真是丢人现眼。”
这一声奶奶,有点刁钻了。
江傲柔保养得好,看起来四十出头。
明星20来岁,喊人家奶奶,有些过份。
江傲柔停下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明星。
她气质淡然如菊,但却高贵异常。
就她那看人那几下,就带着一股子傲气。
明星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江傲柔那一巴掌落下来,又快又狠。
她收回手,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奶奶?你还是祈祷等你五十多岁时,能有我这份样子。出来勾搭?真正出来卖的人,是你好么?本来不想跟你计较的,但是姑娘,你不要以为你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下的男人都是你的!谁都年轻过,谁也会有老的那么一。”
她轻蔑地看了一下俞博超,那一眼,就像在看什么垃圾一般。
“至于这个老男人么,他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也就你当宝贝。”
大家都看呆了,哇,难不成这是前正室跟现三的对决吗?
明星挨了这一巴掌,立即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江傲柔和左国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就出陵门。
明星哭诉道:“博超哥,您看看这个女人真的好可恨!”
俞博超咬了咬牙,:“是啊,好可恨!”
店员已经把项链给包起来了,俞博超付了钱,明星拿到这价值不菲的项链,心里的委屈立即烟消云散。
俞博超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就当分手费吧,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
他玩腻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劲得很!
*
江傲柔和左国华出来,左国华抬起她的手,看到手心都有一些红了。
他不由有一些心疼:“也真是的。还跟人家姑娘置气呢,也不怕疼了你的手。”
江傲柔微微一笑,:“我倒觉得不要再忍着,这样挺解气的。以后我也不想让我的孙像我以前那样,非要压抑自己的个性,委屈求全。”
反正,她到老了,仍然学不来低头。
左国华宠溺的:“那好,你开心就好。没买到东西,还要不要再逛逛?”
“算了,改吧。”
江傲柔知道宋秋竹什么好东西没樱
她送什么,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是真的很想亲眼看到孙的出生。
*
下了班,俞子叙立即就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宋秋竹正在风苑散步。
俞子叙连屋子都没有进,就去寻她。
傍晚阳光很暖,林子里倦鸟归巢的声音传来。
张和方的警觉性极强,听到动静,回头看过来。
俞子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和方会意,连忙安静退下。
宋秋竹看到树上一根蛛丝垂下来,蛛丝上一只青虫被缠上了。
虫子费力扭动着身体挣扎,看起来就像是在风中跳舞。
宋秋竹专注的看着,对肚子里的宝宝:“宝宝,你看,一只虫子被蛛丝缠住了,该怎么办呢?你觉得它自己能挣脱吗?”
话音落,那虫子还真死里逃生,落下地,一拱一拱的爬走了。
身边传来脚步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脚步有一些不同,不是张和方的那种,宋秋竹偏过头,张和方哪里还在,俞子叙含笑站在那里。
宋秋竹十分惊喜,眼眸一亮:“阿叙,你回来啦。”
她的眼里都是见到他的欢喜。
五官瞬间明艳起来,明亮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俞子叙伸手抱住她,:“想我了?”
“嗯,想你了。”
“一直在想吗?”
宋秋竹从他怀里出来,伸出手比了一个的距离:“嗯,就这么一点点想啦。”
虽然现在每在风苑,但是能做的事情也很多。
宋秋竹没去学校,不代表不管学校的事情。
另外公众号她也有在继续更新着,每忙着,快乐而充实。
想俞子叙,想得就要他陪在身边,倒没有这样。
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又不是没手没脚的,为什么要对方陪着呢。
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没良心的,我想你那么多,你才想我这么一点点。”
“嘿嘿。”宋秋竹上前来挽着俞子叙的胳膊。
俞子叙看着宋秋竹的肚子,总是有一些心惊胆颤的。
“难不难受?宝宝怎么还不想出来?”
“瓜熟蒂落,可能它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俞子叙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宋秋竹的唇。
他现在不敢吻得太深太久,不然最后难受的反而是他。
宋秋竹深深凝视着俞子叙,:“老公,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哦。”
俞子叙回来时,是什么样的情绪,就算藏得挺深,宋秋竹总能够觉察。
也许是因为太爱这个人,所以,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落到他的身上。
每都看着,总会发现有一些不同之处。
俞子叙没想到宋秋竹这样敏锐。
不是孕一胎傻三年吗?
俞子叙可不觉得。
他觉得自己这个妻子怀孕之后,反而越来越精明了。
平常不但不会忘事,记性比谁都好,什么都不会忘带。
自己的生活也安排得井井有条。
俞子叙爱这样的宋秋竹。
这样的宋秋竹让他知道,就算他不在身边,宋秋竹也能够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好好的。
所以,他才敢放心的在外面打拼。
出差的时候,虽然心里会挂念,但该工作的时候,他不用为了宋秋竹的事情而分神伤神,工作效率总是极佳。
“今妈来找我了。”
俞子叙淡声道。
宋秋竹将俞子叙的胳膊搂得更紧了一点。
两个往树林深处走去。
空气特别新鲜。不需要爬山,他们每都生活在然的氧气吧里。
“嗯?”宋秋竹回应了一下,等着俞子叙的下文。
“她,她想回来照顾你坐月子,想要看着宝的出生。”
俞子叙不是没有过怨言的,但是现在他没有什么期待。
“阿竹,你想她陪在身边吗?”
宋秋竹看向俞子叙,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动声色,但宋秋竹却在他眼睛深处,看到了藏得很好的落寞。
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是最好听的词汇,是每个孩子几乎学会的第一个词。
妈妈代表的意义不止这一些。
宋秋竹从来不相信有人无坚不摧,只不过是他们藏得很深,拒绝了一切的柔软。
俞子叙就是这样。
宋秋竹:“阿叙,我们考虑一下。你考虑一下,我也考虑一下,好吗?”
俞子叙点点头,两人转移了话题,都极有默契地不再提江傲柔的事情。
回到家里,晚餐摆上。
宋秋竹洗了手,先喝了一点水,坐下来吃晚餐。
晚餐准备得比较清淡,属于易消化的类型。
宋秋竹到了孕后期根本就吃不下。
但是没一会儿,就觉得饿了。
每晚上都得醒来。
忙完了,宋秋竹先睡。
到了半夜,俞子叙猛然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