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牵连
金凰把画琅带进府内之后,便起身告辞,但却并未远离,她想要知道,这名满下的画琅姑娘,失魂落魄的来找太子殿下是所为何事。
邹晋北因着和玄烨的关系,衣衫有些凌乱,所以是回自己院子换了衣服才来厅内见的画琅姑娘,略微有些迟。
“不知画琅姑娘来找本宫,是所为何事?”邹晋北脚下迈着稳健的步子,面上带着沉沉的笑意。
“拜见太子殿下。”终究是身份有别,所以即便画琅心中十分的急切,但是赌依旧是知书达理。
“画琅姑娘请起,此时来找本宫,可是想本宫了?”邹晋北嘴角带笑,若是这女人想通了,要归顺自己,收了她做侧妃,也不是不可。
“太子殿下请自重。”画琅心中暗骂卑鄙,面上却依旧是一派沉稳的面色。
“那姑娘倒是,来找本宫是所为何事?”邹晋北想了许久,他并未做什么招惹画琅的事情。
“画琅是来求太子殿下放过画琅的师父,他身体不好,需要画琅时时在身边照料,且受不得刺激,还请太子殿下……”
邹晋北像是听明白了什么,他还未来的及禀报父皇城郊木屋的事情,这画琅怎么就找上门来了,“停,本宫从未动过你的师父,你找错人了吧。”
听到太子的这番辞,画琅心中不免有些急切,“太子殿下,师父所住的木屋在昨夜失火,现场并未见到师父的尸骸,应是被人带走了,师父的踪迹只有殿下知道,难道……”
邹晋北心中有些不快,“画琅姑娘,失火寻人应该找官府,而不是找到本宫的太子府来,若是姑娘无事,还请回吧。”
画琅扑通跪在霖上,恭敬的磕了一头,“太子殿下,之前是画琅不懂事惹怒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大人有大量,放过家师。”
邹晋北并未派人做过这件事,让他如何认?
他根本就没有做过,又如何能把她的师父还给她?
邹晋北的脾性几乎被磨光了,“本宫了,此事与本宫无关,画琅姑娘找错人了!”
画琅看邹晋北挥袖离开,不觉有些慌乱,难道不是太子所为?
可是只有太子殿下知道师父的所在,若不是他所为,还能是谁呢?
画琅并未想到,这画琅竟是邹轻舟的徒弟,只是如今的状况,她自然不会再请她为邹轻舟诊脉。
“画琅姑娘可能真的是误会殿下了。”金凰在香风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站在画琅的前面,看着她满眼失神的跌坐在地上,金荒心中浮现一丝快福
画琅抬头,看向太子妃,希望她能继续下去。
金凰笑着道,“殿下昨夜都在太子府,并未外出,更没有带什么人回府,今日晨起便入宫,在你来之前方归,所以本宫以为,此事与殿下无关。”
“可是,只有太子知道师父的住所,若不是他,还能是谁?”画琅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谁,她自然是想不到,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带走了她视若珍宝的师父。
“本宫听姑娘一场大火,莫不是尊师已经命丧火场,只是姑娘未寻得尊师的尸骨。”金凰蹲下定定的看着画琅。
画琅怔怔的看着金凰,一直都未寻到师父,太子也非他所为,这太子妃的辞与陈将军一般无二,但是师父怎么会就这么丧命于火场了呢?
就在这时,大雨倾盆而下,一道惊雷,唤醒了画琅,若是师父真的丧生火场,应该会有痕迹,只是这场大雨过后,便什么都不会有了。
画琅艰难的爬了起来,“多谢太子妃,画琅告辞。”
金汇零头,“画琅姑娘慢走。”
待画琅走后,金荒面色立刻冷了下来,“蒙贵,去处理一下,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是。”蒙贵是金将军指派给金荒贴身侍卫。
金凰对于画琅倒是看了,她本以为只是一个来找太子的女人罢了,却是不想竟然和邹轻舟有这么深的牵连,她不能让这么坏自己的事情。
一定不能。
凤沐阑被喊起来的时候,才刚亮没多久,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左丘玉泉,不明所以。
“陛下并未怪罪浚王,之前秋牧在大殿闹了一番,陛下便没有再因为此事怪罪浚王,只是,陛下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
自昨晚回来之后,凤沐阑因为担心秋茗月等饶安危便迟迟睡不着,左丘玉泉今日早早的便派人进宫打探消息。
只会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个女人睡得跟死猪一般。
凤沐阑此时才反应过来,“皇帝若是不怪罪了,我们写封信让他们回来吧。”
“不可。”左丘玉泉道,“皇帝对浚王的态度有些奇怪,浚王迟迟未归,陛下也没有过问一句,而是当此事没有发生。”
“太子和秋牧倒是为这件事废了很多的心思,只是这两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待考究。”
凤沐阑有些糊涂了,“秋牧是秋茗月的父亲?太子不是一直想要浚王死吗?”
左丘玉泉敲了敲凤沐阑的脑袋,“太子自然是想要浚王死的,但是他更不想让浚王回京,而秋牧,现在却是派出去了大批的人,在寻找浚王和浚王妃,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凤沐阑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左丘玉泉如此正式,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她莫不是做了什么事?”
“不错,我的人查到这宁荣跟一伙神秘人有联系,只是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目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事,宁荣的目的是浚王。”
凤沐阑一惊,瞌睡尽数散去,“宁荣难道是因为宁府的缘故,恨上了浚王?”
事关秋茗月,她不能置之不顾,亦或是冷眼旁观。
“宁荣现在居于荣妃之位,陛下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了,后宫有荣妃,朝廷上有太子,就算秋牧还在撑着,只怕浚王现在的处境也并不乐观。”
凤沐阑微微皱了皱眉,“如此,你可还有化解之法?”
左丘玉泉笑着揉了揉凤沐阑的脑袋,“傻丫头,相信你的夫君,你想要保护的,我自然不会让别人害了去。”
虽然话是这么,但是这件事的确是很棘手,就算他是左丘玉泉,这件事依旧不好解决。
凤沐阑靠在左丘玉泉的肩头,嘴角微微扬起,满心的甜蜜,不管如何,左丘玉泉现在对她,可谓是十足的用心了,她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