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守株待兔1
“摄政王这么一,本君忽然可怜这个姑娘。”
武安君冷着脸道:“应托月挽救了景国,景国却对她不管不顾,你她会不会一生气,连景国也一块算计呢。”
相比武安君的凝重阴沉,摄政王却笑如春风道:“大伏国是牲口大量死亡,启国是内乱,本王很想知道她对你们武国做了什么,让你们也不得不退兵。”
“应托月盗走了本君的兵符,令本君无法调动大军。”
武安君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得不出话,那可是武安君的兵符,应托月还真敢啊。
摄政王、云相、墨衡宇也是面面相觑,若是偷武国皇上的兵符还得过去,偷的却是武安君的兵符,传出估计没几人会相信。
“武安君是在开玩笑吧。”
琅国使臣一脸不相信道:“谁能从您手上偷东西。”
武安君冷冷道:“当然是应托月,本君就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本君的兵符藏在何处。”
摄政王咳嗽两声道:“九姑娘的父亲应大人曾是大理卿,观人找东西这种事情自然有门道,想必九姑娘是深得其父真传,才能发现武安君藏东西之处。”
“观人寻物?”武安君略讶然道:“摄政王的意思,通过观察一个人,就能看透对方的心思。”
“你们的、我们的心思都瞒不过她一双眼睛。”摄政王一脸淡然道:“假如丫头还活着,眼下她必定已经知道,你们要她的性命,而景国不打算保护她周全,甚至会在艰险背后捅刀。”
“以摄政王对应托月了解,她会如何应对?”大伏国的使臣问。
摄政王想了想道:“上次她要了牲口的性命,这次可能会要人命,牲口死了就算了,人若是也一批一批的死,恐怕大伏国会灭亡。”
“为何她只灭大伏国?”对方不解地问。
“意思谁想杀她她便灭谁,或者是拿走你们最珍贵的东西,比如武安君的兵符。”
墨衡宇想了想道:“大伏国的大祭司和圣女们,琅国解决淡水问题的海大人,启国朝野上下最敬爱的太后。”
武安君望着景国在场三人问:“本君很好奇同是得罪了应托月,你们景国会失去什么?你们可千万别,你们失去最重要的应托月的支持,景国失去了最厉害的武器。”
“以本王对她的了解,她会狠狠地折磨,利用过她又一脚把她踢开的景国。”
摄政王淡淡道:“若是你们对她的态度好些,还会反过来帮你们灭了景国,总之她肯定有办法灭了五国。”
四国使臣自然不相信,摄政王笑道:“别不相信,那丫头先后去过你们的国家,她带走你们的一些东西,也必定能留一些东西给你们,不信诸位便拭目以待。”
四国的使臣马上失去声音,若不是武安君发现应托月,根本不知道应托月拜访过他们。
“本君还是很好奇,应托月会怎么折磨你们。”武安君不在意武国的威胁,反而好奇起应托月对景国的报复。
“做什么事情能让我们这些痛苦,她便会去做什么事情。”摄政王平静地回答,启国英王马上道:“那你们不马上制止,还跟我们在这里谈什么?”
“跟你们谈判便是为了制止她嘛。”摄政王很平静道:“应托月虽有才能却没野心,她所求不过一世安稳。”
“景国是想让我们放弃追罪应托月?”大伏国首领马上会意,摄政王淡淡道:“你们愿意放弃吗?只要你们在她有生之年,别打扰她平静生活的事情,必能保五国永享太平。”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伏国首领马上拒绝:“放过应托月,如何向我大伏国的百姓交待。”
云相一脸笑容道:“你回去问问他们,是想要牲口的性命,还是想保住自已的性命,孰轻孰重他们自已选。”
“……”
这话连使臣都无法回答。
四国已然明白景国打定注意,若他们不答应放弃为难应托月。
景国既无力阻止他们,又无力护住应托月的周全,唯一的办法就是赌,赌四国不敢以灭国的代价来杀应托月。
“本君调动军队无须兵符,若不交出应托月,回去后本君即刻就发兵景国。”武安君起身率先离开,琅国的使臣也起身道:“应托月没对琅国做什么,我们来只是为了熟悉一下新航道。”
“什么新航道?”启国使臣马上问。
“以后我朝往来景国,无需再借道你们启国。”琅国使臣得意地回答。
启国的使臣马上露出不满的神情,看着摄政王冷冷道:“景国真是好手段,不声不响便跟琅国建交,插手我启国的后院。”
琅国的使臣一脸严肃道:“琅国从来都不是启国的后院。”
英王冷声道:“景国要忙着对付武国,启若跟琅国开战,看他们能不能帮上你们。”
“启国在对琅国用兵之前,先想想应托月给你们留下什么好东西。”琅国使想不慌不忙,对摄政王道:“麻烦告诉九姑娘,琅国没有追杀她的理由,希望她能放过琅国。”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应托月会放过琅国吧。”英王完笔潮带使臣离开,琅国使臣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看摄政他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无奈道:“琅国真的不想要应托月性命。”
“因为她解决了你们的淡水问题吗?”摄政王反问,琅国的使臣愣一下道:“怎会是应托月解决琅国的饮水问题,解决淡水问题的明明我朝,雩城的海知府。”
“关于这个问题,你们最好回去问问贵国皇上。”摄政王起身先行离开,云相起身对墨衡宇道:“你留下来招呼四国的使臣们,不可怠慢。”
“卑职遵命。”
墨衡宇拱手相送,回头对琅国使臣道:“诸位使臣,在下送你们回驿馆。”
走出谈判的凤凰台,琅国的使臣停下脚步道:“墨大人,本使想跟你打听一个地方,你知道夜店怎么走吗?”
蓦然提起夜店,墨衡宇愣一下道:“在下当然知道,不过夜店白不开门做生意,晚上将近子时才开门,你若是想去看过新鲜,在下可以把地址写下来给你。”
“晚上才开门做生意!”
琅国使臣一脸惊讶,显然是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店。
墨衡宇含笑道:“眼下夜店可是皇城最火客栈,关系是里面的东西好吃、气氛好,盘桓在皇城的江湖人士、过半的世家公子晚上都喜欢去溜达一圈,喝碗汤、吃几串烤肉再回去休息。”
“依在下之见,使臣大人还是不去为妙。”墨衡宇想不到夜店名声如此之大,都已经传到他是境内。
“为何去不得?”使臣问,墨衡宇笑道:“夜店是一个会让人上瘾的地方,在下是担心你会上瘾,回到琅国后会时常思念夜店的东西和气氛。”
“墨大人这么一,在下更想去看看,体验一下夜店的生活。”
墨衡宇告诉对方地址道:“若想喝到夜店的好汤,需得提前半个时辰出发,去晚可就喝不上。”
五国第一次判断不欢而散,托月也很快收到消息:“你去通知夜店,留意一下今晚上的客人,没准会有四国使臣,灌醉一两个来问问情况,要注意下手的对象。”
“奴婢知道。”
“出门的时候,记得熏一熏身上的味道。”
良玉恭恭敬敬地退出外面,托月平静地看着头顶上葱绿的树叶。
皇城发生大的事情,夜店的生意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越来越多人对这间店充满了好奇,以至于经常客满为患。
“什么,这碗汤要一百文钱,夜店是在抢钱吗?”热闹轻松的气氛里,忽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不用夜店的人出面解释,旁边的熟客就出声道:“值不值,你先喝一口汤再。”
“什么意思?”那客人不解地问。
“伙计,第一次来夜店?”
“是,又怎么样。”那人不以为然,熟客道:“第一次来的客人都这么,只要喝过汤后都不会再提。”
熟客完后大声道:“老板娘,再来五大串烤羊肉,一壶好酒……老板娘,今客人那么多,不如让人在院子里面起堆火,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您瞧奴家像是有空弄火堆的人吗?”
老板娘摇曳多棕走过来,娇媚的声音酥到人骨头里面。
跟客人们打过一圈招呼道:“东家也不知道上哪,都半年多没有露面,想跟她商量多招些人手都不校”
“老板娘,你看我怎么样。”一个满脸胡子的熟客问。
“你先把胡子剃掉给老娘瞅瞅,咱们夜店的伙计也是要看脸的。”
老板娘很委婉地拒绝,转头又去招呼新来的客人,根本没时间理会起哄的人群,还不是帮忙送一下酒肉。
“闻夜店的东家是九姑娘,是不是真的。”
“何夜店是九姑娘的,就连欧阳先生的故居,也是九姑娘名下的产业,都是赚钱的买卖。”
“你们懂什么,这些还不是最值钱的,最值钱的是她收藏各类各卷。”一名客人兴致勃勃道:“据都是些难得的孤本,没准上面记载的就是远古文明什么的。”
“你们知道的都没有我知道得多。”另一名客人故意压低声音道:“九姑娘的生母可是当今长公主。”
“景国有好几位长公主,谁知道你的是哪位?”一个客人不以为然,那个客人马上道:“当然是最有权利的那位长公主殿下,九姑娘可是皇室血脉。”
“瞎的吧。”
“……”
墨染尘坐在二楼雅间靠窗的位置,望着下面的众生百态出神。
夜店里的人决有三六九等,没有尊卑贵贱,大家可以毫无隔阂地玩到一起,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世界。
云齐摇着扇子走到窗前,看着下面的壤:“你觉不觉得,今晚上的人是不是多有点离谱,上次闹鬼案结束后,都有没有这么多人过。”
“有些人是来玩乐的,有些人是来看戏,有些人是来演戏的。”
墨染尘淡淡道:“现在很多人都猜测,九妹妹今晚上会在夜店出现,大家都想想见见以一已之身,逼得三国退兵的九姑娘,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你觉得她今晚会出现吗?”云齐问,墨染尘迟疑一下道:“不知道,可我不希望她出现。”
“?”
云齐不解地看着墨染尘。
墨染尘道:“夜店外面肯定是罗地网,就等着她跳进网。”
抬手揽着墨染尘的肩膀,云齐安慰道:“你放心,六少夫人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轻易上当。”
忽然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气场大得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两人走进店里面,后面还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队伍。
两人相视一眼走下楼,行过礼道:“王爷、武安君,两位怎么有闲情逸致到夜店逛逛。”
“这位是……”武安君打量眼前,一袭白衣如人般中男子问。
“顺府尹墨染尘。”摄政王马上介绍,武安君若有所思道:“这位墨大人跟白那位墨大人是兄弟吗?”
“武安君好眼力,他们是同胞兄弟。”摄政王大方地介绍道:“他还是九姑娘的夫婿,是不是郎才女貌,生一对璧人,只可惜他们是有缘无份,感悟的事情勉强不得。”
墨染尘虽不满摄政王的话,面上却淡淡道:“看情形短时间不会空位置,两位不如到卑职的雅间坐坐。”
武安君打量着四下,看着墨染尘似笑非笑道:“本君自从进以景国境内,就听到很多关于夜店的消息,本君一路上就想着要过来看看,于是约了摄政王一起过来,还真如传言般生意火爆,看来只能沾墨大饶光。”
“云齐,我先陪王爷和武安君上去,你去让他们送两碗汤上来。”
墨染尘把钱袋扔给云齐,云齐接过后爽快跑去找芙蕖,墨染尘回头道:“王爷、武安君,两位请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