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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靳准刘粲害太弟 晋王百谏拒称帝

    公元三百一十年,汉皇帝刘渊去世,临终前,把大位传给了长子刘和,不料刘和却被三子刘聪弑杀,刘聪继位,刘渊一共有六个儿子,刘曜乃是义子,又对刘聪忠心耿耿,所以刘聪便把治兵大权交给了刘曜,此外五子刘隆早亡,因此,刘渊还剩下了两个儿子,四子刘裕和六子刘乂。

    四子齐王刘裕为人谦和,好文史,不喜功名,对于权力没有欲望,刘聪当年弑兄登基之时,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便发檄文言自己的反叛乃是因为刘和想要诛杀刘聪,于是刘聪迫不得已,才起来反抗,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刘聪没有把自己的儿子作为嗣子,而是封刘渊的嫡少子六子刘乂为皇太弟,在刘聪去世之后,刘乂便可以荣登大宝,汉朝之乱,由此而来。

    刘乂时年十八岁,身材雄伟,颇有威望,被刘聪封为北部单于,掌管着汉朝北部十八路匈奴,氐族,羌族部落的酋长,手里也算是小有兵马,刘聪登基之后,见刘乂的生母单皇后风韵犹存,便强行把单皇后强纳入自己后宫,此事让刘乂大为光火,怒斥自己的母亲,导致单皇后羞愧自杀,此事让刘聪深为不满。

    单皇后去世之后,刘粲的生母,呼延皇后天天给刘聪吹枕边风,说道,

    “父死子继,古今常道,如今陛下继承高祖的伟业,又要设置什么皇太弟,北海王性格暴戾,竟然逼死自己的母亲,而且手里还有兵马,待陛下百年之后,刘粲必然会被刘乂诛杀!”

    刘聪遂对刘乂起了疑心。

    四月,春暖花来,东宫延明殿内堂。

    刘乂正在内堂来回踱步,堂下跪着的,乃是当朝太弟太傅崔玮和太弟太保许遐,二人都是大晋旧臣,因为洛阳城破,被俘虏到了汉朝,辅佐至今,刘乂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十分紧张,仿佛是要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崔玮跪拜道,

    “殿下!刘粲刚刚被进封为晋王,相国,大单于,总令百官,这说明什么,殿下难道还不知道吗!”

    许遐接着崔玮的话,继续说道,

    “当初,陛下让您来担任太弟,不过是想安定众心,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其实陛下想让自己的儿子刘粲作为皇储,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刘乂突然顿住脚步,扭头看着许遐和崔玮,怒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少顷,又开始来回踱步,显然,内心是挣扎不堪,崔玮跪爬道刘乂脚下,哭诉道,

    “刘粲为人嚣张且霸道,做事情不想后果,他外出的仪仗十分隆重,超过了东宫,军机大事,没有他点头,什么都办不成,刘粲封为晋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同脉弟弟渤海王刘敷提任皇宫中护军,掌管皇宫一万禁兵,他夺位的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有刘粲在,陛下早晚会遭到不测!”

    许遐也跪爬道刘乂脚下,哭诉道,

    “殿下!万请三思啊!”

    刘乂终于开口说话了,看着崔玮和许遐,道,

    “那你们让孤做些什么!”

    许遐抱着刘乂的大腿,道,

    “殿下当当机立断,召集十八路酋长名义上来京议事,实际上各自率领五百精兵前来援助殿下,东宫也自有两千忠臣的守军,敢为殿下献出生命,刘粲为人轻佻,刘敷天天醉酒,剩下的诸侯王,年纪尚幼,都容易对付,只要殿下有意,一声令下,攻入皇宫,杀入云龙门,皇宫里的士兵,谁不会倒戈来欢迎殿下!”

    刘乂紧紧咬着牙齿,挣脱开许遐和崔玮,又是来回踱步,徘徊了两圈,刘乂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跪拜在地上的许遐和崔玮,道,

    “不要忘了,长安城,还坐着中山王刘曜!”

    许遐道,

    “殿下,不必担心刘曜,长安距离平阳十万八千里远,即便刘曜要来,也需十天半个月的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应付!”

    刘乂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道,

    “此事,关系重大,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们先退下吧!”

    “殿下,万急时刻,请殿下三思!”

    “退下!”

    许遐和崔玮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能是退出了延明殿,许遐,崔玮,刘乂人不知道的是,一名衅门偷听了三人所有的谈话,急忙向大黄门荀裕禀告此事,荀裕乃是靳准的心腹,靳准早就开始布局,东宫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被靳准安排了细作,莫说是谈话,就连飞进去一只蚊子,一盏茶的功夫,靳准都能知道。

    靳准得知此消息,两只贼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带上荀裕和衅门,来到了晋王府,觐见刘粲,二人礼毕,屏退左右,靳准开门见山,道,

    “大王可知皇太弟要谋反?”

    刘粲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盯着靳准,许久才反应过来,道,

    “不知,怎能有此事?”

    靳准微微一笑,道,

    “大王在外征战已久,兵马谋略乃是常人之不及,但是朝中的那些勾心斗角,大王却只是不知。”

    靳准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便是我在朝中已久,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刘粲也明白靳准的意思,慌忙下了堂,对靳准拱手作揖,道,

    “还请司空大人明示!”

    靳准一拍手,荀裕把衅门带了上来,衅门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跪在靳准和刘粲的脚下,荀裕道,

    “不要怕,把昨晚你在东宫听见什么,如实说来,司空大人和晋王殿下必有重赏!”

    衅门颤抖着说道,

    “小的……小的……听见太弟太傅和太弟太保在说……”

    衅门犹犹豫豫不敢说,刘粲大喝一声,

    “说!”

    衅门猛然吓了一大跳,犹犹豫豫地说道,

    “小的……小的……小的……听见两位大人和太弟殿下在烟明殿商议要集合十八路酋长入京造……造……造……反……”

    “什么!”

    刘粲大怒,拍案而起,几步窜道衅门面前,衅门吓得赶紧摆手,,慌忙说道,

    “不过太弟殿下没有答应……没有答应……”

    “好了,你先下去吧!重赏!”

    靳准把衅门送出去,两只眼睛又盯着刘粲看,刘粲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靳准道,

    “大王,您可都听见了,太弟殿下要夺权了,想来也是,大王乃是陛下的嫡长子,陛下也一直想让大王继承大统,但是无奈这刘乂却是阴差阳错,成了皇太弟,大王还没有事先规划好这件事,殿下已经想到大王前面了!”

    刘粲怒皱着眉头,扭头看着靳准,道,

    “不过这刘乂却没同意……”

    靳准轻轻一笑,道,

    “那是现在没同意,将来同不同意,谁能知道?”

    刘粲几步走到内堂,坐在交椅上,若有所思,道,

    “这事儿即便是让父皇知道了,刘乂没同意,也治不了他的罪,顶多死吧崔玮和许遐给抓起来。”

    靳准又是轻笑道,

    “没同意,我靳准就能让他变成同意,最差的结果,是不表态!”

    刘粲突然起身,走到靳准面前,道,

    “司空的大人可有良策?”

    靳准起身,对刘粲拱手作揖,道,

    “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一蹴而就,要慢慢地让陛下相信,首先,便是引蛇出洞,荀裕会向陛下告发皇太弟谋反,陛下心疑,定然会派人搜查许遐和崔玮的家里,皆是我们只需事先准备好谋反的书信,被兵士搜到,然后上交给陛下,陛下定然会处死许遐和崔玮!”

    刘粲追问道,

    “那刘乂呢!”

    靳准对刘粲低声附耳道,

    “然后便是如此如此即可!必能置刘乂于死地!”

    靳准和荀裕二人除了晋王府,荀裕却是忧心忡忡,靳准扭头看着荀裕,道,

    “内侍大人看起来有心事啊?不妨说出来。”

    荀裕言道,

    “司空大人,小的不知道您为何要帮助晋王,晋王这个人,生性暴戾,反复无常,残忍好杀,您帮助晋王,我怕……”

    靳准微微一笑,两只小眼睛撇着荀裕,道,

    “内侍大人不用怕,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好控制,如果是贤德之君,我靳准避之犹未不及,何来相助?”

    荀裕不知靳准所言为何,也不多想,办事去了。

    事情果然如靳准预料的一般,荀裕向刘聪告发刘乂联合许遐和崔玮谋反,刘聪大怒,命寇威将军卜抽率领禁兵前去查抄许遐和崔玮的府邸,卜抽乃是刘粲的心腹,把事先准备好谋反的书信,只称是查抄而来,上交给了刘聪,刘聪怒极,当即灭许遐和崔玮三族,受此时牵连至死者,上百人之多!但是刘聪却并没有杀刘乂,而是由护旗将军王平和寇威将军卜抽率领一千禁兵,把刘乂软禁在东宫。

    刘乂自知事败,以为是崔玮和许遐走漏了风声,丝毫没有怀疑靳准,刘乂十分害怕,上表刘聪请求皇帝把自己的爵位全部免去,变为庶人,褒奖和赞美刘粲,请求立刘粲为嗣子,但是很可惜,此封书信最后落到了卜抽的手里,卜抽上报给了刘粲,刘粲将此表稍加涂改,最后成了刘乂大骂靳准,刘粲弄权,并且怀念前皇帝刘和的奏章,刘聪收到奏章,又是大怒。

    刘乂被软禁的同一天,靳准假传刘乂的旨意,传与十八路酋长,命他们来皇宫议事,十八路酋长不知道皇宫此时已经内乱,刚一入城,就被刘粲拘押。

    不几日,半夜,东宫突然鼓声大作,火焰四起,到处都是反声,刘乂惊醒,慌忙下榻走到东宫门口,军旗将军王平率领兵马赶来,刘乂道,

    “王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王平跪拜在地,道,

    “太弟殿下,宫里有人造反,末将上报皇上,皇上关念太弟殿下的安危,命末将带来一百件甲衣,送给殿下及其卫士,保护殿下安全,以防不测!”

    刘乂由于,道,

    “可有旨意?”

    王平道,

    “情况紧急!来不及起旨!末将奉的是陛下口谕!”

    刘乂犹犹豫豫,周围杀声震天,突然,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十几支利箭,射在刘乂脚下,刘乂顿时心慌,慌忙收下了甲衣,分发与众东宫卫兵!

    话说这皇宫之中,刘聪听见宫内有人造反,大怒,急召靳准,王沈,前来议事,王沈也是靳准的心腹,王沈跪拜道,

    “陛下,反声来自东宫,有人俱言东宫皇太弟造反了!”

    刘聪看着王沈,道,

    “东宫才多少卫士,怎么可能造反?”

    王沈道,

    “陛下,有传言太弟殿下已经为东宫卫士穿上了甲衣,此刻正往皇宫杀来!”

    话说在古代,禁甲不禁兵,甲衣乃是重中之重,步兵有了甲衣护身,兵士足可以以一当百,莫说是私披甲衣,即便是私藏一件甲衣都是死罪,刘聪顿时勃然大怒,命靳准,王沈前去镇压。

    少顷,皇宫内杀声渐止,靳准带着几名东宫俘虏上了内堂,刘聪扒开衣服,果然内挂甲衣,刘聪怒道,

    “此甲衣从何而来!”

    兵士道,

    “均是太弟殿下所赐发!”

    刘聪勃然大怒,不过出乎靳准意料的是,刘聪依旧没有杀刘乂,而是只是罢黜刘乂皇太弟身份,逐出东宫,改封北海王!但是刘聪不杀刘乂,靳准和刘粲是不会放过刘乂的!

    十八路酋长,被刘粲拘押,在狱中刘粲对其严刑拷打,逼迫他们诬陷刘乂聚众谋反,又是上表刘聪,刘聪依旧是不杀刘乂,最终,靳准实在是没有办法,用一瓶毒酒,毒杀了刘乂,伪造成畏罪自尽的样子,上报了刘聪。

    刘聪不想杀刘乂吗?其实不是,他想让刘乂死的想法,比刘粲更为炽烈,对于刘聪来讲,自己的皇位本来就是弑兄而来,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刘聪还是刘渊的庶子,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所以刘乂一定不能死在自己手里,但是现在刘乂死了,谁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死了,刘聪遂封锁消息,下旨永不调查此案。

    刘乂和十八位酋长的死,激起了平阳周围十八部落的愤怒,接连聚众攻打平阳,前后兵数多达两万人,由于没有人指挥作战,这些胡人均是被刘粲和靳准镇压,两万人全部被坑杀,周围的十八部落,无论贫贱富贵,男女老幼,一律灭族,因为此事而死的胡人,多达五万之多!直杀的平阳周围方圆数十里鸟无人烟!更重要的是,汉朝的大肆杀伐,让其他部族心灰意冷,纷纷脱离汉朝,另寻出路,汉朝的国势,经过这件事情,急转直下。

    公元三百一十七年,七月,刘乂身死之后两个月,刘粲被正式立为皇太子,总领朝政一如往昔,此时的汉朝,对外问刘粲,对内问靳准,二人相互弄权,不服从靳准者,诸如金紫光禄大夫王延,司徒崔懿等人,尽被靳准诬陷至死,百官皆是敢怒不敢言。

    话说自长安被攻破,晋愍帝司马邺出城投降,之后,位居建邺的司马睿承制改元,继任晋王位,改元建武,大赦天下,分封百官,建立宫邸,此时,文武百官在金殿内对晋王司马睿行叩拜大礼,礼毕,丞相王导出阵,跪拜道,

    “大王,如今四海内乱,礼法不存,宗室飘零,百姓孤苦,大王继晋王位领导天下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遂臣叩请大王再进一步,继大晋皇帝位,上承天子,下应黎民,扫平蛮夷,一统九州!”

    说罢,王导在殿下三叩首,骠骑大将军王敦,太常贺循,司空纪瞻,荆州刺史王廙,广州刺史陶侃,梁州刺史周访,兖州刺史郗鉴,湘州刺史甘卓,司徒荀祖,丞相参军庾亮,御史中丞刘隗,尚书戴渊,尚书令刁协,诸葛恢,尚书左仆射荀崧,宁远将军周顗,镇西将军祖逖,左卫将军司马宗,后军将军司马羕,征东将军王含,安集将军苏峻,殿中将军韩绩,散骑常侍桓颢,薛兼,东关祭酒颜含,从事中郎卞壶,钟雅,中书侍郎蔡谟,太子詹事陆晔等数百名百官齐刷刷跪在殿前,大呼道,

    “万请大王为天下黎民苍生,荣登大位!”

    司马睿言道,

    “众位卿家请起!”

    百官只是不起,司马睿无奈,只得道,

    “如今四海有难,天下兵乱,孤的确有责任清除蛮夷,还天下的大晋江山,但是,如今大晋的皇帝晋愍帝还在平阳,健在,孤若是冒然称帝,恐怕于礼法不周!”

    百官再劝司马睿,司马睿只是不从,少顷,殿外内侍大呼道,

    “太尉刘琨使者,右司马温峤上殿!”

    温峤对司马睿跪拜,礼毕,于袖口掏出奏章,诵道,

    “天下兵乱,征战不休,百姓遭屠,兵士离土,末将在北方征战多年,与民同食,与兵同饮,深知民众之所愿,兵卒之所请,遂末将万请大王进皇帝位,以领天下,扫平蛮夷,还我山河!太尉刘琨拜上!”

    温峤的嗓音沉重,深厚,富有磁性,感染力非常强,其音绕梁,回音犹耳,听得堂下的祖逖泪流不止,司马睿还未开言,殿外步卒又是喊道,

    “鲜卑左贤王段匹磾使者,左长史荣邵上殿!”

    众人还不知道段匹磾和刘琨结拜之事,见段匹磾的使者荣邵前来,王敦怒喝道,

    “此乃是我国建礼之时,蛮夷之使来干什么!”

    荣邵掏出段匹磾与刘琨结拜檄文,道,

    “右贤王和太尉刘琨已经结为异姓兄弟,发誓共扶大晋!”

    司马睿大喜,当即封段匹磾为幽州刺史,荣邵也来劝进司马睿,司马睿仍是不从,少顷,步卒又是喊到,

    “西凉刺史张寔使者,左部参军吴勾和南阳王司马保使者段文上殿!”

    吴勾和段文也俱是来劝司马睿进皇帝位,王导跪拜道,

    “陛下,加上今日前来的上进表,已经是足足一百八十章了,北至幽州,西达西凉,这足以证明,陛下的上进,是万民之所归,百官之所望,万请陛下上进帝位,荣登大宝!”

    百官又是叩首,道,

    “万请陛下上进帝位,荣登大宝!”

    司马睿左右为难,道,

    “众位卿家的意思,孤已经明了了,不是孤不肯,而是现在大晋有皇帝,而且还活着,就在平阳,孤又怎能弃之不顾,妄自称帝?”

    百官再劝,司马睿执意不从,这才作罢。下殿之后,百官皆退,只见朝中仍有一人,跪在殿前,痛哭流涕,长跪不起,内侍急忙报之司马睿,司马睿慌忙又折回殿内,只见殿内跪拜不起的人,正是祖逖!

    司马睿拉起祖逖,祖逖也是不起,司马睿道,

    “士稚,你这是为何?”

    祖逖泪流满面,面色悲凉,道,

    “大王,今日于殿上见到温峤,如同见到了末将的兄长刘越石,想来末将已经在江东呆了近三年了,手无寸功却空食朝俸,而末将的兄长,却在北方历经磨难,每天都在于蛮夷搏命,末将每想到此事,便痛心疾首,饭不能食,夜不能寐,末将恳请大王,赐予末将一支兵马,末将当跨过长江,北上讨贼,长驱直入,恢复我大晋河山!”

    司马睿见祖逖如此悲切,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但是司马睿不是不想北伐,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和无奈,骠骑大将军王敦手里捏着江东将近一半的兵马,而且王敦随着权势的增大,野心也越来越大,他越来越擅权,越来越不受司马睿的控制,司马睿还要用广州刺史陶侃,梁州刺史周访,兖州刺史郗鉴,湘州刺史甘卓等人的力量来牵制王敦,哪还有力量组织北伐,但是祖逖说的话,言深意切,全为朝廷,为大晋着想,司马睿又不能反驳,忌惮王敦的话,又不能对祖逖说出口,司马睿也是左右为难。

    司马睿长叹一声,背过身去,一念之间,司马睿想出一条折中的计谋,他拉起祖逖,道,

    “现在江东的形势还不稳定,我们的北方,跨过长江,便是石勒的势力范围,这些年,孤也有心北伐,但是不知道贼寇石勒这些年发展如何了,十年前,你兄弟越石,受东海王所重托,以区区两千人占据晋阳至今,这样吧,孤封你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也赐你两千兵士,三千布匹,铁器,马匹不等,士稚先行去江北为孤试探一下石勒的虚事吧。”

    虽然兵马不多,但是祖逖仍然拜谢而退,这一年,祖逖已经整整五十岁了。

    未知祖逖的这一支两千人的队伍,究竟能够掀起什么样的波澜,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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