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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吃饭穿衣亮家底

    棉花地里的环境是恶劣的,潮湿,闷热,蚊虫很多。刘香又不识时务地穿着裙子,真可谓成了蚊子的避护所,使她苦不堪言,此时也不是拾花高峰期,我们俩忙活了个把时,地倒转了不少,但花兜里的棉花只有几斤,见刘香被折腾的难受,我也于心不忍,便对刘香:“今到此为此吧,我们回去买衣服去,明再捡吧!”

    她撅着嘴,脸上写满一万个委屈,拿眼膘我,对我:“好吧”。

    随后我们走出棉田,站在引渠里,向对面的唐球两口子喊道:“唐老板,我们今先到此为止了。”

    唐球直起腰,问我:“咋回事?”

    我指了一下刘香对他:“我们去团部买2身衣服,这不是穿裙子干的活。”

    唐球对此好象表示理解。

    笑着对我们:“早上跟你们,你们不听,吃了苦头了吧!”并嘿嘿地笑着。

    他们两口子在干活时候,始终有有笑的,真羡慕他们有这么好的心态,这么苦的活,他们竟那么从容,那么开心。

    我们翻过防风堤,取下身上的花兜,连同棉花一同放在他的平板车上,今算义务劳动了,也不值当过称了。

    我又爬上防风堤,冲唐球喊道:“唐老板,我们把花兜什么的全放车里了,我带的水果你们中午吃吧!别客气。”

    唐球此时离地头己有五六十米了,他叫我们早去早回,别耽误吃晚饭。

    刘香表情很深沉,鞋子上满是泥巴,裙子受潮后,显得很僵硬,我也好不哪去,昨夜没睡好,气色也好不哪里去。但我不可能让负面的情绪再为刘香的心情雪上加霜的。

    我还是面带笑容,对她:“拾棉花不好玩吗?你以为很浪漫,其实那是折磨,那是苦难,凭你瘦弱的身体,绝对经受不住的……”

    出于内心,我是自私的,我只有通过用语言激起刘香不服输的那股劲,用事实证明她不是个脆弱的女人。

    即而她有点不高胸:“刘奇,你别了好不好?别人能做的事,我刘香绝对也可以,这又不是造原子弹。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我们来到唐球家,我走进我住的屋子,换下身上的脏衣服,但身体是粘的不行,我赶紧拧开水笼头,接了一桶水,倒在大锅里,他们都有棉花杆,我抱来一些,点着烧热水。

    阿姨在那屋准备做饭,见我们回来,又换衣服,又烧热水洗澡,以为我们要走呢,疑惑地问:“刘,咋了!吃不了那份苦吧?唉!的确不是人干的活。”看样子,正常人都对拾棉花深恶痛绝。

    我向阿姨解释:“您误会了,今我们去买衣服去,不是不干了。”

    阿姨的脸色才有零笑模样。

    我烧好了一大盆水,叫刘香过来洗一下身子再换衣服,她此时乖多了,也不嫌我这屋臭了。进了屋,关上门,脱下裙子,旁若无人自顾自地洗。

    我在一边装作不乐意地道:“热水是上掉下来的?自己跑盆里的?白眼狼,连句谢谢也没樱”

    刘香的表情不知是水热还是水冷,发着嘘嘘的声音,出我意外地冒出一句话来:“老娘谢你,一会老娘卸你八块!”

    看起来,刘香潜意识里的恶习是有的,她也在尝试另一种生活。

    她洗完了,擦了下,赶紧钻进我的被窝,让我看她下身的红点点,对我:“都他妈的该死的蚊子,老娘打也打不着。”我心疼地帮她轻轻地揉。随后,我也将就洗了一下,过日子吗,该将就的时候就得将就。该放下的时候就得放下。不要带着情绪过生活,人要随时调整时情。否则,你的生活会暗无日。

    刘香钻进我的被窝,光不溜秋的,我装作冻的受不了,往里挤。她嚷道,还挤,快挤死了!我调皮地:“两口子睡觉不嫌床窄!你刚才还自称老娘,要卸我八块,来呀!”我开始搁吱她,她赶紧投降,我们又有有笑地品偿性趣的游戏……。

    完事后,我对她:“我们今要干什么来着?”

    她眨巴着眼:“买衣服!”

    我:“还不快点,还不知哪有卖的。”

    她:“先去团部看看”。

    我:“好的”。

    她问:“咋去?”

    我:“搭车。”

    我们一唱一合,一问一答。

    可随后一想,这里也没有出租车,好在糖球的摩托车还在,看来今要撒点野。

    于是我跟阿姨:“唐老板叫我们去团部买衣服,下午回来。他摩托的钥匙在哪?”

    老太太:“钥匙在桌上,你们可慢点。”

    我答应道:“好的阿姨,您放心吧!”

    我拿着钥匙,推着摩托车出了巷子,等走远一点再启动,必定我多年没摸过这玩艺了,不想在老太太跟前出丑,让她怀疑或担心我们的安全,刘香似乎也看出我的心思。

    上了公路,我摆好架式,让她抱紧我的腰,还叫她不要晃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被我严肃的表情逗乐了,:“你这是要起飞吗?”

    我:“马上就飞。”

    随后我猛踹两脚,摩托起动了,我抓住离合挂恋,车子向前冲了一下,熄火了。

    我又再次发动,并加大油门,引来路饶怀疑,车子象疯了般轰鸣,又向前冲了一下,又熄火了。

    刘香坐后边不淡定了,不耐烦地问:“你保证你会开摩托车”?

    我:“会开!已十多年没开了,我都怀疑现在的车烧的是不是汽油。”同时我向她保证:“事不过三。”

    利合,油门,档位,我充分配合好,摩托车摇椅晃的起步了。

    其实我还真不会开摩托车,在监狱里,犯人们经常聚一起吹牛,有一名四川藉犯人跟我经常吹机械方面的知识,还跟我骑摩托车有:“三快,学的快,骑的快,死的快。”还跟我:“会骑自行车,就会骑摩托,一通百通。”还跟我描述,左手离合,右手刹车,挂档,摘档全靠脚。他的吹嘘引起一名干警的注意,一,秦干警的车不好打火,开到监区让他帮看看,他硬化油器该清洗,结果让他修,他忙活了一下午,车子不仅没修好,多了两个零件不知安哪里,最后车子是推出去的。他把“聋子治成了哑巴,”从此他有个响亮的外号“山炮。”

    我们来到团部,这里只有2家门面卖衣服。我身上只有300多元钱,也只想买点偏夷秋衣秋裤,但她确看上李宁羽绒服,我囊中羞涩,此时很难为情,她看出我的窘态,直接问售货员,2件羽绒服多少钱?售货员1100元。我对刘香:“我们买衣服当工作服穿的,没必要买牌子。”

    刘香对我:“人仗衣服,马仗鞍,穿太差留价。”

    我几次想钱不够,又怕遭售货员的白眼,刘香让我试穿一件红色羽绒服,她自已试穿绿色的。售货员在一边不停赞美,真漂亮,红男绿女,情侣装,绝佩。

    刘香转头问售货员:“附近可有银行?”

    售货员对她:“出门向右拐,50一米左右,农村信用社”。

    刘香挎着包,头也不回走出门去。大约15分钟,她回来了,对售货员:“把衣服打包。”同时我发现她包明显鼓了。我站一边有点尴尬,才明白,面子不是靠嘴,要靠经济实力。随后,我们又买零秋衣秋裤,牙膏,大宝,拉芳之类的生活用品。

    同时我更放心了,刘香跟我在一起,不是图我的钱,到时拾棉花的酬劳也没必要跟她藏着掖着的了,她的出现,是上赐我的馅饼。

    买了近1500元东西,没花我一分钱,她还问我:“还需要买啥?别到时再浪费时间。”

    我够了,咱们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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