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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五国谈判

    大伏国的阴谋败露,三国退兵的真相大白于下,朝野内外一片哇然,得知托月被武安君打落悬崖又是一阵惋惜。

    坊间又月消息传出,九姑娘跌落悬崖后武安君并没有找到尸体,极可能已经逃回景国,现在下人最关心的事情:九姑娘重伤不治而亡,还是躲在什么地方众养伤。

    谁都知道九姑娘博学多才,没想到竟能独挽狂澜,不少有孩子的家庭居然供起长生位,保佑孩子开智早慧。

    良玉从前头走到后院,看到托月在廊下晒太阳,笑问道:“姑娘,坊间有孩子的人家,给您供了长生位,长命百岁自是没问题,您打算是何时露面。”

    “锦上添花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

    托月悠悠一句,道尽个中的可笑可悲,至于露面……“人还没到齐呢。”

    大约半个月后,四国使臣出现在景国皇城,武安君也赫然在其中,引起不少民众的反感,却震慑于他如君临下的威协。

    墨衡宇做作接待正使,连日来忙得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抽出半时间,马上去找自已的弟弟:“兄长这些日子接待四国使臣,隐约听到一些风声,他们似乎对弟妹所做所为颇有意见,尤其是曾经出兵的三国,弟妹的事情怕是不好解决。”

    墨染尘从容地添上一杯茶道:“九妹妹的存在打破了五国的实力平衡,只怕四国此番来访怕是为了要她性命,只希望景国别在背后捅她一刀,真把她逼急了没准会灭了五国,以她的能力再建一个世界。”

    “你是不是……”墨衡宇想问他是不是动心了,最后还是有些迟疑。

    “你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墨染尘十分肯定道:“如果景国不能保护她,我会保护她到一个安全之地,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我想大地大总会有她的容身之所,有她一直想要的净土。“

    墨衡宇从架子上取出一份城坊图,在墨染尘面前摊开道:“假设六弟妹人在皇城,若要安全离开皇城,你现在就得设定退走的路线,你要保证无论在哪个位置,都能顺利的离开皇城,不过……你确定六弟妹需要帮忙?”

    面对这个问题,墨染尘迟疑一下道:“不知道,四国使臣来前,我都不敢确定她是否活着。”望着自已一直信任的兄长,墨染尘淡淡道:“不管是否需要帮忙,我都想帮忙,圆了前生放不下的执念。”

    最后一句话墨染尘只敢在心里,看着城防图道:“逃出皇城逃出景国,九妹妹能去的地方只有海外,或者是北域的冰原,可是无论北上还是南下,都是漂浮不定的艰苦生活,我不愿意她过那样生活。”

    “活着就是希望。”

    墨衡宇拍拍弟弟的肩膀,两人开始皇城的逃跑路线。

    把通往四门所有路线摸清楚后,墨染尘淡淡道:“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道,以免走漏风声。”

    墨衡宇想一下道:“我觉得仅凭我们俩还是不够,还得多找些人帮忙,夜店的人可以考虑,还有你的跟屁虫……”

    “云齐不校”提到云齐,墨染尘马上否决。

    “本公子为什么不行?”门呼啦一下从外面打开,云齐满脸怒火冲进书房。

    “你口风不紧,容易走漏消息。”墨染尘毫不留情地出原因,云齐的缺点是太过容易激动,容易被人套话。

    被好友当面指出缺点,云齐无法反驳道:“如今我已经知道,你们该怎么办?不如把我绑在你身边,你盯着本公子便不会出错。”

    “你真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墨染尘冷讽一句,当年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把这家伙留在身边。

    云齐理直气壮道:“反正你别想甩掉本公子,本公子会跟你们共进退,协助你们助她离开皇城。”

    “你要是能让云相帮几句好话,别跟着我满城奔跑强多了。”墨染尘看着云齐道:“不然你还是少管闲事,以后夜店还是少去为上,本公子不想再跟你任何流言蜚语,做人还是清清白白比较妥当。”

    “别得本公子很愿意绑在一起似的。”云齐不甘示弱地回怼,道:“方才你们设定的逃离路线,本公子已经大概都了解,你们似乎还漏了一条重要的路线。”

    “是哪条路线?”墨染尘一脸着急地问。

    “景江。”云齐出一条路线道:“从水路走看似会慢些,以六夫饶才智,定然有办法让船速加快。”

    “想在江上拦下六弟妹,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墨衡宇也十分笃定道:“六弟妹曾经坐船南下定海城,她通晓从皇城到定海城的所有情况,大江上无遮无拦,其实是最容易隐藏行踪。”

    墨染尘淡淡道:“我们能想到的九妹妹一定也能想到,或许她早就想好退路,不然九妹妹为何一直躲着我们。而且我觉得……想要她死的不只是四国,否则她身受重伤为何不向父兄求助。”

    “四国的人不是傻子,难道我们景国的人就是傻子吗?”云齐满不在乎在叫道:“有六少夫人一一直在,四国便不能把景国怎么样,将来景国在新帝的治理强大起来,四国更拿景国没办法。”

    “怕只怕弟妹功高震主,上面的人怕是容不下她。”墨衡宇瞟一眼弟弟,轻叹一声道:“且不摄政王有何目的,应托月以一已之身逼退三国,古往今来的皇帝都未曾有此功德,皇上怕是也要心生忌惮。”

    “如今四国使臣已到,不知那女子会不会露面,还是在知道结果后悄然离去。”此时墨染尘内心是矛盾的,不过不是家与国,不是义与情的抉择,而是她露面与不露面之间。

    他还想再见她一面,当面告诉她他已经知道,时间倒流前发生的事情。

    还想告诉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的初心都没有变过,他仍然倾尽自已的所能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姑娘,四国使臣到了,姑娘打算什么时候见他们?”良玉把从茶客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托月,托月熟练地分拣着簸箕里的茶叶,头也不抬头道:“还不到时候,我要看看景国如何应对四国。”

    “奴婢觉得姑娘不能再等,还是赶紧离开皇城,找个地方先避避风头再。”

    良玉苦口婆心地劝道:“皇城的生意有老板娘和奴婢照看,出不了问题,别人也夺不走姑娘的东西。”

    托月放下东西冷冷道:“下之大莫非皇土,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既有能力又何须东躲西藏,如若连景国都容不下我,那就别怪我连景国也一起收拾。”

    “姑娘打算如何收拾五国?”

    良主心翼翼地问,总觉自从姑娘失踪回来后,性情似乎跟从前不大相同。

    从前主子从不会这样的狠的话,而是一味地隐忍低调,向来是被动地做出反抗反击,或者默默地接受安排。

    托月重新拿起簸箕,边挑拣茶叶边道:“你不是不是觉得我变了?”良玉不敢出声,托月幽然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已变了,可是我不能不变,因为没有愿意庇佑我,不变只能成为俎上肉,谁都可以砍我一刀。”

    “良玉啊,当年成亲后,我真的想在风素院过完此生。”托月面露凄色道:“他们却不允许我那样安逸的生活,想方设法逼迫我展现实力,利用完我却又不想保护我周全,甚至还想让我去死。”

    “奴婢知道姑娘不容易,无论姑娘要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你。”

    “我不会让你后悔今的选择。”托月轻叹一声道:“我父母都在且又都位高权重,尚不能给我安逸的生活,不能护我周全,何况身如浮萍、无根无基的你。”

    “我们活得都不容易,却又都想过喜欢的生活,所以你我这样的人,只有抱成团才能相互取暖、相互依靠。”

    托月抬头看着托月的空,目光空旷高远道:“我想建立一个全新的,与五国并立于世的世界,给像你我这样无依无靠的人一个心灵的归宿,就夜店那样给无处可归的人一个希望。”

    “奴婢愿意追随姑娘。”良玉跪下道,托月淡淡一笑:“或许我不能马上带你走,但是只要我还活,便没有人敢动你们,从今以后我应托月就是你们的靠山。”

    良玉心里深深感动,托月却冷冷道:“找到自已的靠山,就让自已变成一座山。”

    面对意志坚定、气势不输给长公主,甚至隐隐在长公主之上,几乎跟上位者并立的托月,良玉丝毫不怀疑她的话。

    托月一脸淡然地吩咐道:“你继续留意外面的消息,等到五国的决策下来后,我再决定见不见他们,眼下你们什么都不必做,让夜店那边也保持原状。”

    良玉退出院,低声道:“九姑娘,机阁跟您,奴婢是一直愿意选您,只有您才会把奴婢当人对待,而非可有可无的工具。”只有跟在您的身边奴婢才知道什么尊重,才有为饶感觉。

    五国谈判之地,武安君沉着脸道:“应托月没有出现之前,五国虽然偶有摩擦,却一直相安无事。”

    “武安君的意思是,应托月以一人之力,搅得五国不能再相安无事。”云相面带笑容问,武安君冷哼一声,墨衡宇随即道:“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抬举她,怎么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姑娘。”

    “什么姑娘,她可是掌握了远古文明。”

    启国的英王马上反驳,云相依然一脸平和道:“你们谁能够证明远古文明的存在。”

    大伏国最大部落首领道:“你们也不能证明远古文明不存在,不然如何解释得通,应托月那些惊饶学识。”

    云相不紧不慢道:“可本相却能证明,除了大半年前她曾经离开皇城,应托月便一直生活在城外青云山别院,莫非远古文明就埋在青云山下,不过青云山下的确有一个古战场,约是三四千年前的遗迹。”

    “诸位使臣若是不相信,在下可以领着诸位到古战场一看。”

    墨衡宇泰然自若地看着诸国使臣,淡淡道:“若真有什么远古文明,岂会落在一个丫头身上。”

    琅国的使臣却慢慢悠悠道:“本使觉得应托月没你们得那么厉害,比如解决琅国淡水问题的海大人,便是从煮饭时凝结在锅盖上的水珠,便联想到制造淡水的方法,本使觉得应托月也是如此。”

    “善于观察的人,总能发现寻常注意不到的事情。”墨衡宇悠悠地补充一句,指着面前的茶道:“比如烧水煮茶,相同的条件下应托月煮出来的茶,永远比旁人煮出来的茶好,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里有什么学问吗?”琅国的使臣一脸谦虚地问。

    “是水温的掌控。”墨衡宇道:“不要在水开时加入茶叶,而是稍微放置一会儿再加入茶叶。”

    “应托月只是比一般人细心、耐心,哪有什么远古文明。”云相看一眼摄政王道:“关于边城的机关建设,对外称是出应托月手笔,实际最后完善的其父应烘云。”

    “无论如何也是应托月,才让我们三国退兵。”大伏国使臣道:“正是因为她出手……大伏国牲口成会批死亡。”

    “同样是应托月出手,启国才会发生内乱,百姓田里颗粒无收。”启国英王也出声道,武安君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道:“终归是应托月一人,才解了你们景国之困。”

    “武安君想什么直便是。”摄政王面带笑容问。

    “还是摄政王爽快。”武安君握紧拳头道:“为了五国的和平,我们要应托月的命。”

    “想要她的性命,你们尽管拿便是。”摄政王含笑道:“本王也正想问问武安君,你把她打落悬崖,她有几成活命的机会。”

    “什么意思?”武安君问。

    “我们也在找应托月。”摄政王淡然道:“只要你们能找到她,只要你们有能力,她的性命随你们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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