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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八娘一通慷慨陈词,惊呆了一屋子人,这还是他们家那个整日里笑嘻嘻的八娘?

    七娘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阻止她再下去。

    “这……”见女儿脸上写满了难过,还有不被家人信任的气愤,曾不疑也觉得自己让二儿子去对质有些过份,但八娘毕竟太,不知轻重也是有的。又见她出这么一大串气话,脸蛋因气愤而通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好了,爹信你还不成?爹叫你二哥去问问,也是给对方一个机会,兴许人家一时糊涂,事后反悔了也是有的,咱们家不比寻常人家,又怎可做那叫人生悔的为难之事?”

    到这里,曾不疑的声音重又严肃起来:“不过以后可不兴与爹这般话,平时你娘是如何教你的?目无尊长!爹娘哪怕的不对,你开口之时,心中也当存一份敬意。”

    “是,”八娘低了头,“爹教顺的是,八娘以后不会了。才刚是女儿不懂事了。请爹责罚。”

    曾不疑摆了摆手:“算了,看在你也是一心为你母亲分忧的份上,便不罚你了。”

    到这里,又露出和蔼可亲的笑意:“至于你刚才的话,倒有些志气,不失我曾家气骨……”

    八娘听到这里,也顾不得失礼,连忙打断了老爹的话,摆着身板儿,盈盈福了福身,笑弯了眉眼:“爹的意思是,准许女儿为家里出些力,凭自己的本事争银钱?”

    那可爱娇憨的样子,把身边的几人都逗乐了。

    曾不疑哈哈大笑:“你这机灵劲儿,可是传了谁?好,爹就答应你,不过你也要记得,不得走歪门斜道,不得见财起意,更不得为着钱财,便辱了我曾家的清名。”

    “是,就知道爹最英明,女儿可是爹和娘教出来的,怎会做那不良不义之人?君子生财,取之有道。女儿不会辜负爹的信任的。”八娘脆声笑道。

    这一场风波,就算揭了过去。

    可该办的事情,还当要办,曾子固看着八妹妹笑着摇头,把一叠交子钱揣入怀中,欲去泰瑞祥,八娘赶上去,拉了二哥的手:“二哥哥,我与你一起去吧。”

    “你来回走了这么久的路,歇着吧,身子这么弱,若是累着了,倒害爹娘担心。还不放心二哥?再午后还要去学舍里讲课呢,你若跟去,我行的不快。”

    八娘一想也是,便回了屋,七娘自去帮着朱氏做饭,她则讨好的去提了热水铜壶,亲自帮老爹沏了杯酽茶:“爹爹,您喝茶。坐着看了半书,累了吧?善儿给您揉揉肩。”

    这一招前世时用来讨好久居案牍的祖父,百试不爽。

    果然,揉了一会儿肩,曾不疑奇道:“善儿你这手法倒是特别,怎么被你这么一捏,为父竟觉得身上都轻了几分,也不酸也不痛了?只是你这手劲儿太,回头多吃点儿饭食,养养力气,”

    八娘心中一惊,忙道:“这不是因年前生的那场大病,好了后娘总让我静养着,不让我做事,女儿无聊的很,便常在你和二哥的书房里看书嘛,上回寻了本医书,上面记着人体的穴位,也有教这按摩的,女儿觉着有意思,便学了些。爹要是觉得好,那女儿给您揉呗。”

    曾不疑好似记得确实有这么本书,不过八只看了书,就能学成这样,可见实是聪惠的,便笑叹道:“你这丫头,从就比你姐妹们有灵气,若是男儿,只怕也不比你二哥差。”

    八娘便嘟了嘴:“爹爹这话的,不怕善儿伤心么?善儿虽是女儿身,一样也不比二哥差,再了,爹真正贪心的很。”

    看着她嘟着嘴皱着秀气的眉头娇嗔的样子,曾不疑好笑:“为父怎么贪心了?”

    八娘就依在他膝前,扳着肥肥的手指,从头数到:“大哥,二哥,四哥,五哥,还有九弟,爹这都有五个儿子了,不定娘现在肚里的宝宝,也是弟弟,这不就六个了?就这,还希望女儿也是儿子,可不是贪心?”

    一边,一边摇头,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爹爹你这般,可叫那些没有儿子的人家,情何以堪?”

    曾不疑“噗嗤”一声,差点喷出口中的茶水,指着八娘笑骂:“你这鬼灵精乖的丫头,这都那里学来的?”

    八娘心道,就这点计两,老爹你就投降了?这要是前世的祖父,自己至少还得再加上五成的演技才校话从跟着世上最疼爱她的祖父母一起生活,撒娇卖痴的本领,她可是独一份儿。百试不爽。

    得意的瞟了老爹一眼,起身跳了开去:“爹,九弟和十妹还有觉儿簧儿是不是在后园里?我去寻他们玩去了。”

    自家老爹被她这一闹,心情大好,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吃饭就是。”

    约莫半个时辰后,二郎曾子固提了五贯铜钱,吃力的进了院子,曾不疑一看,已知自己家女儿果真没有骗自己,等二郎把钱袋子放到桌上,这才问道:“怎样?那泰瑞祥是怎么的?”

    饶是曾二郎一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提了这十多二十斤重的一袋子铜钱走了这半响的路,也是有些累,匀了匀气,才笑答道:“主家不在,只有掌柜的在铺子里,听我了来意,非但没有反悔,还好生把七妹八妹夸了一通,又知她们两是曾家的,我去时,待我极是礼遇,爹不用担心。这不,想着家里无钱了,省得母亲再去兑换,我就顺道去交子铺,折了一张交子钱回来。”

    朱氏在灶上做饭,也是留心外面的动静,知道二郎回来了,便交待七娘看好灶台,入了正屋:“二郎,你回来了?”

    看着母亲满是希翼的目光,曾子固一笑,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钱袋道:“我回来时顺道去交子铺兑了张交子换了五贯铜钱回来,”一边,一边把余下的十五张交子递给朱错,“这些交子钱和换回来的铜钱,您都收好了。”

    朱氏脸上露出喜色,还是不放心问了一句:“你去问了?没什么事吧?”

    “母亲放心,我去了铺中,那掌柜的娘子,非但没有反悔,还把七娘和八娘好生夸了一通。”

    “这就好这就好,”朱氏看向曾不疑,见他故作淡然却掩不住眼角的喜色,嗔道,“你看,我就我们七娘和八娘,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吧?再了,就她两那么丁点大,以人家做惯了生意的精明,岂会受这两丫头的骗?”

    全然忘了自己见了这么多钱时,生怕两孩子的闯了祸的担忧。

    曾不疑原先其实也不光是担心自己两丫头骗了人,也担心她个丫头两年龄,受了别饶骗,再惹出祸事来。此时心中担忧尽去,狠瞪了朱氏一眼:“午饭做好了?别耽搁了二郎午后去学舍。”

    “好了好了,马上就上来,你们先洗洗手脸去。”朱氏见他瞪眼,可不敢再冒犯他家主的尊严,欢欢喜喜拿着交子,曾子固帮她提了那袋子铜钱,去屋里收入箱笼郑

    七娘做好了饭,回屋里禀了一声,便去后院里寻几个的去。

    不时领着八娘,九郎,十娘还有觉儿簧儿四人一起回了正屋里,一家人开始用饭。

    一边吃饭,朱氏一边念叨:“过几日大媳妇该回来了,也不知道提前捎个信回来,告诉下准确的日子,好出城去码头上接去。”

    曾子固应道:“母亲不必担心,大哥知道前些日子大嫂南城县娘家的老祖母过七十大寿,他这趟回来刚好要经过南城县,想必会顺道去拜访一翻,与大嫂一起回来。”

    朱氏又道:“起寿辰,你祖母明年春时,也要办九十大寿了。”

    “嗯”曾子固应道,“这事爹和母亲不用烦心,回头大哥回来,得空我与大哥好生商量,定为祖母办场风风光光的寿宴。也好叫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人生七十古来稀,更不提老祖母已是九十高寿了,若是不隆重的办上一场,请了亲戚故旧过来好生热闹,定要惹人闲话。

    到时除了族里的亲戚们,就是金溪吴家她姑母,还有临川王家的姻亲,都一并要请来,如此一来,开销实在惊人,朱氏一想,就越发愁了起来。

    二郎他与老大想办法,也不过是宽她的心罢了。

    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只盼着翻年开春时,二郎的束修能多收些,大郎出去做的那些生意,也能顺利些,再加上这八十贯省吃俭用些,兴许能免强够办寿宴的花销。

    朱氏满是愧疚的看了一眼二郎,这孩子二十岁时因受当朝宰相的赏识,便入了京中的太学,可还没待上两年,便因老爷大病,休学回了家,帮着操持这一家的生计,生生耽搁了他的前程。

    明年便该春闱了,今年入秋后,便当与老大一起,去京中备考才是,可这两兄弟,一个忙着行商,一个忙着当教书先生,如今有了这八十贯,路费和京城里的开销倒是有了,可只怕想着家中的情形,两兄弟大概都不会同意去的。

    朱氏叹了口气。

    等吃了午饭,七娘帮着朱氏收拾碗筷,八娘负责照看十娘,曾不疑领着九郎觉儿和簧儿去书房里,给这三孩子讲讲课业。

    八娘抱着十娘,对曾子固笑道:“二哥哥,你先去歇一会儿,春日易困,要不午后犯了困,可难受呢,等到了时辰,我叫你就是,耽搁不了你上课。”

    “不累,你陪十妹玩去吧,我去书房里找本书看去。”

    八娘一笑:“那也好。对了二哥哥,我昨儿从书里找了本《六韬》,里面有些不明白的,等二哥哥晚上得闲了,给我讲解一下,可好?”

    曾子固挑了挑眉,八娘实在与别的姐妹不同,她素来不爱那些诗词歌赋,反倒是对野史杂记还有兵书史书甚有兴趣,可他怎也想不明白,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怎么尽喜欢看些《六韬》《三略》《百战奇略》《将苑》《鬼谷子》这样的书。

    见八娘神情殷切的看着他,曾子固应了声“好”,八娘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十娘回了后院的屋里。

    许是从前受前世祖父的影响,八娘甚爱兵书,祖父就曾过,兵者,诡也,生意之道,重在谋略,古籍史书兵书里,集了几千年的前人精英者的智慧,值得人去学习一辈子,前世的祖父原就是考古学家,对于古典籍亦是如数家珍,家中书房里,琳琳总总的书,八娘还是前世的曾云善时,便浸淫其郑

    不过从前也则罢了,如今有二哥这样一位放到当今仕林里学问也堪当一流的博学儒者,岂非更能解释经典之意?八娘又怎能放过?

    八娘抱着十娘,欢欢喜喜回了后院,想着今日赚邻一桶金,也很得意,前世时,手中动则百万千万的生意,也没有这一次来得叫她心情激动起伏。

    至她醒来后,因大病,调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且也从整照看她的七娘口中套出了些这个时空大致的事情,后来能走动了,又发现家中竟然有一间很大的藏书房,内中藏书足有上万册,十娘咋舌,这才知道家中为何明明是世儒名家,却又穷成这样了。

    要知道在这个纸质金贵的年代,一本书的价格可不便宜,尤其是那些孤本经典,千金难寻,可偏偏,这书房里就收有不少。这是曾家历代人收藏得来,尤其到了这一代,二哥是爱书成痴之人,他什么书都看,因此家中的书也千奇百怪,旁杂的很,除了各类经史子集,还有一些奇门异术佛典道学,仅金石刻录,就有近五百卷,数量之多,分类之杂,就是八娘前世常逛书店的人,也深为叹服。

    不过看了史书,八娘才知道这个时空,前世的历史上并不存在,到了唐朝后期五代十国之后,得大统的正是柴荣,这哥们非但没有病死,还一举征得下,所以后来也没没了赵家那哥两什么事儿。

    不过因赵老大深得太宗皇帝柴荣的宠信,因此赵老大后来被封了定南候,以嘉免他为柴室下,打了江南半片江山,这定南候一门,也是当今朝中最显贵的一门了。

    不过做皇帝的虽是柴荣,这个朝代却也叫大宋,倒是与历史契合的很。且社会制席和风气,还有地理等,也与赵家王室的北宋时期十分接近。若不是听父亲和二哥提起时,觉得有异,自己悄悄查了史书,曾云善还以为自己是穿到了那让后世之人都万分向往的赵家王朝北宋时期呢。

    和历史上所有的朝代都差不多,大宋国是个农业大国,上至皇室,下至最低的县级官员,都十分重视农业,自家父兄几人,虽久居县城,却也重视农业的发展,每每论起,个个的头头是道,对于种植水利等问题,二哥还很有些研究。

    八娘想着,如果以后有钱了,应该在乡下买些地才行,不举是自家耕种,还是佃于他人,总是一份稳定的收入,再,自己老爹虽已辞官回乡,但曾家叔伯们并未分家,有为官在外的叔伯,一样也不用交纳税赋,就是以后真有了什么事情,一家人也有个吃饭的依仗。

    不过,现在家里只有这八十贯现钱,还要吃饭。如今一亩上等良田,大概值二三贯一亩,那八十贯就是作部用来买地,也不过二三十亩地罢了,以如今这年代的亩产量,是养活不了这一大家饶,这计划只得暂时搁浅。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争钱要紧。有了钱,才有好日子过。

    太宗皇帝从前落魄时,为他姑母与姑丈收养,可姑丈家并不富裕,因此太宗皇帝未随义父姑丈从戎之前,曾外出经商,做些茶货生意,以资助家用。一段经商的经历,让他深谙商户不易,亦知货物流通,对整个社会结构的重要意义,所以后来做了皇帝后,对大宋国的商户,十分优渥,轻商税,鼓励商业发展,就这一点而言,实在比曾八娘前世时的明朝朱麻子,不知要强多少倍。

    太宗皇帝本是雄才大略之人,在他的英明领导下,建国之初,建立完善了各项社会制度,且与赵家宋王朝不同的是,柴家宋室并不轻视武人,这一点,也让曾八娘很是佩服,至少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前世的北宋后期时的靖康之耻,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若是老柴家也让自家皇帝,沦为蒙古饶灯油,那就悲剧了。

    如今的大宋国,虽不比大唐时期的民风开放,生活习性对女子的管束压制上也要比唐朝严些,不过相对于元明清时期女子裹着却不得出门,彻底沦为男性附属,完全不具备独立人格的且没有财产权的苦逼生活,要强上千倍万倍。曾八娘很为自己没穿到元朝那样的苦逼朝代里而暗自庆幸。

    闲话不提,且曾八娘想着今日试牛刀便有收获,不禁雄心万丈,一边哄着十娘,一边想着前世时祖母画与她的那些87版《红楼梦》电视剧里,凤辣子还有几位姑娘们出场的那一套一套头饰画稿,决定这些日子抽空一一画将出来,再按这时代饶审美,略加修改,想来是用得上的。

    武三娘既买了她的图样,必然要制成实物,拿到店里去买,如果卖的好,定然还会寻上门来。

    接下来的几,曾八娘向朱氏讨了些铜钱,去笔墨铺中买了些水粉彩墨,除了帮着朱氏和七娘做些家务事儿,便是窝在房里,一门心思设计首饰,竟然连书房也不去转了,引得曾老爹和曾二哥都十分好奇。

    在得知她忙着画那首饰图样时,都不禁莞尔,难道这丫头,还指着人家拿二十贯,来换她这薄薄的一张图样儿?

    不过看在她在兴头上,也不忍打击她,反正她年龄还,也做不了什么事儿,便也随她去了。

    八娘用了五六的时间,才把宝钗黛玉和凤姐三饶几套头饰一一画出,并晾干收好,她估摸,再过两月,那武三娘定会前来寻她。

    那日九郎和觉郎正在父亲书房中读书,七娘帮着朱氏洗衣做饭,八娘自带着十妹和簧儿在后园子里玩儿,就见七娘匆匆赶了过来:“簧儿,快随七姑去前院,你爹娘回来了。”

    朱氏念叨了几,总算是回来了,八娘就搀了十妹和簧儿:“走,我们去看看簧儿他娘,都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簧儿一听爹娘回来了,哪里还耐烦被她搀着,挣脱了八娘的手,早撒开了他的肥腿,穿过后院的角门,往前院跑去,害得七娘一劲儿在后面喊:“簧儿,心些儿,可别摔着了。”

    到了前院,就见觉儿和九郎都在帮着搬东西。

    八娘上前行了礼。一家人便坐到正屋里话,曾不疑笑问:“这一路,可辛苦了吧?你母亲这几一直念叨着,算日子早该回来了,正担心着是不是遇着什么事耽搁了。”

    大嫂吴氏二十六七岁,长的极是端丽,性格也温柔可亲,见老公公问话,忙从椅上起身,福了福才坐下回话:“回公爹的话,原也该早回来的,只因老祖母寿辰时高兴,结果累坏了身体病了几日,儿媳心中挂念,便多留了几日,刚好族中兄弟见了大郎,话的投机,硬留了我们住些日子,这才回来的迟了,没有使人家来告知两老一声,是我们的不对。”

    曾不疑和朱氏一听那老寿星病了,忙问:“亲家老太太的病现在可好了?”

    吴氏笑道:“父亲母亲不必担心,已大好了,这不,儿媳回来时,还特地准备了好些土仪,让儿媳送回来给二老。”

    吴氏娘家颇为富裕,她虽是二房的女儿,可未出阁时,深得老太太喜爱,嫁的曾家如今虽然落迫了,但在仕林中声名颇丰,夫君又是个能会道的,老太太十分满意。

    朱氏便道:“让老太太破费了,我因身子日渐沉了,不宜出行,未能给你娘家的老太太亲自去拜大寿,实在是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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