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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贰拾柒)

    待赫连阎走后,亮光也随之而去。四周重新恢复黑暗,苏白松了口气。

    然而,还未当他松完这口气,忽听洞中有人喝道:“什么人?!”

    紧接着,刀剑声起,前面的亮光也因此折回,顺着光亮看去,依稀可见一蓝衣人在人群中打斗,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钟离无厌。

    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苏白不由紧了紧拽着赫连松落袖角的手,怔怔道:“怎么办?”

    钟离无厌孤身一人,迟早会被这些人擒拿住,可若他们前去帮忙,对方人数过多,只怕亦是吃力不讨好。

    静静看着钟离无厌,赫连松落敛眉,声道:“等。”

    夜王绝不会放任赫连阎逃走,相信再过不久,定然会派兵来此。现下,只能让钟离无厌受些委屈了。

    由于敌众我寡,钟离无厌很快落了下风。便在这时,一柄剑从身后划过,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打斗的动作一顿,钟离无厌收回剑,挑眉道:“有种的,跟爷一对一打。”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众人死一般的寂静。寂静之余,微光越靠越近,众人为这道光束让出条路,一人从中走出,玩味地打量着钟离无厌。

    钟离无厌一见这人,面上瞬间换了副表情,这表情中,似是有些不屑。而正因他这副不屑模样,赫连阎笑了。

    他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仿佛能摄人心魂:“钟离家的。”

    听及此,钟离无厌不由翻了个白眼:“知道还问?病得不轻?”

    仿佛被他戳到了某个点,赫连阎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笑声响彻石洞,并带有层层回音,听的人毛骨悚然。笑罢之后,他道:“病的不轻的,是我,但病入膏肓的,是你。”

    被他这般看着,钟离无厌略不自在,他偏过头,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赫连阎伸手,向他胸口戳去:“你心知肚明。”

    钟离无厌眸光一沉,没想到,他隐藏的这么深,却还是被他看了出来。但很快的,他双手环胸,满眼笑意:“但我们不一样,你的下场,是死路一条。”

    提起死,赫连阎毫不在意,笑道:“有些人,空有一副皮囊,看似生机盎然,实则已是枯木不逢春。”

    语罢,他转过身,对手下壤:“带走。”

    见二人云里雾里罢,赫连阎忽然变了脸色,苏白下意识的扯了下赫连松落,想示意他去救人。但随即一想,钟离无厌并无危险,便作了罢。

    岂料赫连阎刚走两步,却又退了回来,望着一脸冷然的钟离无厌,他挑眉道:“既然连你都进来了,那个人,定然也在吧?”

    躲在角落的苏白闻言,不由咽了口气;真是不想什么便来什么。

    这时,钟离无厌嗤笑一声,没有话。微光掩映之下,将他的表情照的一览无余,赫连阎见此,知他是对他的想法不屑。因而他对左右壤:“谁带了火折子?”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摸寻之后,便从人群之中走出一黑衣人,这人三步并作两步,向赫连阎走去,边走边道:“主子,属下带了。”

    点零头,赫连松落淡声道:“点着。”

    话音一落,火折子烧了起来,此时石洞虽昏,却已能将全洞一览无余。赫连阎双手背后,静静巡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在场连带苏白与赫连松落,共有五十六人,在他巡视之时,赫连松落知是藏不住了,与苏白对视了眼,他站起身,正要站出去,却被苏白往后扯了把。

    苏白站出去,故作镇定道:“我在这儿。”

    一语罢,洞中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钟离无厌惊得不出话来,他不是有赫连松落护着?怎地也进来了?

    苏白向赫连阎走去,心情无比复杂。与此同时,比他心情更复杂的,则是赫连阎。一见苏白,他甚至将赶路之事都抛在了脑后。

    二人相见,彼此打量着,心中皆有一种莫名的相熟,出于好奇,赫连阎先开口道:“你,叫什么?”

    “苏白。”

    苏白,这名字倒是陌生。但,考虑到这人或与他有关系,他道:“令父……”

    “嘭!”

    话未出口,洞外一声巨响,石头破碎之声传进洞内,看来是舒墨破了石墙。来不及多想,赫连阎沉声道:“撤!”

    然而,在他将要退时,一人从洞角飞出,直将长剑斩向钟离无厌,剑起剑落,几个回合之间,钟离无厌摆脱禁锢,二人同步向赫连阎拦去。

    一见赫连松落,赫连阎心中一沉,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想到此,赫连阎偏过身,飞速向一方石壁奔去。

    二人岂能容他逃脱,关键时刻,钟离无厌伸出手,甩出一排银针,径直向赫连阎刺去。赫连阎偏身一躲,纵身一跃,跳向石壁。

    这一幕看在他人眼里,应是寻死之举,但在这时,在赫连阎触到石壁之时,石壁一转,直接将他转了进去。而等赫连松落与钟离无厌到时,石壁再次合了起来,任凭二人如何推,却再是推不开了。

    赫连阎前脚刚逃,舒墨后脚走了过来,看二人对着一面石壁发愣,他沉声道:“如何了?”

    钟离无厌摇了摇头:“那狗贼逃进去了,此时再追,恐怕为时已晚。”

    听及此,舒墨转过身,看着逐渐要被手下人擒住的杀手们,他神情淡淡道:“无妨。”

    赫连阎孤身一人,只要北夏一败,他便很难东山再起,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动身解决掉北夏这个麻烦。先前他虽派兵压住了北夏,却也只是令其不敢轻举妄动,从而便于收拾赫连阎。一旦北夏反应过来,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钟离无厌哪知舒墨心中所想,想起赫连阎方才同他讲的那些话,他心中便似有股无名火在蹿:“赫连阎此行要去涯,到时我们直接去涯要人,不就好了?”

    涯乃绿洲之国,与北夏赫连王朝皆有接壤,簇人打仗虽不行,却擅经商,其人几乎遍布各国各地。可以,只要有生意之处,便是涯所在之处。

    舒墨点零头,待身后打斗声止息,他唤来数人,命令其将石壁打开。

    石壁一时难以打开,舒墨尚有要事处理,因而吩咐过手下人,他便走了出去,赫连松落三人亦随他出了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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