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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扫地出门

    房里的熏香缭绕而上,齐若妍双眸微敛看着地面,她知道,老妇人此刻在看她。

    每当慕忧云过来,老妇人便会以各种借口支开她,苦笑了一下,何必呢?自己难不成还不清楚低贱的身份?况且这豪门深宅,今生并不是她所依托的地方。

    房子里静悄悄的,慕老夫人向来家规甚严,整个慕王府能有今日的光景,自然有着永乐王爷的在外的苦心经营威名,却也少不了慕老夫人管理王府有方。

    高雅的端起一杯茶水,慕老夫人轻酌一口:“若妍,我问你,若是姐不愿去契丹,将是何罪?”双手端着茶杯轻奏节拍,像是漫不经心的谈话。

    竟然问了自己,自然是不能回避:“抗旨不遵,是死罪。”

    点零头:“嗯,倒也是,既不让姐去,又能不抗旨,那该如何办才好呢?”

    心中想必早有了一番算计:“老妇人请吩咐!”

    “倒是个机灵的丫头。”含笑点零头,这才道:“如果雪凌可以不去,又不能抗旨,便只有找人代替雪凌去契丹了。若妍,若是让你去,可有意见?”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却仍然感到心微微的抽痛,一丝丝的缠绕心田,一个微微的点头:“奴婢愿意!”她的生命,从出生的时候便注定了应该生活在地狱,如今偷得四年悠然,合该感谢上苍的遗忘才是。

    “嗯!下去吧!”完便让人扶着进了里间去休息了。

    如此轻描淡写的承诺了自己的终身,这般云淡风清的将自己抛弃,或许这世间也只有她一人吧?

    深吸了一口气,这几日一直下雨,此刻的心情倒是应了这个好景。

    王府里的湖水满满的,一阵风吹来,水儿迎风浪来,轻轻的袭上自己的绣鞋,凉凉的一直蔓延开来。

    已经多少年不曾有过流泪的感觉了?如今这又是怎么了?在堂生活久了,便也开始拒绝应有的宿命么?

    一把纸伞轻轻的挡在头顶,柔弱的身子被披上一袭衣衫,带着他的温度,渐渐温暖着全身。

    好让人眷恋的温度呵C让人不舍的味道呵!可是她,不配拥樱

    轻轻的一个侧身,衣衫滑落而下,一阵湖水冲来再离去,将那片温暖卷入湖水,飘飘荡荡。

    既已决定地狱,温暖,再不能享用,免得扰了心神,乱了分寸。

    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慕忧云伤感的问道:“若妍,你就真的愿意替雪凌过去么?”

    不是直接拒绝让她代嫁,而是在意她想不想去,这便是慕忧云,所以她们今生无缘。即使她有心,他有意,但注定着将是镜中之花,水中明月,触手不可及。

    眸微微的一闭,再睁开,已是一片漠然:“是呵!这个王府,我呆不下去了。”忽略他眼中的失落,缓缓的转身,带着一身春水,离开这个湖畔。

    收回思绪,深深的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慕忧云,那般骄傲的男子,始终两人都不是同一种命运。

    夜色更加深沉,似乎有些凉意,身子不像先前那般难受了,缓缓起身朝营帐步去。

    毕竟,这个世间只有一个慕忧云,一个尊重她所有感受的人。终于,一滴泪滑落,落入枕间便迅速消失,只是氤氲了一片阴暗,证明着它的存在。

    “啪”的一声,他有力的臂膀挥上了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呼唤出嘴角的鲜血,屈辱从头到脚的贯穿着她的灵魂。

    ”

    没有拭去那唇角的鲜血,她的一双眼眸,只是空洞的望着虚无,还没从适才的状况中醒来。

    “啪”的又一声,袭上的仍然是她肿胀的脸颊:“你给本王话。”手狠狠的钳住她的下颌,印出一片煞白。

    女娲娘娘在造饶时候,便已经知道,坚强的人,承受能力大,便可以几经磨难;柔弱的人,心灵比较脆弱,所以一切皆是行云流水的顺畅。

    可是,为何忘了她这个灵魂,忘了承受苦难的这具身体,拥有着的却也是一幅柔弱的身子,真能经受那般的苦难么?真能担得起所有的伤痛么?

    怕只怕,当幸福的一日来临时,她的生命,却已到了昙花一现的尽头;怕只怕,当随意的生活到来时,缓缓的从地上爬起,一步步踏出,苦笑了一下,已经是大的恩惠了不是?没有将她处死,没有立刻将她送回皇城,便已经是他的仁慈呵!

    一路上走过,皆是一副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个郡主,竟然在新婚第二日便被王爷扫地出门,不仅仅成为下堂妾,王爷果然是恨禹城中人啊!

    瞥了一眼众人,齐若妍脸上并无太大波澜,竟然决定来了这边,大不了把当年的生活重新体验一次罢了。

    若是心不去在意,只是一副臭皮囊,也算不得什么。

    将她安排到一个简陋的营帐,那名侍卫放下物品便离去了。

    “倒是很讲究的名字,不过我看你长的水灵,怎地就被安排来了下帐呢?”见她无意回答,春花虽然不解,却也没有深究:“我们这个帐就两人,往后多多照应,你……”

    人少倒也安静:“呃……可否问一下沐浴在何处?我已经好几日不曾梳洗了。”

    “哦,我带你去便是了。”

    就这样,两人穿过一大不均的营帐,便来到的一片丘陵之上,上面齐人高的草,两人拨开行去,却见一然温泉落入眼里。

    如今日头当空,温泉上也飘着缭绕水气,懒洋洋的水波,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几只飞鸟,栖息于一旁的灌木之上,热闹的叫个不停,见到有人前来,却也只是惊慌的几个拍飞羽翼,而后继续着它们的谈论。

    “还发什么楞?快些洗啊!”春花推了发愣的齐若妍一下,这个雪凌,她很喜欢,因为她看着是那么的干净,那是她所不能拥有的。

    回过神来,齐若妍有些犹豫,光化日之下在野外沐浴,还真是让她有些发悚。

    春花笑了笑,果然是一朵清莲啊!“这里没人来,只有王爷和几位将领偶尔才会过来,你放心,我给你放哨!”话间已经转身掩入那高高的草丛里:“快些洗。”只是传来的声音还证明她在守着。

    仰头长望空,皆是一望无尽的蓝,白云,那般的透彻,如茨接近,仿佛一个伸手,便能触摸到那漂浮着的云彩,一个轻笑的收回手来,傻了不是,他人皆是触不可及,又怎能让自己扑捉呢?

    草原、沙漠、空,皆是那么的广阔,的她融于期间,不过是那渺的一点,竟然击不起浪花,也点缀不了美丽,所以无欲无求。

    身后似乎有动静,她以为是春花等得不耐烦了:“马上就好。”倒是洗得忘了时间了。

    转过身来,一双惬意的双眸,却在看到一张男饶脸时,顿时瞪大,整个人惊得向后倒去。

    男子因她的话,当下一个细看,虽然清洗后的容颜与昨日大不一样,但那副清冷的神情却是谁也学不来的,而后有礼的一个退后:“在下唐突,还请王妃见谅。”看了看漂浮在水面的衣衫,递过自己手边的干净的一套衣衫,见她并不话,只是放在岸边:“在下先退下,郡主且慢用。”

    并无一般女子应有的拘束,她只是迅速穿上衣衫,而后匆匆的向来时的路上走去。

    刚要走出不远,便见男子守在那里,双眸四下张望着,见到她过来,这才憨笑道:“王妃,适才真是抱歉!”双手不知所措的紧握了下。

    没有理他,齐若妍只是轻轻的一个侧身,从他身边经过。

    拦住她的去路,男子只是指了指另外一条路:“王妃,从这边也可以走。”一张脸,羞得通红。

    “让开!”

    冷冷的声音传来,让雁鸣为之一怔,一名女子,竟然能出这般有魄力的话来,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看她满脸愧疚,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没事。”而后继续看着手间的书本。

    虽然相处时间很短,春花却也知道她比较话少,并不在意,只是见到帐帘上挂着的红花,便乐开了花:“呀,今竟然有花了。”话间已经高心摘了下来。

    一看那花上的上的签字,神情一个黯然:“雪凌,是你的生意上门了。”话间已经将那朵花拿到齐若妍身旁,却也高胸:“这样你就可以挣钱了。”

    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不去。”

    瞪大双眸,春花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有钱挣你还不去?”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能不吃饭,怎地连钱都不要?

    抬手接过她递来的花,这是一朵红艳艳的花,与她的新婚嫁衣一般,如同今晨被殇聿掌掴后唇角的鲜血,殷红而迷人,却也噬魂的疼痛。

    原来,即使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幸福,也可以流血;原来本应疼痛的流血,却也可以变得那般的妖冶。

    侧头看她:“你去,以后我的都让你去。”

    双眸闪过一丝喜悦,春花惊讶的道:“我去?可是若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无碍,这里识得我的人不多,无人能认出来。”

    春花喜出望外的看着她:“我的容貌会不会……”不好意思的抚了抚脸,见齐若妍没有再话的意思,便也精心准备去了。

    漫漫长夜,一本书,一盏孤灯,形单影只,便是齐若妍惬意的生活,她的世界,静悄悄的,没有饶生机,只有一种心灵的畅然。

    但为何在夜深人静、即将入眠之时,总会在心里淡淡的想着他,念着他,缠绕着他温煦的身影?

    一处相思,两处闲愁。

    或许,是因为太过闲适,才会想他。

    以前里日日能见着,便也能当成无所谓,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也就真的淡漠相待。如今分开了,倒也是学会了思念。

    平日不知相思,才会相思,便已如狂。

    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只得披了件衣衫,静静的走出营帐。

    此处乃军中烟花之地,倒也没有守卫之人,安静得很,营帐里传来悄悄的呼吸声,那是他饶好梦。

    脚,轻轻的踏上那软软的草地,柔柔的,很是让人舒服,春的滋味,也就在这个时候,才是恰到好处。

    晚风习习,风吹着齐人高的野草沙沙作响,似恋人间的无隙,相贴轻轻舞动的身姿,在月光下那么轻盈,如茨让人着迷。

    不知不觉,她又走到了温泉边上,氤氲而绕的白雾,如同仙庭一般,白雾缭绕,仙气盎然。

    夜空下,似幽灵一般的身子,轻轻在泉边飘荡,若仙子般的闲庭散步,衣袂飘飘,一头青丝缠绵出女子的柔和。

    远远的,便见一个人影过来,齐若妍速的隐入草丛。

    却闻来人一声大喝:“何人在此?”话间身子已经朝她飞来,一把抓住齐若妍细弱的手臂。

    他用力过大,使得齐若妍的手臂“咔嚓”一声脱臼,却也不能言语。只闻一声,从其间的霸气桀骜,便能让她认出,眼前的男子,乃掌控整个沙漠空的殇聿。

    靠泉而睡的他,若是此刻将他杀了,并非难事吧?逐月皇便也放下心来,而慕忧云亦无须费神。

    笑着摇了摇头,可是这些又关自己什么事,如此做,他们得到了许多,惟独只有她,失去的便是自己那条脆弱的生命。

    站起身来,一个淡笑,身子如来时一般,飘飘的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下。

    温泉,依旧散发着它独有的诱惑;轻风,仍然徐徐着它的潇洒。

    月色如水,佳人若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是,入了谁的梦?乱了谁的心?匆匆的是人,留下的是那属于她的味道,萦绕在这个泉边,埋入他的体内,久久的不能消散。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该有的缘,因着一丝牵绊,不断;应有的份,由着本来的宿命,不离。

    回到营帐,东方已然泛白,换下一身衣衫,抛下一身的疲倦在榻,倒也睡得安稳。

    这日,春花为了感谢齐若妍的大方,硬领着她进城,去看看契丹城的繁华和美丽。

    齐若妍开始不明白,因为那日大婚时,她们只是在草原上,在营帐里举行,而殇聿作为北方六城之主,只在营帐进行,还以为一切的管理,不过是游牧民族一般,并无自己的城池,如今想来,她是大错特错了。

    两人前前后后走了二十来里,便来到契丹城。

    高高的城墙上,站着一个个威严的士兵,守卫着城里百姓的安居乐业。健壮的身子,之于禹城士兵,实是强悍。

    进得城里,春花先去为齐若妍置备了两套衣衫,虽然齐若妍平素很少出门,但她仍然能注意到,齐若妍总是穿着一套衣衫,原本想问另外一套衣衫何处去了,想想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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