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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陆拾捌)

    看了赫连阎片刻,夏老坐起身,叹道:“真是服了你了,行吧。”

    夏老很清楚,答应赫连阎意味着什么,可没办法,赫连阎是他义侄儿,他终身未娶,向来视赫连阎若己出,义侄儿要做什么,他没法拦,也不想拦。

    与此同时,楼下台上蓝衣男所对阵之人也已换了五个,一人连胜五场,是为进阶。故而,在轻轻松松赢过五个人后,蓝衣男一声不吭地走了下去。

    在他走后,又有人冲了上去,如此反复,一个上午,也只选出了四五位拔尖者。待选够五位人后,苏白叫停了比赛。

    台下人不解,纷纷问为何。苏白笑了笑,差人将那面写着规则的牌子翻过来。牌子被翻过之后,只见上面写道:“截止到午时一刻。”

    台下人见此,不知是谁骂了一声,紧接着,骂声很快被一阵鄙夷与后悔声盖过。听着台下喧嚷之声,苏白无比镇定地对一旁过了选拔的壤:“通过选拔者,可获入宴资格,入宴之后,另有一场比试,由夜王亲自筛选人才。”

    前来参赛的,皆是被各大势力派来试水的。而通过选拔的,更是各大势力中的佼佼者,放由这些人带兵器入府,无异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此时的人们已无心再什么了,因苏白接下来道:“凡参赛者皆可获入侧府之资。”

    一语罢,苏白朝着台下鞠了一躬,结束了这场略显单调乏味的战事。

    阁楼之上,隐藏在窗子里的人几乎同时站起了身,敢情真正的宴会不在簇,而在王府之郑

    与此同时,舒墨将可入府赴宴的牌子整理给身旁护卫,眸光冷然地道:“这牌子上面的人名,一个也别漏掉。”

    牌子上所写名字,乃是近日来他所察可疑且又参赛聊人,此次比武摆明了就是试水的,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在这些人探出头试水的同时,舒墨也已做足了准备。

    护卫接过装牌子的盘子,鞠躬道:“是。”着,便转身走出了门。

    而在这时,赫连松落与钟离无厌下楼。待出了阁楼,钟离无厌叹了口气,对赫连松落道:“方才,那人给你的信,是要让你娶符吧?”

    看了他一眼,赫连松落点零头。

    方才在看台下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赫连松落出去了会儿,待回来后,面色便不大对。

    钟离无厌知道敲门的人是谁,因而道:“你呢?你决定怎么做?”

    二人边走边着,赫连松落一手在前,一手在侧,在侧的手抓着剑,在听得钟离无厌这么问时,他紧了紧抓剑的手,轻轻摇了下头,没有回话。

    看向他握剑的手,钟离无厌心中微沉,已然知他如何抉择。

    待会儿入宴,舒荨亦在,赫连松落若动手,势必会被舒荨误会,可他若不动手,舒墨连日来所备的计划,便也就要化为泡影了。

    片刻之后,二人与苏白汇合,一道入了府中;夜府上下红若朝霞,一路走去,仿若一头扎进了石榴花丛中,连至地毯都是红色的花做成的。三人于花丛中走了一弯又一弯,总算到了夜王殿。夜王府背靠弦山,夜王殿坐落在夜王府山脚处,平时因着夜府人少,自打舒权去世后,殿门便没怎么开过。

    走进殿内,一阵喧嚣声传来,苏白想四周看去,殿内近乎坐满了人。而在殿心处,二人执剑对峙,冷眼看着对方,似随时都有出剑的可能。

    而在殿尾处,舒墨一袭红衣,很是端庄地坐在主座上,无涯站在他身边,不知何时换了身红衣。二人相貌不相上下,皆为绝世之姿,但在苏白眼里,还是只在意到了舒墨。

    他从未曾见过这样的舒墨,端庄华贵,从容淡然,美好到让人定义不出一个形容词。同时,在见到这般模样的他时,苏白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止十年这么长。

    还有一道地之差的鸿沟。

    这般想着,苏白随赫连松落二人走至偏处,待坐将下来,三人皆是一脸沉重。

    见该来的人都来了,舒墨勾唇一笑,端罢案上的一杯酒,站起身来,对在座所有壤:“感谢诸位不辞辛劳前来赴宴,舒某当真是三生有幸。然则,今日一聚,不知来日几时得聚了。”着,他并过手,朝殿下所有人拜了一拜,复道:“如今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舒某斗胆设宴,目的不在庆生,而在‘和’之一字。岂料人心难料,多是居心叵测之人。”

    话刚至此,殿门突然“啪”的一声,关上了。

    殿中四面无窗,本就昏暗无比,殿门被关上后,殿中更是昏暗。

    众人见此,皆知不妙,纷纷站起身来,惊道:“夜王,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话音一落,殿中瞬间亮堂起来,烛火摇曳在殿中四面墙壁处,直照的大殿仿若白昼。看此烛火,舒墨冷然一笑,道:“为何请诸位来此,想必你们也已知道了。”

    众人听罢,眸光一沉,心中已知事迹败露,纷纷看向彼此。放眼望去,见同行人为数不少,彼此不由皆壮了下胆。

    这是,一人大着胆子从座中站出,冷声道:“你待如何?”

    闻此,舒墨摇了摇头:“不是我待如何,而是你们待如何。”

    这些人所作所为,但凡对他有一丝动情之处,他也不至将他们“请”至此处。早知道,为将这些人请出来,他花费的,何止是金钱。

    而将这些人请来,他的目的当然也并非是为“以杀止杀”,他为的,是一个“和”字。

    当然,路是自己选的,自己想走怎样的路,别人也无从干预。

    众人听罢,因着人多势众,故而对舒墨的话毫不在意,直接道:“不管这个下姓不姓赫连,我们一致不希望舒家一家独大。生而为人,是什么人,做什么事,都需有分寸,而一旦失了分寸,势者影响周遭,势大者影响下;而你舒墨,空有影响而已,根本不具治理下的能力,我们这么做,是在替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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