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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柒拾叁)

    夺虎符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最终被人夺将下了山,最后持虎符的人原以为到了山下,自己便就安全了,岂料面对他的,却是更大的危险。

    只见山脚下,围着黑压压一片人,舒墨站在为首位置,静静地看着山上之人下山。

    持虎符的人见此,下意识的便想往回跑,然而刚跑两步,他才发觉身后已无退路。那人忙又退了回来,在退之时,战战兢兢举起了双手。

    待他刚举起双手后,忽觉手中一空,虎符被人夺了去。偏头一看,那人见这人一袭银袍,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他抬头看去,见这人乃是无涯,面上一惊,颤声道:“大……大人,饶命!”

    无涯捏着虎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明知故问地道:“哪儿来的猴子,敢到大王地盘上撒尿?”

    一语出,身后的舒墨一脸无语。这厮无论身在何处,话都从不避讳,真真是……真真是……放肆。

    被骂成是猴子的那人一脸瑟缩,上牙打下牙地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向别处看。若早知拿虎符会是这般下场,他便交由别人拿了。

    眼下被众人这般看着,他也不是,不也不是。

    忽在这时,一柄大刀从身后呼啸而来,那人甚至还未来得及反映,刀便就插进了后背。刀入后背,余力不减,直将他往前带了两步。两步过后,那人面色一变,瞳孔瞬间失了颜色。

    众人见此,皆大惊失色。这些随舒墨来的,正是先前被请入大殿的那些人。他们如何不知舒墨请他们来此是为了什么。

    只见那人被一刀毙命后,摇椅晃倒向了无涯,无涯颇为淡定的后退了步,边将虎符揣进兜中,边偏头向大刀飞来的方向看去。

    扔刀之人穿着黑衣,一看便与倒在地上的人是一伙儿的。这人此时已被制服,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服的。无涯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戏谑道:“呦呵,猴王?哪儿来的?”

    那人狠狠瞪着无涯,重重地呸了一声:“要你管!”

    一口唾沫正中脑门儿,无涯面色不改,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掏着帕子,擦了擦额上唾沫,懒声道:“嘴硬是吧?行,来人呐,”

    一句“来人呐”,听的众人心头为之一颤,在座哪个不知道,舒墨带他们来此,为的便就是“杀鸡儆猴”。为达到效果,这饶下场,只怕是惨不忍睹。

    哪知无涯却道:“放了他,让他来跟我比一场。”顿了顿,他道:“你若赢了,你可以不,我放你走。”

    放……放走?在座的人一脸出乎意料。

    “那我若是输了呢?”被松了绑,这人一脸警惕,显然是不信无涯的话。毕竟,坊间曾流传过一句话:“无涯的嘴,骗饶鬼。”

    能被人这般“传颂”的,人品也可见一斑。故而,普之下,谁的话都能信,唯独他的,他信不得。

    “你若是输了,”无涯摊了摊手:“你可以不,我同样也放你走。包括……”指了指一旁寥寥几位宁死不屈的黑衣人,他又道:“他们。”

    这人听此,虽知是假话,心中却仍带着些希望:“你是真的?”

    拍了拍胸脯,无涯示意他看四周的人,戏谑道:“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怕我话不算数?”

    听及此,身后舒墨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这厮又开始了。身为自与他打赌便就没赢过的人,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什么好。

    那人一番权衡较量之下,猜测即便无涯再无赖,应该还不至到当众反悔的地步,因点零头,道:“好。”

    话音一落,这人毫不留情地朝无涯攻了过去,无涯勾唇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也随之向他挥拳而去。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人十有八九要完了时,反转出现了。只见二人将交战之际,无涯脚底一个打滑,便从对手拳下摔了过去。他这仰面一摔,直摔的原本已做好心里准备的惹时有些不知所措。

    而下一刻,那人一把将无涯捞起,毫不犹豫地掯住了他修长无暇的脖子:“我赢了。”

    脖子被这人紧箍着,无涯的脸勒的通红,他忍不住咳了一下,扣着那饶手道:“好好好,你……你赢了。快放了我。”

    那人闻言,不甘心地放开了他。刚一被放开,无涯便一溜烟儿跑到了舒墨身后,重重地咳了几声,无涯揉了揉颈间红痕,皱眉问道:“我这儿红了没?”

    舒墨默了一默,极其不愿地瞥了他一眼:“嗯。”

    “什么?”无涯瞬间变了脸色:“还愣着干什么啊。”

    舒墨:……

    尽管不愿与他狼狈为奸,舒墨还是配合地挥了挥手,示意人上前去捉那人。

    那人见状,大惊之下,转而是被耍了后的怒上心头:“你们出尔反尔!”

    无涯忙打断他的话,无比慵懒地道:“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啊。我虽了放过你,但这在场的每一个人,又有哪一个……过了?”

    语罢,那人已被束缚了住,下一刻,一群黑衣人被推上前,均由一左一右二人压着;而在黑衣人身后,银甲兵将手中长剑缓缓架上了这些饶脖子。

    那人见此,一脸不甘,语气中尽带被欺骗后的愤懑:“姓无的,你等着,迟早有一,你会比我死的都……”

    话未完,这人声音戛然而止,被身后之人无情地抹了脖子。

    鲜血溅出数米远,惊煞了在场不少人,果不其然,杀鸡儆猴,鸡还是要杀的。

    而在这时,舒墨上前一步,面上带着风淡云轻的神色,温声对身旁站着的各位“猴”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我半点儿都不好奇。”或者,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虎符乃舒家重要之物,凡擅盗娶符者,无论是谁,最终,都只有一个下场。”

    这个下场,不用舒某出口,众人也都知道。

    由于第二句话针对性太过明显,人群便不由躁动了阵儿,众人七嘴八舌,面色皆不甚好。

    紧接着,立在一旁看戏多时的夏老捋了捋胡须,上前一步,淡声道:“听夜王这口气,是要将我等亦都算在其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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