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看望病人
当午后,李氏什么也要亲自去谢府一趟,既然求不着辰王,那就去求求谢老夫人和谢老太爷,无论如何她得救孙女出来,即便不能,也要去看看她是好是坏啊。
谢固拗不过,只得陪着一起前往谢府。
谢老夫人端坐在正堂之上,一侧是谢思晁和谢夫人林氏,还有非得闹着前来助阵的谢晓雅。
李氏进了大堂立刻便以帕子掩面哭倒在谢老夫人跟前,“老姐姐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容珍啊,她一个娇弱的姐,怎么会做那种杀人放火的事,且还是对自家人下手。”
她是真的担忧,听刑部大牢里鼠蚁遍地,虽然已经是冬日,可寒冷岂不是更糟?
“即便...即便陛下不肯信,那让我去看看她也是好的,如今寒冻地,她一个女儿家的,若万一冻坏了,那可是大事啊。”
李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悲切切的看着谢老夫人,这汴京谁人不知她疼孙女,疼的心肝儿一样的。
谢老夫人以往对容珍有些喜爱,这次只是一件事,且并非容珍所为,她只是被城阳郡主给利用了,只要咬紧这一点,她的孙女就会没事的。
“老太太竟还担忧这些事?”谢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也顾不上谢老夫人未开口,便站起身来走到李氏跟前,“那可是辰王府十二卫之一,是有品阶之人!”
“你怎么话的?事?我的孙女如今可在刑部大牢里受苦,如何能算是事?即便死的是辰王府十二卫,可到底不过是辰王家奴,又不是容珍害死的,凭什么让她在牢里受着?”
李氏这一番话完,候在一旁不好开口的谢固心中一沉,谢老夫人有多宠爱丹阳郡主,自那次谢府家宴就能看出,她这么话,岂不是要得罪人?
谢固赶紧上前赔礼道,“老夫人勿怪,我母亲只是忧心容珍,这才口不择言,今日前来也只是求老夫人能帮一二,只求能见见女,知道她这半月在牢中都如何了?”
谢老夫人本欲发怒的脸,硬是缓了缓,良久才开口道,“此事不是我等可以插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你日日出入朝堂,难道也不知?”
谢思赉头附和道,“是啊堂兄,此事陛下都默许辰王自行处理,我听辰王对你还闭门不见,如此态度,你又何必这时候去招惹?”
谢固还没来得及张口,李氏氏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招惹?到底谁招惹谁的呀?污蔑容珍下毒也就罢了,还将人关进了大牢,我只是想去见一见我孙女,算过分吗?”
江氏脸上的泪痕犹在,但脸上的泼辣却是一点不比泪痕少,“都咱们谢氏就数老姐姐家家门甚严,这一个后辈上前随意话也就罢了,怎的还处处顶撞于我。”
谢老夫人眉头紧皱,今日本就不想见这两人,只是因着同为谢氏族人,这才勉为其难见了,没想到这李氏如此蛮不讲理。
“罢了,既然你如此有见解,想来心中定有办法,我这一把老骨头坐不住,就不久留二位,来呀,送客。”
李氏没想到这才了几句话就被下了逐客令,当即便着急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道,“老夫人,老夫人不要与我一般见识,我真是急糊涂了,这才胡言乱语,求老夫人帮帮我啊。”
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到大牢中见孙女一面,这孙女她自幼托在手掌中,娇惯的很,何曾受过这等苦?
谢固叹了口气,站在一侧毫无办法,在内他管不住家眷,在外他也只是个侍郎而已,即便他姓谢,也远没有谢府的荣光。
这汴京上下贵人何其多,又怎么会放他一个谢府旁支在眼里。
谢老夫人见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忍不住叹了口气,也都是教养过孩子的,她怎会不知自家孩子福祸不知时的担忧和害怕。
“罢了,此事我会差人去辰王府一声,到底会有如何结果,且看看吧。”谢老夫人微微摇头转身离开,谢思晁夫妻也相继离开,倒是谢晓雅一脸不喜的看着谢固母子高心离开。
“六儿怎么还在这里?”谢修逸从侧门转入,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妹。
刚才那一场闹剧他全看在眼里,只是此事牵扯过多,他无官无职不便掺合,而且他觉得辰王府有能力处理好一切,急得只是会那些不安分的人。
谢晓雅嘟嘟嘴,眼睛带着几分不喜的看着已经走出去的壤:“当然是近距离看个热闹,结果发现这热闹看的人火冒三丈,我这不正在极力安慰自己,切不可动手,动手会伤了谢府脸面。”
“哈哈,六儿你还是这般有趣,好了,我过些日子便要往沧州去收药材,难得今日有空,要不我陪你去看看月明?”
谢修逸跟白露的交情一般,但尚有血缘在,且还十分亲近,所以他一点不介意亲近亲近这个跟妹妹性子不同的亲人。
“什么?四哥肯带我去看月明姐姐?走走走,赶紧走,我早就想去了,阿娘一直不让。”谢晓雅着拉起谢修逸就走,竟是不给他一点反悔的机会。
等出了门坐上马车,谢修逸才摇头失笑着提醒道,“你我二人同去看望一个病人,却两手空空,不知辰王府的人会相信我们是去看望,而不是去看热闹啊...”
谢晓雅这才发觉自己失了礼数,只顾着着急忙慌的去看人,礼都没有备下。
“那怎么办?四哥怎么不早,这都走到半路了。”
她着急,却见谢修逸一脸温和笑意,丝毫不见着急之色,便气鼓鼓的看着他道,“四哥,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那是,要是等着你这丫头准备,我们定然要出丑的。”谢修逸抚掌笑了笑,让谢晓雅往车后看,果见后面有几个盒子,正整齐的码放着。
谢晓雅嘟起嘴来,“四哥你戏弄我!”
“非也,是六儿你自己没问清楚就着急,怪不得四哥哦。”谢修逸着笑的更欢快了,过些日子离开汴京,这么有趣的妹便要好久见不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