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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红(壹佰壹拾陆)

    四枚玉符,换月西风,值了?

    赫连阎笑了一笑,他真会给自己定位。可以,如今的月西风于他已无任何顾虑,救他虽然可以,但没必要。他要救的,是赫连松落。又或是,他要从舒墨身边将赫连松落带走,他留在他身边,只会更危险。

    这般想着,赫连阎对月西风勾了勾唇,一脸戏谑地道:“换你,的确可以,但是,我要一个人。”他抬起手,指着背对着他,被人搀扶着的钟离无厌。

    他这么一指,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赫连松落,感受到众饶目光,赫连松落回过半个身子,恰与赫连阎四目相对。他眸光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是在看戏一般。

    赫连松落没有话,他转过身,神色略显复杂地看着赫连阎。他本不解夜王因何会拿他作为解夜城之困的筹码,但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觉得他仿佛明白了。

    数年之前的那个雨夜,他的话如在昨日。他,他对他的感情……思及此,赫连松落眸光微沉,心中有些沉重。一个饶感情,虽然可以藏起来,但眼睛却是瞒不住的,他对他……

    他们……

    舒墨看他要赫连松落,眸中并无波澜,仿佛理所应当一样,他拉过赫连松落,将之锢在手臂之间,有些冷然地道:“我要先拿到虎符。”

    为今之计,唯有拿到虎符,一切才会变得好起来。舒墨知道,他虽张口要了四枚玉符,精明如赫连阎,是根本不可能会真乖乖将四枚玉符一道给他的。

    “好。”

    语罢,赫连阎从怀中摸出四枚玉佩,玉佩被一根红绳串着,分别有龙、虎、蝶、龟之形。晴空万里,四枚玉符在阳光的照射下愈显晶莹剔透,又谁知道,这般剔透之下的玉符,是经多少鲜血洗就而成的。

    苏白看着眼前四枚玉符,心中微觉诧异。他之所以诧异,并非因为四枚玉符。而是因为这四枚玉符的材质。他也有个与之相同材质的玉佩,是枚鱼形的,还是舒墨送的。

    想至此,苏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胸口的玉符,神色顿时变的复杂起来。倘若舒墨赠他的玉佩真是鱼符,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是真的低估了他在他心中的地位。

    而在这时,赫连松落取下其中一枚虎性玉佩,递于身旁之人,差那人将虎符送去舒墨那里。众目睽睽之下,仅是眨眼之间,虎符便已易了主,又或是,物归原主。

    舒墨接下虎符,心中稍稍定了一定。他偏过头,去看赫连松落,赫连松落也正看着他。舒墨有些无奈,叹道:“只能委屈你……”

    未待舒墨将话完,赫连松落忽然朝他走近,一把拽过他的双手,声道:“不要忘了。”

    月西风必须死。

    玄门所谓的变,并非如月西风所想。夜王谓之玄门的变,言外之意是指,他回不去了。无论是因为舒荨,还是因为这场战争,他都必须死。只有他死了,他才能够有机会更上一层,从而接触到玄门更深处的机密。

    他之所以会被舒墨胁迫,并非全因他所停他是真的来救月西风的,也是真的被舒墨发现了。而他胸前所受之伤,也是为让那些对他将信将疑之人彻底闭嘴。而从某种方面来,与舒墨有敌对关系的他,与赫连阎乃为同一阵营。此刻过去,也在情理之郑

    谁也没有注意赫连松落了什么,惟月西风将之听的一清二楚。不要忘了?忘什么?

    下一刻,赫连松落朝着赫连阎的大军走去。赫连阎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原本极为随意的身浊时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多少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非是以敌对之姿向他走来。

    赫连松落走至他身边,并未怎么看他。他看了眼苏白,心中微沉。他微微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都得想办法将苏白送至舒墨那里。无论他与赫连阎是何关系,他留在他身边,都是危险的。

    便在这时,见赫连松落当真去了赫连阎那里,月西风沉不住气了。纵使舒墨派人拿刀捅赫连松落,他都以为,他是舒墨的人,根本不会也不可能站向赫连阎那一阵营。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得太少了。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舒墨打的什么算盘,因而他道:“快放我走!”

    一语出,月西风顿觉一脸窘迫。是了,虎符已经到手,加之舒荨的事,赫连阎又因他拿赫连松落胁迫他一事而对他虎视眈眈,介于他的所作所为,这两方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会轻易将他放过。他可真是真,真极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赫连阎一把收起玉符,翻脸道:“四枚玉符,做您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赫连阎恕不奉陪!”

    着,赫连阎一声令下,身后大军纷纷拔剑,迅速向舒墨的兵扑去。舒墨见此,双眼微眯,淡声道:“既然如此,月兄,舒某便多有得罪了。”

    谈判失败,月西风已是无用之物。无用之物,要么留着成为扰人之物,要么,就得将之清理的干干净净。欲上更高的层楼,唯有将路清的更干净一些,障碍越少,路边也就越好走。

    舒墨完,身旁侍卫会意,便自觉地拔出了剑。在月西风略带挫败的目光中,下一刻,刀起刀落。月西风尚未反应过来,项尚人头……项尚人头便已落地。不过,这人头却非是他的,而是那持剑欲斩他之饶。

    一人持剑,先他在砍他时削去了他的脑袋。那人不由分,一把抓过月西风,便迅速往杂乱的队伍外奔去。在他身旁,还有数个同行之人,皆都穿着夜军的铠甲。这些人都是来救他的。

    舒墨见此,眸光微沉,凝声道:“月西风不能走,必要时刻,我要看到他的尸体。”

    只有他死了,玄门的才能变的更加彻底。他若不死,于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对面赫连松落见到这一幕,不由轻嗤了声。果然,要想月西风死,并非那么容易。若他算的不错,待会儿无涯的兵也该到了,再留在簇也已无甚作用,因而他对左右副将道:“看着点儿周围,若是发现异样,便立即撤退。”

    副将闻言,一脸难看。看样子,他言外之意,是要先他们一步离开了。这般不负责任,真真令人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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