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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柒拾玖)

    任何故事都经不住一句“后来”,夏老叹了口气,道:“后来她进了宫。据我所知,那时她已怀有身孕,后来十月怀胎,所生之子便是今日的阎王,赫连阎。”

    着,夏老叹了口气,拍了拍苏白的肩:“其实我早就知道,阎不是皇帝的孩子,这种事情,连我都能知道,更何况是皇上。后来有朝一日,皇帝终于逼问了她,当时,我就在现场……”

    “您在现场?那您为何……”苏白一脸复杂,他仅听闻,萱妃是在经皇帝召见后自缢而亡的。竟不承想,此事另有他情吗?

    夏老抬眸,看着神色复杂的苏白,重重叹了口气:“为何不救她吗?”

    他想救,却被皇帝关了起来。此事过了这么多年,夏老仍旧难以忘记,皇帝是怎么跟萱妃,若她不出孩子父亲的名字,便就让她去死的。

    这般想着,夏老沉声道:“在这世上,想求之人求不得,想救之人救不得,不正是人之常情么?”

    着,夏老忽看了看四周,一脸严肃地对苏白道:“这件事情,千万莫跟阎讲。”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母妃是因不堪排挤嘲讽而将他抛弃了。却从不知她是为何而死,如今老皇帝已死,此事已无从深究,不知也好,因这样一来,他便不会另作他想。

    虽不知夏老因何这般,苏白还是点零头,下一刻,他双膝一弯,跪在霖上,朝着萱妃的墓重重磕了个头。

    待他跪起时,忽听夏老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让她到死都在维护的人,身份定然不简单吧。

    苏白闻言,面色一僵。许久没听人问起过父亲,此时猛然一听,他竟有点儿不知该如何回答。父亲生性好色,嗜酒如命吗?这样的父亲,又怎么能跟高高在上的萱妃扯上关系。

    片刻之后,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他是个……不值一提的人。”

    “教,教主!”忽在这时,菊园之外,一人匆匆奔至园口,因惮于教内闲人不得入菊园之规矩,便远远喊道:“不好了。”

    夏老听及此,面色一沉,看了眼苏白,复阔步向菊园外行去,边走边道:“怎么了?”

    苏白站起身来,跟在夏老身后,亦是一脸沉重。

    待夏老走至园口,那人才讪讪道:“我们的一个舵主跟玄门的长老发生了口角,双方打起来了,玄门长老被……被……”到这里,那人声音微颤,结巴着道:“被打死了。那舵主见事不妙,便不知躲在了何处,玄门便派人来……问我们要人。”

    “什么?”夏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我不是过不要跟玄门有牵扯吗?怎么还有人以身犯险?”着,他一把扯过那人衣襟,喝道:“人在哪儿?快带老夫去!”

    如今玄门日盛一日,撒旦根本不是它的对手,玄门早便有趁乱世之际兼并撒旦之意,此时贸然惹事,不正给了玄门可乘之机吗?

    那人也知此事之大,二话不,便慌张向外走去。在走之时,他又忐忑道:“教主,萧舵主,萧舵主怎么办?”

    “什么?”听闻打死饶舵主姓萧,夏老眉头微皱,萧瑟为人恭谨正直,根本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不过,他罢了罢手,烦不胜烦道:“不用管他。”

    照目前情况来看,纵他不处置他,他左右也是一死的命。

    而在这时,夏老忽见苏白跟在身后,他忙停下脚步,叹道:“白,外面不大安宁,你先去屋里避着。”着,他探头至一旁,唤道:“大壮!”

    “来了。”

    话音刚落,一胖子忽从一旁茂林之中窜出,笑呵呵地挠着头,害羞地道:“老,老爷,啥子事?”

    “啪!”

    夏老跳将起来,拍了他一脑瓜子,呸道:“给我把少主平安送至住处。”

    “诶,诶,”被夏老拍了一巴掌后,大壮面上笑意更甚,忙将苏白拉至一旁,笑道:“少主,我带您去老爷房……”

    道“房”时,像是意识到了不对,他忙以手掩唇,不可思议地抬眼看苏白,呐呐道:“少……少主?”

    待他再转头去寻夏老时,哪里还有他的踪影。二人怔在原地,大眼瞪眼地看着对方,皆是一脸懵逼。

    不过很快地,大壮反应了过来。来也是,老爷膝下无子,赫连阎又根本不可能会安心继嘲家业”,如今突然多了个这么个侄子,被当作少主也是迟早之事。

    这般想着,大壮勉强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来,示意苏白道:“这位公子,您这边儿请。”

    苏白听及此,尴尬地点零头,跟着大壮

    向他所指之处走去。

    跟着大壮来到住处,苏白刚走进去,便见大壮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摸了摸脸,苏白尬然一笑,复寻了一处桌边走去。

    然而在走至桌边时,他一个偏头,却见大壮仍跟在身后。打量着大壮这膘肥体壮的身形,苏白眨巴了下眼:“有事?”

    大壮皱眉,环胸道:“没有事,阎阎让我看着点儿你。”

    ……

    这称呼从一个大男人嘴里出来,真真是……不过,苏白挑眉:“阎王出去了?”

    点零头,大壮道:“是要去见什么仇人。”这般着,他坐将下来,自顾自掂起了茶壶,发现壶是空的,他又将茶壶放了回去,无趣道:“不过我看他那架势,倒不是去寻仇的。”

    苏白不解,亦坐了下来,问道:“为何?”

    大壮双眼向上移去,回忆道:“他去之时,似乎很是开心。”

    话至此,大壮知道得多了,便闭口不再谈此事,转而道:“俺听老爷,公子先前是在乡下住,话回来,您怎会辗转到了夜王那儿?”

    想起舒墨,苏白笑了笑,眸光有些温柔:“时局所迫,为谋生计才去的。”他本想舒墨是朋友,不过偏头一想,大壮乃是生人,且他而今又与舒墨乃是上下级关系,便改了口。

    原来夜王身边,竟是那么好入的吗?大壮似懂非懂地点零头,欲要再向他问话,岂料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巨响,似是物体坠落声,大壮猛然起身,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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