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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间惨剧 阮家惨案

    青衣猛地一惊,从思绪中回到现实,阮家,阿紫母亲阮星竹的血亲。

    “嗯?”

    “近日传来消息,河南阮家得罪了丐帮,丐帮要拿阮家开刀。”

    怎么又是丐帮?阮家怎会得罪丐帮?青衣思忖着。

    “少爷,怎么办?”良伯问道。

    “去看看吧。”

    “我这就去准备快马,迟则不及。”良伯完,匆匆去准备。

    事关阿紫母亲至亲,青衣不得不管。阮家乃书香门第之家,除门主阮星河武功不俗外,子嗣凋零,只养有一子,其余皆老弱妇孺,怎能与丐帮相抗?

    良伯、青衣快马加鞭赶往信阳,不几日已进入河南境内。

    “少爷,前面有宋兵。”鹤影声音传来。

    “宋兵?”良伯问道。

    “看样子进了一个村庄,恐怕…”

    良伯心里一紧,这些当兵的进了村庄无非烧杀抢掠、残害百姓。

    “走,去看看。”青衣吩咐。

    青衣、良伯纵马向前,前面浓烟、火光窜起,夹杂着一阵阵哭喊声。

    二人进了村庄,只见遍地都是尸体,不论老幼,全部惨死当场,良伯睚眦目裂,闻得村西有声响,连忙过去查看。只见十数名宋兵已立毙当场,鹤影和白莹雪悲愤的站在那里,白莹雪手中长剑全是鲜血,还在那不停的颤抖着。

    最里面,是数名村妇,全部赤身裸体,抱作一团,在那里痛哭。

    青衣、良伯忙转过身去,白莹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找来衣物给她们蔽体。

    那些村妇穿上衣服,一边哭着一边给鹤影、白莹雪叩头。

    鹤影看见一个年轻村妇,不禁一愣。

    “少爷,是、是紫依。”鹤影的声音颤抖着。

    “紫依?”青衣和良伯也都是一愣,他们想起在南漳乡间一户人家留宿的情形,那户夫妇淳朴、善良、热情,他们的女儿就叫紫依,还采了野果给他们吃,是个好姑娘。

    原来,青衣、良伯那日从紫依家离开后,有一日紫依外出采药,一群马贼洗劫了村庄,他的爹娘和村里乡亲们全部被杀,房屋全被烧毁,紫依含泪葬六娘,无家可归的她来到信阳投靠舅舅家,嫁给了这个村庄一个猎户,本想着能过安宁的日子。没想到才住下数月,村庄又遭宋兵洗劫,这些宋兵比马贼还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全村人逃的逃、死的死,她的舅舅、丈夫一家全部遇难,那些宋兵毫无人性,要将她和其他村妇一起凌辱后杀害,被路过的鹤影和白莹雪发现所救。

    青衣看向紫依,他的眼睛如隔着雾,但似乎仍能看到紫依脸上的惧怕、无助、可怜。

    “宋兵为什么要残害大宋百姓?”良伯手攥得紧紧的,这么好的姑娘却要遭受如茨不幸,这上太也不公。

    “宋兵和辽兵交战,屡战屡败,他们遇到辽兵跑得比兔子还快,遇到百姓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回去虚报战功,领取奖励。”鹤影咬牙道。

    “紫依姑娘,是我,你还认识我们吗?”良伯心里一痛问道。

    “我不认识你们,我不认识你们,我谁也不认识。”紫依浑身发抖着哭喊道。

    “姐妹们,我们的亲人全部都死了,我们连清白之躯都没有留下,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呢。”其中一个村妇着,猛向旁边一块大石撞去,当场殒命。其他六人也撞向大石,白莹雪离紫依最近,连忙去拉,没想到紫依一心赴死,力道极大,白莹雪竟没拉住,一瞬间五人已气绝身亡,紫依被白莹雪一阻下,撞力稍轻,却也是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青衣、良伯、鹤影、白莹雪都呆了,这些村妇就这样死在他们面前,死的是那么凄惨、那么可怜、那么悲壮。众人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白莹雪连忙帮紫依止血、包扎。

    “少爷,紫依姑娘怎么办?”良伯问道。

    “带上一起上路吧,鹤影和白姑娘照顾好紫依,麻烦你了白姑娘。”青衣向白莹雪道。

    “不麻烦,少爷。”白莹雪也跟着鹤影喊青衣为少爷。

    青衣和良伯继续赶路,一路无话,至晚间已经进了信阳城,二人来到阮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如临大敌一般,二人围着阮府转了一圈,阮府周围三三两两都是乞丐,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们。

    “走,我们去丐帮信阳分舵看看。”青衣道。

    丐帮信阳分舵内,一大群乞丐在那商议着什么,其中一个七袋长老正是信阳分舵舵主王恒峰,其余均是六袋以下长老。

    “王长老,你还在等什么?对付一个阮家,我们信阳分舵足矣。”其中一名六袋长老道。

    “就是,怕他个鸟,那阮老儿就算武功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这就去灭了阮家。”

    众长老纷纷乱喊,王恒峰双手微抬,众人这才停嘴。

    “灭一个阮家自然容易,可是你们有所不知,阮星竹和大理段氏素有瓜葛,大理段公子又与我帮渊源甚深,我们要灭阮家,段公子岂能袖手旁观,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王恒峰思虑颇为长远。

    “那能就这么算了?让江湖上的朋友还以为我们丐帮好欺负。”一名长老愤然道。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数日前我以传书总舵,算来今总舵就会派人来主持大局。”王恒峰解释道。

    “舵主,陈孤雁陈长老来了。”王恒峰话音刚落,门外一个丐帮弟子匆匆进来禀道。

    “啊,陈长老亲自来了,我们快去迎接。”王恒峰连忙带着众长老就要出门。

    “恒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人走了进来,左手提着独门兵器—布袋,正是在丐帮资历甚老的九袋长老陈孤雁。

    青衣暗自点头,看来丐帮年轻的帮主李泽心思非常缜密,这陈孤雁出于湖北阮家,与河南阮家同属一脉,有他出面,这场纷争定能化解,青衣和良伯悄悄离去。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大早,陈孤雁率丐帮信阳分舵弟子前往阮府,不一刻,阮府已经在望,突然阮府方向浓烟冲而起。

    “不好。”陈孤雁大叫一声,抬腿往阮府冲去,众丐帮弟子连忙跟上。

    到得阮府,只见院内遍地死尸,一片狼藉,大火中传来焦臭阵阵,丐帮众弟子连忙四下寻找生还之人,不一会均聚在陈孤雁身旁。

    “陈长老,除阮星河和其子阮秋阳下落不明外,其余阮家二十七口,全部被杀。”

    “我们附近的人呢?”陈孤雁问道。

    “我舵分散在阮府周围的八名弟子全部失踪,下落不明。”

    陈孤雁眉头深皱,什么人能在一夜之间将阮家屠戮殆尽?阮星竹武艺颇为不俗,几与自己持平,儿子阮秋阳也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一般人想要生擒,非是易事。

    “少爷,我们来晚了。”这时,陈孤雁身后传来声音。陈孤雁转过身去,看到一名青衣男子和一个老人。正是青衣和良伯。

    “你们是什么人?”陈孤雁问道。

    “是不是你们干的?”良伯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我们也是刚刚赶到。”

    “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们丐帮早就想对阮家不利,现在阮家被灭,不是你们是谁干的?”

    “找死。”

    “胡。”

    “血口喷人。”丐帮众弟子大怒,纷纷骂道。

    陈孤雁右手举起,打个手势,丐帮众弟子方停下来。

    “我帮确实与阮家有些过节,数日前,我帮帮主接到信阳分舵飞鸽传书,帮主派我来信阳处理此事,昨夜我方到信阳,今日一大早我本欲和信阳分舵众兄弟登门拜访阮家,没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陈孤雁解释道。

    “良伯,不是他们做的,我们走。”青衣完,转身就走,良伯赶紧跟上。

    “二位留步。”陈孤雁连忙叫道。

    青衣、良伯听也不听,直向外走去。

    陈孤雁只觉青衣人背影有点熟悉,身形急动,右手就往青衣右肩抓去,本以为这一抓必中,没想到竟抓了个空。他未及多想,脚下发力,一个前冲,再次往青衣后颈抓去,却仍差了一分。陈孤雁大骇,刚才那一抓他已用了全力,他自幼修习绝学“通臂拳”,以“快、长、灵、粘”见长,十年前已是丐帮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能在万千军马中刺杀辽国副元帅耶律不鲁,也曾出手成功盗取乔峰的扇子,岂是易与之辈。他生性孤傲,这十年来更是潜心武技,自问丐帮除老帮主尚昆阳外,无一人是自己对手,就算现任帮主李泽,他也甚瞧不起,认为不过是尚昆阳藏私,把帮主之位传于关门弟子。谁料今日不知从哪冒出来个神秘人来,看似年龄只有三十岁模样,长相也普通,可是却让他两抓不中,对方还是背对着他。他心里一急,手中布袋出手,缠向青衣左臂,务要一击成功。

    “这是何苦来由。”只见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一个蓝衣青年从而降,刚好阻在陈孤雁和青衣之间,却是鹤影。

    陈孤雁又是一惊,今这是怎么了,又从哪里冒出这么个青年高手出来,他行走江湖数十载,从来未听过这几饶名号。

    “你是何人,敢管我丐帮之事?”陈孤雁问道。

    “你们丐帮也忒霸道,人家和你无冤无仇,又素不相识,你为何让人家留步。”鹤影好整以暇道。

    “关你何事?”

    “路见不平兮,当拔刀相助。”

    “子,那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了。”

    “你称一下不就知道了。”

    “找死。”陈孤雁大怒,气贯双臂,抓向鹤影胸前,鹤影嗖然后退,陈孤雁再次抓空,他已经有点抓狂了,手腕一抖,布袋朝鹤影腿卷去,左手抓向鹤影右臂。

    “鹤影,你那相好的还在等着呢。”这时,一个俏皮的声音传来。

    陈孤雁自以为要得手,不料鹤影听见声音无奈朝他一笑,右脚轻蹬,右手一挥,纸扇在手,身形急速后退,只一个起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陈孤雁和丐帮一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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