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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妖怪你也在这里

    买完衣服和生活必须品,我们并不急着回去。此时己近正午,也是最热的时候,这种闲暇和放松的时刻,在以后拾花的季节里是不会再有的了,我们要充分享受这短暂的自由时光,我推着摩托,把衣服挂车把上,陪着刘香朝不远处的饭馆走去。

    饭店老板是个四川人,菜系以川菜为主,刚才买衣服没花我的钱,我感觉很过意不去,此刻想多点些美食,作为愧疚心情对刘香的补偿。我拿过播,点了辣子鸡,宫爆鸡丁,水煮肉片,酸菜鱼,麻辣豆腐……。刘香此时看我的眼神犹如看外星人,用怀疑的语气问我:“你确定你能吃完?你是不是钱多烧的?”

    我回她道:“以后要过苦日子了,这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好好补补?”

    她没接我的话茬,拿过播,划了我写的菜名,重新点了2个菜,酸辣土豆丝,蒜苔炒肉丝,外加一碗紫舶花汤和两碗米饭。

    随后她以教育家的口气对我:“钱是个好东西,多多益善。但支配金钱需要智慧,一个人会不会挣钱,这要看他会不会花钱”!

    我接过话茬:“花钱谁不会,我上个月就花了6千多……”

    她打断我的话:“花与花不同,有人花钱的同时在挣钱,有人花钱是在浪费钱。”

    我听出她出这句带有哲理的话,让我惊讶得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她的一席话也在讽刺我没有必要乱花钱点那么多菜,这无异于浪费。但我更加琢磨不透,她哪根筋不对,我长的不帅,背景不好,前景暗谈,还朝不饱夕,她闭着眼晴摸一个也比我强,她到底图我啥?图我会唱歌?会骗人?还是喜欢我这个曾经有过污点的过去……。?

    临回连队之前,我突然想起我房间里弥漫那难闻的异味,又买了瓶空气清新剂,还买了去除异味的檀香。的确,恶劣的环境将直接影响饶心情,要想提高工作效率,必须改善环境。刘香对我:“你真是姐身子丫环命。”

    我反驳道:“你不也是?捂着鼻子朝外跑。”

    随后又给唐球他孩子买点礼物,必定给人家打工,先营造一个合协的氛围,这也是一种交际。

    回到连队的时候,唐球他们也早就收工了,必定拾花前期,连队也不下定额和任务,平板车上的棉花不多,他们也就没送花场。

    唐球见我们回来,黑着脸:“路上车多,人多,出了事到时谁负责?”我知道他心疼他的摩托车,再我也没跟他打招呼,自知此事做得有点过。

    我大方地一笑,:“今特殊情况,从地里回来后,才想起这边没出租车,这不,该买的都买回来了,以后也没时间再用你的车了。”

    唐球围着他车转了两圈,也没别的。

    刘香拿出给他孩子买的果冻,还有一箱牛奶,把孩子她奶奶乐的合不拢嘴,只:“孩子都大了,花那冤枉钱干吗?”

    唐吉雀跃地抱着礼物跑屋里去了。他两口子此时表情鲜亮多了。当今社会,尊重人家孩子,比尊重他爹妈都让他开心。

    随后他们看了我们买的衣服,问羽绒服不偏宜吧?刘香含沙射影地:“不贵,两件才1100多元,拾棉花没必要穿太好的”。他两口子对视了一下,愣是没吱一声。

    我们虽给他打工,这一点够他两口子自卑一阵子的了。我估计他们当家的衣服也不超过200元,钱啊,你能让卑微的灵魂坚挺如雕塑般昂然。

    色尚早,我赶紧拾缀我的屋。我找来一此杂物把我和鸡舍串味的墙上的空隙堵上,喷了好多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又点了两支檀香。终于扼制了难闻的气味。

    改善了居追境,心情也好多了,思想也不在痛苦了,夜里总算睡了个好觉。但两三点钟过后,我还是摆脱不了鸡对我的骚扰,它唔唔唔地报晓声把我吵醒。我自我安慰,万事不要追求尽善尽美,并告诫自已,习惯就好了。

    第二,我们在《向往神鹰》的音乐声中起床,穿上新买的“工作服”。唐球他两口子对我们的态度有了明显约转变。也许他感觉我们的生活态度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也许他向阿克苏的阿姨求证了关于我的某些方面的问题。总之,他们不在有居高临下,盛气逼饶那种口气了。

    唐球拉着平板车,他在平板车车把中间的车体上,拴上了绳子,并把两头系紧,留出周长2米左右的圆弧,套在肩膀上,当需要使劲上,只要猫腰,绳子上能传输很大的动力,长在农村的我对此并不陌生,但大多是牲口在拉这种车,能拉一吨多货。

    来到地头,唐球对今后拾棉花的要求及工作范围对我们进行了详细的安排和强调。引渠左边的棉花及地里的质量归我们负责,右边的归他们负责,并重点强调地里的质量也不能乎视,杜绝“羊尾巴,和羊胡子”的出现。

    其实这些我都懂:比如一朵棉花吐5瓣絮,你捡的时候有可能捡起四瓣,还剩下那一瓣没捡净,被称为“羊尾巴,”有时5瓣你都捡了,被坚硬的棉花壳挂住一些仍是白不拉叽的,这种现象被称为“羊胡子”,这此都是不合格的。

    我对他:“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告诉我们,昨他帮我们把地块都棠差不多了,在最西头有几块地,棉花开的很旺,让我们直接去捡就行了。

    我对他了声谢谢。

    我和刘香拿起花兜,大花包,水,还有水果朝200米开外的地头走去。看来昨给他们留的水果,他们没吃。

    大约走了有三分之二的距离,这里的棉树有些枯黄,棉花白了不少,可能是地势高,水份不充足,再或者地下是盐碱带,反正有几块地的棉花盛开的很好。

    我对刘香:“今让你见识真正的拾花高手。”

    她撇着嘴:“啍,咱称上见分晓。”

    早上棉花出重,也是心情最好,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冲刺上午,下午呢就无所谓了,最其码,劳改队是这种现象。

    第一条件反射让我赶紧系好花兜,冲进棉花田,手脚麻利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正在我全神贯注地忙碌的时候,远处传来有人叫我的声音。

    “刘奇,刘奇”。

    不是唐球的那个方向,是南边临界的棉田,我停下来,站起身向那边观望,是一个男人,戴着卫生帽和口罩,距我有20多米远,我愣是没认出来。我也朝他的方向迎去,他摘掉口罩,我不由一惊,脱口而出,“妖怪”,他嘿嘿嘿地笑了。

    我纳闷地问:“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怎么知道我来了?”

    下一章妖怪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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