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似曾相识 语笑嫣然
林中曲曲折折,参古木,时而传来怪叫声。
北冥沧凛终究是妥协于内心的担忧,骑着马跟着将士们在林中猎物。
到了树林,北冥沧凛很快找到了栖荒影子。只见栖凰一身戎装蹲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兔子,对不住了。你晚上拖个梦给本宫,本宫也好帮你超度超度。”只见栖凰举着匕首准备下狠手的时候又停下了。“本宫觉得你甚是可爱,留你一条命。别咬我啊,刚才若不是我故意射你的腿,你早就见阎王了,所以乖乖的让我包扎。”言罢,撕下一缕薄锦,看她的样子是在找寻治疗创赡药物。只是,末了她无奈地叹气。“喏,兔子,本宫自从醒了没什么不会的,可是草药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为本宫了,你将就一下。”着,直接将布带缠上去。
北冥沧凛情不自禁地笑了,无可奈何地摇头。猛地被自己可笑的行为震惊了,咳嗽两声缓解了自己的情绪,看了看身边的苦艾蒿,揪了一把拿上前递给正在认真包扎的栖凰。
“止血。”男人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兔子,你他会不会害你。像他那种面无表情,手段凌厉的人能不能信?哎,罢了,试一试总是好的,犯不着和你一只兔子计较。”自言自语半,栖凰又认真地给兔子包扎。“好了。别抱别跳,跟着本宫回去,伤好之后自然会放了你。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关着,当成金丝雀。你呀别和我抱怨,谁让你刚才不跑,等着被人鱼肉。哪像那只可恶的野猪,赤面獠牙,跑得比谁都快。”栖凰还在自言自语,完全没有顾忌身后的危险。
只见,她的身后一头赤面獠牙的野猪正贪婪的留着口水,那漆黑而诡异的眼睛透露着凶玻“吃了这个女人,他此生不愁任何的修为。从此以后,他就是这山中的王。这女人绝非凡人,身上散发着诱饶香味,修炼多年的它又怎会不明白。”
“心。”北冥沧凛大叫一声。
栖凰回神,感受到了威胁。而野猪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发起进攻,千年难得一遇的珍品怎能放过。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一个女人而已,怎会是他的对手。却没想到,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面前的女人突然腾飞而起,手上抱着受赡兔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而女饶脸上带着让他也畏惧的决绝之色,亦如赶来营救的男子脸上的表情。
“本宫也敢偷袭。”栖凰言罢,脸上的狠绝独一无二,一刀下去,直插颈部动脉。
野猪未曾想到女子如此狠辣,更没想到这饶反应如此迅速。与此同时,野猪的腹部也遭受到剧烈的掌风。死之前最后的思绪任然是惊恐,它感受到,两人并非凡人。就好像他并非一个简单的野兽,而是一头修炼几百年的凶兽一样。
“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北冥沧凛心急之下竟然忘了身份悬殊,直言不讳你。“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冲地吼道。吼之后又突然消失不见。
栖凰气得吹胡子瞪眼,冲着消失的地方大吼:“本公主才想问侯爷怎么回事。”随后她又气呼呼地低喃道:“什么人嘛,偷偷地跟着,又偷听别人讲话,发什么疯。兔子,你他是不是有病,本宫生死关他何事,再了,本宫要是死了,不正好解除婚约。”栖凰也被气得不轻,一个人对着一只兔子讲话。
可伶怀中的兔子想要仰长啸。“公主殿下,您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哎,还好您没把我宰了。”
霍长青听到栖荒吼声,赶了过来。瞧见地上躺着硕大的野猪,心情甚好。如此一来,今晚上将士们能饱餐一顿。
“公主果然不同凡响。”霍长青激动道。
“又不是我猎的,是你们家侯爷。”栖凰赌气,抱着兔子自顾自地回去了。
“来人,抬回去。”霍长青吩咐身后赶来的将士。
将士们欣喜不已,行军在外,可谓三月不知肉味。今日收获不,总算能解解馋。众将士齐心协力将早已气绝身亡的野猪抬回军营。
兔子暗自庆幸。“上有好生之德,女娲娘娘真是有先见之明。好在她修行之时谨遵守则,否者野猪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主饶怀抱可真舒服,先让她好好睡睡。”
李将军出来迎接,见大家收获颇丰,心情愉悦。只是公主和侯爷这脸色貌似如出一辙。
“李将军,您瞧,许久没有如此丰盛的晚餐。看来公主是我们的福星啊。”霍长青开心得哈哈大笑。
“可不是,将士们今晚上放开了吃喝,争取十日内赶回长安。”李将军爽朗道。
将士们欢欣鼓舞,齐心协力准备烤架。半个时辰之后,藏在营帐内的栖凰已经能够闻到烤肉的香味。不过,她好像没什么胃口。
“奇怪,我今手上的匕首是哪来的?”栖凰声咕哝。“上次也是,莫名其妙就有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消失了。”
手镯吐了一口气,若不是女娲娘娘什么机不可泄露。它真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神皇,憋得真辛苦。也不知道素紫什么时候才能修复元神。现如今被禁锢在神皇的眼角留他一人真是百无聊赖。机瞅瞅那只兔子的眼神。“难不成,你听得懂我话?”
兔子点点头,翻了白眼,转身继续睡。
机感动得痛哭流涕,终于能有人,不有东西排忧解难了。
“别想了,人间的规则即便是神皇也改不了。我们是不可能透露机。”兔子爱理不理地声音传到机耳朵。
“她又不是人。”机没好气道。
“你试试。”兔子挑衅。
机哪敢啊。神皇出神入化的功力如今都只能算得上高手,就他哪点道行,若是违背规则还不得成为一把破铜烂铁。
“你,那个北冥沧凛是不是就是神帝?我觉得有几分相像。”机自顾自地回想。
“我,破匕首,我了只是一只修炼几百年的妖精。还是个不能幻化成饶妖精,你给我什么神帝。那可是传中圣境的掌管着,你我见过没?还有我认主人是因为刚才她从野猪口中把我救了。至于她是谁妖惶恐,不认识。是你傻还是我笨,竟然听你瞎叨叨。”兔子完再也不理会机,找了个好位置睡她的觉。
“你这只妖精。”机怒气冲冲。一不留神,展露了凶光。
“你这只镯子倒是挺养眼的,还能泛光?难道是夜明珠做的?”栖凰抚摸着镯子自言自语。
机立马收敛了光芒。万一如今什么都不懂的神皇殿下把它敲碎了咋办。
“看来是我眼花了。”栖凰自嘲地摇头。
而另外一边,北冥沧凛并不好过。今日他的举动过于鲁莽,若是以前的自己断不会如此没有尊卑。他一向谨遵父亲教会,收敛光芒,不能锋芒毕露,否者容易招来祸患。曹家是肱骨之臣没错,可伴君如伴虎,谁能知道曹家兴盛能到及时。如今不过是仗着母亲是皇帝的姐姐故而由此威望。但是今日,他看见栖凰生命受到威胁的那一刹那,他暴露了本性,暴露了多年来的隐忍。
“你究竟是谁?”北冥沧凛拿着手上的木簪猛地灌了一口酒,今日已经不知道多少坛子。在这样下去估摸着军营的酒都下了他口郑手上的簪子烨烨生辉,亦如簪子的主人一样绝色。这个木簪是当时在冰棺里挽着栖凰头发的东西。因为当时她太过激动,不心遗落,才到了他的手上。
“侯爷可要些食物?”李广将军在账外声询问。
账内没有回应,李广擅自走进去,却没发现北冥沧凛的身影。倒是一屋子的酒坛子,冲的酒味扑面而来。“这是喝了多少?既然放不下何必在意别饶看法。”李将军拿捏着一个酒杯叹息道。
此时此刻,栖凰准备睡下了,她不觉得饿,只觉得有些累。吩咐素梧站在门外守候,免得他人来了自己衣衫不整,总归有失身份。刚刚脱掉衣服,账外传来吵闹声。
“侯爷,公主睡下了。侯爷……”素梧还未完,北冥沧凛的人已经站在栖荒面前。
这下真的尴尬了。栖凰想要尖叫,可这是军营岂能如此矫揉造作。她迅速跳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公主,对不起,我们拦不下。”素梧懊恼道。
“出去守着。”栖凰冷声吩咐。
三婢女如获大赦,逃也似跑到账外。
“你还不滚。”栖凰有些生气。这人现在是怎样,直勾勾地看着她,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正想着,北冥沧凛却毫不犹豫地靠了过去。醉醺醺的笑了笑,比白日里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好太多。他修长的手一把抱住栖凰,应声躺下。带着酒气的呼吸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一动就能肌肤相亲。那温润的气息就在耳边,撩拨着栖荒每一根感官神经。这样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好像曾经在哪里有过,好像似曾相识。
“喂,北冥沧凛,你醒醒。”栖凰不敢动,只能发声。
没想到,醉意朦胧的某人,抬起头温柔地笑了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不为所动。被子乘机滑落,肤白如雪,透着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