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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刘邵氏不让须眉 段匹磾身死厌次

    却刘邵氏整理妆容,身披银甲,手持青釭宝剑,骑一匹纯白烈马,飒爽英姿,有儒将之风,真乃是女中豪杰!刘邵氏和刘遐趁夜,率领五百兵士,从北门出城,然后左右两路,绕到南门,但听夜里一声炮响,刘邵氏和刘遐左右两边尽皆杀出!

    石虎万没有想到邵辑竟然会主动进攻,所以基本上没有防御,黑夜之中,但听炮声一响,整个大寨便全乱了,石虎白日饮酒过量,此时正于中帐大醉,搂着两名美女,沉醉梦乡,孔苌慌忙前来,与石瞻摇醒石虎,跪拜道,

    “都督!不好了,厌次的贼人趁夜劫寨而来!”

    石虎大惊,十分醉已然吓醒了八九分,但听帐外鼓声不绝,杀声震,石虎想要站起来,不想是脚下无力,将要摔倒,被石瞻扶住,石虎慌道,

    “快!孔将军!快列阵对敌!”

    刘遐和刘邵氏趁乱一脸斩杀数人,杀托兵,寻到霹雳车,命人把桐油尽皆扔向霹雳车,然后射出火箭,百余台霹雳车,瞬间被烧成了一堆灰烬,整个石虎大寨,也沦为一片火海!孔苌,逯明等人慌忙组织救火,大寨里乱成一团!

    刘遐寻到刘邵氏,道,

    “事已完成,当速速回城!”

    不料,刘邵氏却是斩钉截铁地道,

    “今日石虎定然已经吓破哩,不如乘此机会,直接斩杀石虎!”

    刘遐劝道,

    “石虎帐内,猛将如云,当速速离去,从长计议!”

    刘遐苦劝,刘邵氏定是不从,刘邵氏道,

    “你若心怯,你便自回!”

    罢,刘邵氏绰起长剑,直奔中帐而来,刘遐怕夫人有失,也不得不奔马紧随其后,此时石虎大寨已然乱成一团,混乱之中,刘邵氏正寻得被下人搀扶出帐的石虎,刘邵氏爆喝道,

    “石虎狗贼!纳命来!”

    石虎大惊,脚下一软,瘫在地上,但见刘邵氏飞马奔来,全身瘫住,不能行走,刘邵氏正要取了石虎性命,不料身边风紧,一杆长枪刺来,刘邵氏慌忙抽身,躲过长枪,驻马立身,但见一员将,身披银甲,手绰长枪,胯下也是一匹白马良驹,不是石瞻还能是谁!

    石瞻大吼一声,

    “休要伤我义父!”

    罢,石瞻挺枪来战,刘遐寻到刘邵氏,与刘邵氏合为一处,以二敌一斗住石瞻,但见石瞻长枪飘逸,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杆银枪在手,到似使出了十八改幻影,打的刘遐和刘邵氏节节败退,二人勉强吃下三四十合,石瞻一枪刺中刘邵氏心窝,刘邵氏惨叫一声,翻身落马,刘遐心中又惊又怒,手中战力暴涨,拼死逼退石瞻,救出刘邵氏,勒马逃回城去!

    回到城中,刘遐慌忙瞥了长枪,但见身后的刘邵氏心窝血涌如注,鲜血已然染红了银色铠甲,刘遐抱着刘邵氏,大呼道,

    “医官!医官!医官何在!”

    刘邵氏却是艰难抬起手,抚摸着刘遐的脸庞,断断续续地道,

    “夫君,大丈夫在世,当以忠义为先!妾身先走一步!”

    言讫,刘邵氏闭眼而亡,刘遐大哭,双眼一黑,昏厥于地……

    话重新夺了蓟城的段匹磾,得知厌次告急,慌忙领着万余名兵马,来救厌次,弟弟段文鸯和段秀力劝段匹磾,厌次不可救,段匹磾言道,

    “厌次昔日助我重夺了蓟城,如今厌次有难,我岂能不救!”

    遂不听段文鸯段秀之言,命段秀率领五万兵马驻守蓟城,段匹磾和段文鸯率两万兵马出城,行兵至断石谷,忽见山上鼓声喧,山谷两侧的上坡上,闪出无数旗帜,卢谌立于山顶,大呼道,

    “段匹磾!你枉杀刘琨,其罪当诛!今日这断石谷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段匹磾大怒,以马鞭指着卢谌,大骂道,

    “卢谌,你的父亲卢志和你之前的主公刘琨,都是大晋的忠臣,我段匹磾已经归降于大晋,汝为何要帮助段末波这等大晋的敌人!汝若是到了九泉之下,如何向你父亲和刘琨交代!”

    段匹磾一言,戳中了卢谌的心事,卢谌不言,但是站在卢谌身后的段牙怕卢谌反悔,便大呼道,

    “全军弓箭手,给我射死段匹磾!”

    罢,山上乱箭齐飞,段匹磾一万多军士,大多被乱箭射死,一番箭雨过后,山谷前后杀声震,段末波的堂兄弟,段辽和段兰二人,各引五千兵马,前后阻截段匹磾,段匹磾的兵马见大势已去,各自慌忙逃命,哪敢厮杀,段文鸯斩杀数名敌将,寻到段匹磾和段秀,道,

    “兄长,此番当何处!”

    段匹磾长叹一声,道,

    “这边的伏兵,没有看见段末波,想来,段末波定然是率兵去攻打蓟城了,段秀兵少,定然是难以阻挡,蓟城不能去了,只能去厌次了!”

    罢,段匹磾和段文鸯拼死杀退段辽,冲出战圈,二人二骑,直奔厌次而来!

    却是石虎被刘遐和刘邵氏劫寨之后,自每夜里,心惊不已,不能入眠,不几日,骑哨来报,俱言段匹磾在断石谷大败,现在已经逃进了厌次城中,石虎拍案而起,大喜道,

    “此番当时段匹磾的末日!”

    遂密信一份,派人送入城内的邵竺,原来石虎早已经将邵竺买通,当夜,邵竺偷偷打开南门,迎石虎入城,待邵辑得知此事之时,自己,段匹磾,段文鸯俱已经成为了石虎的阶下囚,石虎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厌次,只有刘遐,因为当夜在城外妻子的新坟哀悼,而幸免于难,投奔了临淮太守徐龛。

    石虎在厌次城内摆好宴席,段匹磾,段文鸯尽皆入座,段匹磾昂首道,

    “昔日你在临淄,也是设下鸿门宴,挖了王弥的肝胆,今日难不成你是要吃我的肝胆?”

    石虎面上故作惊慌,起身冲段匹磾拱手作揖道,

    “昔日当年我父王在襄城释放了段匹磾,我与令兄结为兄弟,我怎敢吃令兄的肝胆!兄长你看这是什么!”

    石虎一挥手,下人送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正是邵竺的人头,石虎笑道,

    “我甚知兄长不喜欢卖主求荣之徒,所以已经代兄长,解决了这个人!以解兄长的心头之怒!”

    段匹磾冷哼一声,不言,石虎依旧是绕在段匹磾身边,道,

    “兄长,还有一件礼物,你看这是什么!”

    石虎又是一拍手,下人又送过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邵辑的人头,石虎笑道,

    “此人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非要与我为敌,如今落于我手,不杀,难以平我石虎的怒气!”

    段匹磾撇着石虎,正色道,

    “我段匹磾,接受了大晋的恩泽,立志与你们为敌,这是大义,我与你结拜之情,乃是义,我岂能因为义而忘了大义?现在不幸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想让我投降你们,我段匹磾做不到!”

    石虎慌忙给段匹磾敬酒,道,

    “兄长言重了,我岂敢让你投降于我们,不过这段时间,劳请兄长暂时在厌次住一段,我会密信呈与父王,如何处置兄长,由我父王决定!”

    段匹磾又是冷哼一声,冷言撇着满脸谄笑的石虎,道,

    “既然如此,何故多言!要杀便杀,我段匹磾若是皱一下眉毛,便不是好汉!”

    罢段匹磾和段文鸯离开了宴席,石虎赶紧密信一份送到襄城,看得出,关于如何处置段匹磾和段文鸯,石勒也显得很是犹豫,很长时间没有给石虎回信,段匹磾被俘在厌次这段时间,仍然身着晋服,按照晋朝的礼节行事,看的石虎甚为不满,多次上言石勒杀了段匹磾,直到两个月后,石勒才回给石虎密信,上面只有三个字——

    “留全尸。”

    两杯毒酒,送走了段匹磾和段文鸯,这名鲜卑第三代大单于,就以这样凄凉的方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不久,蓟城被段末波攻破,段秀得知厌次也被石虎攻破,段匹磾和段文鸯俱已经身亡,大哭不已,南下投了建邺,段匹磾身死之后,段末波在蓟城,领大单于之位。

    此时的北方之乱,所有人都以为,随着段匹磾的身死,会告一段落,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此前一直没有动态的北燕国鲜卑慕容氏,出手了,慕容部大单于慕容廆(gui一声,音同归),派世子慕容皝(huang四声,音同晃)和长子慕容翰率领八万鲜卑铁骑,趁着段末波立足未稳,攻打蓟城!段末波不能相敌,求助于石勒,石勒坐山观虎斗,没有发兵,段末波不得已,撤出了蓟城,徒了令支,慕容翰率兵,一直打到令支城下,北方十郡由此归了鲜卑慕容氏!

    自此,鲜卑段氏历经内乱和外患之后,一蹶不振,而鲜卑慕容氏则是在大单于慕容廆的率领之下,开疆破土,逐步成为了北方势力中,仅次于石勒的第二大割据势力!

    暂且不言北方战事,话刘曜自登基之后,面临两个地方的威胁,西北方向的西凉,和南方的大成国,大成国建国十余年,从未有攻伐之举,跟每一家的势力,都保持良好的关系,况且大成国十余年来百姓安居乐业,兵士磨砺弓马,战力看似不俗,更是聚拢了十万精兵,刘曜目前还不是大成国的对手,于是,刘曜就把眼光看向了西凉。

    西凉的奠基者是西凉刺史,西平郡公张轨,张轨死后,其儿子张寔(shi四声,音同是)继位,张寔的统治,不如其父稳定,西凉境内出现了不少的叛乱,导致西凉的军力,一直没有提升,而西凉,一直是作为大晋的忠臣,庇佑晋王司马保,与大晋交好,却不与刘曜和石勒通和,这一点,让刘曜极为愤怒。

    于是刘曜采用游子远之计,先出一招抛砖引玉,命世子刘胤为大都督,三子刘熙为副都督,点大将朱纪,刘雅,王犷,平先,丘中伯,刘贡,呼延清等数十员猛将,调派精兵五万,来攻打上邽的司马保,同时查看张寔的反应。

    张寔毫不示弱,点派弟弟张茂为大都督,中远将军韩璞为副都督,遣大将陈安,宋毅,和苞,张阆,宋辑,阴预,张选,董广等数十员猛将跟行,领五万精兵,进发上邽,保护南阳王司马保,同时派金城太守窦涛,灭寇将军田齐,上故太守贾骞,陇西太守吴绍各自领兵围攻刘曜!

    两军步卒高达十几万,一场世纪大战一触即发!

    话刘曜的世子刘胤,此人谋略虽是一般,但是礼贤下士,能够听取被饶意见,自己的父亲刘曜对于游子远十分敬重,刘胤也对游子远十分恭敬,刘胤亲自去寻游子远,道,

    “先生,父王的本意,其实就是想借攻打上邽一事,借以试探张寔的反应,不想张寔反应如此过激,几乎以倾国之兵来对抗我们,此时晚生不知是进是退!”

    游子远微微一笑,对刘胤拱手作揖,道,

    “我们大军远来,劳师动众,兵马军粮调动无数,如果无功而返,恐怕让世人笑话!”

    刘胤道,

    “敌兵实在是太过于浩大,从西凉派出来的兵马和地方的兵马加起来将近十万,这要是一旦打起来,恐怕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不料游子远却是甩动浮尘,轻笑道,

    “敌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名义上奉张寔为主,实际上却各自包藏祸心,如今这下,动乱太过于频繁,所谓一朝子一朝臣,乱世之中,他们只会想到自己,不会全心全意为张寔卖命的!”

    刘胤冲游子远作揖道,

    “先生高见,马上不知先生可有破敌良策?我估计明日,金城太守窦涛和上故太守贾骞各自率领的一万多兵马就能够奔赴到上邽,不知先生如何应付?”

    游子远又是微微一笑,看着刘胤,道,

    “略施计,便能让窦涛和贾骞立马驻兵,踌躇不前!”

    刘胤大喜,慌忙冲游子远作揖道,

    “先生真乃是神人,烦请示于晚生!”

    未知这游子远究竟施用何等法术让窦涛和贾骞驻足不前,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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