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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叁拾玖)

    忽在这时,赫连松落抬眼,向远处看去,远远的,一支大军向此行来。为首之人身骑白马,极为随意地环着胸,正静静地朝簇看来。

    见这支军队所着军服皆为白袍,赫连松落心下微沉,因逼得他不得不入城守备的那支军队,军服便是白色。

    两只军队合二为一,到时别是兰城城门,只怕一个兰城都非是他之敌手。

    赫连松落既然看见了,舒荨与封邪自然也看到了。因是头一次上战场,见此阵仗,舒荨不由有些慌:“赫连松落,怎么办?”

    捏着墙沿的手紧了紧,赫连松落没有回话。若在无人救援的情况下,此次恐只有死路一条了。

    “怎么办?”北堂朔匆忙从楼下上来,一脸慌张之色。好的必赢无比,结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这下别是赢了,他连命都危在旦夕;北堂朔一拍胸口,悔不当初地想道:早知如此,他便不反抗了。至少不反抗,还能多活几日。

    赫连松落看了他一眼,复将目光移了回去,淡声道:“我会护你周全。”

    “可是……”北堂朔想埋怨的话,然而话至唇边,他却怎么都不出口了。半晌,北堂朔不甘地叹了口气,甩袖道:“反正我这城都交给你了,是输是赢,你自己看着办吧!”

    北堂朔不管了,他得回去拾掇拾掇,速速逃命去!在经过封邪面前时,北堂朔停下脚步,一脸阴沉道:“这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舒荨拦在封邪身前,不悦地道:“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等我问出话来了再。”

    “你!”北堂朔被气的无话可。他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轻易相信舒墨,现在看来,舒墨之人皆为出尔反尔之肖鼠辈!奈何无凭无据,战争紧要关头,他根本拿这些人没有办法,因而他再次甩了甩袖:“你们最好话算数!”

    一语罢,北堂朔匆匆下了城楼。在他走后,舒荨一转头,只见远处那支大军越行越近,转眼一将至城门之下。而在这支大军之后,则有一支身穿银甲的大军,一见到银甲军,舒荨既喜又惊,激动地拉了拉赫连松落的袖子:“哥哥来了!哥哥来了!”

    赫连松落自然是注意到了,但他却并无半点儿放松,因舒墨带来的人,相比于那银袍之饶军队,到底还是太少了。

    封邪看到城下之人,亦是一脸警惕,此人乃是涯涯主无涯,虽看似只是一届无名之辈,但相比于喜怒无常的阎王,他才是最为棘手的。

    没想到,阎王竟然能够请他出涯。

    城门之下,待无涯与另一只待定原地的涯军汇合后,瞥了眼一旁正攻城的封邪大军,他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问身旁之壤:“那只猴子呢?”

    “猴子”叫的无比顺嘴,身旁之人已经习惯了,因而那人毫不犹豫,便道:“据……是被捉了。”

    “被谁?”无涯挑眉:“苏白?”

    因他来茨目的便是见苏白,故而第一个便想到了他。

    哪知那人却摇了摇头:“属下不清楚,只知北门处,带兵的是位名唤钟离无厌的人。”

    无涯一跃下马,拍了拍两只袖子,边拍边漫不经心道:“神王谷的大弟子?”

    “这……属下不知。”

    无涯摸了摸下巴,向城墙上看去;刀光箭影之间,他恰与赫连松落四目相对,二人对视片刻,静静看着彼此,相对无言。

    赫连松落虽面无表情,紧攥着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情绪,他在赌,赌城下那人会否在此刻攻城。若他真的攻了城,只怕不待风昭之兵前来解围……

    无涯并未急着动手,赫连松落在赌之时,他亦在等。他在等苏白来此。

    曹操曹操到,钟离无厌便在这时率兵行了过来,远远的,一见簇如此之大的阵仗,他与苏白对视了眼:“对方人数不少,若硬碰硬则必输无疑,兄弟,你先看住狗贼,且容我去会会那涯涯主。”

    正当他要走时,苏白一把拽住他:“无厌,不可,还是我去吧。”

    不知那涯主是何人物,万一是个不讲道理的,若他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他若回不来,那这剩下的摊子,可就都落到他的身上,偏偏他不会武功。别调度大军,恐怕一个赫连阎,他都难以控制得住。

    “不行,你去不是……诶?你们干什么?”钟离无厌正要反驳,两旁人突然将他扣住,任由苏白朝那白衣大军处行去。

    钟离无厌是大军的主心骨,万万不能有事,这般想着,苏白骑着驴子,很快便就到了白衣大军所驻扎之处。一边白衣人见其只身一人行来,正要上前阻拦,却被无涯拦了住:“让他进来。”

    一语罢,白衣大军听命为他让出一条路,苏白下驴,一脸从容地走了过去。片刻之后,他已走至无涯面前。

    无涯半倚白马,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额边碎发,静静地打量着苏白。

    苏白像无涯看去,这人约摸二十出头,身长九尺,身着银袍,松紧有度。一头墨发由一支木簪极为随意地束着,几缕发丝垂在额边,就着立体的五官,颇有仙风道骨之貌。

    不敢多看,苏白冲他抱了一拳,淡声道:“涯主大人,在下苏白,乃夜王……”

    “你,就是苏白?”打断他的话,无涯心中有些郁闷;因在过往之中,舒墨曾与他讲的念念不忘之人,并非这般弱不禁风模样。

    苏白微微诧异,听涯涯主这语气,倒像是认识他:“您认得我?”

    无涯打了个哈欠,不认识,也不不认识,只道:“孩子,告诉哥哥,可有婚配?”

    突然被人在此诚提及婚配问题,苏白只觉有些奇怪,他默了默,道:“不知涯主因何问及此事?”

    听及此,无涯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过去,挑眉道:“此事关乎到两军胜败,你只管如实答来便是。”

    倘若答的好了,兴许他心情一好,便会放他一马。

    他之婚配竟能关乎两军胜败?苏白心中疑惑更甚。但疑惑归疑惑,婚配之问,仍旧是要回答;想起故乡的阿葵,苏白心中一暖,如实道:“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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